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邓公的第二任妻子,改嫁李维汉生下李铁映,在苏联养病时遇难

邓榕在《我的父亲邓小平》中这样写到:

“我父亲和阿金,一九三一年在上海相识,然后一起被送到了中央苏区,两人走到了一起,后来就结婚了。”

“阿金”,即邓小平的第二任夫人金维映。在她短短的生命中,他们有革命,有结婚,也有传奇。

女中英雄

金维映一九○四年生于浙江舟山

因为家境贫寒,又是饥荒年,金维映从小就在家里做针线活,主要是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

最后,她靠着变卖家具,攒下了足够的钱,考上了定海县第一女校。

因为从小就走上了社会,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因此,她非常的聪明,也非常的勤奋,深得校长和老师的赏识。

她上小学后,得到校长的资助,进入宁波女校,毕业后又回到学校任教,感念恩师之恩。

金维映也是在这所大学读书、工作的过程中,逐步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启蒙教育,心中的革命火焰也随之燃烧起来。

1926年,金维映参加了党的组织,同年年底,他和其他五位同志创建了定海市的独立支部,这就是定海县第一个有党的地方组织。

金维映白天上课,夜里参加革命活动,组织工人同资本家作殊死的斗争。

也是因为她,当地的劳工与渔民,才得以团结一致,开展了一场反恶霸的斗争。

金维映在浙江的地位迅速提高,“定海女将”这个称号,也由此而来。

但金维映更喜欢别人给她取的外号“小金”,这样更亲切。

金维映不仅与人民走得很近,而且对自己的革命信念也很有信心。

金维映是个爱唱的孩子,在她出生的地方,有很多船只,只要有船只在海上航行,她就能听到船上的歌声,这也是她接受音乐的第一次机会。

身为大海之女,她生来就喜欢唱海岛之歌,还学过不少海岛民歌。后来参加了革命工作,还学了客家民歌,唱了一些革命的歌。

对于她来说,歌唱既是一种私人的兴趣,也是一种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更是她开展大众工作的一种强有力的武器。岱山岛上的盐民暴动期间,金维映就悄悄走进村,下盐场、上滩头,到处抓人。

有时候,她还会与那些盐人们一起,用筷子敲着碗,哼着《盐民苦》:“一担不能折,两足磨沙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世世代代都在扛盐。从日出到日落,从家门到十里沙滩。我们穷得叮当响,到处都是烂泥。苦卤水苦扁担,苦海滩苦屋苦路。什么苦都是苦的。”

随着歌声,盐老头的老婆哭得稀里哗啦,金维映的眼眶也湿润了。她利用这个机会,进行了革命理论的宣讲,唤醒了盐民的觉醒和战斗精神。

不久,“岱山县盐民总会”在整个岱山市建立起来,在整个岱山县开展“盐民运动”。

金维映到上海做妇女工作时,挨家挨户走访,希望能与她们亲近,激发她们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思索,于是与众人合唱一首《女工苦》:“一步入厂门,自由全无。

老板心狠手辣,把我们当囚犯。没心没肺的工头,心狠手辣。稍有差池,轻则打骂,重则逐出。”

金维映在歌声中迅速地与工人打成一片,为做好妇女工作,筹划丝厂工人大罢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金维映在中央苏区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浓郁的山味和清脆悦耳的客家民歌,一有空闲就忍不住哼上两句,还经常让女人们唱起歌来,鼓舞人心,说服人心。

晚上,妇女们织着军鞋,金维映也跟着织,一边织,一边唱道:“千针万线,一双军靴,上阵杀敌,把反动军队打得干干净净。

我朝做鞋子,晚上做鞋子,不是为了上街卖,而是为了给前线的将士,让他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金维映在工作之余,也会在业余时间给童子团的小朋友们上课。在穿越草原的时候,条件是十分艰苦的,但是金维映他们却十分乐观,一有空闲,就想方设法地搞文艺演出,唱歌、讲故事。

