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才14天,妻子就弃他而去,身怀他的亲骨肉另嫁他人。战友因公殉职后,撇下妻儿孤苦伶仃,他以一颗火热的心,替战友照顾母女,给这个破碎的家带去了幸福。当前妻精神失常、儿子流落他乡时,他又怀着真情走过来,收拾一片狼藉的生活……
在这样的命运颠沛中,这个真情汉子,以博大的爱心,为一个成员复杂的特殊家庭,持续不断地创造着幸福……
你能理解一个军人离妻别子的悲伤吗?
湖北省麻城的农村青年乐声炎和商怡安,先后来到云南某部服役。1979年,他们同时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在那次激烈的战斗中,两人的命运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乐声炎立功受奖,随后转业回乡,被安排在电力部门工作;商怡安却不幸身负重伤,左腿留下终身残疾,兜里多了一本由民政部门发给的《伤残证》,继续留在部队服役。
1981年年底,23岁的商怡安获准回家探亲。这期间,他拜访了战友乐声炎,认识了战友的妻子江淑珍。看到战友有幸福的家、漂亮的老婆、可爱的孩子、满意的工作,联想到自己的残疾之身,他百感交集。那天,乐声炎抱着两个月大的儿子乐明,对商怡安说:“你也不小了,在家乡找个媳妇吧,将来转业了,也有个自己的家啊!”战友的一席话,使商怡安萌生了成家的念头。
经人介绍,他认识了在医院工作的护士范秀珍。两人经过短短几天的交往和接触就闪电般地结了婚。新婚之夜,商怡安发现新娘“情绪”不对。妻子含泪告诉他,说她另有心上人,此次结婚是父母逼迫的。商怡安的心颤抖起来,冲妻子大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此后几天,这个阴影一直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范秀珍见丈夫不肯原谅她,就坚决要求离婚,只做了14天丈夫的商怡安,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商怡安这样草率地演完了结婚与离婚这两出人生大戏,他的心碎了。
范秀珍离婚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怀上商怡安的骨肉。她和当地化工厂的工人盛某交往一段时间后,才知自己已经怀孕了。她掐指一算,正是商怡安的孩子。她有心想与商怡安重修旧缘,却碍于情面,没有主动与商怡安联系,也没有把怀有身孕的实情说出来。当时,盛某刚刚丧妻,膝下有一女,家中缺个帮手,于是他向范秀珍频频发起求爱攻势,并鼓励范秀珍把孩子生下来。范秀珍再次“闪电”结婚后,对丈夫说:“你带着前妻的孩子,我带着前夫的孩子,咱们都是又占便宜又吃亏。盛某以为妻子在开玩笑,也调侃说:“盛家什么都不缺,就缺少个儿子。”
1982年年底,范秀珍果然生下一子,取名盛良。盛某左看右看,都觉得儿子长得不像他。有一回,同事拿他开“涮”,说他娶回媳妇带着儿。盛某听后挺难受,在妻子面前颇有怨言,令范秀珍很心酸。
1985年1月,商怡安退伍回家,被安排在棉纺厂保卫科工作。有一天,他来到前妻工作的医院看病,顺便去看望前妻,见到了已经两岁多的盛良。看着孩子,商怡安心里很纳闷:“这个孩子怎么长得像我啊?”
范秀珍对商怡安一直心有怨气,她直言不讳地说:“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但他永远都是我的……”
商怡安第一次婚姻失败后,一直没有再婚。他后悔当年不该一时冲动,如果咽下前妻那口气,也许不是现在这种结局。如今,他已是孤身一人,便产生了想要回儿子的念头。
那天,商怡安找到前妻,悔恨交加地说:“你有家,又有人心疼。我却孤灯寡影,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把孩子给我做个伴吧!”
