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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編輯/萬物知識局
唐朝中晚期,政局動蕩不安,多次出現叛亂和戰亂。
杜甫作為一個正直忠誠的官員,秉持着對國家和人民的忠誠,多次投身國家的疾苦和困境之中。
然而,杜甫在某些關鍵時刻,卻得不到唐肅宗李亨的重用,這給他的政治生涯帶來了限制和挫折。
唐肅宗李亨在靈武即位,天寶十四年(755年)底來到鳳翔不久就接見了一個瘦巴巴的小老頭。
只見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衣袖露出兩個肘子,腳上穿着麻鞋。
李亨讓小老頭抬起頭來,問有何事。
小老頭自稱杜甫,說當前正是國難當頭,自己願為朝廷效力。
李亨一看這個黑瘦黑瘦身無三兩肉的小老頭,就立即聯想到當前的危機,所以就沒什麼好感。
但經過一番交談,方知這人還真不簡單。
此人就是杜甫,杜甫出身於「奉儒守官」的士大夫家庭,有過「自謂頗挺出,立登要路津」的奢望。
把「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當作崇高的政治理想。
他三十五歲開始,在長安應試十年。
這期間,他曾向帝王獻賦、向貴人投贈,過的是「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到處潛悲辛」的日子。
最後才得到右衛率府胄曹參軍的小官。
安史之亂爆發,百姓流離失所,杜甫也帶着家人逃難去了,在陝西境內流浪。
杜甫與老婆子楊氏拖着二男一女,泥濘中連滾帶爬。
小女兒餓得大哭,惹得山間猛獸食慾大增而興奮地長嘯不止。
所幸難民人數多,猛獸也不敢輕舉妄動。
杜甫一家流落到鄜州的羌村,那裡群山環抱,賊寇難至,始得暫住下來。
安頓好家小後,杜甫聞知肅宗李亨在靈武做了帝王,就立刻啟程,告別親人,隻身投奔李亨,希望為國家出力。
奔向君王的力量如此之大,為國,為家,也為一己之前程。
杜甫千辛萬苦,白天走小路,半夜潛入官道急行軍,還是被安史叛軍胡兵捉去,押到長安。
面對混亂的長安,聽到官軍一再敗退的消息。
這個兩鬢斑白病歪歪的瘦弱老男人,情緒起伏,寫詩十餘首,一半是名篇。
每逢危難也倍思親,這次困居長一年,杜甫不禁想起廓州的老伴和兒女,於是寫成《月夜》一詩:
「今夜娜州月,閨中只獨看。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
叛軍審問他,見他又老又瘦又臟,頭髮期子白且亂,也審不出個所以然,他官小,名氣小,沒人認識他。
而王維羈押在洛陽,因是名人反而吃盡苦頭。
叛軍看實在審不出老杜什麼,關他一段時間後,就把他放了。
但釋放後他沒有急於回家去看那在鄜州「閨中只獨看」的妻女,而是繼續奔向帝王,可見他求仕的意志是何等堅決。
他晝夜疾走,來到鳳翔,得知新皇李亨已從靈武移遷在此。
李亨被他的坎坷經歷和耿耿忠心深深地感動了。
正值朝廷人才奇缺,於是賜杜甫一個「左拾遺」的官職。
崗位職務責任書上寫的是專門向帝王講真話,提建議和意見,參政議政。
豈料杜甫上任不久,便令肅宗不滿。
此時,唐軍與叛軍激戰於陳陶,丞相房琯瞎指揮致大唐本已不多的官軍四萬人幾乎全部戰死。
這個房琯是個典型的知識分子,能說會道,但不切實際。
他與叛軍打杖,竟採用春秋古人陣法,結果大敗。
他的政敵趁機誣陷他,告他貪污,肅宗下令查辦。
杜甫剛上任就碰上這檔事兒,經過縝密調查,認定房琯貪污是冤案。
杜甫作為左拾遺,虔誠地履行職責,他從來不會揣着明白裝糊塗。
他向帝王提交關於房琯同志戰敗有錯無罪的報告,忠言直諫,為宰相一事鳴不平,言詞鏗鏘如他的詩作。
李亨大怒,認為他同房琯是一撥兒的,要一併問罪。
幸虧有人講情,老杜才勉強保住官職,雖仍任左拾遺,但有名無實,從此不受重用。
官場恩怨糾纏,杜甫不知深淺,挺身而出,將好好的前程毀於一旦。