轮到他的时候,他先说了自己的故乡舟山,然后又说了一句话:“一道风,两道风,两道风,谁能撑起这道墙,谁能力挽狂澜,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革命道路

1926年,顾无衣等中共党员前往舟山开展有关工作,由于金维映在革命斗争中的出色表现,顺利地被吸收进了中共。

之后4个月,因国共首次合作等事件,她加入了国民党,并以宣传部长的身分,在定海城区与中国共产党进行了活跃的劳工运动。

金维映在定海、沈家门两个根据地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之后,又返回了他的故乡岱山市,并在那里进行了工人运动。

可是高亭镇的老百姓对于革命并不熟悉,所以不敢贸然参加工会。金维映得知这件事后,立刻将两面旗帜挂在了自己家的大门上,同时也亮出了自己的公会标志。

金维映还没回岱山市,就已经盯上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她早有打算,一到岱山市,就把自己的弟弟水定叫了过来。

水定以前是个杂货铺的店员,见多识广。他对金维映说:“有一位名叫王仁林的盐商,他是盐民,为人正派,也许可以帮助他姐姐。”

金维映很快就找到了王仁林,还有顾无衣。聊着聊着,金维映就发现,王仁林是个很有潜力的人,可以培养。她与顾无衣联手,以事实为依据,为王仁林阐明了盐民反抗官府、欺压、保护自己利益的重要意义。

金维映严肃地说道:“虽然这只是一小块盐,但在统治者眼中,它就像钢铁一样珍贵,是国家财政的一大笔钱。

盐官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盐官们压榨得连饭都吃不上,所以,所有人都要和盐霸、盐官做斗争,才能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王仁林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你深明大义,深得民心!”

接下来,王仁林详细地告诉了金维映他们盐民的疾苦,并协助金维映召集了大量的盐民,让金维映对金维映和他的手下放松了戒备。

盐民们一开始看到金维映,都以为金维映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女的,不可信。好在金维映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用自己的口才,说服了这些人。

金维映靠着盐民的拥护,秘密地到各地进行动员,并组织了一些地方的盐民团体,开展了一系列的活动。

金维映的努力是有回报的,他不仅在盐民运动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且还培养了一大批从岱山市来的进步青年,他们是中国共产党发展革命的主要力量。

金维映在蒋介石进行反革命政变的时候,不幸被逮捕,遭受酷刑。

然而,不管对方怎么审问,金维映都一口咬定,他之所以在杭州宁波之间来回跑,就是想要见一见亲人。

敌人找不到她的真实身份,再加上她的亲戚四处奔走,终于花了一大笔钱,将她保释了出来。

谁知,金维映才从监狱里出来,就主动请缨,要一个人去“虎穴”。

上海现在还沉浸在“白色恐怖”之中,很多人都跑不掉了,就连一些信念不坚定的人,也都跑掉了。

但金维映就不一样了,她明知道上海的地下工作不好干,但她还是要去。

最终,她的家庭拗不过她,又为她的革命精神所感动,同意她到上海来。

金维映在上海工作时,目睹了资本家对纺织工人的剥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革命决心,发动了一系列的大罢工。

金维映于1927年“四一二”政变后,被赶出了定海市,此后他就没有回过故乡。

一九三一年,她从上海到了中央苏区,离家出走,与家人渐行渐远,终其一生也没有再见过一面。

金维映在离开上海的前一天,他的弟弟去了上海,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去结婚。

她详详细细地询问家里的情形,尤其是筹备结婚的事,一面哭一面对弟弟说:

“我要换个工作,你的婚礼,我不能去了,我预备了二十块钱,让你结婚。我要经常写信,还会把钱寄到家里去。不过,你的爹娘,也要由你来承担了。”

金维映到了中央苏区,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念念不忘,他时常写信回家,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忘给家里寄些旧衣服和钱。长征一开始,她就与故乡完全失去了联系。