范秀珍冷笑一声,断然拒绝了前夫的请求。双方为此争持不下,最后就孩子归谁抚养一事对簿公堂。不久,法院作出了不利商怡安的民事判决:盛良归范秀珍和盛某共同抚养,跟随养父姓盛。商怡安应承担一定的教育抚养费,直到盛良成年。
在范秀珍的一再要求下,商怡安拿出1000多元,一次性付清了这笔费用。那天,他给范秀珍交钱时,心在颤抖,手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这是我治病的钱,我不求别的,只求你把孩子养大成人。”
范秀珍拿到孩子的抚养费后,又反过来否认盛良是商怡安的骨肉。商怡安想到自己刚刚转业到地方,怕影响不好,也就没有与前妻计较,只有把苦水往肚中咽……
命运啊,你为什么这般无情?商怡安心中那份苦涩的、离妻别子的悲伤,又有谁能理解呢?
不幸的孤儿寡母,有我就有你们的好日子
1985年春节,商怡安没有回老家过年,他把自己关在县城的那间斗室里。一想到与前妻的纠纷,他就闹心病,就想吐血。这时,他想起了多年未联系的乐声炎,准备找过去的生死战友诉诉心中的苦楚。
正月初三的上午,商怡安前往乐家拜年。他走进乐家,感到屋里冷冷清清。几年不见,当年那位风姿绰约的军嫂江淑珍,竟憔悴得不成人形。商怡安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抱起3岁多的乐明问:“你爸爸呢?”话音未落,乐明就扑在妈妈的怀里,母子俩哭成一团……原来,乐声炎已于1982年5月因公殉职,孤儿寡母已熬过了近 3年的凄苦日子。
看着战友的遗像,商怡安忍不住嚎啕大哭。他突然回想起 5年前的一件事,战友含泪“托孤”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在那次浴血战斗前夕,乐声炎放心不下新婚妻子,声泪俱下地对他说:“老弟,如果我不幸牺牲,你要劝说我媳妇改嫁;要是有孩子,请你千万帮我把孩子养大成人,让他姓乐,让他从小记住我这个为国捐躯的爸爸……”乐声炎还重新草写了一纸“遗言”,放在商怡安的手里。战斗结束后,两个同乡战友都幸免遇难,他们就没有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万万没有想到,战友的叮嘱在5年后变成了现实!面对这种悲喜难料、大起大落的人生变故,商怡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到江淑珍母子孤苦伶仃,想到年仅28岁的江淑珍正在年复一年地守寡,他不停地揉起自己的眼睛。他劝慰江淑珍说:“嫂子,有什么事尽管吱声。有我就有你们的好日子。”
为了这个承诺,这个真情汉子行动了。
那天天气有些冷,商怡安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但他坚持要带着江淑珍母子到县城转转。商怡安艰难地蹬着自行车,前面带着乐明,后面带着江淑珍。来到一条小河边时,商怡安知道水有些冷,就踩着石头把乐明先推了过去。江淑珍想自己过河,商怡安说啥也不让,好不容易把江淑珍推到河中间,车胎打滑了……千钧一发之际,商怡安不顾一切跳进水中,扶住了车子。江淑珍平安过了河,商怡安的鞋子却进了水。他的伤腿刺骨一般难受,可他嘴里却说:“没事,当兵时就习惯了。”这样,他咬着牙陪江淑珍母子逛了一圈。
在整个春节里,商怡安几乎天天来陪江淑珍母子。聊天、做饭、待客……遇到什么干什么。看到江淑珍情绪好一些,就劝她考虑考虑个人问题,江淑珍每次都避而不谈,其实,江淑珍心里是有苦衷的:乐声炎的老家在乡下,他是家里的独子。乐家老人曾与儿媳商定,如果江淑珍改嫁,就把乐明送到农村去养。江淑珍明白老人的心思,多次保证即使嫁人,孩子还姓乐,她也割舍不下这幺小的儿子啊!有这么个先决条件,江淑珍一直没有碰到意中人。
正月十五那天,商怡安在单位值班。乐明已经同商怡安混熟了,吵着要找商叔叔放鞭炮,江淑珍就带儿子来棉纺厂玩,刚好厂里的工会干部在场。谈话之间,大家又扯到江淑珍的个人问题上。江淑珍听着听着就啜泣起来。工会干部目睹这一切,觉得商怡安与江淑珍有结合在一起的感情基础。在他的热心撮合下,江淑珍有些犹豫,答应交往一些日子再说。
两人第一次“约会”时,彼此都有些尴尬。商怡安抱着乐明,逗他玩。江淑珍则手足无措地叫孩子说:“明明,叫叔叔啊。”商怡安替孩子剥了一颗糖,不管江淑珍是否高兴,就对孩子说:“明明,喊爸爸!”乐明望了望妈妈,又看了看商怡安,最后喊出了一句半生不熟的“爸爸”。那一刻,商怡安又激动又伤心:激动的是,他又有儿子了;伤心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却喊别人“爸爸”。商怡安想不通,命运咋会这样捉弄人呢?
