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這些年－豪門生活之初次見面（507）

註明：多年家政從業人員點滴積累，傾心講述行業內部的故事。每天一個小故事，向大家展示家政姐妹和僱主之間相處的苦樂酸甜。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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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爺子家的保姆向大姐在為秋艷說了一句話之後，被錢小姐不痛不癢地反反駁了幾句，表情本就訕訕的不自在。

君君還惦記着秋艷，所以又問了一句：向奶奶，秋艷阿姨給你打過電話嗎？

錢老爺子掃了向大姐一眼。

向大姐立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嘴裏的飯菜還沒得來及咽下去，鼓着眼珠吃力地說道：「沒有。」

錢老太太說：「離開了就不要總聯繫了。說長道短的不太好。」

向大姐極力露出笑臉說：「我知道，我知道。」

君君聽這些人說完，失望地低下頭去吃着管芬剔好刺的魚肉。

錢小姐繼續和錢老爺子說著公司的事情。其他人都默默吃着飯。

垚垚邊吃飯邊聽媽媽說話。

一頓飯，大家聽着錢家父女兩人說話，氣氛倒也溫馨。

飯後又呆了一會。錢家的人去了沙發那邊聊天，

或許因為沒有董先生的存在。垚垚和君君話也多了起來，垚垚男孩調皮的本性露了出來，拿着一塊水果拋向上空又用嘴去接。有幾次沒接准，落到地板上了，被錢小姐不輕不重的斥責了兩句。

垚垚急忙拿着紙巾彎腰把地上的水果撿到了垃圾桶里，嘿嘿笑着。

錢老爺子對錢小姐說：「你說他做什麼？垚垚已經算安靜的啦。有些男孩皮得跟猴似的，坐都坐不住。」

錢老太太也笑道：「就是，他們兄妹倆坐在沙發上陪我們聊了一下午呢。」

向大姐一個人收拾着一大桌的東西，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麗芳和管芬坐在另一邊沙發，管芬笑着大聲問：「向大姐，需要幫忙嗎？」

