小说:母胎单身的姐姐居然偷偷找下了男人,她摊牌:你有,我也有

鹿诗诗往旁边坐了坐,认真解释:

“你搞错了,我好奇是因为关心姐姐。但我姐既然没告诉我,想来也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

不该她知道的事,鹿诗诗就不会多问。

当然,这是对赵律的说辞。

至于她真正的心思……谁会对一个外人讲?

赵律再度被打击到了,他还以为鹿语慈的妹妹性子会活泼一些,结果比鹿语慈还要谨慎。

难道她从小没有被长辈拿来和鹿语慈做比较吗?

瞧这副处处为姐姐考虑的姿态,完全把鹿语慈至于偶像地位。

“好吧,算我看走了眼。”赵律放弃。他想,鹿诗诗是个女孩子,就算被拿来和姐姐做比较,也不至于叛逆。或许,她还乐在其中呢。

他放弃了,鹿诗诗也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被赵律问得多了,她会把持不住,把本心露出来。

幸好,幸好……

“那个,你能坐到对面去吗?”鹿诗诗看了看和她坐在一排的赵律,解释说:

“我有男朋友。”

她不想和别的男他靠的太近。

正在喝水的赵律被呛到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会被女孩子嫌弃。

不过,他还以为鹿诗诗是个照着鹿语慈性子长的乖乖女。结果,连男朋友都有了。

“好好好。”他举手投降,从善如流坐到了对面。他说的每一个“好”字都意味深长,看向鹿诗诗的目光更变了又变。

鹿诗诗权当看不到,就算他看出了她的伪装又能怎么样?

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真想不到,鹿语慈的爱情来的那么早。而现在,她和当初的恋人还有交际。

鹿诗诗开始好奇,那个能够被鹿语慈喜欢的男人该有多么优秀?

很快,她就见到了那个男人。

临近午饭时,鹿诗诗和赵律被请了过去。

鹿语慈已经站在了电梯口,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俊朗男人。

男人目光深邃,如一泓潭水深不可测。他和赵律的长相很不一样,但细看又能看出点微妙的相似。不同于赵律的可爱酒窝,他给人第一感觉犹如出鞘的剑一般透着狠厉。也可以说是冷漠。

好像没有温度,更别提亲切。

“你好,我是赵津。”

赵津开了口,是令人意外的浑厚嗓音,带着共鸣感。

他举手投足的动作都带着矜贵,礼貌、周到,让人好感倍增,连带那丁点冷漠也可以忽略不计。

“你好,我是鹿诗诗。”鹿诗诗伸出手与他相握,心情还有那么点小激动。

这就是鹿语慈喜欢的男人呀,果真十分优秀。

来时的路上她有看过关于赵氏总裁赵津的介绍。

比起鹿氏的继承人之争,赵氏可以说风平浪静,赵津是当仁不让的继承者。

可比起鹿氏的辉煌成就,赵津的父亲留给赵津的是一个背负着巨债的烂摊子。

赵父去世,赵津临危受命。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扛起了复兴赵氏的使命。

他做的很好,短短几年,已经将赵氏彻底掌控。又过了几年,让赵氏成长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物流中心。

而今在国内,提起物流,大多数人第一个想到便是赵氏。

他虽然年轻,却无人敢小觑。

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鹿语慈。

鹿诗诗已经用看“姐夫”的心态去看待赵津,赵律也暗戳戳给她使眼色,好像两个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作为当事人的赵津和鹿语慈却云淡风轻,他们既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有亲密举止。

餐桌上,他们坐在彼此对面,言行举止十分克制。

“姐,你和赵总以前认识呀?”鹿诗诗明知故问。

她算看出来了,鹿语慈不是个主动的人,赵津也半斤八两。等着他俩旧情复燃,只怕黄花菜都凉了也没进展。关键时刻,还得她这个做妹妹的助攻。

“我们是大学同学。”鹿语慈并没隐瞒他们之间的交际,但也只说是同学,点到即止。

鹿诗诗比她着急多了,立即惊讶起来,不住追问:

“哇哦!那你们关系很好喽?”

无论在家还是在公司,鹿语慈都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她好像和谁都还行,也好像和谁都没什么关系。

忽然跑到山海市,又来见男同学,鹿诗诗怎么看怎么古怪。

不等鹿语慈开口,不苟言笑的赵津打开了话匣子:

“当时赵氏突发变故,小语给了我很大帮助。”

小语!

鹿诗诗咽下唾沫,叫的这么亲切,还说没事?

