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明朝時期,在徐州明德鎮內有一個年輕人叫張誠,平日里靠着上山砍柴為生,他心地善良,若是誰家遇到了難事,他總是第一個出手幫忙,因此在村裡人緣很好。
其實張誠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里,父母都是做布匹生意的,當時張誠一家在城裡也算是小有名氣,不料父母出門壓貨時遇到了山賊,最終慘死在山賊的刀下,而張誠那時才不到十歲,家中剩下的產業都被親戚瓜分一空,將他扔到了村子裏自生自滅。
鄉親們見他可憐,輪替着給他送飯,張誠這才得以長大,所以他對鄉親們甚是感激,把大家的事當成自己的事,能幫就去幫一把,也許是上天見他心善,便給了他一場巨大的機遇。
這天,張誠來到了山上砍柴,由於天氣悶熱,不一會張誠便汗流浹背,於是他便找了處陰涼坐下休息,恰好他背後就是塊巨石,背靠着巨石張誠這才舒服了許多。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交談的聲音傳來,讓張誠不禁一愣,要知道平日里很少有人會來這裡,而且聽那口音,這兩人似乎也不是本地的。
張誠偷偷的露出頭來,見到巨石下面果然有着兩個人,其中一人說道:「大哥,那杜家的寶藏當真丟在了這裡?為何我們兄弟倆尋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呢?」
聞言張誠渾身一顫,沒想到這二人竟是來此尋寶的,而且看樣子還沒有找到,不由得張誠便來了興趣,於是他又貼近了些打算聽的清楚點。
只聽另一人說道:「此事還能有假,那杜家主着急逃走,根本就來不及帶走自己的財物,這才留下了一部分,就埋在這附近的古廟裡,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得來的消息。」
那人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找吧,要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那咱們豈不是後悔死。」
說罷二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而此時躲在巨石後的張誠卻是激動萬分,他清清楚楚記得這附近的確有個古廟,只不過在幾年前因為一場暴雨給沖塌了,所以二人自然是找不到那古廟的準確地點。
張誠心臟狂跳,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可是上天給他的機遇,若是不抓住他可是要後悔一輩子,於是張誠也顧不得砍柴,趕忙回家去取工具了。
為了避人耳目,張誠等到夜裡這才出發,他按照兒時的記憶,很快便來到了一處樹林之中,他四下望去,發現這裡並沒有別人,而地面也沒有被挖過的痕迹,不由得心中大喜。
於是張誠趕忙用鐵鏟挖了起來,不一會一人半人深的土坑便被他挖了出來,不過張誠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寶物,不過他也不急,連忙換了一個地方繼續開挖,要知道他也只是記得個大概方位而已。
接連挖了兩三個時辰之後,突然鐵鏟上傳來一股巨力,讓張誠的雙手都變得酥麻不已,藉著月光張誠發現這土裡竟然真的有一個箱子,張誠大喜,剛才的疲憊一掃而光,他用盡吃奶的力氣將這箱子挖了出來。
可是箱子太重,他根本就抬不出去,張誠只好在土坑裡將箱子撬開,等到打開之後,裏面竟全是金銀珠寶,張誠不禁一個屁墩跌倒在地,他這輩子還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銀兩,不由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張誠深知此處不能久留,而這箱子太重他又抬不出去,所以他只好將衣服脫下來包裹住一部分金銀往外送,接連忙活了一夜,張誠這才將所有的珠寶都帶回了家,而那幾個土坑也都被他掩埋住了。
張誠為人謹慎,深知財不外露的道理,所以他平日里還是像往常一樣去砍柴,可若是知道誰家困難,他便會偷偷的送上銀兩,做一個無名英雄。
其實在張誠年幼之時,父母便為他定下了一樁婚事,是他家對門的王家之女王嫣然,在張家沒有出事之前兩家親密無間,可是自打張家落魄後,王家便是緊閉着大門,再也沒見過張誠。
張誠想到既然是父母為他定下的婚事,他也不好推辭,所以便打算明日去王家探探口風,若是人家願意他便娶妻,若是拒絕也算對此事做個了結。
到了第二日,張誠特意去城裡買了不少的禮品,還換上了一件得體的衣服,經過打聽,王家已經搬到了城西去住,這些年來日子雖然不富裕,但也比一般的人家好過許多。