向大姐擦着桌子，隔了幾秒才頭也不抬地說：「不用啦。」看不清她的表情。

笑着朝向大姐看了一眼，又把臉轉回去說：「向大姐幹活不用人幫忙，收拾也不用。真麻利。我可不行，如果是這麼多人吃飯，我可要讓向大姐幫我。」

話是對着麗芳說的，聲音卻足以讓客廳每個人都聽到。

錢家的人自然不會管哪個保姆多干哪個少干。僱主只要有人干就行了。所以錢家的人在聊自己的話題，沒人接話。連看也沒有人朝向大姐那邊看一眼。

麗芳到底是覺得坐着不自在，起身說：「既然不用幫忙，那我去院子里看看。」

管芬也隨之起身，院子里只剩最後一抹夕陽照在小樹的樹頂上。底下的草坪已經被陰影籠罩了。

兩人站在院子里吹着風聊着天。很愜意。

過了一會，向大姐出來了，臉上和草地一樣，也籠罩着陰影。氣呼呼地扯着晾衣繩上的衣服。

草坪上有一隻小鳥邊跳邊低頭在地上啄着什麼。

向大姐嘴裏喝了一聲：「嚯嚯！到別處去，別在這礙眼了。」

小鳥卻並不怕，在原地踩着優雅的步伐走着。

管芬哈哈笑道：「向大姐，它知道這裡不是你家，沒有資格趕它，所以它不怕你呢。」

向大姐瞟了兩人一眼，拿着一堆衣服回屋去了。

麗芳說：「我們那邊也是和垚垚爺爺分開住的。不管在哪一邊做飯，另一邊的保姆都會幫着一起做。現在你不幫她，以後她也不會幫你。」

管芬笑道：「她不幫？我會直接叫她幫的。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啊？」

麗芳也笑道：「還得當著僱主面叫。」

管芬說：「那當然了。」

正說著，錢小姐帶着兩個孩子出來了。說是想去逛超市。

於是，大家直接從錢老爺子家就去了。

錢小姐母女三人從客廳出來的時候，向大姐跟在後面，笑着和孩子們說想吃什麼就打電話過來，向奶奶給你們做。

又對錢小姐說：「曉梅，你工作忙，也要保重身體，有時間回家吃飯就告訴我，我給你煲湯。女人可不就靠湯湯水水的滋補嘛。哈哈哈哈。」

錢小姐說：「哎，好。」

麗芳和管芬跟在後面。直接出了院子上車。

逛超市是最舒服的。沒有專賣店店員亦步亦趨的關懷，也不像理髮店不停給你推銷各種護理套餐。超市才是真正的正儉由人，自由買賣。

雖然如此，但垚垚和君君也沒有瘋狂亂拿。

他們重點逛零食區，每一種拿起來，垚垚都先看配料表健不健康。是否油炸？含糖量多少？等等。

有時候錢小姐等得着急了說：「有什麼可看的呀？好吃就行了。」

君君就會脆生生地回答：「爸爸說了不能吃垃圾食品。」

錢小姐則面露不屑地把臉摘向一邊，表情很精彩。

垚垚斷續專註研究着，看來李先生不准他們吃零食的教育，算是聽心裏去了。小小年輕就學會了剋制。

逛完零食區，又去逛了逛調味品和食材區。錢小姐站在貨架的一頭說：「你們幾個進去挑吧。我打個電話。」

於是，兩個保姆帶着兩個孩子逛，錢小姐則在走廊上等着。她沒打電話，就是在看手機。

麗芳也是陪襯。因為以後這邊就是管芬的主場了。錢小姐說讓自己帶她，麗芳覺得她根本都不需要帶，自己和垚垚應該很快就可以回李家了吧。

管芬挑了些調味品和麵粉、蛋糕粉之類的，見到錢小姐還在低頭看手機，一行人又去了生鮮區，雞、牛肉、蝦之類的拿了些。

麗芳說：「要不要問一下錢小姐？」

管芬知道：「你看她像是介意的樣子嗎？咱們趕緊買完回家才是她希望的。」

行吧，挑完東西，推着購物車去了錢小姐身邊。錢小姐問管芬：「你要不要給自己拿些日用品？洗頭洗澡洗臉之類？」

管芬說：「不用，我都帶齊了。」

錢小姐說：「走吧，那就去買單回家。」她說話的語調也上揚了。

錢小姐自己一樣東西也沒有買，全是吃的用的。

在收銀台那邊有幾台冰櫃裏面放着雪糕，君君盯着仔細的看。

管芬說：「喜歡就拿一盒呀。」

錢小姐正在買單，聽到說：「快點快點拿過來。」

收銀員看着這群熱火朝天的人，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回家路上，垚垚把車窗打開，沖外面大聲快樂的大聲叫着。

