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公故里,香火氤氳——中國關氏宗親聯誼總會會長關新剛先生訪談

圖_王西蘭


世界各地華人拜謁關公雲集運城,因為運城是關公故里,這裡有家廟之祖、武廟之冠、祖塋之根、聖像之最。


關新剛,1959年出生,中國關氏宗親聯誼總會會長,運城關公文化學會會長。從1990年代起,多次出席關公文化研討會議;多次組織關公文化進課堂、進企業、進社區宣講活動,多次撰寫發表有關文章,編印關公文化系列叢書《關帝尋蹤》《故里關公》《經典三國》《忠諫關龍逄》《易學大師關朗》《關公與關公文化》《聖裔庄·西古村關氏族譜》《關公在河東》《關公全書卷五·關聖氏族》等。


作為關公故里,運城有着豐富的關公信俗文化資源和遺產,關公信俗是中華民族一份寶貴的精神財富,因而被國務院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筆者專程採訪了關公後裔、中國關氏宗親聯誼總會創會會長、運城關公文化學會會長關新剛先生。

中國運城國際關公文化旅遊節暨《金秋大祭》

記者:關公崇拜為何盛況空前?您能概括一下關聖信仰的核心理念嗎?

關新剛:丹心節烈,實古之楷模;風範百代,乃人之師表。關公身上呈現出「對國以忠、待人以義、處事以仁、作戰以勇」,集忠、義、仁、勇於一體的關公精神,是華夏五千年歷史的文明精華,是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春秋大義、民族之魂。

記者:常平關帝祖塋與石磬溝融為一體,山青水秀,灑落着關氏家族的遺迹,請您簡述一下關公的家世?

關新剛:關姓始祖為有「史上第一忠臣」之稱的夏代關龍逄,因直言進諫而死。現運城安邑,有龍逄公冢。

常平關帝家廟墓碑的記載可知,《三國志裴松之注中所引的《江表傳》曰:「羽好左氏傳,諷誦略皆上口」一說,並非空穴來風。因關公祖父關審讀《易》,帶生徒傳授《春秋》 ,對五經的學習研究非常重視,當是地方有名的儒士。關公秉承家風。少習《春秋》,青年、中年與老年沒有放棄諷誦《春秋》,關公一生,就是春秋大義的最好實踐。

四月初八關帝巡城

記者:海內外關公信眾心中有一個聖地,便是武廟之冠解州關帝廟。能舉例說明,解州關帝廟的祭拜情況嗎?

關新剛:農曆四月初八,是關帝受封日。源於宋徽宗年間的河東民俗文化「游關廟、拜關帝、趕廟會」活動,已有900多年歷史。2006年,解州關帝廟恢復了這一中斷百年的古廟會。四月初八上午,關帝巡城活動在隆隆禮炮聲中拉開帷幕。請神後,在鑼鼓嗩吶、高台、花鼓等節目表演之後,令旗、標旗、關旗開道,鑾駕、香盤、八抬、抬閣隨同陪駕下,八名小夥子抬上一頂安坐關聖帝君的大轎。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繞城一周後返回。整個活動歷時三個多小時。聖像所經之處,街道兩旁的居民、商戶紛紛在各自店外擺出供桌、放上珍饈時果,中間神龕上供奉關帝像,當護衛人員端上香盤經過時,人們爭先恐後布施。街道上人山人海,家家擺放供品,焚香迎神,虔誠祈願關帝神靈護佑你我眾生,參與活動的人數約有幾萬人次。

從1990年代起,每年10月(即農曆九月)在關公故里隆重舉辦中國運城國際關公文化節。金秋大祭是文化節重要組成部分,祭典模仿明代祭關的規範,集河東民間祭奠之傳統,全部祭典包括鳴鼓、迎神、行禮、奠玉帛、上香、進俎、行初獻禮、讀祝文、行終獻禮、飲福酒、送神、望燎、獻藝、禮畢等14項儀程;祭品用古祭最高的太牢規格(整牛、整豬、整羊);祭祀樂器有編磬、笛、管、塤、笙、琵琶、箏、鼓等八音,所奏曲牌依明代所用「中和、寧和、壽和、豫和、熙和、安樂」六和之曲而譜成;所獻舞蹈亦仿效明時「文德之舞」和「武德之舞』構思編排。整個祭祀活動規模宏大,莊嚴肅穆。

山西運城關帝聖像

記者:「秀毓條山」指的是中條山,「靈鍾鹺海」指的是銀波粼粼的運城鹽湖,將條山與鹽湖緊緊相連的,就是關公誕生的常平關帝家廟。請問,家廟近年來的祭拜情況?

