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男子身亡,屍體一絲不掛,女子半夜密謀,牽出一樁大案

明朝洪武年間,保寧府城南的窯上村有個中年漢子,名叫徐永祥,靠着開荒種田養家糊口,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一年到頭手裡存不下幾個錢。


一天晚上,全家和往常一樣,吃過晚飯早早地上床休息。妻子張氏唉聲嘆氣,久久不能入眠,看上去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徐永祥追問之下,妻子道出實情。


同村有個男子名叫湯福,長得五短身材,其貌不揚,關鍵還身有殘疾,要是放在平常人家,像他這樣的條件估計很難娶上媳婦,可湯家有錢,愣是娶回一個美嬌妻。


今天是湯福的結婚大喜之日,村裡的人都過去看熱鬧,張氏也不例外。聽鄰居們說,湯福的妻子長得端莊秀麗,貌美如花,張氏聞言心中百感交集。


原來,徐永祥夫婦育有兩兒兩女,長子年滿十八,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卻沒有人願意上門提親。徐家窮得叮噹響,無人肯嫁也是在情理之中。

看到湯福結婚娶妻,張氏深受刺激,不由自主地擔心起兒子的婚事。徐永祥得知後,沉默不語,躊躇半晌,說道:「前陣子,我就想買條船,農忙時耕田種地,閑暇時去河邊擺渡,應該也能增加些收入。」


張氏覺得丈夫說得在理,心中大為歡喜,可是買船就要花錢,對於徐家來說,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兩口子商量再三,最後橫下心來,拿出家中僅有的那點積蓄,買了一艘小船。徐永祥學着別人的樣子,做起擺渡載客的生意。


這日,他坐在船頭等了半天,始終沒有生意上門,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忽然一陣困意來襲,不知不覺打起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岸上傳來一個聲音,「船家,貧僧想去對面的福濟寺,可否載我一程?」徐永祥聽到說話聲睜開雙眼,只見面前站着一個身穿長袍的老和尚。


「大師請上船吧,我免費送你過去」,徐永祥從小對出家人充滿敬意,未加思索,爽快地答應下來。和尚面帶笑意,邊道謝邊登上小船。


徐永祥雙手搖着櫓,船慢慢向前駛去。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着天兒,和尚忽然問起他的生辰八字。徐永祥如實回復,卻不知對方到底是何用意?

「實不相瞞,貧僧對看相略懂一二,施主印堂發黑,此乃凶兆,不出一個月必有血光之災。從生辰八字來看,你命中犯水,做此營生會有災殃。聽貧僧良言相勸,還是早點改行另謀出路吧!」和尚言辭誠懇,緩緩地說道。


徐永祥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沒好意思當面反駁,笑着點點頭。行至對岸,和尚從懷裡掏出兩個銅板,他執意不肯收,搖着櫓往回走。


說來也怪,送下和尚後,徐永祥的生意出奇的好,直到天黑才閑下來,他揣着一把銅板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兩口子圍在燈下數着錢,盤算着照這樣下去,只要一年時間就能攢夠給兒子娶媳婦的錢。徐永祥幹勁十足,早把和尚的話忘到九霄雲外。


時隔半月,當地下了一場大雨,河裡的水位上升了足有一米多高。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水變得有些渾濁,河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木和雜草。對於徐永祥來說,划起船來有些吃力。


這日,他送下一位婦人搖着櫓往回走,行至河道中央,忽然看見水裡漂着一具成年男屍,屍體一絲不掛,看樣子泡在水裡的時間有點長,樣貌已經辨識不清。


徐永祥有點害怕,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其它船隻,想去官府報案,可又覺得事有不妥,去衙門往返最少需要半個時辰。河裡的水流很急,等他回來後估計屍體早就不見了蹤影。


想到死者家屬焦急無助的眼神,徐永祥打算壯着膽子下河撈屍。他從船上拿起一條繩子,「撲通」一聲跳入水中,在水裡摸索半天,把繩子的一端系在死者的雙腳上,另一端系在船上。