离世

邓小平以红七军前委代表的身份前往上海,准备回中央苏区,这时金维映也被调到了苏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于是决定一起去。

这一路上,两人有很多话要说,两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很快就结婚了。

只不过,那时候邓小平与金维映都是县委书记,可以说是两地分居,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1933年,邓小平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当他的夫人站在讲台上发表演讲的时候,邓小平就坐在台下,闭上了眼睛,装作在打盹,根本不理会外面的世界。

后来,金维映要求离婚,邓小平怕她因他而受牵连,忍痛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邓小平”。他们的婚姻并没有维持多久,金维映就离开了。

邓小平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战友夫人。一九七二年十二月,邓小平再次视察于都时,曾多次向接待他的官员及相关人士说:

“那时,你们这儿的县委书记,是位女士。”旁边有人回忆道:“是的,就是阿金。”短短的一句话,却可以听出邓公丧妻之痛。

时间总是眷顾有缘之人,邓公后来终于找到了他的真爱,与卓琳白头偕老。

后来,金维映按照组织上的安排,被调任中央组织部科长。次年,他嫁给了李维汉,时年37。

事实上,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两人同在上海做过秘密工作,那时候李维汉任江苏市委书记,金维映就是他的手下,李维汉的命令,他都会转告给他。

在中央苏区时期,金维映等人生活非常艰难,但是她从不叫一声苦,也没有叫一声苦。

一九三八年春季,组织把一些健康状况较差的同志送往苏联莫斯科接受治疗,同时到共产国际党校进修。

金维映经历了长征,又有了孩子,又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身体每况愈下,这是一个很好的治疗机会。金维映打好行装,向丈夫李维汉辞行,盼望着等他的病好了,就回去。

出发之前,众人把他的儿子带到母亲身边,送她离开。金维映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不停地亲吻,直到他的儿子低低地喊:“妈妈,妈妈去哪儿了?”

金维映将手放在儿子的胸膛上,眼泪汪汪地说:“金金,你要听话,等我从苏联回来,我就天天抱着你,教你唱歌,给你做好吃的。

金维映将儿子放在地上,转身就走,身后的孩子还在嚎啕大哭,她强忍着眼泪,没有回头,希望有一天,她能治好自己的病,再来看他一眼。

金维映,蔡畅,蹇先任,刘群先,林伯渠之女林林,都离开了延安,经过兰州和其他地方,到苏联去了。到了莫斯科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九三八年的夏季。

金维映等人还没到莫斯科,毛主席的妻子贺子珍和瞿秋白的妻子杨之华,就已经来到莫斯科,现在又在莫斯科重逢,自然是喜出望外。

金维映的改了名叫做“妮达”,最初是莫斯科的东方大学的学生,后来被送到莫斯科附近的一栋独立的房子里,这里是学校给她安排的,非常安静,非常适合读书和休养。

金维映是共产国际党校的学生,她在学校里是学习委员,平时上课的时候,她都会给学生们讲解一些问题。

除了学业,金维映也非常想念自己的国家,想念自己的妻儿,看到无数的军人在战场上与日本人战斗,她的心里充满了牵挂。

金维映在莫斯科呆了一年之后,身体越来越差,一开始还能一边看医生,一边看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越来越重,已经无法继续上学。

直到一九四○年末,任弼时和其他同志注意到金维映住院为止。

一九四一年,德国法西斯对苏联进行炮击,金维映在一家医院接受治疗,不幸罹难,罹难海外。今年37岁。

林伯渠之女林利,对金维映临终前的经历,进行了详细的解释。

一九四○年,蔡畅的母亲要回来了,让我常来看望金维映……苏德战刚开始的时候,维世和我去看望过她,但她已经离开了。

党中央对金维映与刘群先两个人的行踪十分担忧,甚至给共产国际打了几个电话,想要找到金维映和刘群先的踪迹,现在还保存在苏联的档案馆里,存放在当初寻找金维映二人的来往信。

参考文献:

湘潮——你所不知道的金维映 作者:张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