關新剛:常平關帝家廟誕辰祭祀活動發起於1992年。1998年舉辦關帝千年大祭活動,首次引入讀《祭文》、道教祭祀等形式,參與人數達萬餘人。從2000年開始,關帝誕辰活動形式不斷改進和仿古,祭拜人數逐年猛增。現在活動中除了由知名歌唱家、戲劇家以及專業歌舞團舉辦大型晚會,由著名道教團體舉行大型祈福法會,由主祭團體、關公協會、關氏後裔、四方睦鄰、海內外信眾等組成祭祀方隊朝拜祭祀,還有著名面點師新手精製「關帝長壽麵」供信眾享用。在這裡,可以感受到來自全國乃至世界各地關帝信眾對關帝的由衷崇敬之情,讓熱愛關公文化者找到了「根」


記者:關公後裔分佈情況?當世界關氏宗親總會會長關英才、創會會長關光明等一行人,來到西古村後,目睹綿延有序的《關氏家譜》、北魏易學家關朗墓地、碑刻以及繁衍不息的關公後裔時激情萬分,感嘆不已。請問西古村的祭拜情況?


關新剛:關氏後裔在海內外均廣泛分佈。運城鹽湖區北相鎮西古村,為關公故里的關氏後裔主族聚居地。


西古村除現存的歷史記載和遺迹外,1997年村民籌款21767元,籌糧9350斤,在村中央建起關帝閣,恢復了中斷一百多年的關公誕辰廟會活動。每年農曆六月二十四,村裡組織為期五天的唱大戲、放電影、演節目、搞祭祀等系列文化活動。村民自發供奉壽糕、花饃、水果、香燭等祭品,朝拜先祖。附近名產名吃、農副產品、布織工藝擺出助興。


西古村除莊稼外,還積極發展果樹培植與大棚蔬菜,銷路不錯。又建了關聖文化廣場。組織了鑼鼓隊、舞蹈隊。近年來,美國、日本、越南印尼新加坡馬來西亞台港澳等關公信眾曾多次慕名到此考證見實。中國關氏宗親聯誼總會曾於此召開代表大會。關姓後裔們因實現了幾代人的夙願,回到祖居老家,大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六月二十四關帝誕辰晚會

記者:關公年幼時心懷對河東舜帝的敬仰,常跨馬過鹽池,到三十里外的舜帝陵祭拜。聽說舜帝陵每年二月初二,還有別具一格的「堯舜禹關四聖出巡」?

關新剛:對,這古廟會裡,還有活潑有趣的插曲。


據運城舜帝陵廟內,28通碑刻記載,舜帝陵二月二堯、舜、禹、關公「四聖出巡古廟會」至今已有千餘年歷史。歷史上的廟會,晉陝甘寧蒙青各地商賈雲集,尤其因古老鹽池而衍生的48家糧食集市三在騾馬集市,使得舜帝陵古廟會延續七天之久。遺憾的是,廟會在日寇侵華時被武力扼殺。自2009年恢復後,每年農曆二月二,舜帝陵周圍的村子,全村人放下手裡的農活,都抬着神像去陵廟祭拜。所供之像是固定的:張賀村尊奉堯王楊包村尊奉舜王,東曲馬村尊奉禹王,西曲馬村尊奉關公。萬餘民眾聚在舜帝陵廣場上,社火隊伍浩浩蕩蕩,前有鑼鼓開道,表演舜帝時的古老情景,再現了舜帝「德、孝、善、仁、禮、義」,也使人們感受到了4300年前的原始韻律。


