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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編輯|避寒
《——【·前言·】——》
他是黃埔一期,傷殘未退,死裡求生,一次戰役被擊中五次,照樣領兵反攻。
他指揮夜襲日軍,三百人幾乎全軍覆沒,他活下來,板垣征四郎卻說:「此人一軍頂十軍。」
他34歲,成了最年輕的集團軍總司令,長沙一戰打崩日軍三萬,他像刀一樣插進敵陣。
黃埔驕子崛起——從敢死隊到抗日先鋒
1905年,陝西鄠縣,關麟征出生。他原名志道,家庭普通,少年耿直,有村人欺負鄰居,他上前攔,打得對方跪地求饒。
1924年,他考入黃埔軍校一期,與陳賡同屆,那年,蔣介石親自訓話,校場槍聲不斷,學員每天跑五公里,晚上練刺殺。
第一次上戰場,是東征陳炯明,戰鬥中他中彈,左腿傷重,血流不止,醫生說要截肢,他不允。
幾天後,他拄拐上陣,敵人嚇懵了,一個受傷的少尉帶頭衝鋒,不退。
蔣介石得知後點名表揚,送他手槍,說他是「敢死先鋒」。
他被分到國民革命軍第1軍,1929年中原大戰爆發,他在豫南打閻錫山,堵馮玉祥,戰鬥慘烈,幾次彈盡糧絕。
他帶兵守孤城三日,無援。他令全營「夜不息火,日不熄鼓」,讓敵人誤判兵力,硬生生拖到增援到來。
26歲,他升任旅長,成了蔣系最年輕的中層指揮官,下屬私下叫他「關猛」。
1933年,日軍逼近長城線,古北口成為要地,關麟征率25師駐守。
日軍第八師團發起進攻,裝備精良,配有山炮、重機槍和航空偵察。他的部隊只有手榴彈和三八槍。
戰鬥開始當天,日軍炮火覆蓋山口,硝煙未散,敢死隊就沖了出去,關麟征在前線觀察。
子彈從左肩穿過,胸口炸開,他裹上繃帶,繼續調動火力,他說:「敵人在前,我不能後。」
兩個月時間,他五次負傷,一次腹部中彈,鮮血直流,他讓軍醫用紗布塞住創口,命令「繼續衝鋒」。
日軍稱此戰為「激戰中的激戰」,他們原本以為三日可破,結果陷入消耗戰。
關麟征親率敢死隊反攻,奪回失地,一次夜戰,他帶三百人翻山突襲,山雨如注,衣裳裹泥,殺入日軍陣地時,只有他和十餘人活着。
這次戰鬥他傷痕纍纍,身上彈片取出十餘塊,蔣介石聞訊電慰:「勇將受傷,聞之泣下。」
國民政府授青天白日勳章,他沒有請假養傷,第二天又回到陣地。
台兒庄鐵血——日軍膽寒的「關鐵拳」
1938年,日軍發動徐州會戰,台兒庄,是南北交通要衝,日軍第五師團主攻方向由板垣征四郎指揮。
敵軍多為關東軍精銳,配備山炮、毒氣、飛機。關麟征率第52軍鎮守。
敵軍突進速度極快,一路破線逼近台兒庄,中央電令:「死守!」
關麟征命令部隊放棄正面死守,改用夜襲、火攻戰術,赤柴聯隊猝不及防,被包圍於亂林之中。
52軍圍火四起,火焰衝天,敵軍逃不出,近乎全滅。
接着他又擊潰沂州支隊,日軍後勤遭切斷。台兒庄街巷戰持續五晝夜。
最驚險的一次,是夜襲日軍指揮部,他親自帶三百人繞山行軍,一夜翻越六十里,凌晨突襲敵營,火光點燃敵棚,混戰持續兩小時。
日軍重兵反撲,三百人僅數人生還,關麟征彈盡,負傷趴在戰壕,敵軍搜尋時他屏息不動,直到我軍增援趕到。
這場突襲未能斬首日軍高層,但震動敵軍,板垣征四郎親口說:「關麟征一軍,抵中國十個軍。」
戰後,關麟征的軍中流行一句話:「敵人怕兩人,一個是薛岳,一個是關麟征。」
同年,武漢會戰打響,他調往瑞昌防線,與岡村寧次的第十一軍對陣。
瑞昌地勢複雜,山丘密布,敵人用飛機輪番轟炸,炸完再用毒氣,隨後地面進攻。
關麟征命令部隊:「不許後退一步。」工兵連炸橋、設雷、挖壕溝,拖住敵軍十九天。
敵人一次夜襲穿插到陣後,試圖割斷後勤,他帶五百人夜追,晝戰,將其擊退,之後全線收復陣地。
這場戰鬥之後,他升任三十二軍團司令,與孫連仲並列「關鐵拳、孫鋼頭」,軍中兵都說:「能跟關打仗,死也值。」
長沙會戰奇蹟——34歲最年輕集團軍總司令
