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50年的一個晚上,毛岸英懷着忐忑的心情走進了毛主席的書房,要知道,向來工作繁忙的父親鮮少單獨找他談話,看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他。
毛岸英站在父親的面前,看着陷入了沉思的父親,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舉動。
毛主席靜靜地看着窗外的那輪明月,沉寂了片刻後,緩緩說道:
「過幾日就是你外婆的八十大壽,你替我回去看望她,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辦到。」
「我還欠着你的表姨婆一筆錢,算起來,這筆債欠了有三十年,你這次一定要替我還上。」
父親的話,不禁讓毛岸英好奇了起來,已經是國家主席的父親,怎麼還會欠着表姨婆的錢?
毛岸英
毛澤東微微一笑,說起了一段三十年前的故事。
- 那個充滿硝煙的年代,革命青年的愛情,甜蜜而美好
這個故事要從當時的北大老師楊昌濟先生說起,他是毛澤東的老師。1918年,在楊昌濟的介紹下,年輕的毛澤東正式認識了楊開慧。
而正值豆蔻年華的楊開慧,又是出生書香門第,性情溫婉。儘管長相端莊的她身邊並不乏追求者,然而,就在北京豆腐池衚衕9號,當她再次見到這個高大俊朗的年輕人時,就已經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心之所屬。
儘管毛澤東比楊開慧年長了八歲,卻絲毫沒有影響二人在相識相知的過程中漸漸墜入愛河。
看似柔弱的楊開慧從小就聽父親講各種奇趣見聞,以及新的革命思想,以至於從小樹立了改革社會,為改變國家命運奮鬥終生的崇高理想和遠大抱負。
她的母親向振熙更是一位勤勤懇懇,溫柔慈愛,孝敬老人的好媽媽,向振熙和楊昌濟在生活中相敬如賓,互相扶持,也在默默地影響着楊開慧。
所以,楊開慧的善良,大度,心懷民間疾苦的性格也是從小就養成的,正是這樣的性格,成了後來能跟毛澤東在革命道路共同進退的重要前提。
其實,在楊開慧見到毛澤東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這號人物。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看到了毛澤東在期刊上發表的一篇文章,文章中標新立異的言語和思想,讓楊開慧眼前一亮,她不禁通過文章的字裡行間,在自己的腦海中描繪出作者的身影。
所以,當毛澤東初次受邀登門拜訪,與博學多才的楊昌濟探討救國救民的方法和路線時,年僅十三歲的楊開慧只是端把小椅子,坐在一旁,靜靜地聆聽。
楊昌濟
她默默地觀察着,學習着,從來不發表自己的看法,也不去打擾,這個安靜的小姑娘,很快就引起了毛澤東的注意。
他只是好奇:這個小姑娘的眼睛裏有着異於同齡人的神采,她到底在想什麼?
直到1918年,毛澤東在楊昌濟的幫助下,來到了北京,成北京大學的一名圖書管理員,也是這次的機遇,讓他再次見到了楊開慧。
這一年,毛澤東25歲,楊開慧17歲。骨子裡,楊開慧是個特別傲嬌的女子,雖然心裏裝着毛澤東,但就是拉不下臉來主動表白,直到陶毅的出現。
在長沙的時候,當時著名的江南第一才女陶毅與毛澤東交往十分密切。性格開朗的陶毅可比楊開慧直接許多,她明裡暗裡的行為,都在表達着自己的心意,這讓楊開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終於鼓起勇氣表白了,從此,北大的校園裡又多了一對甜蜜的身影。
兩人一起在圖書館學習進步思想,在北海公園探討革命的發展方向,在香山欣賞楓葉,在北大觀賞梅花。
毛澤東和楊開慧
楊昌濟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和最器重的學生走到了一起,心裏十分欣慰。可惜,那時候的楊昌濟已經重病纏身,他最終也沒等到二人喜結連理的那一天。
1920年1月17日,楊昌濟病逝,毛澤東以女婿的身份,和楊開慧一起在法源寺為楊昌濟守靈,同年的冬天,兩人在北京舉行了一場十分簡易的婚禮。
這場婚禮簡易到沒有禮堂,沒有儀式,就連酒席也只有一桌,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二人的感情,婚禮之後,楊開慧便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住進了毛澤東的宿舍,楊開慧的加入,讓這個普普通通的宿舍平添了許多美好的氣息。
來年二月,楊開慧和兄長楊開智一起護送父親楊昌濟的靈柩回到長沙,這是楊開慧婚後第一次與先生分開,心中自是無限思念。
楊開智 曾用名楊子珍 楊昌濟的兒子
但是,時間和空間並沒能阻隔開二人的情感,就在這段時間裏,毛澤東寫下了《虞美人·枕上》: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
夜長天色怎難明,無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曉來百念皆灰燼,倦極身無憑。
一勾殘月向西流,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這首著名的詞作在遣詞造句上,並沒有過多華麗的辭藻,然而,字裡行間卻無處不在地表達了作者對愛妻的思戀之情。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這樣的感情是如此的讓人感懷至深。
- 革命浪潮迎面襲來,情侶變戰友,共同創建革命事業
1920年上半年,當時的湖南革命形勢相當嚴峻,湖南人民水深火熱,在肚子吃不飽,精神世界也沒有任何指引的情況下,中國人還有什麼希望可言呢?
