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老頭迎娶少女後病逝,長子獨佔家產,縣令化作鬼魂斷案


順天府香河縣,有個老頭姓倪。家裡家財萬貫,錦衣玉食。妻子陳氏生了一個兒子叫倪善,在兒子娶妻成家之後,妻子陳氏就去世了。

倪老頭辭官在家修養,雖然年紀很大,但身體依然健在。家裡那些生意上的事,樁樁件件都要自己親力親為。直到他七十九歲的時候,兒子倪善對他說:「爹爹,您今年七十九了,明年就八十了。生意場上的事為何不交給我打理,你老人家也好在家享享清福啊!」

倪老頭搖搖頭說:「我在世一天就管一天,能幫你分擔一天是一天,等哪天走不動了那就沒辦法了。」

每年到了十月份,倪老頭就會到村上去收租,一去就是住上一個月。村裡的人都紛紛給他送上雞鴨,酒肉之類的。

有一年,他去村上收租,飯後便在村子裏散步。突然,看到河邊有一個姑娘和一位老太太正在洗衣服,那姑娘長得有幾分姿色。

倪老頭頓時被姑娘的美貌吸引了,站在那裡獃獃地看了半天。等她們洗完衣服準備回家的時候,倪老頭悄悄地跟在她們身後。不一會兒,只見她們走進一個有圍牆的院子里去了。

倪老頭立刻回家叫來管家,打聽了那個姑娘的家庭情況。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管家,要他上門去問問姑娘是否有婆家,如果沒有婆家,是否願意嫁給他做小妾。管家聽後,立刻上門詢問。

原來那個姑娘叫小梅,父親原來是個秀才。在小梅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一直都是跟着外婆長大。小梅今年十七歲,還沒有婆家。

管家摸清了這些情況以後,就去問那老太婆,說:「我家老爺喜歡上了你家姑娘,想娶她做小妾,老夫人是早早就去世了,姑娘嫁過去日子也好過。如果姑娘願意的話,那是衣食無憂,你老人家的生活我們也會好生照顧,百年之後,我們還能給你養老送終。」管家這一番話把老太婆逗得笑不攏嘴。

她思考了片刻,立刻答應了。管家立刻回去報告給倪老頭,倪老頭大喜,立刻安排彩禮送往姑娘家,但是擔心兒子阻攔這場姻緣,於是,兩人就在村裡舉辦了婚禮。

過了兩個月,倪老頭安排了一個轎子帶上小梅回府。全府上下的僕人都出來迎接,歡喜着叫:「歡迎少奶奶回家。」只有倪善和媳婦心裏很不高興,雖然當著眾人的面是不說什麼。但背後卻議論:「這老頭一把年紀了還不正經,都快八十歲的人了,還能有多長時間在世,這不是禍害人家小姑娘嗎?」

議論完倪老頭又開始說小梅:「這姑娘也不是什麼好人,無非就是個圖財的。大家都叫她少奶奶,難不成還要我們管她叫小娘。」這議論聲是一次比一次難聽啊!這些話雖然傳到了倪老頭耳朵里,但他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好在小梅也是個寬宏大量之人,不放心上,所以一家人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地生活在一起。

過了三個月,小梅懷上了身孕,大家都不知道,只有倪老頭知道。直到九月九那天,生出一個小孩,眾人大驚!因為孩子是九月九出生的,所以取名叫重兒。正好到十一日這天是倪老頭八十歲大壽。

