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新娘被嚇死,新郎大鬧地府,判官說:把愛女嫁給你吧

2022年10月05日09:05:37 故事 1427

明朝萬曆年間,陝西地方有兩個管理官庫的小吏,這倆人,一個姓弓長張,一個姓立早章,巧的是,倆人不但同庚,都是二十五歲,而且名字也一模一樣,都叫長興。

為了這,常鬧笑話,找張時章出來,尋章時張來見。有一次,外地朋友從湖廣託人給章長興捎了兩盒精製點心,由於音同字不同,發生了誤會,結果讓另一個張長興全部享受了。後來為了好區別,找章就說找「立早」,找張就說找「弓長」,誤會才慢慢減少。

儘管這兩個長興同齡又同名,但是倆人的秉性與品行,卻又完全不相同。弓長張,生性貪婪,心術不正,常幹些弄虛作假、監守自盜的壞勾當,有時甚至賊喊捉賊、誣陷好人。可這傢伙表面上裝得竟跟正人君子一樣,舉止有禮,說話斯文,對上恭敬,對下和藹。這障眼法還真靈,好多人都沒看穿他的廬山真面目。

立早章可就大不一樣了,天性剛直,心地磊落,他所經管的賬目一清二楚,從不私動府庫的一分一文。況且是個慷慨好施、心存俠義的主兒,人有危難,無不傾囊相助,路見不平,定要挺身而出。平時最恨那些媚上欺下、為官不正的人。因此,庫中上下,街坊鄰居,都覺得立早章可親可敬。

這立早章,由於父母過世早,沒人替他張羅成家的事,再加上他又喜歡交友,白天在庫中公忙,夜晚便和相好的朋友一起吟詩吃酒,從來也沒把娶親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一直拖到二十五歲,還是光棍一條。倒是幾個知己朋友替他着急,四處求親告友,幫他提一門親事,大家硬逼着非得叫他答應不可。立早章拗不過朋友們的感情好意,也覺得自己的確已經老大不小,便就欣然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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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的人緣好,迎親的那一天,前來祝賀的客人多得幾乎撐破了門。拜過花堂,立早章便開始陪客吃酒,一直吃到鼓打三更、月兒偏西方散,把立早章累得骨頭架子都像散了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起不來了。過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忽然想起了人生兩大樂事的那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對聯,便覺得心猿左右不定,意馬上下難拴,他好像忘記了頭昏腦漲、腰疼腿酸,乘着酒興,起身向洞房走去。

那新娘呆坐在洞房,雖然也早等得有些春心蕩漾,但是因為新郎沒來,她怎敢胡亂走動,只好耐着性兒,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等候。立早章懷着一種衝動走進洞房以後,第一眼就先看見了新娘頭上頂着的紅蓋頭,第二眼便發現了新娘那雙平放在腿面上的白嫩手。

他琢磨,手都這麼白嫩可愛,那蓋頭下的臉蛋兒,肯定更是肉細皮薄,吹彈可破。當他一想到自己今夜將要把那軟玉溫香擁個滿懷的時候,馬上就像掉進了蜜糖河中,從五臟六腑一直甜到渾身的汗毛眼兒,便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伸手揭下了新娘頭上的蓋頭。

這新娘,原本長得巧小玲瓏,俏麗過人。聽見腳步聲響,知道是新郎進房,臉上不由升起一片紅暈,這時頭上蓋頭又被猛地揭去,更緊張得粉面通紅。立早章定睛一看,見新娘的面龐竟比雨後的桃花還要嬌艷,不覺驚喜出於望外,正準備先和新娘做些親熱動作的時候,突覺後背被啥重物猛擊了一下,前心一陣劇痛,踉蹌地退後了幾步,嘴一張,一口鮮血噴到了新娘的身上。

