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登山者对乔戈里峰/K2峰的状况感到震惊,称其为“猪圈”

编译:Mintina

Flor Cuenca在乔戈里峰/K2峰拍摄的视频截图,展示了数以吨计的垃圾,主要是装备和破烂的帐篷

来自秘鲁的Flor Cuenca并不像寻求创造纪录的登山者或是影响者那样频繁地登上攀登新闻头条。7月27日,她在没有使用辅助氧气,或是夏尔巴支持的情况下登顶乔戈里峰/K2峰,这也正是她此前攀爬另外五座八千米级别山峰所采用的风格。通常来说,她会避免在社交媒体花费太多时间。但是今日,她有一些向世界传递的信息,但是这并非关于她自己。

Cuenca把自己定义为Hirkawarmi - Quechua族语中,山峰女性的意思,孩童时期,她是安第斯山脉的女儿。她此前曾经历人们在山峰之间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是她刚刚在乔戈里峰/K2峰的所见令其感到愤怒。这位秘鲁女性就此发声,要求人们对山峰保持尊重。她指责规模最大的公司在山峰营造忽视环境的氛围。

Flor Cuenca在最后一轮海拔适应期间,身处乔戈里峰/K2峰4号营地

照片提供:Flor Cuenca

在此前ExplorersWeb网站的独家采访中,她解释到上端营地的垃圾堆积问题仅是其中一项,但是却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部分。她公布了一段视频,展示了她看到的部分垃圾。

垃圾堆

“在乔戈里峰/K2峰,1号和2号营地是一处垃圾堆,一个猪圈,”Cuenca解释到。“人类排泄物随处可见。这里还是老旧,破烂帐篷和丢弃装备的墓地。这令我心碎,而且直至大公司派遣大量工作人员来到山峰,[在之后]付出同等努力移除全部物品,恐怕情况不会好转。”

“我清楚下撤期间,登山者非常疲惫,但是这不是借口,”她说到。“最为糟糕的是,工作人员在依然身处海拔更高营地时通常丢掉自己的垃圾和装备。那些帐篷基本上属于规模更小,不借助辅助氧气的团队[他们在开始冲顶尝试之前,需要更多的海拔适应时间]!”

当Cuenca和她的同伴们从大本营出发,在最后的冲顶期间到达山峰1号营地,他们在帐篷内和周围发现了羽绒裤,随带,燃气罐和其他装备。

“我理解团队在极为糟糕的天气情况下返回,他们或无法回收全部物资,收起帐篷,”她表示。“但是这应该是例外情况,而非常规做法。今年,体量更大的团队在出色的天气状况下登顶和下撤。”

来自中国台湾省的女性登山者Fish Tri表示,乔戈里峰海拔更高营地的垃圾数量“超乎想象”。她拍摄的照片中包括大量破烂的帐篷和废弃的绳索

照片提供:Instagram网页


团队被应该为人们准备特定的如厕地点,但是这些地点并非总是正常使用。近些年,部分登山者埋怨上端营地受到极大污染。去年,Don Bowie在布洛阿特峰严重患病。“我确信这是在拥挤的2号营地,周围满是人类废品的环境融雪饮水的结果…”他当时写到。

从帐篷上剪下标识,使人们无法辨别

Cuenca看到公司从他们废弃的帐篷上切割他们的标识。“你在一侧发现损坏,无法确认的帐篷,而剪下标识的布料[便处]可见。”她说到。

Cuenca补充到,这个问题并非只发生在巴基斯坦。“我还在马纳斯鲁峰看到割掉标识的帐篷,”她表示。“而且首次去往卓奥友峰期间,我看到工作人员把垃圾扔进冰裂缝时,我简直目瞪口呆。”

“我并不反对公司经营生意,但是[看起来]规模更大的团队带来更多的破坏。”

Flor Cuenca身处乔戈里峰/K2峰顶端

照片提供:Flor Cuenca


而所有这些垃圾也促使客户采取相同的做法。

“你可以看到登山者取出一根巧克力棒或是能量棒,他们仅是扔掉包装。随后,他们自己的登顶,而这使其他人的梦想成为噩梦。我们竭尽所能把自己所有的垃圾带离山峰,而且我们试图不要携带过多物品。”

“我对于大型公司在社交媒体上的营销感到愤怒,他们宣扬一件事情,但是做法却并不相同,说一套做一套。我与大多数夏尔巴登山者和探险终结公司负责人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我利用每次机会与他们谈论这些。”

是否能够做些什么?