清明节那天,商怡安租了一辆车,一大早就带江淑珍母子去乡下扫墓。商怡安把乐明抱在怀里,没走多远,乐明因晕车而呕吐起来,把商怡安的身上都弄脏了。他不气不恼,马上让司机停车,背着孩子步行。他这样走一段路,等孩子舒服了,又搭一会儿车。一旦孩子难受,他又让江淑珍坐车到前面等,他则背着孩子走路。如此反反复复,商怡安不厌其烦。江淑珍看着商怡安拖着伤腿,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往前挪,就暗暗地掂量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最后那一段路,江淑珍也下了车,他们悲悲切切来到乐声炎的墓前,啜泣着,呜咽着,痛哭着……
从乡下归来,商怡安又推心置腹地告诉江淑珍:“孩子不改姓氏,我当亲儿子养。”商怡安动情地走到江淑珍跟前,指着自己的伤腿说:“虽然我受过伤,走路有一点瘸,但并不影响生活。”
1985年5月,他们办了结婚手续。在拍结婚照时,商怡安坚持要带上乐明一起照。从此,他们组成了一个患难之家,小乐明又有了父爱。
商怡安得到了江淑珍的心,同时也挑起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这个破碎的家,这对不幸的母子以及这以后的日子……就全靠他了!
1986年8月,他们的女儿商颖出生了,商怡安对养子的爱却有增无减。乐明从上幼儿园到小学,都是商怡安接送。有一次,妻子上夜班不在家,商怡安的腰板痛得直不起来。眼看乐明上学时间快到了,他把3岁的女儿放在洗衣机里,丢给她一袋饼干吃,接着,拉起乐明就往学校赶。刚出门,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商怡安怕孩子的腿脚湿了,就背起乐明。等他深一脚浅一脚把孩子背到学校时,他却倒下了……
江淑珍下夜班回到家里,女儿已哭成了泪人儿。她一气之下,打电话把丈夫数落了一顿。她对丈夫说:“你对明明好,我心里有数,你也不能宠得太过分了。商颖比明明小,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心疼吗?”商怡安傻笑着说:“都一样,都一样。”
前妻亲子落难时,真情男人走过来
商怡安和江淑珍一起拉扯着儿女,刚刚走过10年的风风雨雨,他们的生活又起波澜。
1995年,商怡安的前妻范秀珍患了精神病,时常神志不清,根本不理家事。盛良在家里因得不到继父的宠爱,常常惹继父生气。这年9月开学时,盛良向继父要上初三的学费,继父没有给,反而硬逼着这个年仅14岁的孩子到化工厂锅炉房做杂工。孩子年幼,皮肤又嫩,整天在锅炉旁干活,脸蛋烤成了酱色,人烤得像根干柴似的。知情人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生父商怡安。于是,盛良偷偷跑到棉纺厂去找父亲。因商怡安已经下岗做生意了,他没有见到生父。
1997年,商怡安无意中得知前妻患病的事,又听说孩子在锅炉房干活,他伤心不已。为了不增加江淑珍的精神压力,商怡安没把这件事告诉妻子。那天,他到化工厂去看儿子,孩子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盛良带着哭腔,在生父面前诉苦:“妈妈说,你替别人养儿子,不管自己的儿子……”
孩子的话,像刀一样割着商怡安的心。道德、良知、责任、父爱仿佛都在向他说:管管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商怡安带着孩子不顾一切来到盛家,质问盛某:“法院都判了,我的抚养费也给了,你为什么不管孩子?”
