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於伊人
方明安排好了工作,帶着何小甜飛去英國看望奶奶。奶奶知道他們要回來,早早就在家裡等待了。
這是一座很典型的英式古堡式建築,從大門進去,是一個開闊的廣場,車要一直開進去才到房子的門前。這裡的花園被打理有序而富有詩意,各種樹木被修剪成了各種造型。
奶奶和幾名工人一起站在門口等着方明和何小甜。方明走到奶奶身邊,擁抱了奶奶,奶奶雖然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身體挺拔,妝容精緻,她穿着一身乳白色的套裝,映襯着銀髮,顯得古典端莊。
方明牽着何小甜的手走到奶奶面前說:「奶奶,這是甜甜。」
何小甜有點緊張,她甜甜地微笑着問好:「奶奶好!」
方明的奶奶滿眼都是笑,摸着何小甜嫩嫩的臉蛋說:「好!見到你們我就更好了!」
方明和何小甜都笑了,奶奶拉着何小甜的手走進了屋子裡。何小甜本來以為也是企業家女性的奶奶會和方明的媽媽一樣,看起來很嚴肅,甚至有點不通人情,但今天見到了奶奶,她是那樣一個和藹、親切、慈祥的老人家,何小甜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何小甜陪着奶奶來到後花園,這裡和前花園的感覺完全不同,這裡更富有生活的氣息,更加自然,花自然地生長,並沒有太多人工修剪的痕迹。
何小甜說:「奶奶,我喜歡這裡。」
奶奶開心地笑着說:「咱倆一樣。相比前花園我也更喜歡這裡。前花園是給別人看的,它需要有條理,需要有規矩。而這兒是給自己的,在這裡可以隨心所欲,自由自在。這裡的植物也不必理會他人的想法,只要好好做自己。你看它們自然生長的模樣也是美得令人歡喜。
「甜甜,這些天奶奶看到了明明的變化,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快樂,尤其令我驚訝的是,他開始接受過去,打開心結,吃起了蛋糕,這讓我感覺他獲得了新生一般的令人欣慰。明明告訴我,他對你的感情非常的深,這也讓我想起了我年輕時候和他爺爺的愛情。有愛的婚姻才是好婚姻的磐石,其他的都是錦上添花,不是婚姻的必備。看到明明的狀態,我非常放心把他交給你。好好做你自己,奶奶支持你。」
何小甜開心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一下抱住了奶奶。奶奶也欣慰地抱着何小甜說:「我的孩子!」
方明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幕開心地笑了……
晚餐快結束的時候,工人給每個人端上來一份黑森林蛋糕。奶奶看到有些慌了神,馬上對工人說:「家裡怎麼可以出現這個東西,快拿下去。」
方明對奶奶說:「奶奶,我一直沒告訴您,就是要給您驚喜!您看好了。」說完了,方明拿起自己的那塊黑森林蛋糕咬了一大口,開心地吃了起來。
奶奶滿臉驚訝!她沒想到方明已經克服童年的心理陰影,接受了蛋糕這種食物,這不僅僅是方明對一種食物的接受,最重要的是他終於解開了心中隱藏的那個心結,他完全從父母失敗的婚姻帶給他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方明吃完了一整塊蛋糕,對奶奶說:「奶奶,我對蛋糕已經完全不再抵觸,並且我還愛上了這種食物,這都是甜甜給我的治癒。奶奶您也嘗嘗,這是甜甜做的蛋糕,真的特別好吃。」
奶奶笑着說:「好,我也吃。」說完也用手拿起蛋糕吃了起來,她邊吃邊說:「甜甜,這是我吃過的全世界最美味的蛋糕!」
何小甜傻傻地笑着說:「奶奶,你如果喜歡,我們就把您接回中國,天天給您做蛋糕吃。」
奶奶也笑着說:「我習慣住在這裡了,不過你們倆要答應奶奶常回來,讓甜甜給我做這麼好吃的蛋糕吃。」
方明開心地笑着,一家人就這樣邊吃邊聊,歡笑聲充滿了這個有些古老的英式房子里。
方明和何小甜的英國之行圓滿地結束了,方明剛下飛機,就接到李秘的電話,李秘彙報說,董事會要求舉行會議,需要方明解釋一下關於內幕交易的事情。
方明表情冷靜地說:「可以,讓他們準備吧,我等一下就去。」
何小甜擔心地問方明發生了什麼?
