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許世友逝世,聶鳳智回憶說:他病發前,突然開始找人合影

2022年07月14日20:55:36 軍事 1239

1985年10月22日,傳奇將軍許世友因病逝世,享年80歲。全國和各省報紙、廣播電台、電視台相繼播發了《訃告》:

「許世友同志長期從事革命武裝鬥爭,在近60年的戎馬生涯中,英勇善戰,出生入死,忠於黨和人民……他的逝世,是我黨我軍的一個重大損失。」

據許世友的好友聶鳳智回憶說:「他生前不喜歡拍照,但在他去世之前,一會兒和我拍張照片,一會兒又和其他同志合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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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

敢死隊長許世友,一生只佩服毛主席

許世友1905年出生在河南新縣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中。土地革命時期,許世友曾當過班長、排長、連長等職務,參加了鄂豫皖蘇區反「圍剿」作戰和長征他憑藉著精湛的武藝,曾7次參加敢死隊,2次擔任敢死隊隊長,打了許多硬仗和惡仗,屢建奇功。

1932年,紅四方面軍西徵到達鄂陝交界處的漫川關的時候,遭遇敵軍5個師又3個團的圍追堵截。在千鈞一髮之際,許世友奉命指揮第34團從北山埡口敵兩個旅的接合部打開通道,保障全軍順利突圍。

許世友斬釘截鐵地向徐向前保證:「34團的戰士們一定會為全軍殺出一條血路!」隨即許世友拿起大刀,率部向埡口衝去,經過一陣拼殺,終於為全軍突圍撕開了一道口子。

1934年,在川陝蘇區反擊國民黨「六路圍攻」的時候,許世友指揮紅9軍25師堅守在四川省萬源城,以和陣地共存亡的氣概運用靈活的戰術,打垮了在數量上佔據優勢的敵人,為保衛川陝革命根據地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萬源保衛戰結束後,許世友又率部跟隨徐向前強渡嘉陵江,所向披靡,無堅不摧。1935年8月下旬,許世友奉命率領紅4軍一部,和紅30軍攻打包座,與敵軍激戰了兩天兩夜,最終以全殲國民黨胡宗南部第49師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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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7月,紅四方面軍第三次過草地的時候,許世友指揮剛剛組建的騎兵部隊承擔偵察開路、籌集糧草的任務,為大部隊順利通過草地、北上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抵達陝北後,許世友來到紅軍大學進行深造。1937年3月中旬的一天,西路軍失敗的消息傳到紅軍大學,中央和毛主席對張國燾等人進行批評。身為紅四方面軍幹部的許世友等人對中央、毛主席的決定表示理解,也加入到這次批評活動中。

不過由於過程中出現了偏差的行為和過火的言論,許世友表達了不同的意見:「張國燾是有錯,但不能否認他之前做過的貢獻。」而許世友的言論也被人認為是在為張國燾辯解,許世友又氣又急,一度住進了醫院。

許世友越想越生氣,最終決定回四川打游擊,但他精心策劃的「逃跑」計劃卻因王建安的上報而暴露了。不久後,許世友等人被逮捕入獄,他也被判處一年徒刑。

判決結束後,毛主席看望了每一個被判刑的人,還兩次看望許世友,並和對方促膝長談。毛主席的舉動令許世友覺得十分意外,他大受感動,也大為振奮。

7月,在毛主席的提議下,中央撤銷了對許世友等人的處分;1938年1月,黨中央又撤銷了許世友的黨內處分,給他恢復了黨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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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許世友

重獲自由的第二天,許世友來到毛主席的住處。毛主席親切地對許世友說:「還得給你安排一份工作,這樣吧,你去抗大當校務部副部長,那裡的工作不是很忙,你剛好可以半工半讀,把留下來的功課都給補上來。」

在抗大工作期間,許世友多次聆聽毛主席講哲學、政治、軍事,受益匪淺。從這以後,許世友對毛澤東思想深信不疑,對毛主席更是更加敬佩和尊重。

多年後,當許世友回憶起這一幕時還是很激動。當毛主席去世兩周年的時候,許世友在一本名為《紅旗》的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懷念毛主席的文章:

「毛主席的這幾句話,一下子就解開了我的思想疙瘩,令我感到十分舒暢,非常溫暖。毛主席多麼了解我們這些工農幹部啊!我鬱積在內心深處的苦悶情緒,被毛主席溫暖的話語一掃而光!」