垃圾危机或许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这个夏季登山季,历史上第一次,Cuenca看到喀喇昆仑山脉中部国家公园的人们从Baltoro山区移除垃圾。“该机构计划在乔戈里峰海拔更高的营地开展清理活动,”她说到。

本周早些时候,喀喇昆仑山脉俱乐部报告,此次清理探险已经开始,面对糟糕的天气状况,清除老旧绳索,丢弃的帐篷和“直至山峰4号营地的各类垃圾。”

喀喇昆仑山脉中部国家公园的一名雇员从乔戈里峰/K2峰海拔更高的营地收集垃圾

照片提供:Al Desani

这是走向正确方向的积极一步,尽管这支小型团队不太可能在一次活动期间清理数年的废品。主要的责任应该由登山者自己承担。尤其是,喀喇昆仑山脉的规范应该制定完成,并依此执行。

一些具有影响力的登山者和大型公司经常宣称他们在环境保护方面的敏感度,组织大规模清理活动,但是这基本上只是集中在大本营区域,装满数个垃圾袋的做法。这样的努力通常只在尼泊尔境内。巴基斯坦的Baltoro山谷和冰川及所有巴基斯坦的山峰,其中包括南迦帕尔巴特峰,需要人们即刻采取行动。

现在,在山峰丢弃帐篷和装备比整理和携带这些物资返回Skardu地区更为经济(编者按 - 人力成本)。

更具争议的问题:被侵占的营地…

最终,Flor Cuenca谈及乔戈里峰/K2峰和布洛阿特峰上另外一个存在热议的事情。这与垃圾无关,而且部分规模更大的公司在海拔更高营地对有限宿营区域发布具有侵略性的占领声明。

“他们搭建帐篷,并把其留在这里,数周,数周时间里不去使用!”Cuenca说到。“他们在营地附近围上绳索,并在上面挂上公司的名牌,其他人不应该进入他们划定的范围。

“像我们这样自给自足的登山者需要搭建自己营地的空间。自行挖开平台需要两或是三小时时间,”她说到。“由于可能与探险公司之间出现摩擦,我不会冒险在‘围住的区域’搭起帐篷。我的帐篷或将被弄平,又或是扔出这里…”

今年登山季早些时候,布洛阿特峰2号营地便出现了相关争吵。根据来自匈牙利的David Klein,三处不同的地点搭建了大量帐篷。Furtenbach Adventures团队的帐篷占据了“传统2号营地”的大部分区域,而Elite Exped团队则独占了传统2号营地下端的岩石地点。所有其他攀爬者不得不在海拔更高的地点寻找留宿营地,位于雪坡之上的一处岩石区域。

David Klein的微型帐篷使他能够在布洛阿特峰2号营地“更高的”地点找到空间

照片提供:David Klein


…过度使用辅助氧气

“八千米级别山峰的攀登成为巨大的旅游产业,”Cuenca说到。“我们在书中阅读到的探险时期早已过去。客户甚至在山峰2号营地借助辅助氧气入睡,在登顶和整个下撤过程中不会摘下氧气面罩!”

“难怪线路沿途空氧气瓶随处可见。”

来自智利的Santiago Quintero在没有借助辅助氧气的情况下尝试乔戈里峰/K2峰,图中,他身处山峰2号营地和3号营地之间区域。他的周围是使用辅助氧气的登山者

照片提供:Santiago Quintero

登山者在世界海拔最高山峰寻求创造纪录

在六个月时间里攀爬全部14座八千米级别山峰的项目正在推进。登山者完成迦舒布鲁姆II峰,现在正在去往迦舒布鲁姆I峰。

这里有一些正在推进14座八千米级别山峰攀登的登山者期待成为完成这个项目速度最快,或是最为年轻的人。

挪威人Kristin Harila的目标是创造时间纪录,她此刻正按照日程安排推进。与帕达瓦夏尔巴和达瓦欧珠一起,她刚刚到达了迦舒布鲁姆II峰顶端,完成了102日时间里的第10座八千米级别山峰。他们期待在不到六个月时间里攀爬全部14座八千米级别山峰。此刻,他们正准备尝试迦舒布鲁姆I峰。

“在2021年创造世界纪录后,在这些高海拔山峰,我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力量所在,这是我最为在意的部分,”Harila表示。“我认为性别平等在世界上很多地方被忽视,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中几乎只有男性。这让我获得实现更达目标的动力。近日,尼泊尔攀爬者,Nimsdai创在了在六个月零六日时间里攀登全部14座八千米级别山峰的世界纪录。此前的纪录则需要整整七年时间。现在,我期待展示女性也可以取得相同的成功,我希望能够在更短的时间里结束攀爬。”

加拿大人,Liliya Ianovskaia也在迦舒布鲁姆II峰取得了成功,就在成为攀爬乔戈里峰/K2峰的最为年长的女性之后两周。她从春季与自己的女儿一同登顶珠穆朗玛峰开启了这个出色的攀登季。

巴基斯坦登山者Shehroze Kashif正试图成为攀登14座八千米级别山峰最为年轻的人。他现年20岁,刚刚与Sajid Sadpara及他的表兄弟,Imtiaz Sadpara到达迦舒布鲁姆II峰顶端,这是他完成的第九座八千米级别山峰。2021年7月27日,Kashif成为登顶乔戈里峰/K2峰的最为年轻的攀爬者。

来自中国台湾省的Grace Tseng,在尼玛格增夏尔巴和明玛Tamang的带领下也在本周站在迦舒布鲁姆II峰顶部,这是她成功攀登的第11座八千米级别山峰。Tseng没有借助辅助氧气。她计划成为完成这个项目的最为年轻的女性,她现年29岁。过去两周时间里,她攀爬了三座八千米级别山峰,全部没有使用辅助氧气。

信息来源:Angela Benavides,grippe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