這天,滿客臨門。倪老頭大擺宴席,一方面慶祝自己的生日,一方面慶祝自己生了個兒子。酒席上有客人稱讚道:「老先生真是厲害,如此高壽身體依然健在,如今又添了個小公子,真是可喜可賀啊!」倪老頭聽了大喜,只見那倪善又不高興了,跟別人低估着:「男人六十就沒了生育能力了,這孩子肯定不是爹親生的,我絕不認他做弟弟。」倪老頭聽見了,還是不語。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重兒到了周歲,倪老頭再次為他擺酒祝壽。親朋好友都前來祝賀,只有倪善沒有來。倪老頭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也沒有去請,自己獨自一人接待客人。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倪老頭心中有些擔憂。倪善平時做人心胸狹窄,他是怕重兒長大了要跟他分財產,所以才不認他做兄弟。倪老頭擔心自己老了,重兒還小,難免日後要受哥哥嫂嫂的欺負。而小梅又這麼年輕,也鬥不過他們。想着將來他們母子必定可憐,滿是擔憂。

就這樣,又過了四年,重兒5歲了。倪老頭看他活潑可愛,聰明伶俐。於是,請了個先生到家裡來教兒子和孫子讀書識字,好讓兒子同孫子一起上學。誰知,那倪善不樂意了,叫自己的兒子同小叔子一起上學,日後必定要受小叔子的欺負。於是,他又另請了一位先生親自教兒子。

那天,他把兒子叫了出來,謊稱兒子身體不適,不適合上學。倪老頭開始以為孫子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後來聽教書先生說他是另請了先生專門教孫子。倪老頭大怒,想要問清楚兒子為何要這樣做。可是,又想到兒子本性就是這樣,即使說太多他也聽不進去。

於是,心中憋着一口悶氣回房了,剛走到房間門口,突然有些站不穩了。腳一拐直接癱瘓在地上,小梅急忙跑上去把他攙扶在床上躺下,看他神智不清,立刻請來醫生診治。

醫生說他這是氣得中風,於是,立刻吩咐下人端來薑湯清腦。不一會兒,倪老頭就清醒了過來,但是四肢還是麻木的,無法動彈。

小梅每天坐在床邊伺候着,可是連續喝了幾天的葯,還是不見好轉。於是,又叫來醫生,醫生把了把脈說:「年紀大了,估計只能這樣了,好不了。」倪善聞訊後,大喜。

他見父親終於一病不起,就開始在家中耀武揚威,對下人呼來喚去的,完全擺出一副主子的樣子。倪老頭知道後,很是擔憂。小梅整天在房間掉眼淚,就連重兒也沒去上學了。倪老頭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他叫來大兒子倪善,取出賬本,說:「我如今病重,估計時日也不多了。只是這重兒才五歲,還需要人照顧。而小梅這麼年輕,管不了家。我把家裡的財產全都交給你,你能否看在爹爹的份上照顧好重兒長大成人,日後他娶妻,你要分得一些財產給他。而小梅若願意嫁人,你不得阻攔,若願意留下,你也要好生對待。這樣,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倪善聽了,大喜,說:「請爹爹放心,我日後會按你說的做。」說完,拿着賬本高興地走了。

等他走之後,小梅抱著兒子傷心地哭起來了,抱怨道:「重兒難道不是你的親生骨肉嗎?你把家產全都給他,重兒還這麼小,你叫我們母女倆怎麼活呢?」倪老頭安慰說:「你現在應該也了解倪善,心胸狹窄之人,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如果家產平分的話,恐怕日後你跟重兒是沒有活路了。還不如全都給他,這樣他也沒有了嫉妒心理。」

接着,倪老頭又囑咐道:「你還這麼年輕,等我死後,守孝期滿了之後你就改嫁他人吧,要不然你到他們身邊會受好多氣。」小梅說:「我既然嫁給你了,就應該守婦道,況且孩子還這麼小。」倪老頭再次問她:「你下半輩子真的不改嫁嗎?確定不會後悔?」說完,小梅立刻對天發起了誓。

倪老頭說:「如果你真願意留守在這裡,你母子日後的生活也不用愁。」說完,便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東西交給小梅,說:「這是我的行樂圖,其中的作用不可小視,要是日後倪善他們對你們母子不好,你就拿着它去找當地縣令。」小梅收下行樂圖悄悄藏好,過了幾天,倪老頭還是沒有抗住去世了。