君君小聲笑着。

管芬說：「你也可以。大叫幾聲鍛煉一下肺活量。」

於是，君君也大叫了幾聲。

錢小姐說：「原來你們這麼吵啊。」

垚垚說：「我們就是要吵！」

錢小姐說：「吵什麼啊？把車窗關上，安靜點！」

兄妹倆又乖乖關上車窗。

回家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兩個保姆忙着整理東西。

錢小姐和兩個孩子坐在沙發那邊。君君安靜地吃着一支雪糕。

垚垚不吃雪糕 ，也不肯好好坐。跑到沙發後面，把雙手搭在錢小姐肩膀上，伸着頭看她的手機屏幕。

這一看，小夥子又生氣了：「你幹嘛又在和他發信息呀？」

說完收回手，去了沙發上坐着。

錢小姐說：「他給我發了我當然要回呀。你不會是希望我們分手吧？」

垚垚邊走邊說：「我睡覺去了。」

說完回了自己房間。

錢小姐叫道：「阿姨，阿姨。」

管芬高聲應着：「哎，馬上來！」

小跑過去，錢小姐說：「你們一會給君君洗澡吧，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

君君問：「那我今晚還能和你睡嗎？」

錢小姐說：「媽媽回來已經很晚了，你今晚就和阿姨睡吧。」

君君有些不舍的把錢小姐送到了大門外，一直等錢小姐進了電梯，揮手說了拜拜才進來。

管芬站在大門口等着君君。

這一晚，仍是麗芳帶着君君睡，這一晚，錢小姐沒有回來。

這一晚，錢家無比安靜。

第二天一早，麗芳起床的時候，管芬就已經在廚房剝蝦殼了。鍋里還蒸着包子。是麗芳上次包的。

說是早餐要做蝦餅。

麗芳說：「一大早就做這麼複雜的？還是現做？」

管芬說：「一點也不麻煩，我少做幾個給他們吃。咱倆就吃肉包子，我看冰箱里還凍的有，沒意見吧？」

麗芳說，能有什麼意見呀？

管芬麻利的剝完蝦，又加入蔥姜和一顆雞蛋，一起放地料理機里打成蝦茸。

又切了一些碎胡蘿蔔西加在裏面，平底鍋刷油，戴上一次性手套把蝦茸做成一個個圓圓的小餅，放進去鍋到兩面金黃就出鍋了。

接着又煎了幾個雞蛋、切了一盤水果，再配上牛奶。

管芬穿着灰白豎條紋的圍裙，很快就做好了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餐。

兩人吃完包子喝了牛奶，開始打掃客廳。

管芬說：「姐，你今天就不用自己幹活了，看着我干，看哪裡有不符合要求的，你就告訴我。」

麗芳說：「我和你一起干也不影響我告訴你呀。再說你幹得挺好的，我都要向你學習了。」

兩人拖完客廳的地，又把客廳所有的傢具都擦了一遍，才八點半。

卧室那邊仍然靜悄悄的。

麗芳的手機突然響了。趕緊接起來，居然是李先生撥了視頻過來。

愜意幕上出現的是瑩瑩那張胖嘟嘟的小圓臉。

幾天不見，麗芳還真有點想這小妞了。

瑩瑩奶聲奶氣地叫着阿姨，說要找哥哥姐姐。

麗芳說：「他們還沒起來呢。」

瑩瑩問：「那我為什麼起來了呢？」

麗芳心說我哪知道你為什麼起來了呢？嘴裏應道：「因為你乖。」

瑩瑩在那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說：「因為一會媽媽要帶我去上課。」

不知為什麼，麗芳聽她說話就想笑。

瑩瑩在那邊繼續說：「讓他們起來和我說話。」

麗芳說：「你等一會，我去看看你姐姐醒了沒有。你哥哥房門關着打不開。」

拿着手機去了卧室，君君醒了，坐在床上玩平板。

麗芳發現這孩子早上醒了從來不主動穿衣服起床，都是在床上玩平板。說明平時沒有人監管。

麗芳說：「君君，你妹妹要找你。」

君君放下平板，拿起手機。小姐妹倆便都笑了起來。

瑩瑩說：「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呀，我真的不想和嘉嘉玩啦。」

君君問：「為什麼不想和他玩？」

瑩瑩說：「他就只會哈哈，呵呵，咯咯。」

君君說：「那你和丫丫打電話呀。」

瑩瑩竟像是忘了這個朋友。愣着想了一會才說：「我想和你們玩。」

不在同一個環境下的友情，這麼快就淡了嗎？

旁邊出現李先生的聲音：「讓我和姐姐說。」

君君聽到，立馬伸手自己把頭髮整理了一下，叫爸爸。

李先生應了說：「還沒起床啊？該吃早餐了。」

君君說：「 我馬上就準備起床了。」

李先生說：「嗯。妹妹想你們了。下午我去接你們出來一起吃晚飯吧。」

君君瞟一眼麗芳問：「兩個阿姨去嗎？」

李先生停頓了一秒說：「去吧。」

麗芳趕緊說：「不用了，我們就在家裡吧。」

