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語詞曲一卷.晉王(鄧三作品連載)


6.落月隱此山芳姿碧盡顏

第二日清早,天才蒙蒙亮,便趕到宮中,走過太子殿下的宮殿不遠的地方,只見到太子楊勇與侍候太子的自己的發小匡登,扶着太子穿行過那條連接太子宮殿的迴廊,見那太子披頭散髮的模樣,心生好奇,跟着也走進長廊躲在一棵芭蕉樹下,知道那芭蕉樹的隔牆便是太子的宮殿里的路道,豎起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果然不出所料聽到太子的聲音:「你若再晚些時候叫醒我,怕是今天回不到宮裡來了。我差點忘了今天母后要見我。」「把那妓女弄進宮裡來得啦。省得太子殿下時常的深夜往返。」「什麼妓女。有你這樣稱呼她的嗎?她叫曉若,小若。你今天各自回家去吧,我自己去母后那裡。」又聽那匡登反轉身出來:「不就是只母老虎嗎,呆在妓院里的女人不叫妓女還叫什麼……什麼破爛貨也要……」出了太子宮殿的門氣鼓鼓地離開了。


這莫名心裏美滋滋地笑着;看來我是做對事情了。急急忙忙走到晉王寢宮裡:「晉王還沒起來呢。」見到一個小太監出來說道。「我見主子還要你多嘴多舌。狗奴才。」對着那小太監吼叱道。「莫大人,不是我多嘴,只是這段時間見到小王他總是無精打採的……」莫名甩袖進了裏面去。見到高闊空曠的寢宮,晉王還歪在巨大的床榻中,絲綢的被子滾了一地,走近看地地上還有一塊綠色的絲綢撿起來看,彷彿是一塊女孩用的手帕,放到鼻孔下面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忽然想起那山上的女子身體也發出過這種香味,難不成晉王他撿了塊那女孩兒的香帕回來不成。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痴情的男人。也或許年少不更事,你說那女人,沒有得到的時候,男人都是彷彿充滿撲朔迷離的感覺,好奇心大於慾望。一旦同床共枕,不就是那麼回事嗎?久而久之又開始生厭,對一個了如指掌的人早已失去信心,如同春天裏出去賞花,老看那一種花還有什麼趣呢。我看他是還沒有醒悟過來。上前正想問候:「聽到你的腳步聲。事兒辦得如何?」聽見晉王的聲音真的嚇了一跳:他怎麼知道我去哪裡了呢?連忙回答:「請君入甕。」「你又用錯了語句。難不成你要害我性命?罷了罷了,即使要了我這條小命我也要去……」立即起來讓他幫助梳洗打扮一番。穿了一身灰白色的長袍。幫助晉王換衣服,見到晉王渾身的肌膚如同白玉般柔軟細膩光滑。那女子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忽然想起一句老話,少男少女歡悅無比。心裏想着只要打發了你那日思夜想的心思,回到這皇宮按部就班地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的生活就好。省得我提心弔膽着。莫名一邊伺候着晉王一邊心裏想。


再說那山裡姫桃,自見到那晉王之後,當然在她心裏是如同莫名描述的一個別人家的少爺,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也是朝思暮想的。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兒,從來都生長在這深山幽谷之中,除了她的爺爺,再沒見到過什麼男子。因為她母親的傷痛,讓她爺爺不想她接觸任何男人。見到晉王純粹偶然。這姫桃生得顏若桃花,眼若秋水般的靜美不說,還有她爺爺從小教授給她的琴棋詩畫,而她尤其喜歡詩詞,擅長創作並誦讀。再說無論書法與詩詞她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一些造詣。再說她這等可視之物,獨自生長在與世隔絕的深山之中。忽然的青春萌動的時候見到貌美驚人的晉王不鍾情於理不通。雖說她見到晉王的時候口舌是伶利了些,那也是她內心的一種表達方式。雖然她生長與世隔絕的地方,可是她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拘束,是自由自在的長大的。有出眾的相貌,有些造詣的才華,有那麼的年紀,一切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了。

此時的有了一顆女兒家初長成的時候顆萌動的心。比較之前更加期待生活與打扮自己,彷彿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如同她卧室的窗戶下那方小小的池塘在秋風吹拂下的蓮花,迎接着那一天的盛開的樣子。她有個Y環長得小巧可人,名叫可兒,正在給她梳頭髮,兩個人又聊着一些家裡昨日發生的事情:「小姐,昨天那個什麼叫胡下兒的人又來過了,沒見他們說幾句話便由老爺領着他在我們院子轉悠了半天,然後老爺送他出門的。」「是嗎?」「好像老爺高興得紅光滿面的樣子。」正說著聽見姫嚴說聲音:「桃兒啊,爺有喜事來告訴你……」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我正給小姐梳頭。」「那你們一一會兒到堂屋裡來,我等你們。」聲音里都透着愉快的感覺。


這邊打扮好了小姐,不知道什麼原因感覺生活里有了一種儀式感,從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姬桃,忽然間對自己的衣裝容顏格外的注重起來:「可兒,我的那個染指甲的粉籽花油呢?」姬桃照了照鏡子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低着頭翻弄着梳妝台上的幾個盒子問道:「小姐你不是從來都不染指甲的嗎?這個油我到是聽幾個老媽子說過,她們到是製作過。」「不是說你給我拿了一瓶過來嗎?」「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可能是哪個老媽子自己的指甲油用完了臨時有事又來拿走了給小姐你的吧……我去問問……你說這些個肥婆似的老媽子也是,成日里只想着打扮,圍着老爺轉悠。還擦得個花里花俏的……」聽見可兒一邊嘟囔一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