而那倪善自從得到財產賬單後,又要回了各個倉庫的鑰匙。他每天都要去倉庫清查財產,哪有心思去看望老父親。直到倪老頭斷氣之後,小梅才吩咐丫鬟去叫他們夫婦倆,夫妻二人這才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也就哭了幾聲之後就走了。

留下小梅和重兒在房間守孝,還好棺材和壽衣都是提前辦好的。下葬那天,只有小梅和重兒守着孝堂哭喪,倪善只是負責招待客人,絲毫不見他有任何傷心之意。

下葬完後,倪善立刻跑到小梅房間翻箱倒櫃地搜查着,生怕父親藏了什麼私房錢到小梅這裡。幸好小梅聰明,把行樂圖藏在了自己陪嫁過來的箱子里,她早早地把箱子打開,拿出了幾件破衣服給他們夫妻二人看。夫妻二人在房間里搜了半天也沒搜到什麼東西,就放心地走了,從此以後再也沒來過。

第二天早上,倪善又叫來木工看房子,想把這房子重新裝修,日後好給兒子娶媳婦用。於是,把小梅母子趕到了一間雜物間里,裏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連個好一點的傢具都沒有。原來服侍她的兩個丫鬟,只留下一個年紀小一點的。

每天都是由這個小丫鬟上門取飯菜,但是等他們吃到最後,沒飯沒菜了,他們也不管。無奈,小梅只好上門討了些米,菜,自己開灶做飯。平時,有時間就幫人家做些針線活維生,連重兒上學讀書的費用都是靠自己做針線活賺來的。

過了一段時間,倪善又起了一個壞主意,他要妻子來勸小梅早日改嫁,又托媒人幫她找人。可是,小梅誓死不從,倪善夫妻也沒有辦法。

一轉眼,重兒十五歲了。小梅從來都沒有跟重兒說過家裡的事情,生怕兒子一個不小心說漏嘴,引來禍端。可是,現在重兒長大了,能看懂一些事了。

有一天,重兒跟母親要錢說想買件新衣服,母親告訴他沒錢買。重兒生氣了,說:「我父親在世時做過太守,家財萬貫,他只有我們兩兄弟。為何哥哥如此富有,而我卻這般貧窮,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說完,氣沖沖地去找哥哥理論去了。任憑小梅怎麼勸也勸不住。

重兒來到宅院里,看到哥哥打了聲招呼。倪善大吃一驚,問:「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重兒說:「我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衣裳襤褸,走出去實在是讓人看笑話,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要點錢買件新衣裳。」倪善要他問自己的母親要錢去。

重兒說:「父親的財產都交給了哥哥掌管,不是娘管。」倪善一聽「財產」二字,頓時覺得這事大了。大怒:「是誰告訴你的,你今天來是管我要錢買衣服的,還是來爭家產的。父親縱使有家財萬貫,也是留給子孫的,跟你這野種有什麼關係。」

重兒一聽說自己是「野種」也憤怒了,說:「我就是父親所生,你怎麼能說我是野種呢?怎麼,你想謀害我們母子,然後你獨自霸佔家產嗎?倪善一聽,直接氣得火冒三丈,拉住他的衣袖,揮起拳頭就是一頓毒打。可憐的重兒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着回家找娘。

小梅有些心疼地說:「你真是活該,叫你不要去你執意要去。」說著,便幫他擦了些消腫的葯。小梅擔心倪善找事,就叫丫鬟去傳話,說:「是重兒不懂事頂撞了兄長,還請他見諒。」

一大早,倪善怒氣未消。把村裡幾個有威嚴的人和小梅母子請了過來。拿出父親的家產薄,說:「今天我就當著各位鄰里鄉親的面把話說明了,不是我不肯養弟弟。昨天弟弟來找我爭家產,恐怕等日後長大後會有更多的閑話。今天,我就把東邊的那套住房,還有良田五十畝分給他們母子,這也是父親大人在世的遺願。」

