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回撤越軍為何不追擊？越南將領阮德輝：不是不敢而是黎筍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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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17日，中越邊境線上萬炮齊發，膽敢擅自發起挑釁的越南在這一天迎來了雷霆審判。

但全世界都沒有想到，中國的這次雷霆行動，卻在一個月後迅速收場，而遭到了迎頭痛擊的越南，卻沒有展開追擊，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越戰與越戰間的不同

世界上發生過三次越戰，一次是二戰剛結束時，法國嘗試重回東南亞殖民地而展開的法越戰爭，第二次則是美國為了遏制中國以及整個東亞地區的共產主義發展而發起的美越戰爭，最後一次，便是我國的對越自衛反擊戰。

事實上，三次越南戰爭，均與中國息息相關。

法越戰爭時，毛主席認定，若讓歐洲列強殖民勢力重回東南亞，那麼未來中國勢必要面臨被列強團團包圍的困境，無論基於自身自保的內因，還是維護國際共產陣營的需求，我們都必須出手。

當時中國派出了赫赫有名的陳賡大將，親臨越南前線，指導越南部隊學習作戰，越南名將武元甲，就是陳賡大將的得意門生之一。

法越戰爭最終以法國的徹底敗退而告終，美國開始忌憚中國的實力，因此於1961年率大軍直接入侵越南，發起了美國自二戰後，首次不以聯合國軍名義行動，而單獨主導的地區戰爭。

當然美越戰爭的背後也少不了中國的支持，並且由於涉及與美國的直接對抗，蘇聯也參與其中，與我國共同為越南的抗美作戰輸血出力，最終結果大家也都知道，越南直到今天，都在美國有着「綠色地獄」的外號。

一場持續近15年的失敗戰爭，是二戰之後巔峰時期的美國，臉上為數不多的傷疤之一。

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開打時，世界再度將目光聚焦回了東亞，有着法國和美國兩大國的失敗經驗在前，當時世界上的國家其實普遍都不看好中國，龜縮台灣的國民黨政權甚至打出了「坐看大陸自取滅亡」的可笑旗號。

就連越南也自信滿滿，黎筍在演講中公然叫囂「一個越南兵能擊敗三十個中國兵」。

我國當時的國力真的強於美國和法國嗎？並不能，但我國有一個他們都沒有的先天優勢——知根知底。

前文也提到了，從法越戰爭開始，中國就長期對越南展開軍事支援，可以說越南過半的精銳部隊，都是中國指導員一手帶出來的，哪怕當時越南緊跟蘇聯換上了新的教官，部隊骨子裡的作戰習慣是不會變的。

戰爭打響後，在首輪炮戰的掩護下，我軍從東西兩線，自雲南和廣西兩個方向，呈鉗形攻勢，迅速對越南方面展開了包夾。

深知越南有着地道堡壘防禦戰術的我軍，沒有輕易放下警惕心，更沒有延緩進軍，而是通過步炮協同，集中優勢兵力，迅速迂迴包抄，逐個殲滅越南部隊在邊境線上安插的小據點。

除非越南有能力將地下整個挖掘成一片基地，否則在連環迂迴殲滅攻勢下，他們此前賴以與美軍周旋的地堡和暗道，終究只會變成一座座無法待援的孤島。

此戰之中我軍還用上了首次投入實戰的坦克穿插戰術，在高平戰役中，43軍坦克營僅用三小時就包抄了越軍精銳346師的後路，戰術執行速度之快，執行水準之高連同時代的美軍都嘖嘖稱奇，逼得越南部隊不得不效仿當年的蔣介石，自炸班翁水庫製造水災來嘗試延緩我軍的進攻速度。

然而越南的努力基本只是徒勞，老街、孟康、谷柳，三個邊境重鎮在不到三天的時間內被迅速攻克，九天後高平、同登、支馬、柑塘相繼被我軍拿下，短短九天時間，我軍就完成了「控制紅河」的第一階段佔領目標，打開了深入越南的大門。

此後在半個月內，我軍又陸續攻克了越南北部三個省會、十七個西縣市，重創越軍4個正規師和十個精銳團，擊斃越軍3.7萬人，讓世界見證了閃電般的中國速度。

但就在拿下這番龐大戰果之後，我軍又作出了一個讓全世界始料未及的決定——撤退，僅僅出兵一個月，在戰事大好的情況下，我軍沒有選擇繼續前進，而是直接收縮回國，這究竟又是為什麼呢？

拖不得的一仗

關於1979對越自衛反擊戰為什麼會在一個月後迅速撤退，多年來出現了許多不同的說法。

有將理由歸結為部隊受損的，也有認為是中國倉促開戰後勤乏力的，越南方面至今自認為是自己打贏了解放軍，而在坊間流傳最廣的說法則是「經濟問題」。

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其實沒什麼好猜測的，只是從一開始，中央軍委就下令，對越自衛反擊戰必須速戰速決。

根據解放軍檔案館越戰時期的文獻可知，這場仗我軍真的是快到了極致，中央軍委在十二月下達了調集部隊的命令，不到三個月，包括裝甲力量在內的所有部隊全部陳兵雲南廣西一帶。

在戰前，參與作戰的東西兩大兵團的指揮部，都接到了「速殲速回」的指示，而在戰鬥打響之後沒多久，僅僅3月1日，中央軍委就下達了預備撤退的命令，當時東線還在進攻諒山，西線還沒向沙巴發起攻勢。