1939年,日軍南侵,目標湖南,長沙是咽喉要地,第一集團軍主力疲軟。關麟征臨危受命,任第十五集團軍副總司令,實為主帥。
他推行薛岳「伯陵防線」戰術,在湘北設伏,引敵深入,層層設網,敵人越進,死傷越重。
第一次長沙會戰,敵軍分三路進攻,正面突擊遭伏擊,側翼穿插陷泥地,52軍死守岳陽,全殲敵先頭部隊。
關麟征在指揮部用紅線圈敵軍行蹤,一夜不眠,他斷定敵人會從汨羅偷襲,他帶兩個團埋伏,夜雨中,敵軍果然上鉤。
凌晨兩點,機槍齊開,爆破手投雷如雨,日軍亂陣中回撤,結果踩上地雷陣,此戰殲敵三萬餘。
戰後美媒評論此戰為「東方奇蹟」,關麟征升任集團軍總司令,時年34歲,創國軍史上最年輕紀錄。
他重兵把守湘北,半年內修三百公里壕溝,築五層防線,他要求部隊每日訓練五公里、刺殺稻草人三百次、打靶十環以上。
不合格的連長一律降級,文盲戰士必須識字寫信。他說:「軍人不識字,就是廢物。」
蔣介石到視察時,看到士兵列隊整齊、槍械擦亮、背誦戰術條令,當場說:「若國軍皆如52軍,日寇必敗。」
晚年隱居與歷史迴響
1949年冬,關麟征拒絕赴台,他說:「我這一身傷,不想再漂。」
有人勸他:「你過去是集團軍總司令,去了有待遇、有房、有職。」
他沒答,只抽煙,直到煙灰掉滿地,他的決定讓很多人不解,可他執意南下,藏身香港。
銅鑼灣,一間70平米老公房,潮濕、低矮、沒電梯,關麟征和老伴、兩個孩子,擠在其中,他不讓任何人稱他『將軍』,門上只貼着『關宅』二字。
他每天五點起,抄書、練字。中午自己做飯,晚飯後散步,他最常走的是天后廟到維多利亞公園這一段。
鄰居以為他是個退休文員,沒人知道他曾指揮幾十萬兵、在古北口流血、在台兒庄死過一回。
有次遇颱風,街口樹倒、電線斷,他撐傘冒雨回家。
門衛說:「老爺子不要命啊。」他笑着說:「淋雨算啥,當年趴屍堆里一天一夜才活下來。」門衛聽不懂,只當他瘋話。
1975年,有記者追訪到他家,他一言不發,拿掃帚把人趕下樓。
老伴罵他:「人家都忘了你了,還怕什麼?」他說:「不想讓人記得,死得乾淨。」
他對子女要求極嚴,男孩學工程,女孩學藥劑,不許學文史。
他說:「寫字的不可靠,說話的更不可信。」孩子想知道他打過什麼仗,他只說:「打得多,活得僥倖。」
直到1979年,他收到北京寄來一封信,才打破沉默,信上說,他妹妹還在,住在河北平山縣,兩人自1937年分別,音信斷絕四十二年。
收信那天,飯沒吃,說了一句:「我以為她死了。」第二月,他帶全家赴深圳,在蛇口碼頭與妹妹重逢。
妹妹靠着欄杆喊:「大哥!」他一步步走過去,站定,沒說話,淚一滴滴掉下來。
妹妹問他這些年去哪了,他說:「香港,沒做官,賣過舊書。」她摸他手,一層厚繭,她哭着說:「你受苦了。」他說:「比打仗輕鬆。」
回港後,他恢復練字,但字體變了。原先工整挺拔,後來多了頓筆。有人請他寫「抗戰將軍」四字,他拒絕。他說:「這仗,不值得我誇。」
1980年夏,他突發心肌梗死,被送入香港廣華醫院。
醫生檢查時發現:左腿舊傷未愈,肋骨斷過,右肩彈片未取,胸骨塌陷,院方震驚,認為是戰爭遺體。
病危通知下達第三天,他拉著兒子手,說:「家譜里,別寫我是將軍,就寫『卒』。」
他走得安靜,沒有追悼會,沒有輓聯,沒有軍禮,他遺願是火化,骨灰撒進維多利亞海港。
消息傳到內地,幾位黃埔舊識聯名發唁,徐向前電文簡短:「同窗十載,風骨千年。」
多年後,有軍史研究者找尋關麟征後人,他們只找到一本破舊的《孫子兵法》,批註潦草、墨跡斑駁。
其中一頁寫着八個字:「不求留名,只求無愧。」
2015年,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將其列入英烈榜,展櫃里放了一張老照片。
那是古北口防線,他穿單衣,身披彈帶,站在戰壕上,手舉望遠鏡,照片上,敵彈穿雲,炮聲未停,他目光如刀。
而誰能想到,這樣的人,晚年卻只想做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