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爆發了,清朝為何不逃回東北?真相:逃回去下場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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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編輯|避寒

《——【·前言·】——》

清朝滅亡那年,沒人真以為他們會就此散場,太后還在,皇帝還在,兵還在,滿人還沒死心。

東北是祖宗地,是根,是退路,可他們為什麼沒回去?因為那裡不是歸宿,是墳。

東北不是清廷的退路,是埋伏着刀的死胡同

1905年,奉天站外,幾名俄國兵端着槍,擋住了清兵運煤的馬車,沒解釋,也沒商量,一聲呵斥後,車就被扣了。

清兵想理論,被推倒在地,槍口指着脖子,沒人出頭,附近的巡捕路過,裝作沒看見。

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俄兵、日兵、白俄流民、滿鐵警察,都在東北活動。

瀋陽哈爾濱大連、旅順,被分成了不同勢力區,清廷在地圖上寫着「奉天府」,實地看,是「日俄共治」。

日俄戰爭結束後,日本奪下南滿鐵路,修滿鐵、建醫院、設警察、開銀行,連車票都是日文優先,他們自己印地圖,把奉天稱作「新東京」。

更北邊,俄國控制中東鐵路,派大臣駐哈爾濱,白俄流民不斷往回遷,火車站設有沙俄警察亭,專門抓「滋事的中國人」。

1910年,有中國婦女被俄兵毆打致死,地方官只敢賠銀子,連個案子都沒立。

那年秋天,內閣開會,有人建議,「皇上若西巡,可暫居新京(長春)避亂。」

載灃冷笑,新京?是日本的新京,還是俄國的新州?