於是,憂國憂民的毛澤東當即決定,要創建書社,推廣新文化,把失去了方向的廣大青年學生引導到革命的道路上來。於是,他召集了何叔衡、彭璜、易禮容等17人,在長沙召開了啟動會議。一群有着共同理想和目標的革命人很快就把成立書社的相關事宜定了下來,沒想到,就在大家躊躇滿志的時候,還是遇到了最為尷尬的問題。
既然要創辦書社,首先就要解決書籍的問題。他們需要印刷一部分馬列主義的書籍以及一些進步書刊,還有就是帶有先進文化內容的報刊,這就要用到紙張,油墨和印刷設備,這些物品每一樣都需要花錢去購買。而當時只是北大圖書管理員的毛澤東,每月工資才八元錢,手上的積蓄對於創辦書社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眼下,經費該怎麼辦?
根據《1918-1980年北京社會狀況調查》的結果,一個月八元錢的工資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其實並不算低,畢竟那個時候,大米每斤才3分錢,而豬肉每斤1角錢左右,如果不欠薪,每個月八元的工資,還是能過得比較好的,然而依靠工資收入來開書社,基本不太可能。
楊開慧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十分着急,四處奔走,不停地聯繫她的同學尋找關係,積極配合毛澤東的工作,希望能籌集到足夠的經費。
經過了多日的努力,經費始終還差一部分,這下可把楊開慧急得團團轉。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的「娘家人」。
在當時來說,毛澤東的恩師楊昌濟的工資收入比普通工人高出許多。當時北大老師的薪酬待遇相當不錯,就連普通的助教,每月也能拿到50~110元,教授的工資是更是能拿到140~280元,而楊昌濟的工資是240元,是毛澤東的30倍。
楊開慧再三考慮,終於還是向母親開口了。只是,一心記掛着革命事業的楊開慧哪裡曉得家裡的情況。
父親在世時留下的錢財,一直由母親向振熙保管,楊老夫人也是位勤儉持家的好母親,先生楊昌濟去世後,她小心翼翼地管理着家裡的財物,除了平時家裡必要的生活開支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額外開銷,畢竟還要維持一家人以後的生活。
聽到楊開慧的請求,母親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她想着,先生不在了,生活來源缺少了很大一部分,現在還要把家裡僅有的錢拿去資助革命事業,那以後的生活怎麼辦?
楊開慧也看出了母親的猶豫,她真誠地對母親說:「媽媽,毛澤東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用來創辦書社了,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把更多的熱血青年帶上革命的道路,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打倒帝國主義的統治,建立一個全新的中國;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改變我們自己的命運。」
楊開慧
「到那個時候,廣大群眾才能過上好日子,大家都能平等生活,不需要再擔心吃飯穿衣的問題。」
「現在的生活雖然困難,但是我相信,這些都是暫時的,而且,我們一定能克服這些困難,迎來新希望的曙光。」
聽着女兒的話,楊老夫人陷入了沉思。
這時,楊開慧動情地說道:「媽媽,要是爸爸還在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支持毛澤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傾囊相助。」看着女兒那稚嫩卻堅定的面容,楊老夫人點了點頭。
幾天後,她交給楊開慧一筆錢,補足了文化書社的資金空缺。
這筆錢里,還有一大部分是楊昌濟先生的「奠儀」費。楊昌濟先生去世時,他在北京的同事和朋友曾經捐助過一筆「喪儀」費,楊老夫人用這筆錢給先生楊昌濟辦理了後事,剩下的那一部分就保存了起來,準備用來補貼往後的家用。
聽到楊開慧講述了毛澤東全力創辦文化書社的事情,更想到了先生在世時對毛澤東的賞識,最終還是決定把這筆錢通通拿出來,就當是先生對自己最鍾愛的學生最後的幫助。
不但如此,她擔心資金不夠充足,又找到了自己的姐姐向振凱,把楊開慧對她說的話複述給了姐姐聽,並且提出了借錢的請求。姐姐向振凱也是個深明大義的人,而且她的女兒鍾懷瑾和楊開慧也是感情相當要好的表姐妹。