李先生說：「都來吧。照顧孩子們，順便見見。」

瑩瑩又強烈要求和姐姐說了幾句，李先生說：「瑩瑩，你該去上課了。」

小姑娘才戀戀不捨的走了。李先生便讓君君掛了電話去吃早餐。又交待以後別睡懶覺。

管芬給君君梳頭的時候，麗芳就說了這件事。

管芬笑道：「怎麼，帶不放心呀？要再面試一次。」說完自己哈哈笑了幾聲。

麗芳說：「主要是想孩子了。」

管芬說道：「理解，天下父母心。那就去唄。反正君君在哪我就在哪，也沒錯。」

君君洗漱完去敲了垚垚的門。垚垚很快便穿戴整齊的出來了。

兄妹倆一起吃早餐，才發現媽媽昨晚沒回來。垚垚的臉色便有些不高興。

君君安慰道：「因為你來了，媽媽這幾天經常回來吃晚飯。以前都不回來的。」

垚垚說：「吃飯吧。」

他們很喜歡吃這金黃鮮美的蝦餅，本來做的三人份，兄妹倆全吃完了。

垚垚得知晚上要去外面吃飯，高興得耶了一聲說：「終於能去外面吃了。」

麗芳說：「是不是要和你媽媽說一聲啊？萬一她晚飯時回來，咱們都不在家。」

垚垚臉下沉來說：「要說你們說。」

管芬說：「我來說吧。」便給錢小姐發了信息。

錢小姐很快就回復了：「知道了。」

這一天，兄妹倆在家讀書，寫字、練琴，兩個保姆幹完活後，把儲物櫃里的東西拿出來全部清理了一遍。

無事可做的時候，管芬很自然的去沙發那邊坐着，對君君說：「你如果有不會的，可以問我。」

君君很少有不會的。管芬和麗芳便坐着看手機。很沒有保姆樣，但確實沒事做了。連每個房間的窗檯都擦過了。

這得益於剛剛下戶的小敏。她來了之後進行過大掃除，所以房子里到處很乾凈。

新保姆上戶，一般都會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除。而且工作量還不小。管芬算是運氣好。

這一天的日子實在好過，如水般就淌過去了。

下午五點多，李先生打電話說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接上去餐館，李太和瑩瑩已經早到了。

瑩瑩見到哥哥姐姐開心得不停圍着兩人轉來轉去的。

李太打量了管芬兩眼。管芬打招呼：「您好，李太太。」

李太這才說：「吃飯去吧。」

這一天吃的是烤肉，餐館門牌上標着一個外國的就不寫出來了。

人多，訂的大包廂。脫了鞋才能進去。裏面是榻榻米。所有人都圍着桌子盤腿坐在軟墊上，桌子下面挖空的可以放腿，應該是專門為中國人才設計成這樣的吧？吃時間久了盤的腿疼啊。

李先生也沒問紅蓮什麼問題。只在小區外接人的時候看了一眼，還都戴着口罩。

李先生問：「你們倆在那邊住得怎麼樣？」

垚垚說：「還行吧。」

瑩瑩說：「不行。快點回家。」說完認真的看着哥哥。

垚垚低着頭吃東西，沒有理會。

自助烤肉，全程自己烤。李先生烤，烤完了分給大家吃。

爐子不大，開始的時候供不上這麼多人吃。

麗芳和管芬要上手幫忙烤、被李先生制止了。

不知道是怕兩個不會烤，還是別的原因？

兩個人只能慢慢吃些餐前小食。小碟子小碗的，也不經吃。

後來管芬乾脆不吃了，把李先生分給自己的肉都包上生菜葉了給了君君。

李先生不着急，邊慢慢翻着爐子上的肉，邊把烤好的取出來，用食用剪刀剪成小塊，分給每個人。一人一小塊，剛夠一口的量。

李先生說：「垚垚，快開學了。你再住兩天就回家，把心收一收。新來的吳老師，還一節課都沒給你上。昨天還打電話問我呢。」

李太今天一襲修身A字裙，很少說話。偶爾提醒瑩瑩別燙着。

垚垚說：「我知道了。」

李先生又說：「君君也一樣，把心收一收，這幾天多專註在學習上。為開學做好準備。」

君君乖巧的答應着。

瑩瑩一隻手摸着自己的頭說；「爸爸，我要收嗎？」

李先生忍不住看着她笑了幾聲，朝她碗里又夾了些肉。

瑩瑩小聲對李太說：「媽媽，我不用收。」說完低下頭大口吃肉，因為太燙，又吐在了碗里。

李太說：「和你說了燙，等着我給你包生菜，你急什麼啊。」

垚垚嫌棄的嘖嘖嘖了幾聲說：「嘉嘉在家幹嘛呢？」

瑩瑩說：「睡覺，喝奶。他都想你啦。」

君君聽了，笑着問：「是他告訴你的嗎？」

瑩瑩重重的點着頭。

李太把包上生菜的烤肉喂到瑩瑩嘴裏，笑着說：「還點頭啊？他會說話嗎？姐姐逗你的還聽不出來。」

垚垚又問：「那你這幾天在家有沒有好好上課？」

李太輕聲對垚垚說：「上課還可以。她現在可以獨立談一會曲子。就是每天都要問好幾次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垚垚說：「我再過幾天就回去了。」