盛某以单位效益不好、供不起孩子上学为借口,拒绝抚养盛良。他讥讽商怡安说:“谁的儿子谁去养。”他还郑重其事写了个保证交给商怡安。面对盛良那双乞求的目光,商怡安拉着他离开了盛家。从此,他肩上又多了一副重担。因为盛良已经失学一年多,在城里上学跟不上课,商怡安就背着妻子借了1000多元钱,把儿子送到农村老家借读。
刚刚安顿好儿子,前妻便找上门来。范秀珍得知儿子回到商怡安身边,疯疯癫癫地跑到大街小巷寻找儿子,逢人就说盛良不是商怡安的亲生儿子,说商怡安把她的儿子给卖了……不到半天时间,这件事就弄得满城风雨,搞得商怡安无地自容。他只好找到前妻的弟弟,一道来到老家,看到盛良在当地中学上学,这场风波才算平息。
1998年5月的一天,江淑珍在街上买菜,听到人们议论盛良的事。一位老太太认出了她,劝她对养子好一点,为自己留个好名声。江淑珍听得莫名其妙,满怀委屈跑回家,质问丈夫是怎么一回事。商怡安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之后,江淑珍果断地说:“把盛良从乡下接回来一起过!”她还取出积蓄,替丈夫还清了那1000元的借款,并专程到学校去看望了盛良。在学生宿舍里,江淑珍抚摸着孩子的头说:“不管考试成绩如何,妈妈下学期就把你接到城里读高中。”
后母的爱,像一股暖流滚过盛良的全身。
后来,江淑珍认为范秀珍疯癫的原因,可能是两次不幸的婚姻造成的。为了拯救这位不幸的女人,她多次找到范秀珍,给她衣穿,给她钱用。范秀珍的情绪时好时坏,高兴时喊江淑珍“大姐”,一不对劲就撒泼骂娘。有一次,江淑珍替范秀珍买了一件新衣服,范秀珍高高兴兴地穿着,在镜子跟前左照右照。这时,有人提起范秀珍与商怡安当年离婚之事,替范秀珍后悔。这些话像一把盐撒在范秀珍的伤口上,她突然暴跳如雷,把刚刚穿上的新衣服撕成两半,扔在江淑珍的脸上,破口大骂江淑珍是“狐狸精”,把她的男人勾引走了……回到家里后,商怡安发现她的脸上有被抓伤的痕迹,问是怎么回事,江淑珍轻描淡写地说:“不小心擦破的。”她还劝丈夫有机会帮帮前妻,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妻子的这些话,句句暖着商怡安的心窝。
江淑珍在麻城市广播系统工作,每月500多元的工资总是入不敷出。为了让这个组合家庭充满生机,商怡安学着做生意,但因经验不足,他总是搞得血本无归……尽管如此,商怡安始终没有向生活低头。
1998年8月,养子乐明接到湖北广播电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商怡安为了给养子筹措数千元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勤扒苦做,走街串巷贩卖核桃。开学的日期到了,乐明的学费还没有凑齐,江淑珍急得日不能食、夜不成眠。商怡安安慰妻子说:“我随明明到武汉去,靠打工挣钱供孩子读大学!”