這是什麼概念呢？就是在解放軍部隊連基本戰略目標都還沒完成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勝利後迅速回撤」的指示，一方面可以看出，中央軍委對於勝利的結果早已是有了把握，另一方面也證明我國從來沒有想過要長期佔領越南。

與1962對印自衛反擊戰類似，我國秉承着大國的擔當與獨立自主的外交原則，一向是不願意去侵犯他國主權問題的，哪怕是對方主動挑釁，我國也僅以懲戒作為主要回擊手段，帝國主義割地賠款的那一套，新中國始終敬而遠之。

除此之外，外交環境也是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的決定性因素。

當年，在明確必須回擊越南屠殺華僑的挑釁行為後，中央軍委於同一天又下達了另一個指示——瀋陽軍區、北京軍區、蘭州軍區、新疆軍區部隊均進入一級戰備，以防蘇聯為支援越南而可能發起的進攻。

國與國的關係不會總是一成不變，蘇聯在過去是幫助中國發展工業的老大哥，但在七八十年代已經成了踐踏他國主權的霸權主義國家，越南在過去曾有與中國同甘共苦的情誼，但胡志明去世後，後繼上台的黎筍集團卻對中國報以敵意。

越南自恃抱上了蘇聯的大腿，所以挑釁中國，蘇聯也懷着敲打中國這個共產陣營第二大國家的想法，所以不僅不調停，甚至還予以支持，在這樣的環境下，中國為了維護主權，必須抓緊有限的任何機會，任何時間。

1979年1月1日，中美關係正式破冰，兩國重新建交，在蘇聯還在頭疼該怎麼調整中蘇外交關係的當口，鄧小平迅速訪美，與時任美國總統卡特會晤，交流了關於越南事宜等問題。

對越自衛反擊戰，是在蘇聯反應不及，美國也被爭取至中立的環境下，才有那極短的窗口期可以打的，拖得久一點，一旦蘇聯介入，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但還有一個問題解釋不了，既然解放軍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選擇了撤軍，那為何之後，越南方面不做追擊反擊呢？

色厲內荏的黎筍集團

為何1979年解放軍撤軍時，越軍沒有展開全面反擊呢？

這個問題其實根本不叫問題，根源就是——越軍怕了，黎筍政權怕了。

雖然在戰後，越南至今仍自稱贏得了當年的勝利，許多越軍將領也曾在採訪和回憶錄中找理由找借口，典型如阮德輝，他曾多次表示當初不反擊不是因為怕了解放軍，只是因為黎筍下令不讓追擊而已。

事實上，黎筍的確下令了，但軍隊也是真的怕了，整個越南政權在當時都陷入了一個「恐懼狀態」。

從一開始，黎筍政權就沒有真的和中國翻臉的勇氣，在邊境線上的挑釁，以及掀起排華行動的行為，都只是他試探性的小打小鬧。

黎筍期望，中國會因為懼怕蘇聯的介入，而對越南進行有限度地讓步，這樣他便能在邊境線上以切香腸的方式得寸進尺。

我國是在看透了黎筍的企圖後，才作出了一定要痛擊越南，懲戒越南的決定的，而黎筍這個始作俑者反而沒有任何面對戰爭的準備。

從越南方面解密的一些文件來看，對越自衛反擊戰正式打響後，黎筍對於戰爭甚至沒有最起碼的心理預期，他在第一時間尋找蘇聯大使尋求幫助，之後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連最起碼的指示都沒有傳達給部隊。

之後解放軍部隊在東西兩線連戰連捷時，黎筍已基本放權軍隊，他本人並沒有什麼出色的領導才能只能寄希望於部隊將領的自我發揮。

可戰鬥力的硬差距擺在面前，越軍雖經過多年鍛煉作戰意志頑強，但終究無力回天，在經過松山嶺戰役後更是全軍元氣大傷，軍隊內部將領為了保住少許殘餘精銳開始出現怯戰自保情緒，至此，整個越南幾乎算是放棄了抵抗。

當我軍想着向河內開進時，黎筍對此束手無策，只能通過演講，通過欺騙越南人民來勉強提振士氣，他對這場戰爭作出的最大的「努力」，便是在三月五日，我國宣布反擊戰勝利，準備撤軍時，站出來發表了一次所謂的「勝利演講」。

我軍在撤退時，越南真的沒有動作嗎？恰恰相反，黎筍政權頒佈了一個所謂的「亡國徵兵令」，大肆宣傳要「全國18歲至45歲的男性公民，以及18歲至35歲的女性公民，凡身體健康者均必須參加游擊隊」。

這個聲勢浩大的徵兵令，實際上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經越南方面自己的歷史研究顯示，實際上可能根本沒有實行，至少沒有落實到地方。

黎筍政府在我軍撤軍後才宣布所謂的徵兵令，除了叫囂外，基本沒有展開過實質的追擊動作。

阮德輝的話應該換一換，不是所謂的「並非不敢打，只是黎筍下命令」，而是「並非真敢打，跟着黎筍喊兩嗓子罷了」。

我們也都清楚，中越之間在1979年之後，還持續了數年的邊境摩擦與輪戰，彼時的黎筍政權又是如何做的呢？他們徵集了海量尚未成年的「娃娃兵」，幾乎抱以放棄的態度，不斷地輸送到前線填補空缺。

叫囂的全面戰爭和全民動員從未出現，可見我軍在1979年的一戰，給了越南怎樣恐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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