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之間——大媽用剪刀蹂躪小兒媳,母親氣得上門理論(完)

(本文原創首發,全網維權,侵者必究)

口述:陳玉琴

整理:鳳姐

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01

小慧被大媽剪掉頭髮掃地出門,她只能跑到我家求助。

母親聽了小慧的哭訴,氣得柳眉倒豎,俠義心腸頓起,拉着她來到大媽家。

此時,大媽與堂妹還沒起床。

這對母女,經常是上午睡覺,中午起來做飯吃,吃過中飯去棋牌室過癮或者上街買東西。

有時候懶得做飯,就直接跑去小慧鍋里盛了吃,不給的話,她能把鐵鍋砸碎。

小慧逆來順受,等她們母女吃飽了,只能自己重新做。

經過昨天晚上的鬧騰,把大媽老腰鬧閃了,我母親進來,她正趴在床上直哼哼呢。

她一轉頭看到小慧,氣得想爬起來揍她,可一用勁,腰疼得鑽心,只能重新躺下,嘴巴罵罵咧咧:

小蹄zi ,你害老娘腰斷,等老娘好了,非把你宰了不可。

她罵 她的,根本不與母親打招呼,就好像沒看見她一樣。

母親也不理會她的沒規矩,接過話說:嫂子,昨晚小慧打你了嗎?

大媽:沒有。

母親:既然她沒有打你,你腰疼為什麼怪罪她?

你打兒媳把腰打疼,傳出去能把你老臉丟盡。

大媽一聽,怒氣沖沖:你啥意思?你是想來替她出氣的嗎?

她是我兒媳婦,是我家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輪不到你來管。

母親:憑什麼輪不到我管?你小兒子的婚事是我做的媒,小慧這丫頭那麼乖巧,你哪裡還不滿意?

你一年到頭欺負她也就罷了,為啥要把她頭髮剪得亂七八糟?這還是人乾的事嗎?你簡直就是變態!

大媽聽到母親指責她變態,氣得想要坐起來發威,奈何老腰不給力。

她只好嘴巴使勁:李秀英,你給我滾,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我不想聽你廢話。

母親:你可別忘了,這房子還是我替你家蓋起來的,那時候你還在牢里,你不勞而獲,你有啥資格說這個家是你的?

還有,我不妨提醒你,這房產證是你小兒子的名字,你再胡攪蠻纏,他們夫妻倆分分鐘就可以把你趕出去。

大媽一聽這話,傻眼了。


02

這一點,不能不誇我母親聰明有遠見。

當初樓房蓋起來辦房產證時候,她主張寫堂弟的名字。

她說,如果寫了大伯的名,以後大媽出來,說不定能把這房子賣了揮霍。

大家一想,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喪心病狂的大媽,什麼事干不出?所以全權通過。

今天總算派到了用場。

看大媽啞口無言,母親再接再厲:

小慧,以後你婆婆再胡鬧,你給我硬氣的把她趕走,知道不?

小慧點點頭,她的眉頭終於舒展。

母親又對大媽說:我勸你還是收斂點,你別看着小慧老實,你就逮着她一人欺負。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活生生的人。

你怎麼不敢欺負你大兒媳婦的?你不就是怕她拿鐮刀砍你嗎?你別認為小慧不敢。

你看看你都60多歲人了,小慧真的跟你拚命,你能打得過她嗎?

況且,你把小慧攆走,一旦她真走了,你小兒子回來能饒了你?

大媽聽了,眼睛一個勁眨巴,再也不敢神氣。

母親看效果達到,轉而換了口氣:

你都那麼大歲數人了,還能蹦跳幾天呢?以後你還要靠着兩個兒子養老,可不能把他們的心弄涼了。

小春年輕力壯的,你為什麼讓她學着跟你一樣天天打麻將呢?

別人家地里長莊稼,就你家地里長草,你干不動,為什麼不讓小春干?

堂妹在邊上聽了,突然嚎起來:我才不去干呢,我討厭種地!

母親無奈搖頭:嫂子啊嫂子,小春算是徹底被你帶壞了,如果還不知悔改,以後你們母女倆還有苦頭吃。

大媽突然又開始強硬:你走你走,我們是死是活都跟你無關,我不想再聽你一句嘮叨。

說完,抓起來一個枕頭砸在了母親身上。

母親說:好好好,我再也不管你們母女事,但是,我不允許你再欺負小慧。

別認為華生走了就沒人能治的了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

如果你太過分,我就讓你小兒子把你掃地出門。

華生:我父親的大名。

母親說完,安慰了小慧幾句,轉身走出了大媽家。


03

經過我母親的一通說理加威脅,大媽果然收斂了不少,與母親關係也好轉了很多,對小慧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伸手就打出口就罵。