幾個村裡人知道倪善是怎麼樣的人,如今又親眼看到倪老頭的遺囑,都不敢多嘴。小梅聽了,大喜,心想多少富人都是白手起家的,只要有房,有田,日後不愁沒飯吃。小梅拉着重兒起身謝謝眾人,告別了倪善夫婦。然後,搬着自己陪嫁的那幾個箱子到了東邊的房屋中去了。

他們來到東邊院內,只見雜草滿地,房瓦稀疏,要是下雨天這怎麼住啊!無奈,他們只好先打掃一下暫時住下。接着,他們又叫來村長詢問這良田五十畝在何處。村長帶他們前去查收,才發現這所謂的良田五十畝根本就是雜草不生,這叫人怎麼活啊!

小梅氣得叫苦連天,重兒對母親說:「同樣是兒子,爹爹怎麼會如此偏心呢?莫非那封遺囑不是真的,母親為何不告官府?」聽了兒子的這番話,小梅才想起那張行樂圖,終於對兒子說出了當年的秘密。

小梅打開箱子,拿出行樂圖一看,只見畫上一位少女抱着一個嬰兒。那少女一隻手指向地面,母子二人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其中的奧妙。

他們就拿着行樂圖去找縣令。縣令見他們沒有狀紙,只有一張圖,百思不得其解。小梅把這張行樂圖的緣由跟他說:「這是老爺生前留下的,說母子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把這圖交給你。」縣令一聽,更是好奇。於是,收下行樂圖叫他們先回家了。

晚上,縣令拿着行樂圖在研究,他想:「一個少女抱着嬰兒指着地面,這個嬰兒應該是重兒,而這個少女應該就是小梅,那指着地面是什麼意思呢?」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這時,正好丫鬟來送茶,縣令全神貫注地思索着,接茶的時候一不小心沒端穩,水灑在了行樂圖上。頓時,行樂圖上隱約看到幾行字,縣令大喜。

拿起行樂圖反覆觀看,只見上面清晰地寫着:「我年壽八十四,家財萬貫,只是還有小兒少妻。大兒心胸狹窄,恐怕日後會因家產惹禍端。此屋獻給小兒,雖小,但地下埋了黃金五千兩,還請清官明斷案,我將送上三百兩黃金作為酬謝。」

不得不佩服倪老頭的機智,把後事安排的如此妥當。縣令也是個見錢眼開之人,他心生一計,派人把倪善叫了過來。

倪善自從獨佔家產後,十分滿足,每天都過得很開心。今天得知縣令邀自己前去,不敢怠慢。縣令問:「你是倪老頭的長子嗎?」倪善回是。

縣令又問:「你小娘今日狀告你獨佔家產,趕走母親弟弟,真有這樣的事嗎?」倪善解釋說是他們自己先提出要分家的,並把父親的親筆遺書拿了出來遞給縣令看。縣令看着這份遺書也不知真假,於是,先叫他回去,明日再喚小梅母子過來。

倪善一聽縣令的口氣,感覺好害怕的樣子。說起家產,其實沒有真正的平分,全由他一人獨佔。在這個緊急時刻,他只好花錢買通好親戚長輩,好讓他們在公堂上為自己說句話。

縣令派人把小梅母子叫了過來,說:「你孤兒寡母的,如今落得這般田地,實在是可憐。」小梅說:「老爺遺書是有寫,但那時重兒還小,只是為了保我母子性命,並非是他本意。」縣令說:「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會還你母子一個公道,不用擔心。」小梅謝過縣令。

於是,縣令帶着小梅母子來到倪善家裡。其實,倪善早就有安排,他早早地打掃好廳堂。並切上一壺上等的茶水,把親戚長輩都叫了過來。

想着要是等縣令和小梅來到時,長輩們難免要替他說幾句好聽的話。倪善雖然肚子里一肚子的氣,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客氣的樣子。

