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貧當街賣藝,虎瘦攔路傷人」,一句俗話,道盡了古代底層賣藝人群的現狀。在以農耕為重的封建社會中,只要還有自己一口飯吃,農民一般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但對於一些難以為繼的窮人家,流落江湖去賣藝也是不得已之事。
街頭賣藝也分為不同的流派,比如吞火、翻跟頭、疊羅漢、表演武術等難度較高的技藝,很多都是需要小孩子從小訓練身體的柔韌性和靈活性才可以勝任。
在2019年,湖南張家界還有多名民間藝人在大庭廣眾下表演了噴火的絕技,據了解,這種技術需要通過丹田中的氣將特殊的油料用嘴噴出,需要多年來用煤油進行苦練,克服喝煤油想嘔吐的習慣,很多人都會練到嘴巴都蛻皮幾千層。
另一方面,江湖賣藝的人不都是良善之輩,也有不少人以坑蒙拐騙為生。其中比較著名的就是明清時期的天橋上經常會有賣「大力丸」的人,由一個壯漢當眾拉開百斤大弓展示自己力氣大,隨後向眾人推銷所謂的滋補藥物,其實這些大力丸往往都是用麵粉做的,純屬「智商稅」而已。
在這些以噱頭博人眼球的江湖賣藝中,有一種叫做「花瓶姑娘」的戲法,直到2017年仍然在部分地方存在。所謂「花瓶姑娘」,就是一名身體生長在花瓶中、只有腦袋露出花瓶外的姑娘,極具視覺衝擊力,這樣獵奇的畫面往往能吸引很多觀眾。
「花瓶姑娘」實乃視覺誤差?
「花瓶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一些人可能會聽過這樣一個傳聞:有些犯罪團伙會以坑蒙拐騙的方式騙來一些貧苦人家的小女孩,在女孩小的時候就讓她住進罐子里,由於罐子限制了身體的生長,長期下來身體會逐漸萎縮,只有頭部還和常人一般大小,而犯罪團伙就以這樣的畸形當作賣點,進行牟利。
其實,這樣的行為實際操作起來難度較大,在實際生活中所謂的「花瓶姑娘」更多地是利用人們的信息誤差來迷惑觀眾。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人們的受教育水平還不高,在農村地區仍然流行着許多封建迷信思想。在日常生活中,沒有互聯網的時代缺乏娛樂,村民們閑暇的時候無非是聚在一起喝酒打牌、趕集、串門、到處湊熱鬧而已。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當地的雜技團只要打出噱頭,便很容易吸引到一大幫觀眾。
有着「花瓶姑娘」展出的雜技團往往會圍起一個小屋子,並在宣傳廣告上將「花瓶姑娘」形容為一個美貌的妙齡少女,有的還會回答觀眾問題、為觀眾唱歌,以此招攬客人。當客人出於好奇心走進小屋子的時候,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講解員就會開始為客人講述「花瓶姑娘」的故事。
在講解員的口中,「花瓶姑娘」從小身體虛弱,需要靠藥物維持生命,由於體質特殊及藥物的副作用使身體萎縮,她們只能生活在花瓶中,長期以來就和花瓶融合成了一部分,一旦離開花瓶,就會立即死亡。
在小黑屋中,觀眾確實能遠距離地看見「花瓶姑娘」的模樣:脖頸下面連接着花瓶,看起來真的像是生活在花瓶中一般,讓不少人都嘖嘖稱奇。不過,觀眾通常只能遠遠地觀看,不能靠近「花瓶姑娘」,更不能近距離觸摸。對此,講解員給出的理由通常是姑娘體質特殊,接觸到外人有可能感染上致命的病菌。
對於一些人質疑花瓶姑娘實際上是藏在花瓶背後的問題,講解員往往會掀開桌子的桌布,讓人們看到桌子底下空空如也,在親眼看到的事實面前,很多人都會對這些故事將信將疑。
實際上,「花瓶姑娘」的故事存在許多紕漏之處,而其原理則是簡單的光線折射。首先讓姑娘坐在花瓶後方,然後將兩塊平面鏡以90度的夾角放置在姑娘與花瓶之間,通過鏡子的反射補全了畫面,就給人造成了視覺上的欺騙。而由於展覽的屋子裡通常燈光昏暗、布置了很多幕布,加上講解員也會不停地催促觀眾離開,因此留給觀眾發覺這個視覺陷阱的時間也十分有限。
隨着人們受教育水平的增長、對科學的認識提高,像「花瓶姑娘」這樣的騙局如今已經十分少見了。這種表演的消失,也表明了社會整體認知和治安水平正在進步,坑蒙拐騙的事情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