向振凱對妹妹說:「這筆錢我同意借給你,而且也應該借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楊老夫人有些不解。
姐姐微微一笑說,「這筆錢,不應該以你的名義借,既然是孩子們要用這筆錢去幹革命,那就應該以他們的名義來借,並且由他們來償還。」
楊老夫人聽完,動情地點了點頭。
於是,就有了開頭,毛澤東讓毛岸英去償還這筆欠了三十年的革命債的事情。
有了這筆資金,文化書社於1920年9月9日,在潮宗街56號隆重開業了。當時的湖南省省長,也是督軍,湘軍總司令的譚廷闓親自到場剪裁,並且為他親筆書寫的文化書社牌匾揭幕,這一舉止,大大奠定了文化書社在當時當地的社會基礎。
文化書社的開業,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新文化浪潮,前來借書看書買書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以青年學生居多。書社裡都是毛澤東以及何叔衡等創辦人精心挑選的進步刊物,這些書籍給廣大讀者打開了一扇從未有過的新世界的大門。
開業初期,書社的員工們條件相當艱苦,沒有工資不說,就連生活費也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每天到了飯點,就在書社的屋檐下,點一個小煤爐,用瓦缸子架在上面做飯,米飯煮熟後,就着家裡帶來的鹹菜,也吃得津津有味。就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沒有一個人退縮。
大家憑着滿腔的熱血和不懈的努力,沒多久文化書社就在當地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並且受到了各界的關注,許多先進人士紛紛解囊相助。隨着越來越多的資金流入,文化書社很快就長沙以外的城市也開起了分店,而這些文化書社的創辦人,工作人員以及一批有着先進思想的青年學生成了後來最早的一批革命者,他們為新中國的成立流血犧牲,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在創建共產黨活動的過程中,文化書社也成了革命積極分子重要的集會點。
- 長沙文化書社 藏於鬧市的革命秘密據點
文化書社能這麼快就有聲有色地發展起來,離不開毛澤東最擅長的管賬知識,以及靈活的經商頭腦。
少年時期的毛澤東就已經接過了他的父親毛順生交給他的賬本,擔負起管理整個家庭開支的「重任」,具有經商頭腦的毛順生從小就有意無意地培養毛澤東的經商本領,比方說記賬本,打算盤,少年的毛澤東採用的「入付」記賬法,把一個大家庭的收支管理得井井有條。也正是這些基本功,讓毛澤東在後來擴張書社的過程中得心應手。
文化書社遺址
在書社開展的初期,毛澤東嚴格要求他的「員工」們必須把書社的每一筆收支記錄得清清楚楚,不允許有任何一筆糊塗賬。
起初,為了解決書社經費不足的問題,毛澤東把跟着父親積累下來的經商經驗發揮到了極致。他巧妙地藉助輿論的工具,對文化書社進行大力宣傳,又根據讀者的興趣愛好,大量出售通俗易懂的白話文書刊,並且根據暢銷書籍設計了恰當的軟文,進行再次的推銷。
在他的努力下,陳獨秀,李大釗等人也成了他的「介紹人」,為文化書社開設分店努力奔走。在陳獨秀的幫助下,上海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新青年社等知名出版社優先為文化書社提供書刊,並且無須提前交付押金,李大釗也為文化書社找到了成本最低的書籍供應商,這樣一來,文化書社最基本的「貨源」有了保障,同時也節省了一筆很大的經費。
而這個時候,楊開慧也當上了母親。1922年,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在長沙出生了,毛澤東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叫「岸英」,寓意偉岸,英勇,這個名字寄託着父親毛澤東的太多期望。他希望兒子能健康成長,早日繼承自己的革命事業。
初為人母的楊開慧「一心兩用」,一邊照顧着嗷嗷待哺的兒子,另一邊也記掛了毛澤東的革命事業是否順利。
第二年年底,次子毛岸青也出生了。
兩兄弟曾經在父親身邊度過了一段相當難忘的幸福時光,母親的溫柔呵護,以及父親悉心的諄諄教誨,讓他們多年後依然十分懷念這段來之不易的時光。
1927年4月4日他們的幼子毛岸龍在武漢出生了。
如果那是一個和平年代,這樣的一家五口該是多麼的幸福。然而,從未停止的革命浪潮還是無情地向他們席捲而來。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發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