很快張誠便來到了王家門外,此時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正在與人攀談,張誠一眼便認出了此人,他正是嫣然的父親王念之,張誠沒有打擾,在一邊靜靜地等候。
很快王念之便發現了張誠的到來,他看着張誠有些眼熟,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名字,他開口道:「這位小哥,不知你來我王家可否有事啊?」
聞言張誠連忙說道:「王伯伯,我是張誠啊,您還記得我嗎?」
聽到張誠的話王念之微微一愣,隨後一些塵封的記憶便涌了出來,只見他原本和藹的面容突然就僵硬了許多,他開口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張誠不由得心中一寒,他記憶中的王伯伯對他很好,沒想到這些年過去竟然變成了這樣,張誠連忙說道:「王伯伯,今日我是為了兩家的親事而來。」
聞言王念之不由得眉頭緊皺,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張誠竟然真的找上門來了,不過自己當初的確是與張家定下了婚約,他也不好直接拒絕,只好將張誠迎了進來。
此時屋中還有兩人,那個年長的婦人便是王念之現在的妻子柳氏,她身旁的年輕女子就是王嫣然了,沒想到如今嫣然竟是變得如此美貌,讓張誠不禁臉色一紅。
王嫣然也是認出了張誠,她連忙走上前說道:「張大哥,你怎麼來了,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張誠笑道:「日子雖然苦了點,吃飽穿暖不成問題,今日我便是為了你我的婚約而來。」
聞言王嫣然不禁臉色羞紅,顯然她也猜出了此事,可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柳氏突然說道:「當初的婚約只不過是口頭說說罷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也配來我王家提親。」
張誠對柳氏沒有印象,因為柳氏是近幾年才改嫁到王家的,還給王家生下了一個兒子,因此深受王念之的疼愛。
柳氏尖酸刻薄,平日里對王嫣然也是非打即罵,王念之看見了也不敢阻攔,這心思全都放在了兒子身上。
要知道王嫣然的容貌在這城裡也是小有名氣,就連一些世家公子都對她傾慕有加,所以柳氏便琢磨着為她挑選一個有錢的主嫁了,到時候好找個靠山。
張誠聽到柳氏的話不由得心頭一睹,他沒有理會,而是對着王嫣然說道:「嫣然,你可願嫁我為妻?」
聞言王嫣然先是一愣,隨即便堅定的點了點頭,見狀張誠大喜,誰知那柳氏卻是被激怒了,她一把推開了張誠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事還得由我來做主,以後我王家不准你踏進半步。」
說罷張誠便被趕了出去,泥人還有着三分火氣,更別說張誠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既然嫣然對他有意,那他就一定要娶嫣然為妻。
在一番思索之後,張誠便回家取了些珠寶,隨後張誠便在城裡買下了一處大宅子,當天就住了進去。
很快張誠搬進大宅的消息便傳開了,因為這所宅院在當地已經閑置了許久,由於價格很高所以遲遲賣不出去,沒想到竟然被一個柴夫給買下了,所以一下子張誠便出名了,都傳言他撿到了寶貝一躍成為了富貴人家。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柳氏的耳里,此時的她心中悔恨不已,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答應下來,這樣那大宅子不就成了自己的了。
思來想去之後,柳氏便決定拉下臉面去找張誠說合此事,於是柳氏一家便來到了張誠的宅院里,柳氏對這宅院是越看越喜歡,她對丈夫說道:「嫁給你這幾年過得都是什麼破日子,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恢復這婚約,否則我跟你沒完。」
聽到妻子的話王念之也是不敢說些什麼,等走到屋內之後,張誠便吩咐下人給幾人倒茶,柳氏一臉愧疚的說道:「誠兒,前幾日都是我們這做父母的不對,誰家父母都希望女兒能嫁個好人家,所以言語說的有些過分,還請你莫要放在心上,一切都依婚約就好。」
聞言張誠便笑道:「柳姨不必自責,此事也怪我沒有說清楚,既然柳姨答應了,那我自然會如約娶嫣然為妻。」
聽到張誠的話柳氏心中大喜,她連忙應道:「此事就此定下,我看三日之後便是一個吉利的日子,不如就定在那天?」
張誠點頭道:「就依柳姨所言,我這就吩咐下人去準備。」
第二日柳氏便親自去給嫣然挑選嫁衣去了,在集市上有一家裁縫鋪子已經開了許多年了,她便朝着鋪子趕去,可就在她路過一處巷子時突然就被兩個陌生的男子攔了下來。