徐永祥使勁地搖着櫓,把屍體拖上岸。為了讓這具裸屍留住最後的尊嚴,他脫下一件外套蓋在屍體上,隨後跑去衙門報官。

知府大人接到報案,帶着隨從火速趕往事發地。看到眼前這具男屍,他瞬間聯想到五天前轄區知縣杜文仲上報的一起人員失蹤案。


為儘快查明案件真相,孔知府命人快馬加鞭,速速通知杜文仲到場。一個時辰後,杜知縣急匆匆趕來,隨行的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女子。


女子名叫櫻娘,家住三十里外的渡口村。五日前,她曾去衙門報官,聲稱丈夫柳炳勝下河洗澡不幸遇難,希望官府出面幫忙打撈屍體。


時發當天,杜知縣帶着十餘名官差來到事發地,只見河邊放着幾件衣服和一雙草鞋,據櫻娘證實這些正是丈夫溺亡前所穿的衣物。


官差圍着附近的河道連續打撈了兩天,最終一無所獲。杜知縣便將案件上報給府衙,故而孔知府對此也早有耳聞。


每年夏天,沿河附近的村民就會來河裡洗澡消暑,落水溺亡事件時有發生,大家對此見怪不怪。對於柳炳勝的死,沒有人提出任何質疑。


孔知府讓櫻娘出面認屍,她壯着膽子走上前,看了一眼,說道:「回稟大人,死者已經被水泡得面目全非,民婦實在難以辨識,只是身高和體型有幾分相似」。

孔知府輕咳一聲,繼續追問道:「本官問你,你的公婆是否健在?是否能來現場認屍?」


「回稟大人,二老健在,只是他們年老體弱,恐怕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櫻娘淚流滿面,話音剛落又嚶嚶嚶地哭起來。


人命關天,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孔知府考慮再三,派人前去傳喚柳炳勝的父母到場。兩人到達現場後,撫屍痛哭,堅稱眼前的死者就是他們的兒子柳炳勝。


孔知府追問原因,柳父指着死者的右腳說道:「我兒子五歲那年,不小心用開水燙傷了腳,留下雞蛋大小的一塊疤,直到現在這塊疤痕都依稀可見」。


櫻娘聞言,心中一怔,臉上掠過一絲驚恐之色。孔知府心思細膩,善於察言觀色,覺得櫻娘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頓時心生疑慮。


原來,知府大人剛才在勘查現場時,發現死者的脖子上有一處紫色的掐痕,雖然看上去不是很明顯,但是也未能逃過孔知府的雙眼。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推斷,柳炳勝應該是死於他殺。


據死者的父母所說,兒子在城裡的一個大戶人家當雜役,每到月底回家一趟,掙的工錢一半留給爹娘,一半留給妻子買米買面維持生計。

平時,老兩口單獨在一邊生活,沒有跟兒子兒媳住在一起。柳炳勝非常孝順,每次回去都會給父母買一些肉,讓二老打打牙祭


五日前,柳炳勝忽然回到家裡,說是好友結婚特意趕回來喝喜酒,沒想到喜酒還沒來得及喝就駕鶴西去。


孔知府雙眉緊蹙,沉思良久,接着向櫻娘詢問起事發前後的詳細情景。


櫻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泣聲說道:「那天相公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時分,當時奴家正在做晚飯,他說天氣炎熱想要去河邊洗個澡。我做好飯菜,遲遲不見他歸來,於是去河邊尋找,不成想竟出了事」。


「以本官來看,柳炳勝的死沒有那麼簡單,說不準這裏面大有文章」,孔知府聽完櫻娘的講述,突然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櫻娘嚇得雙手顫抖,心裏慌作一團。知府大人沒再說什麼,讓她帶着公婆先行回家,隨時聽候傳喚。


隨後,孔知府將趙捕頭叫到跟前,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不多時,就見趙捕頭帶着兩個官差轉身離去。案件還未查明,屍體暫時被抬回衙門妥善安置。

晚上二更時分,櫻娘剛想吹燈休息,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她慌慌張張地走到門前,輕聲問道:「是誰?」