女人家本來就膽小,再加上這突然見血見紅的事又發生在深夜的燭光之下,更覺得陰森可怖。只聽得新娘撕肝裂膽地一聲驚叫,「咕咚」一聲,仰栽倒地,登時被嚇得氣絕身亡。

立早章把手向新娘伸了幾伸,儘力掙扎了幾下,也跌倒在地,死在了新娘身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陰曹地府執掌生死薄的白面判官,派了兩個勾魂小鬼把立早章的陽魂勾走了。

立早章不知道那兩個勾魂小鬼是什麼人,也不清楚那倆人為啥要用鐵鏈鎖住自己的脖子,只是身不由己地跟着往前走。走了一段不熟悉的路,進了一座不認識的城,街上來往行人倒也不少,作買作賣的到處皆是,他都無心細看。走不多遠,來到一座比城隍廟修得還要宏偉威嚴的大殿前面,只見殿門上方高懸一塊金字大匾,上寫四個醒目大字「閻羅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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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章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這才明白自己是被小鬼捉到了陰曹地府。可他畢竟心正膽壯,知道自己從未乾過傷天害理之事,所以並不十分懼怕。正想之際,小鬼把他拉進殿內,帶到了白面判官的桌前,一個小鬼說道:「稟判爺,勾來了。」

只聽那判官「嗯」了一聲,兩個小鬼便退到了一旁。

趁那判官翻看一冊什麼文簿的時候,立早章抬眼望去,見這判官年紀約在五十開外,白淨面皮,慈眉善目,像個敦厚長者。他正想問為什麼把我鎖到地府,判官卻先開口向他問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章長興。」

「你年紀輕輕,為什麼不存心向善, 卻在陽世作惡多端?」

「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立早章心裏生氣了。

「什麼?」氣得判官白臉變青。「你怎敢口出不遜,辱罵冥官?」

「因為你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除非你不是張長興!」

「誰說我不是章長興? 自我從娘肚裏爬出來到現在,一直就叫章、長、興!」

「既是張長興就好辦。你別以為你在陽世作的惡,我陰司就不知道。」判官拍了一下手中的文簿,「樁樁件件,都在這裡給你記得清清楚楚。如今竟還抵賴,實屬大惡不赦!」

他把兩個小鬼叫到跟前,生氣地交代道:「把這死不認罪的惡魂,打入十八層阿鼻地獄,讓他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二個小鬼吼了一聲,猛撲上前,立即反扭了立早章的兩條臂膀,不容分說,就往外推。

立早章聽說要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嚇得猛地打了一個冷戰,忽然想起以往常跟弓長搞錯的事,便也急忙大吼了一聲:「慢着!」接着便向判官訴說了他和弓長同庚同名,以及弓長平日所行不正諸事。懷疑地府誤將立早章當作弓長張,請求重新認真核對,以免真的惡人逍遙法外,卻叫好人蒙冤受屈。

判官聽後,先是一怔,他不相信哪有這樣巧合的事,可又經不起立早章一再懇求,便低頭翻看起生死簿來。沒想到查的結果,果然是他誤立早為弓長,把魂勾錯了。這一下白面判官坐不住了,他深知誤勾人魂的可怕後果,驚得額頭冒出了黃豆大的汗粒,轉眼又見二小鬼還緊抓立早章不放,便忙喝叫鬆手。又叫給章相公搬坐椅,又叫給章相公敬香茶,自己又忙不迭地給立早章打躬作揖,賠情認錯。

這時候的立早章,又難過,又氣憤。難過的是,不但自己的魂被勾錯了,還讓好端端的新娘子也受了連累。氣憤的是,最講公正的陰曹地府,竟然也有草菅人魂的事情發生,而且差點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做人。

正想到生氣處,兩個小鬼分別端來了坐凳和香茶,憋在立早章心頭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抬腳踢飛了凳子,揚手摔碎了茶杯,又指着白面判官吼道:「你這個鬼判官害得我好苦!」