柳氏不由得內心一緊,莫非這二人要對她不利,柳氏便準備轉身逃跑,不料其中一人說道:「夫人莫怕,我們兄弟二人並無惡意,而是有一場天大的機緣要告知與你。」
聞言柳氏不禁眼前一亮,隨着二人說出了秘密,柳氏這心中是越來越激動,甚是渾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此時在看張誠這邊,原本冷清的宅院已經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之前張誠幫助過的鄉親們都自發的過來幫忙,院子里很是熱鬧。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今日就是張誠二人的大婚之日,婚禮是由村中的里長來主持,隨着吉時已到,已經換好紅裝的兩位新人便結伴而來,賓客們瞬間爆發出了響亮的掌聲,於是在大家的見證下張誠二人終於是結為了夫妻。
此時柳氏卻偷偷的溜到了後院,她支走了下人,自己竟是來到了洞房之中,只見她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塊漆黑無比的木頭藏在了床下,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很快婚禮就順利的完成了,夫妻倆來到了洞房之內,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火熱,早早地便睡下了。
大婚之後張誠也是變得意氣風發,他又拿出了一部分銀兩做起了生意,眼看這事業就要走上正軌,不料異變突生,他的妻子突然就生了一場大病,到了夜裡還總是胡言亂語,看起來甚是嚇人。
張誠為妻子找了許多的郎中來都無濟於事,而且漸漸地他自己也開始做起了噩夢,折磨的他每夜都睡不着覺,整個人精神都變得萎靡不振。
這天張誠聽說城外的許家莊被山賊搶奪一空,導致許多的鄉親流離失所,親人慘死,張誠心中大怒,他便連夜讓下人備好了糧食,到了第二日一早就親自去賑災救人。
許家莊里存活的大多數都是些老人和孩子,根本就沒有勞動的能力,多虧了張誠的救助這才讓眾人不被餓死。
可是接連的奔波讓張誠不由得腦袋昏沉,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下人見狀連忙將他攙扶到一邊休息。
就在此時一個雲遊的道士恰好路過,見到張誠的異樣不禁開口道:「閣下可是遇到了什麼怪事,不妨說出來也許貧道能幫上忙。」
張誠不由得嘆息道:「道長有所不知,我家妻子得了怪病,昏睡不醒還亂說胡話,而我也是夜夜做噩夢,找遍了郎中都無濟於事啊。」
聞言道士不禁開口道:「閣下這是被煞氣入體,若不是你做善事有功德護身,恐怕早就如同你妻子一般下不了地了,還請閣下帶我回府一探,貧道自會有辦法幫你度過此難。」
聽到道士的話張誠心中大喜,他連忙讓下人備好了馬車,隨後就帶着道士回到了家裡,道士剛一進到張誠的屋內,便知道了這問題所在,因為屋中的煞氣十分濃郁,普通人一但被煞氣入體便時日無多了。
於是道士連忙掏出道符,隨着一陣咒語念出,那道符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射到了床下,道士附身看去,不由得內心一緊,他伸手掏出了那床下的黑色木頭。
張誠見狀不禁問道:「這是何物?為何會在我的床下?」
道士說道:「此乃陰木,只有被死氣長期浸染才會形成,生人與它相處久了,不出一個月便會暴斃而亡,看來是有人要害你啊。」
聞言張誠心中大怒,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的惡毒,於是在一番打探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岳母竟然偷偷的來過洞房,想必她定然逃不了干係。
於是張誠便將柳氏叫來對峙,柳氏心中大驚,沒想到此事竟然暴露了,她本能的想要隱藏,可是這臉上的緊張卻是將她暴露。
張誠便將柳氏告到了官府,在縣令的審問下,柳氏終於將那二人供了出來,原來那二人就是當初尋找寶藏的兄弟倆,他們發現寶藏已經被人挖走,而且張誠一個柴夫怎麼可能買的起如此昂貴的宅院,所以二人便懷疑到了他的頭上,這才求來陰木讓柳氏害死張誠謀取寶藏。
如今幾人的奸計被捅破,縣令便將他們關進了大牢,而張誠也深知不義之財的危害,於是他便將剩餘的財寶拿了出來分給了周圍的窮苦百姓,縣令甚是感動,特封張誠為張大善人,還允諾了他許多的好處。
後來張誠與妻子做起了生意,在縣令的扶持下生意是越來越好,很快就積攢了不菲的財富,妻子也為張誠生下了一對龍鳳胎,一家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