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把剪子,我離奇穿越到窮困山村,還被賣了當媳婦?

(一)

兩個月以前,我的剪子丟了。但現在,我找到了它。

那天,武漢的氣溫驟降至零度,小雪陣陣,冷風凜凜。我走在路上,準備去做個核酸。雖然是上午十點整,但天是灰暗的,給周遭的世界蒙上了一層黃灰色的陰翳,頗有一種世界末日之感。「呲」,一聲短促,我踢到了一把剪子,以為是哪個同學不小心掉在路上的,正準備無視它走過去,但是,當我不經意瞥了一眼,卻驚奇地發現,這竟然是我丟了兩個月的剪子!剪子的握柄上系著的這一條紅繩,正是我當初為了區別拆快遞的用途而系,刀片上的膠水也證實了這一點。

這無疑是我的剪子,但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把剪子會出現在這裡?我萬分篤定以及肯定,我從來沒有把它帶出過宿舍樓。而且更讓我細思恐極的是,當我蹲下來拿起這把剪刀,仔細揣摩,竟然發現上面有一片一片的紅棕色斑駁,而且手柄上的紅繩掛着一隻風鈴,之前聽佳堯說,風鈴這東西很邪門,能招來一些不吉利的東西。

這實在是詭異。

思來想去,不知道該將它怎麼處置,我站了起來,因為蹲得太久,大腦供血不足,眼睛一片發黑,雙腿也軟的幾乎站不起來,而我能感知到的只有身邊的環境越來越嘈雜,後來,一陣耳鳴過後,我的視野逐漸恢復,看到的卻是群山包圍的荒涼破敗景象,山上一片荒蕪,光禿的黃土坡上,只有幾棵樹在迎風搖晃,漫天黃土飛舞,而近處眼前幾張黝黑髮紅的臉圍觀着我,大聲嘈雜地和我說著什麼,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裡?!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其中一個婦女拉進了屋子裡。這是一間黃土房,牆角上被塵土所封蓋的蜘蛛網交織纏繞,凄涼破敗。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窮苦,此刻真正發生在我的眼前,而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被拐賣到這裡了嗎?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我大哭了起來,不知道要怎辦。

「這是哪裡?我要走!我要走啊!」我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並準備站起身離開這個地方。猛地,那個婦女把我拉了回來,轉而她拿出了一個印有牡丹花的紅色老式熱水壺給我倒了一杯熱水,一邊還拿出了一盤花生米和幾個粽子,安撫式地拍拍我的肩膀,摸了摸我的手,讓我吃那些東西。

在她吐詞不清,帶着濃重鄉音的普通話中,我大概聽出了「習慣」「過日子」之類的字眼。我感到了極度的害怕,眼前真實的觸感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夢。

這時走進來了一個大概四十歲的老男人,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陣,並伸手雙手拍了拍我的屁股,我看到了他滿是泥垢的手指甲,隨後,在他醜陋無比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露出了滿口黃黑色的齙牙,我霎時預感不妙。

「從今兒開始,你就和俺在這噶嗒里過。」

「你說什麼?我不認識你!求你幫幫我,帶我走!讓我走!」對於未知的一切,我本能地感到害怕。看着他發黑的牙齒,厚厚的嘴唇一張一合,忍着內心的厭惡,儘管知道機會渺茫,但我還是哭着向他求助。

「你是我花2000元買過來的,我他娘的怎麼可能會讓你走。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我就把你扔到豬圈裡!」隨後他拿出一條鐵鏈,猛地把我拉到旁邊那張骯髒的炕上,一把用鐵鏈把我栓住了。

(二)

接下來這幾天讓我崩潰,我不理解,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穿越到這個處於1988年的偏僻山村,被人買來做媳婦。而智能手機手機等一切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都已經消失,只有那把剪子,被我藏到枕頭之下。

被鐵鏈栓着的我活動範圍只有這幾乎六平方米的土炕上,每天的活動只是吃那些發臭的剩飯,忍受着隔壁豬圈的惡臭,晚上還要和那個畜生同一張床睡覺,多少次,我都想拿起枕頭下的剪子,一把把他捅死。我真的很想,但我不敢。那個畜生身上的惡臭汗味,蚊子叮咬的瘙癢和窗外徹夜的狗吠,讓每個夜晚變得如此痛苦。

我每天都在思索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到這裡,每天以淚洗面,有時哭到晚上,脫水了,還要反抗那個畜生的侵犯。來這裡短短四天,我已經形容枯槁,想過無數次自殺,了結自己的生命。被困在這間黃土坯里,我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我變得麻木,對於外面颳風還是下雨,晴天還是陰天,走進來的是人是狗,我已經不在意了,只要我還活着。

而對於那個畜生的侵犯,我知道我可能抵抗不了多久,反抗的次數越多,意味着被強姦的日子越近。

那天晚上,我坐在炕上吃飯,與其說是吃飯,不如說是機械性地咀嚼,只是為了能讓自己活下來。那個畜生就在這時直衝進來,他猛地將我推到,伸手扯下褲鏈,我以為這次和平常一樣,只要往他的下體踹,他就沒法侵犯我。直到他的爹媽也走進來,走到炕邊,我的旁邊。我的大腦突然空白。我大叫起來。我害怕但仍心存希望,希望他們是進來幫我的,是進來幫我把這畜生趕走的,我知道,這希望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我的手摸向枕頭,想用那把剪子把他們三個都捅死。

突然,這個畜生的爹媽把我按住壓在炕上,將我的手腳拉開,死死壓住。我看到了畜生的黑色短小性器。它和狗屎一樣,讓人噁心。當他那雙指紋里藏着泥垢,長滿粗糙的繭的雙手擦過我的大腿,我的手臂時,那是吃了一嘴蟑螂一樣的噁心,一種無邊的絕望,恐懼。

讓人痛苦的是,我被壓住,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放棄自己的生命都做不到。我只能放聲大哭,最好哭得頭痛,失去知覺,或者是脫水而死,我就能逃避現在正在被一個四十歲畜生強姦的情景。我大聲喊着救命,沒有人出來幫我,沒有人會管別人的「家事」。

淚水模糊着我的視線,我的頭在搖晃,眼前的世界也跟着搖晃,彷彿我只是在做着一個容易破滅的噩夢。而眼前的模糊的世界,隨着淚水的排出,逐漸變得清晰,我閉上了雙眼,我多麼希望,當我再次睜眼,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