瑩瑩高聲道：「你媽媽，你媽媽把你搶走啦！」

君君立刻高着嗓門說：「誰說的呀？就是回去住幾天。再說了，我還是我哥哥呢！」

管芬小聲提醒道：「小點聲。」

瑩瑩拿筷子伸手敲了一下君君的碗說：「他是我們家的。本來就是我們家的。」說完定定的看着姐姐。

李先生沉下臉說：「哥哥去陪姐姐住幾天，會回去的。還有，用筷子敲碗是不禮貌的。聽到沒有？」

李太對瑩瑩說：「你每天操這麼多心幹嘛呀？吃飯睡覺做你該做的事情，哥哥想回去自然就回去了。」

君君獃獃的坐着，不肯再吃東西了。

李先生說：「吃呀，妹妹喜歡你們。想讓你們回去陪她玩呢。」

瑩瑩嘟着臉說：「還不回去，小烏龜都沒有人喂。」

麗芳笑道：「你喂呀，你不是很會喂嗎？」

垚垚趕緊說：「唉唉唉，千萬不能讓她喂。都喂撐了。」

管芬對君君說：「爸爸都批評過妹妹了。別生氣了。」

君君這才吃了起來。

李先生對李太說：「下次別來吃了。烤得太慢了。他們幾個吵得我頭暈。」

李太說：「去那種做好了直接上來的，趕緊吃完走。」

李先生笑着點了點頭。

從老家回來，麗芳就發現李先生夫婦的感情好多了。不像以前那麼愛吵架了。

李先生在家裡話比以前多了，說出來的話也溫暖多了。李太也不再為一點小事就生氣或冷戰了。

像剛才三個孩子說話，如果換了以前，李太會給瑩瑩幫腔。因為她小，表達能力沒有兩個大孩子強。現在她卻是向瑩瑩解釋原因。

上了一道海盜船造形牛肉。下面放着冰，上面擺着牛的各個部位的肉。寒氣不斷升騰，像煙波浩渺的海面上浮現的一艘船隻。

這才吸引了三兄妹的注意力，停止了他們的爭執和鬧情緒。

瑩瑩和君君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過去蹲在海盜船面前仔細欣賞着。

李先生笑着問：「你們看好了沒有？看好了我要夾肉開始烤啦？」

兩姐妹這才回到自己座位上來了。不過已經忘了之前爭哥哥的事。

吃完飯走的時候，瑩瑩見哥哥姐姐和麗芳都不回家，鬧着要跟着去錢小姐家住。

李太哄了好久，瑩瑩才乖乖跟着她回去了。

仍是李先生送垚垚他們回錢小姐這邊。路上，李先生說：「主要是平時給她衣服勤換洗，監督她學習，接送上課鋼琴。」

管芬摟着君君，馬上答應道：「我知道。錢小姐和我說過了。」

李先生又說道：「還有一點就是做飯要營養豐富，多樣化，讓她吃飽吃好。四個孩子，就君君最瘦了。」

管芬依然回答好。

麗芳問：「李總，我是不是再呆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李先生說：「再呆幾天吧。讓她和君君熟悉一下。」

車上不再有人說話。車子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中穿行着。

看來，初次見面，李先生對管芬印象不錯。否則以他的脾氣，是不會對保姆說這些話的。

快到小區的時候，李先生突然涉聲說了一句：「你們回去了，小李就該下戶了。」

副駕上的麗芳側過臉去，看了他一眼。

李先生彷彿回答麗芳似的開口說道：「她之前做的事情她心裏應該清楚，我已經給過她多次機會了。現在已經不能再留了。」

麗芳脫口而出：「怎麼啦？」

李先生說：「到了，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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