不一會兒,就遠遠地聽到門外一陣吆喝聲,想到肯定是縣令來了,倪善和長輩們趕緊出門張望。到了家門口,倪善跟長輩門一起下跪迎接。縣令不慌不忙地從轎子上走下來,突然,獨自對着沒人的地方恭敬行禮,好像對面有主人迎接一樣。

大家看得他這般模樣,很是驚訝。緊接着,縣令好像有人有請一樣,一路行禮走到了客堂中坐下。大家感覺他見了鬼一樣,都不敢靠近,只是獃獃地在旁邊觀看着。

這時,縣令開口說話了:「今天夫人將您分配家產的事情告到了我那裡,你把家產全都給了大公子,叫二公子怎麼活?」說完,過了好久。又聽到縣令說:「東邊小屋,怎麼存活。」說完,只見他行禮說:「好的,明白。」

又停了一會兒,雙手緊握說:「我怎好接受如此厚禮呢!」說完,只見縣令半推半就了一會兒,又說:「好,那我就不好拒絕您了,我按您的意思去做。」大家看到縣令這番自言自語,都驚呆了。

這時,只見縣令立刻站了起來,四周觀看了一下,問:「老爺去哪裡了?」大家都說沒看到老爺,縣令一副奇怪的表情,對倪善說:「剛才就是你父親在門口迎接我的,進屋跟我一起坐下,這講了半天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

大家都搖搖頭,獃獃地看着縣令,異口同聲地說:「沒聽見。」縣令開始描述倪老頭的模樣,臉型瘦瘦的,白花花的鬍子,紅腰金帶,這可是倪老頭的模樣?大家一聽,都下跪道:「這正是老爺生前的模樣。」

縣令說:「那為何老爺突然不見了,他說家裡有兩處房屋,這裡一處,東邊還有一處,是真的嗎?」倪善早就嚇得慌慌張張,見縣令這番模樣,只好把家產全都如實交代出來。

緊接着,倪善領着眾人來到東邊小屋,說:「這是我們家之前的舊房子,後來建了新房,這裡就用來做倉庫。」縣令到屋內逛了一圈,說:「你父親果然在天有靈,家裡的事都跟我說了,這處屋子是給重兒的,日後不可以爭搶,你意下如何?」

倪善想着不就是一間破舊的房屋嗎,裏面還能有什麼金銀珠寶。於是,拿出父親的遺囑遞給縣令說:「這處房子還有良田五十畝都是弟弟的,這也是父親生前的意思,我不會爭搶。」縣令見他應下來了。

如今眾多親友長輩都在場,縣令說:「好,當著眾多長輩的面,我就把老爺交代的事都說了,他說這房子地下埋了五千兩黃金,全都給二公子。」眾人聽了,大驚。

縣令叫人拿來鋤頭,在東邊挖出二壇銀子。眾人見了,目瞪口呆。倪善終於開口了:「難道真的是爹爹顯靈了,這裡藏了這麼多銀子,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敢問縣令是怎麼知道的。」

縣令沒有理會他,又叫人在西邊挖出三壇銀子,總共加起來是五壇銀子,共五千兩黃金。縣令對小梅說:「老爺說其中的一壇送我作為酬謝,我不好收,可是老爺一直要相送,那我只好收下了。」小梅聽後,立刻帶着重兒下跪拜謝。

於是,縣令當場開了個字據,讓兄弟倆互相簽字畫押,並表明日後不得有爭奪的行為。無奈,倪善即使心裏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從了。

不得不佩服縣令斷案之高明啊!要不是倪善貪財,小肚雞腸,這銀兩也不會落入別人之手。

後來,小梅拿着這些銀子買了很多的田裡經營,幾年時間就成了村裡有名的富翁。而重兒長大後娶妻生子,功成名就,日子是越過越旺。

而倪善那邊生了兩個兒子,都是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不到幾年的時間,家產都被他們敗光了。後來他們的房子都賣給了叔叔重兒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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