鹿诗诗几乎可以预料到鹿语慈即将出嫁,这可了却父母的一大桩心事。

“赵总还单身吗?”鹿诗诗随口一问,其实也并没有询问的必要,她只是想借此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可就是这一问,问出了问题。

“诗诗!”鹿语慈制止她的问话,道了句:

“赵总结婚了。”

赵津,已婚。

“啊?”鹿诗诗目瞪口呆,看看赵津,又看看赵律。

这算什么?

如果不是赵律说得有鼻子有眼,她也不会把赵津和鹿语慈配成一对。

赵津都结婚了,赵律是想让鹿语慈给赵津做小三吗!

被小伙伴质疑的赵律犹如吃了黄连一般苦,他脱口而出:

“我哥离婚了!”既是离婚,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再续前缘?

“小律。”赵津的声音压低,深邃的眼眸里含着威胁。

赵律懊恼地叹了口气,终是没敢再多说什么。

但他这一爆炸式发言已经足够让人震惊。

从鹿语慈的反应中不难看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鹿语慈感到不可思议,她从不认为赵津会离婚。

隐藏的事被戳破,赵津脸上划过一抹阴沉,却郑重解释:

“我还没有签署离婚协议,准确来讲我们仍是夫妻。”

仍是夫妻。

这四个字足以说明赵津的态度。

大概是女方提出了离婚,可他并没同意。

不同意,就有挽救的机会。

“是宛宁提出来的?”鹿语慈比刚才得知赵津离婚还要惊讶,那个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赵津身上的女人,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

赵津有种被人戳破真相的沮丧,可因为对方是鹿语慈,他又不得不承认。

“是。”

那个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女人,终究还是离开了他。

凭什么!

凭什么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赵津,是可以随便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人吗!

“怎么会……”哪怕得到了赵津的亲口承认,鹿语慈还是不敢置信。她见证了赵津的爱情,她知道他们彼此对这段感情有多么看重。

可这就是事实,人生总有许多惊喜和意外。

别说鹿语慈不敢置信,赵津到今天都不相信唐宛宁会选择与他离婚。

如果说鹿语慈只是见证了他们的爱情,那么他自己则是亲身经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唐宛宁对他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笃定唐宛宁永远不会离开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在某一天选择和他离婚。

离婚?

呵,她可真敢想。

“她什么也没要,还把我妈给她的股份也赠予给我。”

唐宛宁是赵家的养女,赵母生前将名下的赵氏股份转让给了她,也算是给她一份保障。

可唐宛宁就是这么决然,让她选择离开赵津的那一刻起,关于赵家的一切她都不要了。

赵津以为自己说得冷漠,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的颓然。对于唐宛宁的离开,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静。

“你……”鹿语慈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同以往,想要说点什么,被赵津打断。

“我不会离婚。没我的同意,她仍然是赵太太。”

他好像在说什么誓词一样,掷地有声,毋庸置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三个人都看出了他对唐宛宁的势在必得。

既然如此,什么再续前缘,还是不续为妙。

只怕赵津自己都没意识到,不是唐宛宁离不开他,而是他压根离不开唐宛宁。

鹿诗诗和赵津对了个眼神,两个人颇有默契选择了沉默。

“需要我做什么吗?”鹿语慈这些年和唐宛宁联系不多,倒也能凭着当年的交情劝说一二。

赵津摇摇头,嘴角勾起一笑,十分讽刺。

“她会回来的。就像离家出走的孩子,见识了外面的险恶后,终究会想起回家的路。”

就像他对赵氏的布局运筹帷幄一样,对于感情,他也拿捏得当。外面片叶不沾身,家有娇妻坐中厅。

唐宛宁,会回来的。

看着他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鹿语慈忍不住劝说:

“我觉得……”

顿了顿,她又想起赵津的性情,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你有把握就好。”

以赵津的性情,是不会听人劝说的。唐宛宁不是个鲁莽性子,她既然做出了孤注一掷的决定,根本没想要走回头路。

让赵津吃吃亏也好,省的他整日不把唐宛宁看在眼里。

站在朋友的角度,鹿语慈会劝说赵津。但站在女人的角度,鹿语慈非常支持唐宛宁的决定。

就是嘛,天下的男人何其多,她何必只对一个赵津念念不忘?

赵津的爱情得到太顺利了,在别人还为了爱情鞠躬尽瘁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唐宛宁。唐宛宁把什么都为赵律考虑好,连婚礼都只用赵津露个面就好。

因为得到的太轻易,才不那么珍贵。把赵津养成了如今这副态度。

可换句话说,这世上也只有唐宛宁受得了赵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