「是我,快開門!」一個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你還敢來,是不是不要命了,快回去」。櫻娘的語氣有些急躁,說完扭頭就往屋走。趙捕頭帶着幾個官差破門而入,櫻娘嚇得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隨後被帶往衙門。


孔知府端坐在大堂上,驚堂木一拍,森然說道:「大膽刁婦,竟敢夥同他人謀害親夫,還不快如實招來!」


櫻娘知道自己中了計,心裏叫苦不迭,面對知府大人的審訊,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她面如死灰,一五一十地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櫻娘進門五年,這期間一直無所出,公婆二人着急抱孫子,整天唉聲嘆氣。尤其是婆婆鄧氏對兒媳婦態度冷漠,閑着沒事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還經常鼓動兒子休妻,婆媳二人關係不和,全家不得安寧。


柳炳勝實在忍無可忍,一年前提出和父母分家單過,小兩口搬到老宅子里居住,耳根子終於清靜下來。


父母為了逼著兒子搬回去居住,故意不給他們提供吃穿用度。小兩口沒有積蓄,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為了養家糊口,柳炳勝只好去給城裡的一個大戶人家當雜役,掙得工錢不是很多,可好歹有份收入。


百善孝為先,每到月底發了工錢,他都會買上一些好吃的給父母帶回去。除了給妻子留下一部分生活費用,其它的全部交到二老手裡。

櫻娘省吃儉用,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攢下十幾個銅板。這日,她想回趟娘家,打算去興隆布莊買塊碎花布,給母親添置一件新衣裳。


布莊的掌柜名叫胡青河,半年前妻子不幸因病離世,只留下兩個未成年的孩子。他想繼弦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自從見到櫻娘,瞬間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後來,經過打聽得知櫻娘的處境,胡青河覺得有機可乘,故意創造機會接近櫻娘。郎有情,妾有意,很快兩人便走在一起。


其實,櫻娘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只是覺得跟柳炳勝在一起毫無安全感。她擔心遲早有一天丈夫會提出休妻,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提前尋個好人家。


櫻娘經過深思熟慮,打算跟丈夫提出和離,只等着他月底回家挑明此事。誰知柳炳勝要參加朋友的婚宴,突然提前回到家中,恰巧撞破二人的醜事。


他們害怕惹上牢獄之災,情急之下將柳炳勝殘忍殺害。為逃脫罪責,胡青河趁着夜色將柳炳勝屍體丟進湍急的河水中。


事後,櫻娘謊稱丈夫去河裡洗澡不慎溺亡,本以為能瞞天過海,不成想被孔知府發現端倪。櫻娘夥同情婦殺害丈夫柳炳勝,兩人罪大惡極,當場被判處斬刑

柳炳勝的父母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哭得死去活來,兩口子後悔當初不該干涉兒子的生活。因為婆媳關係不和,害得兒子丟了性命。


兩個月後的一天,徐永祥依舊在河邊擺渡載客,無意中又碰到了那個和尚。兩人見面,相視一笑,徐永祥一臉得意地說道:「大師說我命中犯水,一個月內必有血光之災,可如今在下活得好好的,這又該作何解釋?」


和尚雙手合十,笑道:「積德行善能逢凶化吉,這倒是不足為奇。施主能平安躲過此劫,定是種下善因所致。如若不信,回想過往,便可從中找到答案!」說完,笑着轉身離去。


徐永祥回想起兩個月前河中撈屍之事,頓時恍然大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善舉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為此,官府還賞給他十兩銀子,正好給兒子結婚娶妻。

結語:

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很難相處,櫻娘很不幸,遇到一個愛管閑事的婆婆。因為婚後無所出,婆婆經常鼓動兒子休妻,致使櫻娘有了離意,最終導致悲劇的發生。


兒子結婚後,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作為長輩,一定要懂得和兒子、兒媳保持一定的距離,所謂關心則亂,過多的干涉晚輩的生活,只會徒增煩惱。


人老了,要看得通透一些,多點時間關心一下自己,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兒女身上,對子女少一點「關心」,或許全家過得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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