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忙着喂孩子去了,身旁的男人有點不悅地說:「生了個精怪,是和我前世有仇嗎?」
女人自傲地說:「這叫聰慧,知道你只會欺負了我,才和你爭搶啊!」
男人不相信女人的話,他仔細地看着女兒同他掌心大的小臉,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淺黃的毛絨絨的眉毛下一雙小而發亮的黑眼珠,靈活地左顧右盼。
男人欣喜地說道,看這眼就知道是個小精怪。
或許她出生就沒認真好好看她,她太吵了,吵得他心煩。
或許他當時後悔了,不該結婚。
突然他好似發現特大的秘密說:「我怎麼看她,怎麼越看不像我的女兒啊!!」
女人一聽,心裏心裏咯噔一下,生氣道:你懷疑我是吧。」
男人連忙解釋道:「你看她是塌鼻子。可你我都不是啊!」
女人慌忙說道:「難道醫生把孩子弄錯了不成。」
男人說你生孩子那天是我從護士手裡接過來的啊!
女人連忙解釋不會錯的,不像也對。誰說孩子一定像父母呢。孩子才6個月不到,看不出來的。
女人長長的嘆了一氣,大腦飛轉動,突然靈光一閃說:「你看他的鼻樑不就像你爸嗎?你爸也是塌的呀。」
女人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的心裏有些不淡定了。
男人嘆息道:「在你沒生之前,我一直都以為你肚子里是個兒子,可是生出來的是個女孩我都不敢相信。」
女人譏笑道:「你還說我肚子太大了,是不是有兩個。」
男人一臉的黑線,心想這女人牙尖嘴利,可心腸太柔軟再爭下去,或許她就要哭了。
算了,今天沒戲了。他鬆開了抱住女人腰的手,把壓在腰下的手抽了出來,一個倒翻身就去睡覺去了。
女人感覺周遭的空氣都開始冷卻,那條敏感的神經也不知怎麼突然就活躍起來。
儘管這是初夏,可是她再也不能心靜地餵奶了。
或許是女人在哺乳期,情緒極不穩定。
她真想找這個出口發泄一通,把男人揪醒,要與他爭個不S不休。不過她還是強忍下了自己的屈辱。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望着熟睡的一大一小,她失眠了。
她想了很多很多……
一次次被傷害,一次次又極力地討好他垂憐,一次次渴望被愛,一次次不可救藥地相信愛情。
想到他除了在床上的那一點點的熱情外,平日里就是周身的寒意。
可她就滿足那一刻的繾綣,滿足那一刻忘我的喜悅,甚至傻傻地幻想,他是愛她的,他是離不開她的。
她終於明白自己有多痴,愛到極致智商為零。
這世上的男人都是調情高手,用他的話說:「滿足了兩個口就夠了。」
可又有多少女人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天下男人是懂女人的,聰明的女人真的要求不多,物質上滿足生存就足夠,身心雙重愉悅就足夠了。
都說男人如海,女人如水,如水的女人只想成為海中的一朵浪花。
她們千變萬化,卻又渾然天成,瞬息萬變,卻始終堅信愛情的美好,才會讓一個家更穩定更和諧,不會因風雨來時轟然瓦解。
女人走進了婚姻就像那麥田的守望者一樣,她用沉甸甸的責任與擔當,守護着愛的種子,那是希望,那是未來,那是對男人的一世承諾。
如果愛就毫無保留,那怕是生命也不可惜;如果不爰了,就扛得所有責任去打拚,給自己和孩子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是那樣愛着你,你可知道?」女人面對一大一小喃喃自語道。
女人噙着淚水回憶着女兒的不幸,未出生就滇沛流漓,出生後三天就差點夭折,出生後一個月就差點一命烏呼。
沒有人歡迎她的到來,沒有人因她吃不飽痛哭而心有不舍。
她就是那野草,倔強地活了下來。
冬天過去了,春天終於來了。
她帶剛滿百天的孩子,離開了那讓人窒息的環境。
可是身無分文的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也跟着來了。
他悔嗎?或許吧!
都說天狂要下雨,人狂要被人算計。
人啊!只有遠離那沒有陽光的地方,你才能茁壯成長!
女人心想雖然生活一貧如洗,但還有母親在,她可以幫她解燃眉之急。
是啊,只有親娘才能救你於水火。有母親在,她就有了靠山。(未完待續)
野草春風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