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前程,用一點光,溫暖孩子的心……
鄭智化的《星星點燈》是一首傳唱幾十年的經典老歌。
說起鄭智化,我們大多數想到的都是兩個字:勵志。
拄着雙拐唱着《水手》、《星星點燈》的他,給了很多人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絕望里的一點星芒。
而前段時間的《浪姐》中,把《星星點燈》改編了,歌詞變成了:現在的一片天,是晴朗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總是看得見。
有問題嗎?貌似沒有任何問題。
相對比原來的歌詞,只是改了五個字,把「骯髒」改成了「晴朗」,把「再也看不見」改成為了「總是看得見」。
相對比來說,似乎改得還更好了,天空本來不就是晴朗的嗎?晴朗的天空不也是總能看見星星嗎?
可是當某天夜裡天上沒有星星的時候,孩子問你不是說星星總能看得見的時候你要怎麼回答呢?
鄭智化回應說:「關於我的經典歌曲星星點燈,被亂改歌詞一事,我表示震驚、憤怒和遺憾!」
這件事讓我想到了一場辯論賽,辯論賽的主題是:童話是成年人偽裝給孩子看的黑暗故事,還是成年人為孩子編造的美麗夢境?
比如醜小鴨的故事,是為了激勵孩子們不要在意別人的嘲笑,只要努力就有機會變成天鵝,是為了告訴孩子不要嘲笑身邊每一個不起眼的人。
可這個童話本身就很黑暗啊,醜小鴨之所以能變成白天鵝,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天鵝!
那是不是只要聽過醜小鴨的故事,就一定能變成白天鵝呢?很明顯也不一定。
所以我總是想不明白,這世界本來就是斑駁的,為何總要編織成純潔無暇的童話故事呢?
想了很久,也許童話故事出現的意義就是要告訴孩子們,這個世界上是有童話的。
為什麼要給孩子編織美麗童話,讓我想到了一部電影:《美麗人生》。
故事發生在二戰時期的意大利,主角圭多因為身為猶太人,和兒子一起被抓到了集中營。
面對年幼的兒子對他的提問:「爸爸,我們去哪兒?」
他卻掩飾着焦灼,故作輕鬆地說:「你不是一直想去旅行嗎?爸爸給你一個驚喜。」
後來他給孩子編造了一個謊言,說帶孩子來這裡只是一個遊戲。
只要不想媽媽、不哭不鬧、不喊着要點心,就能獲得積分。率先獲得1000積分的人,就能贏得最終的比賽,而比賽的獎品是一輛坦克。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後來勝利的消息傳來了,納粹分子失敗,氣急敗壞的納粹分子開始了可怕的大屠殺。
圭多把兒子藏進鐵皮箱里,「義正言辭」地對兒子說:「我們已經積滿了940分,只要你成功躲過今晚,我們就能獲得60分,然後我們就可以獲得一輛坦克了。」
可在尋找妻子的路上,他被納粹發現了,經過躲著兒子的鐵箱時,他故意裝出滑稽的樣子,邁着誇張的步伐,即使他知道接下來面對的將是死亡。
第二天,兒子從鐵皮箱里出來,果然駛過來了一輛坦克。
圭多生活在對於猶太人來說最黑暗的一段時期,可他沒有讓孩子直面這些殘酷的事情,而是用自己的樂觀來為孩子編織美麗的童話。
美麗人生》的片尾,長大後的兒子回顧那段水火的歲月,用成熟的聲音說:
「這是我父親所作的犧牲,這是父親賜我的恩典。
無論什麼樣的災難降臨,只要生命還在,生活始終要繼續。活着,就是最美麗的事。」
這也許就是給孩子編織美麗童話的意義吧,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