杜甫無所作為,空懷報國之心,不免滿腹牢騷。
他用詩把見聞感受真實記錄下來,成為不朽的「三吏」「三別」。
他被冷處理,沒資格進言了,於是想到親人—眼下好歹有個一官半職在身,回家也可讓妻子高興高興。
楊氏帶着三個孩子待在山溝里,她太苦了。
於是杜甫像李亨申請回家探親,李亨巴不得,立即恩准。
杜甫休假後,在那小住了一段時日,一家人久別重逢,其樂融融。
不久,官軍又打回去了,長安解放,老帝王和新帝王相繼返京。
外逃的官員也紛紛回來,七零八落的統治階層又抱團了。
杜甫舉家遷居剛解放的首都長安,在這裡,全家過了一段安穩日子。
他官小,沒人來擠兌他。
王維、岑參、鄭虔等人與他同在兩省任職,詩酒酬唱,不亦樂乎。
耿直的杜甫盡忠職守,仍然常常向帝王提意見。
可惜忠言逆耳,帝王就是不求真務實,不愛聽真話。
不久,杜甫仍被視為房琯一黨,貶到華州任司功參軍,分管禮儀慶典、醫療教育。
看起來似乎管的事不少。
其實不然,那華州原來是沒人去的窮山溝。
一開始杜甫不願意去,但一番感人肺腑的談話,一陣思想動員工作,說得他熱血沸騰,他就打收拾好行李出發了。
到任後,積壓了幾個月的公文一下子堆到杜甫手上。
想為民辦點實事又沒有辦公經費,府庫里沒有糧食,賬上沒有財政收入。
申請專項經費的報告交上去,每次得到的答覆都是「國庫空蕩」
肅宗的不信任,杜甫是感覺得到的。
他這一時期的詩作,無不體現出那時的心緒。
然而,就連這樣雖然清苦卻不至餓死的苦日子也過不長久,大唐又碰到特大幹旱。
戰局多變,相州大會戰,六十萬官軍全線潰退。
為補充兵員,官軍到處抓人。
杜甫過新安縣,發現小孩兒也被官軍拉去當兵。
他發出疑問:「中男絕短小,何以守王城?」
中男指十六歲以下的男孩兒,王城指洛陽。
一片哭聲中,杜甫安慰幾個瘦男說:
「況乃王師順,撫養甚分明。」
隨着九節度官軍在相州大敗和關輔大饑荒,俸糧不能按時發放,災年物價飛漲,他在華州那點薪水不足以養活全家幾口人。
儘管他工作出色,但華州姓郭的刺史總是挑他的毛病,不漲工資還扣錢。
一家人餓得實在受不了,杜甫就在乾元二年(759年)四十八歲時辭去了華州司功參軍一職。
杜甫的華州棄官,不但與當時關中一帶戰亂、饑饉有關。
跟杜甫政治理想的幻滅有關,也跟他對肅宗李亨徹底失望有關。
辭職報告交上去後,杜甫也不管批不批,就拖着一家人遠走秦州,隨民眾逃難,經秦州、同谷等地,到了成都。
早先同在朝廷為官的嚴武見證了杜甫為丞相房琯案而受屈的嚴武,此時已擔任西川劍南節度使兼任成都府尹。
這可是西南地區最大的官了,他喜歡杜甫的詩,見杜老頭來到成都,自是十分高興,就極力勸他出來當官。
於是杜甫又投往嚴武門下,懷着為民請命的心再入官場,到嚴武手下做了個檢校工部員外郎,掙錢養家。
「杜工部」的稱號由此而來。
這個官看起來是管工程的,但戰亂年代哪有建設項目?
沒有包工頭找他,就沒有什麼實權,更沒有油水可撈。
不過,員外郎好歹是個官,每月多少有幾錠銀子捧回家。
由於嚴武向李亨上表舉薦,李亨才知道杜甫跑到天府之國去了,想想老頭有點可憐,就給敬愛的杜老御賜了個身佩的緋魚袋。
嚴武常到草堂來看他,以他地位之高,卻待杜甫如兄長。
一個躊躇滿志正當年,一個白髮蕭然歷盡滄桑,卻顯得神態安詳。
嚴武贈金,杜甫笑納,連客套都免了。
嚴武也常派人接杜甫到府中喝茶,尊杜甫為老師。
成都草堂這幾年,是杜甫生命中最後的好時光。
安史之亂,成都遠離戰火,繁華僅次於揚州。
杜甫寫「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好景不長,嚴武不久就去世了,杜甫再度飄泊。
在夔州住兩年,繼而漂流到湖北、湖南一帶,最終病死在湘江上。
政治動蕩和社會動亂使得杜甫多次受挫,無法發揮他的才華和作為一個官員的職責。
同時,他個人經濟困難,多次在生活中面臨貧困和困頓,不得不四處流浪、借貸度日。
這一系列的困境和苦難無疑讓杜甫的晚年生活更加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