解放戰爭時期,聶鳳智是許世友偏愛的猛將

毛主席偏愛的是許世友,許世友偏愛的則是聶鳳智。

許世友在軍中的好友有很多,比如說王樹聲、聶鳳智、陶勇、王必成等等。但在眾多將軍中,許世友和聶鳳智的關係是最好的,兩人長達幾十年的戰友情誼,一直被世人所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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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智

1946年6月,蔣介石公然撕毀停戰協定,對解放區發動了全面進攻。解放軍在各個戰場奮起抗擊,並拉開了解放戰爭的序幕,而山東則是國民黨軍全面進攻的重點地區。

為了控制山東的大動脈——膠濟鐵路,蔣介石命令國民黨第54軍在青島登陸,並在空軍和其他部隊的配合下對膠濟鐵路發起了猛烈的進攻。7月12日,國民黨軍佔領了膠縣,7月28日,聶鳳智抓住戰機,給芝蘭庄的敵人致命一擊,迫使第54軍縮回膠縣兩個多月都不敢出來。

王耀武得知這一消息後又派出3個交警總隊駐守在膠縣等地,並命令第54軍和第8軍全力對進。與此同時,聶鳳智率領第5師在兵力和裝備都不足的情況下,與裝備優良的國民黨軍浴血奮戰3個多月,作戰幾十次。最終國民黨軍以傷亡1.2萬人,才勉強控制了膠濟鐵路的東段。

為了徹底解決膠東的問題,蔣介石命令第46軍從海南島前往膠東,接替膠濟鐵路東段的房屋,並讓第54軍和第8軍全力進攻膠東腹地,除此之外,王耀武還派出飛機、軍艦配合。

聶鳳智率領第5師還沒來得及進行休整,便開始了保衛膠東解放區的阻擊戰,先後在白河廟、平度等地和國民黨軍進行廝殺。11月上旬粉子山一戰,我軍打得李彌哀嘆:「我帶兵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嚴重的損失!」也是從這一戰開始,李彌龜縮在掖城、沙河一帶,不敢向東進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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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初,蔣介石調集19個整編師49個旅共30萬大軍,組成南北兩個重兵集團。南線以整編第19軍軍長歐震率領7個整編師又1個未整編師為突擊集團;北線則以第二「綏靖」區副司令官李仙洲率領3個軍為輔助突擊集團,南北對進,企圖逼我軍主力在山東解放區首府臨沂附近和他們決戰。

為了適應新的形勢,膠東軍區的主力師、旅合編為華東野戰軍第9縱隊,下轄第25、26、27師,聶鳳智擔任縱隊參謀長和第25師師長。聶鳳智協助第9縱隊司令員許世友指揮戰士們在和庄殲滅國民黨第77師,並贏得萊蕪戰役的重大勝利。

許世友是聶鳳智的老司令,聶鳳智也是許世友的得意愛將。1947年8月,聶鳳智升為華東野戰軍第9縱隊司令員。

1948年3月,聶鳳智率領第9縱隊的戰士們向膠濟鐵路西段挺進。據守在西段的是國民黨整編第32師,師部駐守在周村,部隊以周村為中心布防於張店、博山等地,總兵力為4萬餘人。

聶鳳智提出:「就讓第9縱隊直接攻打周村,來一個『黑虎掏心』!」然而聶鳳智的想法卻遭到不少人的反對,因為周村號稱「天下第一村」,不僅城牆堅固,工作複雜,而且守軍層層設防,想要打進守軍中心未免有些太過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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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眾人的質疑,聶鳳智說:

「國民黨整編第32師是半年前被劉鄧大軍聚殲後重新建立的,戰鬥力並不強,而且內部關係也不是太好。防區方圓百里,兵力分散,間隙很大,便於穿插。周村的守軍只有5個營的兵力,再加上他們處於守備區的腹心,防備心理必定鬆懈。

另外據偵察得知,除了青島、濟南等地外,國民黨軍對其餘各點沒有死守的打算,只要打擊有利的話,也容易令其動搖。所以奇襲周村,出其不意,不但不冒險,取勝的把握反而很大。」

聽了聶鳳智的解釋,許世友點了點頭,說:「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就由聶鳳智帶領第9縱隊直取周村,來一個『中心突破,四面開花』!」

3月12日,解放周村的戰鬥打響,各部克服種種困難,很快就打開了7個突破口。事實正如聶鳳智所想的那樣,直到第9縱隊的戰士們攻入周村,守軍還在房間內開會研究如何部署,當他們聽見槍聲後,立即亂作一團。

經過18個小時激烈的戰鬥,除了敵師長周慶祥從城牆水洞潛逃以外,其餘全被我軍殲滅。許世友對周村戰鬥的評價非常高,他說:「周村一打,戰役全局就活了!」

兵團乘勝追擊,擴大戰果,12天就結束了膠濟鐵路西段的戰役,共殲滅國民黨軍3.8萬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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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鳳智回憶說:他去世前,不停地找人合照