她知道自己的小兒子與小兒媳感情好,還真怕被掃地出門。

小慧長長鬆了口氣,對我母親感恩戴德,與母親的關係越走越近。

她從小就失去雙親,逐漸地把我母親當做了她的母親一般照顧,兩人形同母女。

這讓我非常開心與放心,畢竟我不能時常回家。

有了小慧的照料,無疑去了我一層擔憂。

下面再來說說我的弟弟。

為什麼要交代弟弟呢?這跟文章最開始大媽在棋牌室罵我母親的話有關。

弟弟22歲出去裝電梯,由於他勤勞肯干勤學苦練,時間長了,逐漸地自己也承包一點小工程做。

早些年前,在外面承包電梯工程的人幾乎都發了財,弟弟也不例外。

可由於他經驗不足,還是上了別人的當,有一站工程做到年底,一分款項沒拿到,甲方老闆捲款二百萬逃路。

那時候的二百萬可是一筆巨款啊。

一瞬間,弟弟陷入深淵,後面跟着一大批人要債,我與老公拿出來五十萬幫他也無濟於事。

為了還債,弟弟又到處借債,真的是拆東牆補西牆,焦頭爛額。

父親去世,弟弟背債,加上我的公司也被弟弟拖累朝不保夕,母親接二連三受打擊,日夜哭泣。

到最後,家裡那座小洋樓也被賤賣。

可以說,我們家以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

弟弟被人追債,帶着弟媳到處躲藏着打工還債。

母親為了替弟弟還債,也出去當了保姆。

父親去世兩年後,母親在當保姆期間,與孫叔叔朝夕相處產生了感情,兩人搭夥過日子。

後來由於他子女的反對,母親與孫叔叔和平分手。

這兩件事,最終成了大媽笑話母親的把柄。

經過五年的共同努力,弟弟把所有的債務還清,母親大大鬆了口氣,提出來還是回老家村子居住。

弟弟手裡暫時沒錢,我出錢在村子裏買了一個小院子給了母親,我與弟弟經常回家看望一下她。

經過了那麼多的起起落落,母親的精氣神明顯不如從前。

我放心不下她,讓她上我家住一陣子,她死活不肯,還說,她在村裡住慣了,左鄰右舍都老朋友,說說笑笑熱鬧。

我想想也是,也就隨了她。


04

有時候,母親偶爾也會去村裡棋牌室打打小麻將消磨一下時光。

這不,打着打着,有一天與大媽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由於大媽行為不端,老偷牌換牌,母親氣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呼地跳起。

罵母親多管閑事,罵母親一輩子壓着她。

還罵我弟弟背了一身債到處坑蒙拐騙,我母親有什麼可神氣的?

還罵我母親嫁給老頭子騙錢替我弟弟還債。

她歪曲事實罵這些誅心話,我母親能不氣急敗壞嗎?

想到自己這輩子幫大媽做了那麼多事煩了那麼多神,結果被她當眾罵得狗血噴頭體無完膚,母親再也受不了,她伸手了。

兩人打了一架,由於大媽老腰不給力,沒有打得過我母親。

可母親傷了心,她對大媽說了一通絕情話,拂袖而去。

大致意思:從今以後與大媽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母親隨着歲數越來越大,性格變得古怪,再也不見了年輕時候的隨和通達。

她始終記得大媽最後罵她的話,在我們面前一直罵大媽是一條毒蛇,她自己當然是那個農夫了。

母親說話算數,直到她去世,也沒與大媽說過一句話。

這妯娌兩人,最終也沒和解。

這是後話。

又過了幾年,村裡開始拆遷,大媽家分到三套房子,可沒有她的份兒。

堂弟給了大媽與堂妹一個小套存身。

這麼多年來,堂弟也被大媽弄得傷透了心,對她說:以後我只會管你一口吃的,錢,一分也不會再給你。

至於姐姐,她有手有腳,歲數也不大,完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如果你們再得寸進尺,我就把姐姐攆出去。

大媽啞然。

她歲數大了,腰也經常疼,再也蹦噠不起來,只能聽任堂弟擺布。

而堂哥與堂嫂,根本不管大媽的死活,平時也不來看望她一下。

落寞的大媽,沒了錢打麻將,只能圍着棋牌室轉悠過乾癮。

堂妹小春,為了怕餓死,只能去小區里做了一名清潔工,起早貪黑打掃衛生。

我母親前幾年因為腦溢血猝死,在靈堂前,大媽哭得死去活來,絮絮叨叨回憶了兩個晚上。

內容不外乎念叨母親生前對她的種種好。

她哭得傷心透頂,說得情真意切,可沒人被她打動。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她一時的良心發現,屁股一轉,如果我母親活着,她還會不懂感恩出言不遜。

我的大媽,天生就是這種不知好歹只知索取的德性,至死,她也不會改變,頂多因形勢所迫有所收斂而已。

最近聽說,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偷拿了堂弟的兩千元現金。

堂弟一氣之下,把她攆出了家門,她在到處告狀,狀告兩個兒子不撫養她。

堂哥堂弟被她氣得兩眼發黑,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唉,我這個大媽,今年已經78歲了,看她神采奕奕的樣子,估計活到90歲不費勁。

我很同情堂哥堂弟,目前,只有他們兩人,逃不開大媽的各種禍害。

至於我家與小叔叔家,從來不允許大媽上門,路上碰到,也是假裝看不見擦身而過。

不是我們不顧親情,而是真的被大媽傷透了心。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我們也不能脫俗。

回顧我母親和大媽一生的糾葛,絕對是新版的農夫與蛇,或者是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

孰是孰非,自由公論。

(第十集)


朋友們,初二快樂!

今天發佈第九集第十集,第十集是完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