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也是武侠故事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甚至在某些故事中,那些爱恨纠葛甚至比武林纷争更吸引人,比如《神雕侠侣》就是这样一部以“情”字为主题的作品。
从结局来看,主角杨过最终与女主角小龙女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样的结局却谈不上圆满,不仅仅是因为小龙女早年间被尹志平毁了清白,同时也因为书中的另外一位女子,笔者所指即是那郭芙。

(杨过、郭芙剧照)
金庸在书中没少安排郭芙与杨过的互动,这二人对彼此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或者说,杨过到底爱不爱郭芙?一个人的嘴或许会骗人,但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却骗不了自己。
一、错过的二人
对于一对男女而言,最意难平的情况便是“有缘无分”,杨过与郭芙就属于是这种情况。
当初少年时期的他们就已经有了交集,尽管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却也只是孩童间的打闹,就如学生时代的我们总爱与喜欢的人斗嘴一样,并非真的讨厌对方,相反,那是一种青涩的爱意,只是当时的我们浑然不觉。
待到二人到了青年时期,再见面时,彼此眼中的对方似乎又多了一层光环,杨过变得英俊帅气,而郭芙则是明艳动人,他们都注意到了对方的亮点。
比如这段描述就很直观:“杨过见她这么一笑,犹似一朵玫瑰花儿忽然开放,明媚娇艳,心中不觉一动,脸上微微一红,将头转了开去。郭芙自来将武氏兄弟摆布得团团乱转,早已不当一回事,这时见到杨过的神色,知他已为自己的美貌倾倒,暗自得意。”

(郭芙、杨过剧照)
后来当郭靖有心将郭芙许配给杨过时,郭芙的表现也能证明她心中有杨过,当时她并不抗拒,更多的只是害羞。
再到襄阳大战中,郭芙见杨过舍命去救自己的夫君耶律齐时,她心中又是五味杂陈,原著道:“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之意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如此深切。‘他冲入敌阵去救齐哥时,我到底是更为谁担心多一些啊?我实在说不上来。’便在这千军万马厮杀相扑的战阵之中,郭芙斗然间明白了自己的心事。”
至少郭芙是爱杨过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么杨过呢?
他自己或许不知道,但一旁的小龙女却看在眼里。
二、小龙女眼中的情敌
小龙女虽然不懂世俗礼法,心思也足够单纯,但一个男人是否喜欢一个女人,她作为女人,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郭芙剧照)
杨过身边的女子可不少,诸如程英、陆无双、完颜萍等妹子都如花似玉,可小龙女却从来都没将她们视为情敌,能让她有所防备,甚至可以说是抱有敌意的,也就只有郭芙而已。
比如这几段对话就能证明,第一段:“小龙女凄然一笑,低低的道:‘我没多久好活了,你陪着我罢,一直瞧着我死,别去陪你的郭……郭芙姑娘。’”
濒死的小龙女觉得杨过在她死后便会与郭芙走到一起。
又如这一段:“小龙女甜甜一笑,低声道:‘这时候,我在你身边死了,心里……心里很快活。’忽又想起一事,说道:‘郭大侠的姑娘伤你手臂,她不会好好待你的。那么以后谁来照顾你呢?’”
她再次认为杨过离开自己,就会与郭芙成婚,哪怕郭芙斩断了杨过的手臂,她也觉得杨过心中有郭芙。
还有当初她让杨过去救身处火海之中的郭芙时,也更像是试探杨过是否真的愿意为郭芙去冒生命危险,毕竟在那之前,李莫愁就唱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而后一句正是“直教人生死相许”,杨过若愿意去,不就是愿意为郭芙赴汤蹈火吗?
而当小龙女穿上郭芙的衣衫时,杨过的表现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三、着绿衫的小龙女
小龙女向来是身穿一身白衣,也正因为如此,世人才会觉得她宛如仙女一般,而郭芙则不同,她是穿着一身绿衫。

(小龙女剧照)
比如杨过当初见到郭芙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杨过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少女穿着淡绿衫子,从庙里快步而出,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正是郭芙。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如粉装玉琢一般。”
毋庸置疑,那个画面是惊艳到了杨过的。
而后来小龙女则穿上了郭芙的绿衫,书中是这么写的:“杨过大喜,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门,见小龙女穿着淡绿色衫子,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而后二人之间便有了这么一番耐人寻味的对话:“杨过待她走远,笑问:‘倘若你是她,便嫁那一个?’小龙女侧头想了一阵,道:‘嫁你。’杨过笑道:‘我不算。郭姑娘半点也不喜欢我。我说倘若你是她,二武兄弟之中你嫁那一个?’小龙女‘嗯’了一声,心中拿二武来相互比较,终于又道:‘我还是嫁你。’杨过又好笑,又感激,伸臂将她搂在怀里。”

(杨过、小龙女剧照)
金庸为何要安排这么一段对话?难道没有几分杨过将小龙女当成郭芙替身一般的意味?紧接着,杨过就安慰了小龙女,说了句“旁人那么三心二意,我的姑姑却只爱我一人。”
倒有几分欲盖弥彰,掩盖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一般。
这也符合杨过的人设,他向来花心,他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都不稀奇,只是他的“主角”身份裹挟着他,让他必须维持专情的人设,至少从书中的细节来看,他心中是有郭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