不過,最熱鬧活躍的還是關公神像。因為堯舜禹都是「文君王」,只能慢慢抬着上廟。而關公為武將,小夥子抬着關公神像便在神道上橫衝直撞飛速快跑,哪裡人多熱鬧,更要衝一衝,引得一片喝彩。待四位神像到齊後,披紅掛花,上香焚表,宣讀頌文。廟會結束後堯舜禹之像返回本村,關公神像則在村民們的護衛下,進入舜帝陵拜謁舜帝,第二年二月初一下午迎回,準備第二天出巡。


記者:懲惡揚善,造福於民,家鄉留下關公少年得劍、關公華山學藝、關公夜懲劫路賊、關公智殺真閻王、關公與解州羊肉泡等引人入勝的故事。解州關帝廟刀樓中,立着關公的青龍偃月刀,請問故里傳說中,這把寶刀的來歷?

關新剛:打鐵師傅生日這天,關公前去探望。師傅埋頭苦幹到月牙兒偏西,終於為關公打出一把彎月神刀,淬火時,一條天牢里的青龍為助關公,直衝刀刃飛化。關公持刀在水中左右劈動,又在鹽水中浸泡,河東鹽池的滷水乃4000多年前黃帝大戰蚩尤時,蚩尤之血所化,終於養成天下第一寶刀。


記者:為解鹽池之難,著名的關公戰蚩尤神話,可在運城留下印跡?我聽過關公中條山桃花洞射箭飛雪、天柱峰除雞精等故事,關氏家族祖塋是否也儲存不少傳說?

關新剛:關公故里的關公故事和傳說,具有鮮明的地域特色。在一系列傳說中,更有大量的風物傳說,將相關的一些地域聯繫起來。比如在「關公戰蚩尤」傳說中的運城鹽池、原王莊、蚩尤村、留駕庄等風物的涉及,凸顯了關公傳說的地域性,也對關公故里和關公信仰進行了極為精彩的解讀和闡釋。


從中條山石磬溝口往裡走十餘里,便是關帝祖塋。祖塋眾山環繞,形如盤龍,群峰逶迤,勢若奔馬,蒼松翠柏,相映成趣。這一帶星撒着青龍門、洗臉盆、馬蹄印、寶劍窩、關公攜妻拜祖巨石像、關公馴馬坡、分雲嶺等傳說。如分雲嶺傳說,有座刀刃一般的高峰,老將雲朵割開,尤其夏季,烏雲從峰西突兀而起,分雲嶺上便像一個深邃的洞,太陽光束射出洞來,似一把錚亮寶劍。洞口雲朵變幻成各種鳥、獸、人的形狀,被陽光鑲上金邊,十分鮮明。當地人說誰若能在雲洞里鑲上金邊,將來一定能成神仙。據說上去的人不能全回來,有一條大白蛇作惡。這事讓關公聽了十分惱怒,決心為民除害。這天,關公身背寶劍,大步登上分雲嶺。日頭未出,關公坐着休息,突然一陣寒氣襲來,一條胳膊粗的大白蛇,頭翹起半人高撲向他。他「蹭」地一下跳出丈外,抽劍猛砍,但蛇噴出的寒氣將他吹倒,未及起身,白蛇已至。他打了個滾,揮舞寶劍,正砍在蛇的脖子上,立時,鮮血噴向空中幾丈高。時值太陽初升,烏雲湧起,關公站在美麗雲峰里,渾身鑲上金邊。後來,關公真的被封侯稱帝,成為萬民尊重的大神仙。


記者:我在關公傳說里,認識了運城的貢品百合解州羊肉泡、平安餅。


關新剛:可見家鄉人對關公的追懷愛戴之情。解州羊肉泡美名遠揚,貢品百合是常平一帶的曲村黃草坡百合,都與關公發生了關聯。平安餅呢,是由玉米面為原料而製成的鍋貼,色澤淡黃,吃起來松酥可口,甜而不膩,營養豐富,不但是當地的傳統美食,還是供奉祭祀關公的特有供品。


記者:為紀念關公夫人胡玥娘娘,解州關帝廟至今保存奉祀胡家族人的胡公祠。當地百姓對胡玥娘娘也充盈着敬愛之情吧?