許世友晚年的身體很不好,但他卻自認為沒什麼事。直到1985年春節前夕,許世友感到腹部時不時會脹痛,但他總是咬着牙忍着,誰也不肯說,沒有將它當成一回事。

3月的一天,許世友早上沒有吃早飯,因為他今天要去上海華東醫院做個身體檢查。在抽血檢查的時候,醫生髮現許世友的甲胎球蛋白測定結果非常高,超出正常值40倍以上。

在此期間,許世友還來到青島參加了中顧委會議,他仍和往常一樣,按照自己慣有的生活方式愉快地生活着。只是腹部會時不時的脹痛,那種疼痛讓許世友想到自己身體可能不如之前好了,但疼痛一過,他又感到沒什麼大礙。

而南京的軍區黨委領導卻沒有許世友那麼輕鬆,大家都知道許世友的身體很差。許世友的身體檢查報告上明確寫着:「經研究認為有肝硬化病或肝硬化基礎上發生癌變,為了進一步診斷,還請快速到解放軍總醫院作進一步調查。」

一天內,所有的黨委常委都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包括軍區司令員向守志、政委傅奎清等等。大家經過商量後決定馬上給青島打電話,讓許世友馬上住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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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和聶鳳智夫婦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通電話不是打到許世友處,而是打到聶鳳智那裡。聶鳳智的秘書接到電話後,認真將對方的話記錄下來,為了慎重起見,他將記錄下來的話又向對方重複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他才送給首長閱示。

此時聶鳳智已經休息了,秘書只好將這一情況彙報給聶鳳智的妻子何鳴。何鳴看過電話記錄後,長嘆一聲說:「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結果,沒想到果真是這樣……」

知道事情嚴重的何鳴不敢耽誤,連忙讓秘書進去向聶鳳智彙報。聶鳳智睡覺最討厭別人打擾自己,他剛想向秘書發火,沒想到電話記錄的內容瞬間將他的火氣熄滅。

聶鳳智反覆看了三四遍,很久後才握着筆,顫抖地在上面寫下一個「聶」字。良久,聶鳳智向秘書交代了幾件事:

第一、將軍區總醫院的初步結論告訴給南京軍區和參加會議的杜平、唐亮、肖望東;

第二、將電話記錄告訴給許世友身邊的工作人員陶處長和趙秘書;

第三、和鐵路部門商量好,着手安排公務車,會議結束後送許世友到北京301醫院住院治療。

安排好這三件事後,聶鳳智和妻子何鳴連忙趕到許世友的住處。許世友一見聶鳳智和何鳴來,高興地上前和他們握手。在談話過程中,許世友的興緻一直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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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聶鳳智試探性的問及他最近的身體狀況時,許世友非常自信地說:「好,我的身體好着呢!」聶鳳智沉默了一會,然後委婉說:「南京那邊都來電話了,說你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肝部有一點毛病,可能是肝硬化。」

許世友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的臉上既沒有緊張也沒有驚訝。聶鳳智只好提出建議:「會議結束後,咱們從青島去北京,到301醫院去檢查檢查。」

許世友搖了搖頭,說:「我不去醫院!」聶鳳智在許世友手下工作了好多年,他自然了解老上司固執的脾氣,但和許世友的健康相比,他管不了那麼多。

聶鳳智耐下心來勸說:「肝上的毛病不能輕視的,北京的醫療技術比較先進,治療條件也比南京和上海好,咱們就去看看吧。」但不管聶鳳智怎麼勸說,許世友還是這兩個字:「不去!」

會議間隙,聶鳳智動員杜平、唐亮和肖望東這三位南京軍區的老領導,同時也是許世友的老搭檔來做他的工作。可是大家都知道許世友的脾氣是格外固執的,不管老友怎麼勸說,他還是那一句話:「我不去北京,也不去301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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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9月30日,許世友病情越來越嚴重,整天昏睡不醒。在許世友許世友病重期間,黨中央和中央軍委領導都非常關心,他們經常打電話詢問和派人前往南京看望。

