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退伍時,我跟戰友公園照相,救了落水女孩,沒想到驚動副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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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連長!這邊!"我剛在湖邊站定,就聽見老徐遠遠地沖我喊。天啊,三年沒見,那小子還是那麼高嗓門。在部隊時經常被指導員批評說大嗓門在戰場上會暴露目標,可這傢伙還是改不了。

我朝聲音方向看去,果然是他,穿着件花里胡哨的襯衫,手裡舉着台傻大黑的相機,一蹦三尺高地朝我揮手。身旁的小王一手推着"永久"牌單車,一手抱着個油紙包,估計是他們路上買的點心。那時候最好的禮物就是吃的,幾毛錢的糖果餅乾就能樂呵半天。

我下意識地扯了扯自己的退伍軍裝,邁着還沒改掉的"大步流星"走過去。今天是我們約好的日子,82年的這個夏天,我們幾個老兵終於都轉業回來了,約好在市區的人民公園見面照相,留個紀念。那會兒照相可是稀罕事,一張黑白照要一塊多錢呢,彩照更貴,要兩三塊。

"我說老班長,都回老家了還是這麼能裝啊,走路還帶風呢?"老徐笑嘻嘻地說,上來就給了我肩膀一拳,差點把我那枚二等功勳章給打歪了。這也是我唯一的榮譽了,別提多寶貝了。

"去你的,論資排輩,好歹我是當過副連長的人,你這兵油子就不能尊敬點。"我笑罵著,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別看我嘴上這麼說,心裏美滋滋的。轉業後回到地方,穿上便裝,誰還管你是不是連長呢?

四個人到齊了,我、老徐、小王,還有我們連里的通訊員老李。雖然才分開幾個月,但都消瘦了不少。部隊里每天按點吃飯,早上六點起床拉練,晚上十點熄燈,雷打不動。現在到了地方上,都忙活找工作,飯點不固定,吃得也不規律。只有老徐胖了,一問才知道他托關係進了國營飯店當廚師,每天油水不少,羨慕死我們了。

"來,站好了,我找人幫我們照相。"老徐把相機交給路過的一個青年,指導他怎麼按快門,然後回來站在我們中間,咧着嘴笑得像個傻子。那可是他剛買的海鷗相機,花了他小半年工資,平時寶貝得不得了,連我們碰都不讓碰,今天捨得拿出來是看重這個場合。

"一、二、三,茄子!"

閃光燈剛亮起,突然聽見一陣尖叫聲從湖邊傳來。

"救命啊!救命!有人掉水裡了!"一個穿花布衫的大媽站在湖邊大喊,手指着湖中央。

我們幾個條件反射般地轉身就往湖邊跑去。這可能就是軍人的本能,聽到緊急情況自動反應,哪怕已經退伍了。只見湖面上有個人影在拚命掙扎,是個穿紅裙子的年輕女孩。公園裡的人群慌亂起來,有些人開始大喊大叫,但都只是在岸邊看熱鬧。

"下去救人!"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想都沒想,三下五除二撕掉胸前的勳章,脫下軍裝外套就跳了下去。緊接着,水面上就多了四朵水花——我們四個全跳下去了。這就和在部隊里一樣,一個人上,全班跟着上,誰也不會落下。

這湖不算深,但水下水草很多。我幾個游泳划過去,抓住了那女孩的胳膊。她已經嗆了好幾口水,眼睛都紅了,拚命抓着我,力氣奇大,差點把我也帶沉了。在部隊時我們練過水中救援,但真到了實戰,還是有點手忙腳亂。

"別怕,別怕,抓住我的手,放鬆點。"我一邊安撫她,一邊帶着她往岸邊游去。老徐和小王從兩邊幫着扶,老李已經先上岸去找人幫忙了。他當通訊員時最擅長聯絡,這會兒派上用場了。

岸上的人群越圍越多,還有人伸手拉我們。我聽見有人說:"這幾個小夥子反應真快,跳得一點都不猶豫。"

當我們把女孩抬上岸,她已經半昏迷狀態了。我腦子裡閃過部隊里教的急救知識,立刻把她側放,讓她吐出嗆進去的水。在部隊時每年都有衛生員來上急救課,我們也就聽聽,沒想到現在真用上了。

"讓一讓,讓一讓!"人群開始騷動,一個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軍裝上的領章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個上校。

"我是醫生,我來。"他蹲下身檢查女孩的情況,然後沖我點點頭,"做得對,繼續。"

幾分鐘後,女孩終於咳嗽着醒了過來,虛弱地睜開了眼睛。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歡呼。周圍有人遞來毛巾和熱水,有個阿姨甚至拿來了剛買的糖水給女孩喝。

那位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夥子,反應挺快啊,你們是軍人吧?看你們衣服口袋上的三角形摺痕,標準的部隊內務。"

"剛退伍,"我喘着氣回答,有點不好意思,"副連長。"

"我看你們動作就知道是當過兵的,"他笑着說,然後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是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也是原來325師的副師長。有空到醫院來,我請你們喝酒。以前是部隊醫院的,轉業到地方來了。"

我愣住了,看了看名片——副師長!我們剛才救人的場面竟然被副師長看到了!在部隊時,師長級別的人物我們這種小兵根本見不到幾次,更別說是和他們說話了。師長過檢查都是風風火火的,基層士兵綳得緊緊的,大氣不敢出。

救護車很快到了,把女孩抬走了。我們四個人渾身濕漉漉的站在人群里,看着那副師長跟着救護車離開。那會兒救護車可不常見,還是專門從附近醫院叫來的,拉着"嗚啦嗚啦"的警報,引得公園裡的人都跑來看熱鬧。