清廷不是沒考慮過東北,但越看越絕望。

1911年,四國銀行團拒絕貸款,說是擔心風險,實則另有打算,袁世凱早已和英美法暗通款曲,他們明白,清朝是個破箱子,扶不起來了。

日本更直接,辛亥爆發沒幾個月,日本外務省就出手,推動「滿蒙獨立案」,內容簡單粗暴:將東北與內外蒙古分出去,另立政權,效忠天皇

清廷要是真往東北撤,迎接他們的不是旗人和祠堂,而是駐軍、貸款合同、割地協議,不是走出困局,而是一步邁進墳場。

慈禧當年逃西安,簽下《辛丑條約》都被打成「賣國」,東北要是退一次,比西安還絕望。

退到東北,不是保存實力,是把清帝送進外侮的虎口。

東北早變了,不是祖宗的地盤了

1840年以前,東北是清朝的鐵桶地,八旗分駐,軍權集中,旗民不分,城牆高,家族重,旗人就是地頭龍。

但從「闖關東」開始,這張地圖被活生生撕碎。

1860年到1911年,五十年間,東北人口增長了五倍多,從330萬漲到1800萬,背後是實打實的漢人潮。

他們怎麼來的?逃荒、災年、戰亂、招工,先是山東河北,後來河南山西,一波接一波。

有人徒步走了兩個冬天,有人被人販子騙到邊陲勞作,有人拿着十兩銀子買下一整片荒地。

老旗人最怕聽到一個詞:「下關口」,每當山海關放人,一到春天,地頭全是扛鋤頭的漢人,種地,砍林,修屋,開店,搶活路。

原來的旗人呢?住在城裡,靠餉銀,守着祖產,大部分早不訓練、不習武,只等官府每月發口糧。

遼寧滿族人口佔比跌到4.8%,黑龍江吉林更少,有人在家都不說滿語了,怕被笑「老古董」。

到了1900年,滿漢對比完全倒掛,八旗子弟變得像包租公,靠祖產苟延殘喘。

反倒是漢人,成了主力勞工和商戶,連縣衙里的書吏都多是漢人。

思想也變了,1905年後,東北開始有留學生迴流,帶回新思想。

同盟會在哈爾濱設立分會,吸收鐵路工人、學生、商人,革命傳單在奉天紙鋪批發,一張一銅板,連挑糞工都在看。

張榕,是吉林分會負責人,他說得最直白:現在的奉天,是漢人的奉天,我們滿人,只能躲在家裡養鳥。

1911年10月,武昌起義爆發,不到半個月,遼寧新民縣起義,接着,吉林永吉、黑龍江阿城、牡丹江,十多個縣都起了兵。

主力不是軍隊,而是農民,很多人背着鋤頭,拿着二踢腳改的土炮,跟巡防營打。

藍天蔚在瀋陽郊外組織「滿漢農民聯合軍」,他穿的是軍裝,腳上卻是草鞋。

他們進城時,有清兵投降,甚至有人帶路,百姓往街上扔饅頭,說:「把八旗趕出去,我們要地。」

這是態度,不是情緒,不是小股起義,是地面沉降。

滿人想再靠「旗人認同」聚起力量,已經不可能了,街上小孩玩泥巴都說漢話,祖宗留下的旗營已空,兵器庫里銹得打不開門。

清廷如果真退回東北,不是重新開始,是撞上這幫拿鋤頭的、拿大刀的、拿《民報》的漢人,他們不是來接駕的,是來翻賬的。

不是被推翻,是自己垮了

清朝不是被革命打死的,是被自己爛透了,1911年10月,武昌一響,清廷調北洋軍南下,看上去是救火,其實是把命根子交出去了。

滿清真正能打的,就剩袁世凱的北洋,但袁呢?從第一天起就沒準備幫他們續命。

隆裕太后信錯了人,以為給點實權、封個太傅,袁就會忠心耿耿,結果他第一步是出兵,第二步是談判,第三步是收編。

從10月到12月,南方十五省相繼宣布獨立,朝廷急了,想啟用「親王督師」。

結果京畿兵馬已經由北洋掌握,八旗空了,守皇宮的都不是旗人,是混編營和臨時兵。

到了臘月,連載灃都不再開會了,每天泡茶、散步,問一句「今天誰又獨立了?」像個旁觀者。

戶部銀庫早空,靠加稅、借貸勉強發餉,內務府記錄,隆裕太后御膳一度被減到三菜一湯,御前太監去糧局領米,被官員擋在門外。

局勢失控,宮廷像空樓。

旗人內部也亂,正白旗鑲黃旗正紅旗幾個老派貴族,開會都要帶侍衛,怕的是同族,怕暗中有人和革命黨通風。

有王爺在信里寫:「現在不是滿漢問題,是自己人分裂。」

再說「宗社黨」,這些人喊「保清複位」,實則私心重。張勳良弼載濤鐵良,四處拉兵,不是保皇,是賭未來的地盤。

張勳曾對部下說:「若成,我封你做縣令;若不成,咱們就搶回家底。」

這哪是朝廷?是破網裡的蟑螂,各爬各的。

宣統退位那天,太和殿前冷清,沒鳴鐘,沒傳詔,隆裕只是拿出一張紙,遞給幾個大臣,說:「該了,該完了。」

沒有一兵一卒為此死守,不是沒人忠心,是早沒人相信這個家了。

退位不是犧牲,是交易

「退位」這兩個字,不是清廷的悲劇,而是上層的一場買賣。

1912年1月,袁世凱派馮國璋秘密聯絡慶親王奕劻,帶出一句話:「南方要共和,北洋能幫皇室保命。」

換什麼?皇帝退位,袁登大總統。

這場交易,一共談了三輪,每輪都有人簽保,每輪都換一個條件,最後拍板的,是隆裕太后。

她說得清楚:「保住皇帝的命,保住我們這條線,不讓太廟絕香。」

「優待清室條件」成了關鍵:清帝仍居頤和園,年給四百萬銀,宮人照舊,尊號不改,太廟不撤,陵寢不挖。

這不是施捨,是交換,不是敗者退場,是原權貴的自保協定。

最絕的是,袁世凱命北洋軍包圍紫禁城,卻不許進攻,場面上是保衛,其實是控制。

清廷想反悔都沒空間。欽差送退位詔書下南時,南方軍都笑:「這不是投降書,是股東轉讓協議。」

你看最後誰動了?不是八旗,不是滿軍,不是宗社黨,是內務府的筆吏、總管太監和幾位親王,他們把皇帝交出去,換的是保命、保財、保尊號。

不退,等的是殺頭,退了,還有酒喝、有屋住、有香火。

張勳後來複辟,說「為大清雪恥」,真雪恥?不是,是他發現那些老旗人還活得好好的,覺得自己也能撈一把。

真正忠於清朝的人,在革命前就死光了,剩下的,都活得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