10月22日下午,「永別了,世友!」當田普含悲帶泣的聲音響起時,大家都禁不住潸然淚下。我國開國上將許世友因病逝世,享年80歲。

許世友的去世讓大家十分傷心,尤其是聶鳳智。此時的聶鳳智也想起了許世友去世前的異常舉動:一向不喜歡拍照的許世友,在病逝前一會拉着這個拍照,一會拉着那個合影……

鄧小平特批:照此辦理,下不為例

許世友去世後,對他的遺體是火化還是土葬?南京軍區黨委常委幾乎在許世友逝世的同時就進行了研究,並就喪事的安排向黨中央和軍委發了請示電。

其實在1956年中南海中央工作會議期間,參加會議的人就閱讀了一份關於在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中實行火葬的《倡議書》。在這份《倡議書》的最後留有一片空白,只寫了幾排小字:

「凡是贊成火葬的國家機關工作人員,請在後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凡是簽下自己名字的,就代表自己死後一定要實行火葬,後死者必須保證先死者實行火葬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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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毛主席、朱德、彭德懷等人都在上面簽了名,5個月後,在黨的八大上,參加會議的黨、政、軍負責同志也紛紛在《倡議書》上簽名。而許世友將這份《倡議書》讀完後,卻沒有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事後許世友找到毛主席,並對他說:「我生前盡忠,死後希望能夠盡孝。我平生只有一個願望,還請主席您能批准,那就是我死後,能和我母親埋在一起。」

毛主席知道許世友非常孝順,於是點點頭,說:「可以,黃土一冢掩風流嘛!」

許世友堅持土葬,與他對母親的感情有很大的關係。許世友自幼喪父,母親一人拉扯他們兄妹幾個,含辛茹苦。自許世友16歲參加革命後,戎馬一生60多年,他卻從未盡孝,因此心中一直懷着對母親的深深愧疚。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毛主席先許世友9年去世,自然也不能過問許世友的身後事。而按照中共中央的規定,所有去世的中共高級領導人、高級將領都實行火葬。

當時中央不能決定這件事,便將許世友喪事的安排、實行棺葬的請示放在鄧小平的案頭。鄧小平是許世友幾十年共事的戰友和同事。許世友對鄧小平的尊重也不少於毛主席,鄧小平對許世友性格、經歷、貢獻的了解也不少於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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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平和許世友

但眾所周知,鄧小平在黨內是以堅持原則而聞名的。長期以來,中央一直強調領導幹部去世後,都要實行火葬,而且喪事要從簡。整個社會對火化好不容易接受了,一般老百姓都不允許土葬,更別說這些領導幹部了。

現在,偏偏許世友這位革命功臣、國家領導人卻提出土葬的要求,這也令鄧小平感到十分棘手。如果允許許世友土葬,那麼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但許世友畢竟是許世友,全國只有一個,是不能用一般人的看法說得清楚的一個人。

對於許世友的遺願,鄧小平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和寬容,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批示了8個大字:「照此辦理,下不為例。」

10月26日上午,王震受鄧小平的委託,乘坐專機來到南京。王震走下飛機後,連忙乘車趕到南京軍區華山飯店,向許世友的遺體告別。在飯店小會議室內,王震在聽取了南京軍區政委郭林祥和司令員向守志關於許世友喪事工作情況的彙報後,轉述了鄧小平對許世友後事工作的意見,並說:

許世友是一位具有特殊性格、特殊經歷、特殊貢獻的特殊任務。鄧小平同志簽發了特殊通行證,這是特殊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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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一連說了7個特殊,這在當今中國領導人中,誰又能有這樣的評價和待遇呢?不過由於種種原因,許世友土葬處於保密狀態。

10月31日下午,黨和國家領導人以及南京軍區、江蘇省各界代表3000多人,在南京軍區大禮堂舉行了向許世友遺體告別儀式。告別儀式結束後,緊接着就舉行了入殮儀式。

為了寄託思念,在徵得許世友妻子田普的同意後,靈柩里還放了幾件隨葬品:許世友生前戴的歐米茄手錶、天天收聽新聞的半導體收音機、一瓶茅台酒、一支心愛的獵槍……

南京軍區副司令員肖永銀一生處理過許多棘手的事情,為許世友辦的這最後一件事,也顯示出他處理棘手問題的能力。由於目標不能太大,肖永銀將許世友家鄉的父母官都叫到一起,說:

「許世友司令的後事就委託你們出面安排,提前派工兵修好墓坑,半夜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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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晚上,負責護送靈柩任務的南京軍區司令部參謀長范志倫,神情嚴肅地看着手錶。當時針指向11月8日零點的時候,他下令:「出發!」

凌晨4點,許世友的靈柩被放進墓穴。許世友的墓剛開始沒有任何裝飾,連墓碑也沒有,畢竟許世友土葬是保密的。直到一年後,由於絡繹不絕的參觀者要求,這才由王震出面提出,為許世友立了一塊灰白色花崗岩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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