話未落音,一掌打掉了判官頭上的官帽,抓住判官的雙肩又推又搡,嘴裏還不停地喊着,「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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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殿上的牛頭、馬面、夜叉、小鬼,見判官吃了苦頭,他們也不管誰錯誰對,便一擁上前,大有對立早章倚眾圍攻之勢。白面判官恐把事情鬧大,閻王回來更難交代,便急大聲喝止,轉身又向立早章再三施禮,答應立即遣卒送魂還陽。

沒想到立早章又提出一個條件:既要立即送他返回陽世,還要判官同時賠他新娘一命。這可把白面判官難住了,他捧起生死簿,翻到新娘的名字,對立早章說道:「章相公,你看這上面寫的。你這新娘由於前世作孽太多,今生註定命該早夭。叫她復活了,那可是違犯天條的大事,別說我這小官不敢擔待,就是閻羅天子也吃罪不起。還請章相公勿違天命,大量海涵。」

立早章這時橫下了一條心,任憑判官說啥都不聽,他只強調:新娘是因你們錯勾了我的魂才被嚇死的,若是不賠我的新娘一命,我就等候你們閻王回來說理,要是你們閻王包庇護短,我就去找管你們閻王的東嶽大帝,東嶽大帝再要管不了,我就到玉皇大帝那裡去告天狀。反正不賠我的媳婦娘子,我就和你們誓不罷休!

白面判官見立早章是個惹不起、敢拚命的難纏主兒,嚇得方寸大亂,急得手足無措,又是羞,又是悔,眼淚順着鼻樑淌,鼻涕落在鬍鬚上。立早章還在旁邊不停地呼喊叫罵,非要賠他媳婦娘子不可。正在白面判官狼狽萬狀、沒法下台的時候,另外一個黑面判官走到白面判官跟前,低聲咕噥了一陣,只見白面判官先是雙眉緊皺,頭兒微搖,後又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把頭輕輕地點了兩點。

黑面判官便語氣謙恭地向立早章談了他的解決辦法:新娘命定該夭,確實不應再生。白面判官有一愛女,年方二九,聰穎秀麗,賢惠溫柔,既通琴棋書畫,又精詩詞歌賦,現已列入轉世之冊,不日就要陽世投胎。今因錯勾君魂,又恰使君失婦,故願厚贈嫁奩,讓他女兒借你新娘之體轉世為人,與你結為伉儷,永偕百年之好。希君應下此計,以便私了這樁錯案。

立早章見生死簿上註定新娘命該早絕,想是強求也於事無補。又見白面判官態度虔誠,說得中肯,心裏便有些活動,白面判官又乘機上前好言相求。立早章長嘆了一口氣,啥也沒說。最後決定:先送立早章之魂還陽,白面判官女兒稍作準備以後,也即緊跟送到。

立早章家裡只有一個侍候他的小童,白天主人婚慶,忙前忙後,累得這孩子黑夜一挨枕頭便呼呼睡去,當晚新房裡發生的事一概不知。立早章魂回洞房後,一軲轆從地上爬了起來,見新娘還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股愛憐之情凄然而生,急忙抱上床去,用新綢被子蓋好,這才坐到桌旁,細想剛才冥中經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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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喝完一杯茶水,就見被中新娘猛地翻身坐起,奇怪的是,模樣還是原來的模樣,可身上所穿已是另外一套綾羅新裝,頭上也插滿了耀目的珍貴珠翠,手捧一個漆金綉匣,打開一看,全是黃白之物。

立早章輕聲問道:「娘子何人?從何而來?」

只見那新娘面紅過耳,羞答答地回了一句:「奴乃白面判官之女,來自下界地宮。」

立早章點頭沒有說話,回身吹熄了洞房中的紅蠟燭……

第二天,聽說同庫中的那個張長興,不知患了什麼急病,昨夜暴死家中。立早章心中明白,但他為人敦厚,念其曾在同衙共事,故未把他所知隱秘向眾說破。 後來要不是他與朋友暢飲酒後失言,這段故事恐怕還不會泄漏於世,流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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