關新剛:是的。民間傳說關公除惡霸後,胡玥攜子藏居到一個小山村。胡玥從小隨父學醫,搜集了不少驗方,胡玥治病很廣泛,而且不管春夏秋冬、風雨雪雹,只要有人到家請叫,她都立即出診,且因藥材大多野外自挖,回家自製,往往不收取任何人分文。她還不斷傳給鄉親們醫藥知識,將種子散種在宅院、田間、地頭與坡邊,由病傷者自采自用,十分方便。天長日久,深受當地百姓愛戴,稱為「胡玥娘娘」。後為紀念,百姓在其藏居之地建了「胡玥娘娘廟」,其村也叫「娘娘廟村」了,可惜毀於日寇敗退前。據老人講,昔日廟會盛大,且主要為藥材交易集會。


解州還有娘娘泉。胡玥娘娘曾搬出深山,住於溝口。山泉竟「出山而濁」,傳說她用關公留下的一把劍,在門外挖了個坑。說也神,那水不僅急流快涌,而且很快澄清,別樣甜美。胡玥娘娘告訴鄉鄰,讓大家都來提取享用。直到1980年代,這眼娘娘泉還能供人飲用。


記者:常平關帝祖祠里,五世同堂桑、龍虎柏、神鳳柏、化雪柏等奇樹的傳說引人入勝。我曾在崇寧殿前的樹上,看到附近村民系的紅繩?

關新剛:若論紅絲線,先說龍虎柏。


常平關帝家廟崇寧殿前檐左右兩側各有一株千年古柏,圍長約4米。東側如蒼龍昂首奮身,勢欲凌空,稱為「龍柏」;西側腰部聚出個大球狀,酷似猛虎頭,稱為「虎柏」。鄉里習俗以紅繩纏繞龍、虎柏身,其後取所纏紅繩一段為孩子做項圈,便是認其為「乾爹」,可保佑子女健康成長,洪福齊天,此俗歷久不衰,遺風迄今。


記者:周倉作為關公部將,一直為人們敬仰。附近的周倉家鄉平陸縣,也有祭祀香火與傳說吧?

關新剛:如今,在武烈侯周倉將軍的出生地——山西運城平陸縣部官鄉西祁村,仍保留着與周倉當年活動有關的遺址,如「將軍城」「將軍屋」「將軍灶」等,村裡還建有「周倉廟」,當地人稱之為周爺廟。康熙十八年纂修的《平陸縣誌》上記載的周倉廟,始建於隋大業年間,曾是聞名秦晉豫楚荊魯等地的著名廟宇,可惜毀於日寇炮火之中。近年,鄉人在原址上集資新建起來,香火祭拜,旁有「周母墳」「周母廟」,母子相守。這一帶流布着周倉與母親白氏海棠的傳說。西祁村邊有一條北起中條山、南至黃河的長溝,名「劃(滑)溝」,便與周倉傳說有關。現在每年農曆三月二十四,西祁村有聲勢浩大的周倉文化節與廟會,海內外多達萬人。

記者:如今在運城,戲曲藝人唱關公,各大蒲劇團均有自己的看家節目關公劇;文藝人員創編唱關公,《關公頌》《中華武聖》等傳唱不衰;同時源遠流長的鑼鼓曲牌奏關公,一經敲起,大有排山倒海、雷霆萬鈞之勢。您能談一下關公鑼鼓嗎?


關新剛:關公鑼鼓藝術源遠流長,其特點粗獷、豪放、緊鑼密鼓,一經敲起,大有排山倒海、雷霆萬鈞之勢。

進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後,當地民間藝人對眾多的關公鑼鼓曲牌再揚棄,再精練,進行藝術再創作、再提高。參照古典名著《三國演義》的有關故事編排了十餘個節目,生動形象地再現了武聖關公馳騁沙場的壯觀場面,藉以弘揚正義必勝的永恆主題。數年來,鼓手們精益求精,使關公鼓樂逐步形成表演場面氣勢恢宏,鼓點緊促激昂、套路舒展大方而享譽三晉內外,近來已發展為100餘支隊伍,多次在關公金秋大祭、關公文化節中為港台同胞、海外僑胞、東南亞各國及比利時、意大利、日本、法國等國際友人演出,深受好評。

記者:2019年2月25日下午,外交部藍廳賓朋雲集。《大義關公》銅像,在這場「新時代的中國:山西新轉型共享新未來」的山西全球推介活動中展示。在運城,青銅製品鑄關公、藝術雕塑塑關公、名家藝人畫關公、民間剪紙憶關公、傳統工藝綉關公、關帝表業譽關公……請問,世上最高的關帝塑像是否在運城?