"靠,老班長,你夠有面子啊,救個人還能碰上副師長。"老徐拍着我的濕衣服笑道,襯衫都貼在身上了,但他還是嬉皮笑臉的。

"去你的吧,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救人要緊。"我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笑罵道。這是我們之間的日常,部隊里養成的習慣,互相開玩笑但關鍵時刻絕對靠得住。

老李拿過老徐的相機看了看,遺憾地說:"照片沒拍好,我們再照一張吧。"

"算了吧,一身濕透了,像什麼樣子?"小王苦笑着說,把頭髮往後一捋,水珠順着臉頰往下流。

"就這樣挺好,"我說,"就當是我們退伍第一天的紀念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得找地方換衣服,不然感冒了可不好。"公園附近有公共澡堂,兩毛錢一次,但我們現在這樣子,估計得另外付錢給澡堂阿姨才讓進。

我們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起笑了起來。這場景讓我想起了在部隊訓練時翻越障礙掉進泥坑的樣子,那時我們也是這樣,全身泥水還能笑得前仰後合。部隊里的苦日子現在想起來都是甜的,比如每天早上六點的哨聲,疊"豆腐塊"被子,擦得能照出人影的皮鞋,還有那個總也吃不飽的食堂大鍋飯。

"走,去我家,離這不遠。"老徐說,"順便慶祝一下我們第一次當上'救人英雄'。我給你們做頓好吃的。上回派我去食堂幫廚,我可學會了不少好手藝。"

"得,這次又得你顯擺廚藝了。"小王笑着說,"上次你做那蛋炒飯,裏面的蛋殼比米還多。"

"去你的,那是我第一次做,現在不一樣了,我可是國營飯店的廚師,手藝比你們那些工廠師傅強多了。"老徐不服氣地說。

就這樣,我們濕淋淋地走出了公園,留下一地水跡和圍觀群眾的議論聲。幾個小孩子還跟在我們後面,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們。雖然沒拍成想要的紀念照,但這次相聚經歷卻比任何照片都要難忘。

老徐家是單位分的一間小平房,十幾平米,傢具沒幾件,但勝在乾淨整潔。這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內務整理成自然了。他妻子見我們這樣,趕緊燒水讓我們輪流洗澡,還把老徐的衣服借給我們換。

幾天後,我們真的去了醫院,見到了那位副師長。他熱情地招待了我們,還拿出了五糧液,說是專門給我們準備的。在部隊里,我們哪見過這種好酒啊,頂多喝點散裝白酒或者啤酒。他把我們的事迹報到了退伍軍人管理處,後來,我們還受到了表彰,當地報紙還登了我們的照片和事迹。報紙雖然是黑白的,但我們四個穿着濕衣服的樣子印在上面,可神氣了,連鄰居都跑來看。

那個差點溺水的女孩也來感謝我們,她叫小林,是附近服裝廠的工人。那會兒服裝廠可是好單位,不僅工資高,廠里還有食堂和宿舍。得知我當時正在找工作,她還幫我介紹進了她們廠。從縫紉工干起,雖然工資不高,但好歹是個鐵飯碗。

老徐後來把那天的照片洗了出來——照片模糊地定格在我們聽到呼救聲回頭的瞬間,四個人的表情嚴肅而緊張。雖然不是我們計劃中的笑臉合影,但在我看來,這反而是最珍貴的紀念。這就和我在班長給全班照相時,突然吹哨集合是一個道理,照片里的戰士們表情都是懵的,但恰恰是最真實的。

這張照片我一直珍藏着,還用妻子做的布盒子裝着。每次翻出來看到它,我就想起我們的軍旅生涯和那次意外的相遇。退伍不褪色,我們身上的軍人本色,在關鍵時刻還是發揮了作用。

最讓我感動的是,那天我們四個人,沒有一個猶豫,聽到呼救就跳了下去。在軍營里養成的那種責任感和紀律性,已經成為我們的本能。這可能就是軍旅生涯給我們留下的最寶貴的財富吧。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們四個人依然保持着聯繫。每年的八一建軍節,我們都會約在一起聚一聚,聊聊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有時候會帶着電視機一起看閱兵,邊看邊評論:"看,現在解放軍的裝備多好啊,比我們那時候強多了!"還有那位副師長,現在已經退休了,偶爾我們也會去他家裡坐坐,聽他講以前在部隊的故事。他常說:"你們幾個小夥子,當年反應真快啊,一看就是當過兵的!"

雖然我們都已經滿頭白髮,家裡也有了孫子孫女,但一提起那次湖邊救人的事,我們還是會興奮得像當年的毛頭小夥子一樣。那個夏天的陽光,公園的湖水,救護車的聲音,還有圍觀群眾的掌聲,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

"喂,老連長,想什麼呢?"老徐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抬頭看着對面已經花白頭髮的老徐,笑了:"我在想,那天如果不跳下去救人,我們的照片會不會更好看些。"

"放屁!"老徐爽朗地笑道,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當年在部隊里一樣,"那照片不好看嗎?多少人問我們要過,說那才是真正的軍人樣子!我家那小子還把照片帶到學校去給同學們看呢,說他爸爸是英雄。"

是啊,那才是真正的軍人樣子。不是挺得筆直的正步,不是閃亮的勳章,而是在需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這是部隊教給我們的,也是我們帶到地方上來的。

那年夏天的公園救人,成了我們四個老兵最難忘的退伍紀念。比任何照片,任何勳章,都要珍貴。

師友們,這個故事最打動你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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