方明溫柔地對何小甜說:「沒事兒,工作上的一點小問題。我先送你回家。」
方明來到公司,所有的股東都已經就位了,方明說:「開始吧。」
溫安然拿出手裡的一摞資料開始說:「各位股東,在你們的面前是我這段時間對公司所做項目的調查,這一份是我近期調查關於收購天意創意的一些資料,這裡有許多的問題。方明,你作為董事會主席和集團的執行總裁,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這個項目中涉及內幕交易,讓公司和股東蒙受損失。」
方明看了一眼溫安然,淡定地說:「各位股東如果沒看過Vivian說的資料,可以先看一下。這些資料我不用看了,你直接說從什麼方面懷疑我進行了內幕交易?」
溫安然說:「第一,從收購價格上,這樣一個規模的公司,你卻開出了2.5倍的議價給他們,不覺得太高嗎?以恆天的影響力,完全可以做到更低,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價格?第二,在這家公司里,有你的女朋友的重要職位,我不敢保證這裏面不會有她個人的獲益。第三,這個項目你交給了沒有任何經驗的郝思聰來擔任項目負責人,是為什麼?從以上三點足以讓我有理由懷疑這個項目背後的事情。」
方明笑了,他有些不以為意地看着溫安然說:「就這些?好的。第一,天意創意之前的業績在我們預估的業績線的底線上,所以我暫停了第二輪的投資。但就在我決定對天意繼續進行第二輪投資的3天前,他們拿到了HarryWinston的中國區獨家廣告代理權,有效期為2年,每年的投放數額為3500萬人民幣。同時,他們還拿下了GIVENCHY化妝品線的中國區獨家廣告代理權,有效期為3年,每年的投放數額為4300萬人民幣。也就是說單就HarryWinston和GIVENCHY這兩個項目天意創意就已經可以達到恆天投資要求的回報率了。另外,中國最大的手機品牌華新將推出與手機同步的筆記本電腦,他們的全球廣告投放權也將給天意來做,協議框架已經完成,如不出意外,下個月可以正式簽約。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很多長期合作未到期的項目,其中年收入超過1000萬的有6個。思聰把這些相關資料給諸位發一下。」
郝思聰站起來給每位股東發了資料。
方明接著說:「第二,我女朋友的確曾經在天意公司任職,但她只是一個文案策劃,一個小職員。而且就在我投第二輪的前一周,她辭職了,去實現她的夢想,開了一家蛋糕店。哦,店就在KSP底商,BUBERRY 旁邊的「甜蜜治癒」,藉此幫她打個廣告。第三,這個項目的確是由郝思聰來負責的,他之前也的確沒有做過具體的項目,但他跟着我也有8年了,看也看懂了,而且,我還讓有非常有經驗的李秘書和段文山一起協助他完成這個項目的跟進和其他後續事宜。大家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嗎?」
股東們開始議論,大家紛紛點頭,認為在收購天意方明沒有什麼問題。溫安然皺着眉頭看着方明。
這時,李秘書接了一個電話,她過來對方明說:「方總,美國那邊納斯達克證交所出現了一些問題,現在怎麼辦?」
方明表示知道了,他對股東們說:「剛接到通知,美國納斯達克證交所那邊出了一些問題,大家覺得我是留在這裡繼續與你們解釋天意投資案的情況,還是我去解決一下美國那邊的問題?」
股東們一致說:「方總,先去解決美國那邊的事情吧,這邊我們認為沒有什麼問題。謝謝方總解釋得很明白。」
方明說:「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那散會吧。」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會議室,看也沒看溫安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