商怡安将剩下的核桃带到武汉,而他对养子的爱,正像那些核桃一样坚韧……
命运在颠沛,继父的情怀仍燃烧如火
1998年9月,乐明到武汉上学,商怡安也跟随养子来到武汉打工。商怡安想发挥自己能写会画的特长,在武汉“从文”。然而,当他到一些新闻单位应聘时,用人单位以他年龄偏大、没有本科文凭等理由,一次次将他拒之门外。最后,虽然一家专业报的广告公司留用了他,但公司规定:没有底薪,拉来广告就有提成。
商怡安在武汉举目无亲,没有一点人际关系,要拉到广告并非易事。他挨个单位游说,凭自己的身份证,凭用人单位的电话,居然也拉了一此小广告。但是,好景不长,商怡安遭到了“正规军”的排挤。有一次,他和一家公司谈妥了一个整版广告,眼看数千元的提成就要到手了,商怡安晚上高兴得合不上眼。几天之后,当商怡安拿出广告设计稿,再次来到那家公司时,却遭到拒绝。事后才知,他刚把整版广告的消息传到报社,就被别人以更优惠的条件“接”走了!后来,商怡安又多次被人利用,成了两手空空的广告信息员,有时弄得车费都没有,只好走回租住处。躺在木板搭的床上,商怡安眼泪纵横。
1999年4月,商怡安开始在街上卖报纸。虽然挣钱不多,但一天有十几元的进账,养子的生活费也有了保障。清晨,他从武昌出发,一路叫卖到汉阳;夜里,他在大街上露宿,次日清晨又购进新报纸,一路叱卖到武昌。有一次,他的腿痛得难受,本想坐车“带一脚”,想到车费是他卖10份报纸的“利润”,他前脚上车,后脚就下来了。那天,他用这笔节省的车费买了两个包子,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给养子吃。商怡安看到刚吃完午饭的养子两口就吃掉那个包子之后,内心愧疚难安。他掏出身上的100多元钱说:“爸爸已经找到了工作,你要把饭吃饱,在学习和生活上都不要节约。”
商怡安不想让乐明知道他在街上卖报纸,每次去看儿子,总是把报纸放在校门外的餐馆里。久而久之,乐明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吵着要帮父亲卖报。商怡安反复说:“明明,只要爸爸在,就能让你安心读书。”
商怡安为强迫自己多卖报纸,他常常身上不带钱,有意造成卖不出报纸就没有当日饭钱的事实。有一个星期天,他到洪山公园卖旧报,5个多小时才卖出4角钱。他又饿又急,在山道边看见了游人丢下的半袋面包,已经被几只蚂蚁叮上了。商怡安顾不了许多,他拿起面包,两眼一闭就吃了下去……晚上八九点钟,他又来到乐明的学校,掏出一把毛毛分分的钱。乐明说啥也不接,哽咽着说:“爸爸,你太苦了!”
斗转星移,商怡安为供养子读大学,在武汉打工已近3个年头了。其间。他只要有节余的钱,就给在麻城上学的女儿和儿子寄去。但是,父爱是不能均分的。他在武汉打工,专门供乐明上大学,这在盛良和商颖两个未成年的孩子眼里,是父亲的“偏心”之举。特别是盛良,尽管后母对他不错,但他还是多次流露出“失宠”的意思,他的学习成绩也一直没有提高。商怡安一次次对儿子说:“你不要胡思乱想,父母对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等你考上大学,爸爸也陪你打工去。”这样的父爱,依然没有留住儿子的心。去年6月,盛良没有考好,他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突然离家出走了。2000年9月,女儿商颖却以618分的好成绩,被麻城一中录取。
2001年春节,商怡安对妻子说:“乐明快要毕业了,我也省心一些。现在,我要好好培养盛良和商颖这两个孩子,给他们一样的父爱……”
后来,商怡安在一家科技报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还费尽周折找到了盛良,把他带在自己身边。他以博大的父爱滋润着 3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