關新剛:運城火車站廣場中心底座為大理石貼面的「關公提刀勒馬回首望故里」大型銅像,運風高速路口的關公提刀銅像等,都是運城較為著名的關公雕塑。


世界上最高、最大的關帝塑像也在運城常平關帝家廟對面。巍巍中華,渺渺鹽池。關帝背靠中條奇峰,俯望浩瀚鹽海,一手提青龍偃月大刀,一手捋美髯飄須,安然地站立在一個高達100多米的黃岡岩石基座上,關帝聖像總高將近200米,幾乎與四圍山頭平齊。陽光下,目光如炬,偉岸挺拔,彷彿告慰大家,關帝將永遠守衛河東乃至華夏大地的人們。


解州關帝廟

記者:聽說關公祖廟聖像曾赴台灣巡遊,首站揭幕時便受到台灣民眾熱烈歡迎?

關新剛:海峽兩岸血脈相通,文化同根同源,高雄首站揭幕時,在紅柱金瓦的文衡殿前,鼓樂聲聲,祥獅瑞舞。隨着具三太子、女家將等深具台灣當地特色的演出,高雄關帝信徒紛紛趕來,從鬢染霜雪的老人到牙牙學語的嬰兒,扶老攜幼趕來參拜關帝聖像。並且,幾乎所有的信眾都是提早很多天便知道活動舉辦時間,在聖像駐駕當天一早便趕來上一柱早香,十分熱情與虔誠,令人敬嘆。



記者:清明節,關氏家族後裔如何掃墓祭祖?

關新剛:說起隆重的首屆清明節掃墓祭祖,那是2012年,西古村關氏後裔代表和運城其他12縣市的關氏後裔300餘人,在常平關帝家廟舉辦的。當日,西古村關氏後裔首先在村內關帝閣祭拜,然後,與其他代表們一起來到運城鹽湖區安邑村的關龍逄墓冢祭拜,鞭炮鑼鼓聲中,虔誠地向始祖敬獻祭品和獻花、上香、祭拜。其次,人們來到常平關帝家廟,分別為聖祖殿中的聖祖們、祖宅墓塔前關公的父母親、崇寧殿中的關公、娘娘殿中的關夫人敬獻祭品和獻花、上香、祭拜,並誦讀祭文。


如祖宅塔前的獻辭為:

聖祖故里,常平梓桑。家廟塔塋,聖祖埋葬。聖祖勇武,惡懲善揚。剷除惡霸,威震鄉邦。聖祖避難,遠走他鄉。聖祖父母,投井身亡。關鄉後人,仰慕其德。於井建塔,正義永彰。後人獻供,日月垂光。有來於茲,其樂永康。列祖功德,百世流芳。斟灌關氏,發奮圖強。

記者:關公文化是山西最具價值的文化名片之一。從2016年開始,運城又開始舉辦關公國際旅遊節,每年有幾萬餘名各界嘉賓觀眾參加此次活動。您能講一講盛況嗎?

關新剛:拿中國運城第二屆關公國際旅遊節盛大的開幕式來說,有着4000年開採史的山西運城「鹽池」岸畔,絳州鼓樂九曲黃河的濤聲動地而來,花影搖曳,飛龍騰空。稍頃,幾十條精壯漢子,牽引數十匹駿馬,抬出關公畫像,再現了威風凜凜的關公出征畫面……極具晉南特色的運城各民俗表演隊、各景區花車依次登場,還有激情四射的西班牙舞蹈、異國風情的厄瓜多爾舞蹈、歡快的匈牙利豐收舞等來自五大洲的16支表演隊盛裝歌舞。除藝術表演外,還增加了農副產品展銷、非遺展示、美食一條街、鑼鼓大賽、嗩吶大賽、熱氣球大賽等。這一活動讓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於有着「古中國」之稱的山西運城。P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