考慮到孩子們尚小,毛澤東不得不安排楊開慧和三個年幼的孩子們先回到長沙板倉,楊開慧的娘家。
直到八月中旬,毛澤東才再次回到長沙,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妻兒。這次的團聚相當匆忙,也就三四天的時間毛澤東就離開了板倉抵達安源,因為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那就是秋收起義。
然而,誰也料想不到,這次的團聚,竟然是毛澤東與妻子楊開慧和幼子毛岸龍的最後一次會面。
打記事起,毛岸英就知道外婆向振熙非常疼愛他們兄弟三人,母親常常忙於配合父親,做黨的地方工作,三個孩子就基本上都交給了外婆來照顧。
外婆家門口,有一大片映山紅。懂事的毛岸英常常帶着兩個弟弟在附近玩耍,回家之前,還不忘采上一大把鮮艷的映山紅送給母親。
板倉,楊開慧的娘家 板倉,楊開慧的娘家
此時的毛岸英已經八歲了,而距離上一次見到父親也已經過去了兩年多。
遠在井岡山的毛澤東當然也非常惦記着自己的妻兒,然而由於當時的革命形勢過於嚴峻,兩人非但不能見面,就連書信往來也是少之又少,偶爾收到一封毛澤東輾轉寄來的書信,楊開慧總是看了一遍又一遍,還一字一句地念給孩子們聽,通過這些書信,楊開慧得知毛澤東在井岡山的革命事業進展得很順利,思念之餘倒也放心不少。
隨着井岡山的星火越來越旺盛,喪心病狂的敵人對毛澤東進行了瘋狂報復,甚至把目標轉移到了楊開慧和她的孩子們身上。
1930年10月,由於敵特分子的通風報信,楊開慧在板倉的家暴露了,她和八歲的兒子毛岸英被押到長沙警備司令部接受審訊。在這裡,楊開慧承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各種毒刑,堅決不屈服於敵人提出的與毛澤東脫離關係的要求。
1930年11月14日,毛澤東的妻子楊開慧被殺害於長沙市瀏陽門外識字嶺,年僅29歲。
噩耗傳到井岡山,悲痛欲絕的毛澤東寫下了八個字「開慧之死,百身莫贖」。
楊開慧犧牲後,關押在牢房裡的毛岸英被中共底下黨組織解救了出來,並把他和兩個弟弟秘密護送到了上海。
1936年,毛岸英又被安排到了蘇聯學習,直到1946年才回到了延安。
- 喝水不忘挖井人,帶着父親交給的任務,毛岸英返鄉替父還債
1950年,新婚不久的毛岸英在父親的委派下,帶着那個重要的任務,回到了母親楊開慧的老家,湖南湘潭。
毛岸英回來後,也沒忘記父親的教誨:脫下軍裝,不許有任何警衛員跟隨,更加不能享用專車接送,一切飲食起居都要以當地農民為標準。
已經八十高齡的向振熙老人見到外孫毛岸英後,激動地半天說不出話來,滿是皺紋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外孫的額頭,用顫抖的聲音不停地說:
「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就好。」
向振熙
為外婆慶賀完壽辰,毛岸英就迫不及待地打聽表姨婆向振愷的消息。得知表姨婆住在離板倉有一二十里地的平江石洞田坪的鐘家,還有任務完成的毛岸英就匆匆告別了外婆,趕往表姨婆的家。
此時的向振愷已身患重病,身邊也剩下唯一的女兒鍾懷瑾。早年,楊開慧帶着三個孩子住在娘家的時候,就經常去鍾懷瑾家玩,毛岸英對鍾懷瑾一家有着深厚的感情。
向振愷看到已經長大成人的毛岸英站在自己的床前,竟然能撐起虛弱的身體,和毛岸英聊了很長時間。過程中提及最多的當然是毛岸英的父母已經毛岸英小時候的事情。
就在向振愷感慨萬千的時候,毛岸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他一層層打開後,露出了裏面的100元錢。他鄭重地向表姨婆說明了來意。表姨婆頓時老淚縱橫:
「我們毛姑爺現在是響噹噹的大人物了,這麼忙,還記得這些小事,好嘛很好嘛,姑爺是位好領導,替我感謝姑爺的記掛。」
沒過多久,向振愷就和向振熙兩位老人,在毛主席的安排下,一起住到了長沙城希聖園內,並且每個月固定給兩人老人寄去生活費,還經常寫信慰問她們。
毛主席從來沒有忘記楊家為革命事業做出的貢獻,在毛主席的關懷下,兩位老人的晚年一直過得很幸福,直到她們逝世。
毛澤東得知向振熙老人逝世,十分悲痛,甚至提出讓向振熙與自己的夫人楊開慧同穴,並表示:
「毛楊永遠是一家」!
在與敵人作鬥爭的過程中,向、楊兩家為革命的勝利做出了不可磨滅的犧牲,他們的犧牲,人民沒有忘記!毛主席沒有忘記!歷史更加不會忘記!
——謹以此文,致敬偉大的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