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毛澤東作為一個偉人,他的一家為革命事業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他的婚姻更是一波三折。
楊開慧是毛主席的第一任妻子,她知書達理,和毛澤東情投意合,然而她們的婚姻沒有持續幾年,楊開慧就被反動派迫害致死。
當毛澤東從報紙上得知楊開慧犧牲的消息之後,一陣暈眩,賀子珍趕快扶住了他。毛澤東用雙手捂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楊開慧犧牲後,毛澤東對她的思念從未停止過。革命之餘,毛澤東有時望着夜空中的一輪皓月,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楊開慧。
俗話說,在愛情上,停止思念一個人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啟另外的一段婚姻。這時候,賀子珍走進了毛澤東的心門。
賀子珍從小就愛憎分明,16歲的已經是一名共青團員。後來又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共產黨員。
國共合作失敗之後,賀子珍參加了農民暴動,遭到了反動派的追殺,她只得東躲西藏。
正好,她的哥哥準備去井岡山,賀子珍跟着他一起去。當他們躲在袁文才的村寨時,正好遇到了結束秋收起義經過這裡毛澤東。
袁文才便推薦賀子珍去當毛澤東的助理,活潑可愛,性格大大咧咧的賀子珍對這項工作不是太滿意,她感覺助理需要一個細緻的人,她自己難以勝任。
當時革命工作處於非常時期,毛澤東忙於工作也沒時間和精力和賀子珍溝通交流。
賀子珍提出要換個工作的時候,毛澤東感到非常驚訝,當得知她的理由之後,毛澤東安慰她說:「每個崗位都需要膽大心細的人,要不然那個崗位都無法勝任。」賀子珍聽完後決定繼續原來的工作。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當楊開慧犧牲之後,毛澤東沉浸在痛失楊開慧的傷心中,賀子珍總是想方設法地來安慰他。
他們逐漸由革命友誼發展成了愛情。身邊人也看出了他們的情投意合,於是開始催婚。很快,兩個人就正式結為了夫妻,開始了他們為期十年的婚姻生活。
賀子珍負氣出走蘇聯
1929年,他們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然而由於條件非常艱苦,他們不得不忍痛割愛,把自己的孩子託付給一個老鞋匠撫養。接下來的幾個孩子都因為重重原因,要不交給老鄉撫養,要不就是不幸早產夭折。
直到長征結束後,紅軍到達了延安,他們安定了下來,生活才開始慢慢好轉,這時,毛澤東和賀子珍的第五個還在也來到了人世。她就是李敏,小名嬌嬌。
李敏相對於毛澤東的其他孩子來說是幸運的。她一直是跟在父母身邊長大的,令人沒想到的是,隨着李敏的長大,他們的關係也開始出現了罅隙。
在長征的路上,賀子珍被敵人的轟炸機炸到,身上還殘留着彈片,所以,賀子珍的身體一直非常不好。出於對她的關心,毛澤東覺得她的身體需要靜養,不能太辛苦。
但是爭強好勝的賀子珍看到其他女同志個個學識驚人,她也想提升自己,不斷進步。不過賀子珍並沒有聽取毛澤東的建議,去了軍校進修,但是在進修期間,她卻有一次因為貧血暈倒在了衛生間。於是賀子珍非常痛恨自己虛弱的身體,
同時兩人意見的不同,導致他們之間矛盾不斷,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生爭吵。由於當時國內革命形式嚴峻,毛澤東又分不出精力來放在自己的家庭生活中,所以兩人之間的矛盾更加嚴重。
猜忌、矛盾漸漸增強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賀子珍的脾氣十分暴躁,毛澤東常常調侃地稱呼她為「女司令」。
然而有一件事情使他們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毛澤東非常喜歡跳舞,前來中國的美國記者史沫特萊曾經和毛澤東在一起跳舞被賀子珍看到,賀子珍走上前去,拉着史沫特萊說:「你不要臉,竟然拉着別人的丈夫跳舞。」史沫特萊不甘示弱地和她發生了爭吵。這件事情鬧得毛澤東也非常的不高興。
隨後這件事情就成為了兩人爆發的導火線。
就因為這件事情,毛澤東和賀子珍的誤會越來越大。賀子珍雖然是革命者,接受了新思想,然而她作為中國傳統的女人,她還是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跳舞。
這次的事件發生以後,賀子珍和毛澤東生氣,毛澤東這次態度一反常態,不但沒有安慰賀子珍,還和賀子珍分居了,並且把她安排到黨校去學習。
毛澤東這樣的舉動更是讓賀子珍氣在心頭,賀子珍感覺毛澤東沒有向以前對她好了,不再關心她了。既然這樣,她就決定去莫斯科學習,去治病,實際上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是和毛澤東在賭氣。
忙於革命的毛澤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會導致這樣的結果,1937年9月,剛剛開完洛川會議回到延安發現賀子珍已經離開。
知道情況的毛澤東立即寫信給賀子珍,並派自己的警衛員去接她回延安。然而賭氣的賀子珍並沒有和警衛員一起回延安,只是讓警衛員帶回了一塊白手帕。
這塊白手帕的上面只有四個字:從此訣別。這分明是賀子珍留給毛澤東的一封特別的「分手信」。負氣出走的時候這麼決絕,她從沒想到這是一條不歸路。
對於賀子珍的離開,毛澤東曾經挽留過,就連賀子珍身邊的朋友也勸過,但是賀子珍還是一意孤行,按照自己的決定前去莫斯科。
毛澤東的內心深處還是十分挂念着賀子珍的,他將警衛員帶回的這塊白手帕好好收藏了起來,珍藏在了自己的鐵箱子里。
在賀子珍毅然決然踏上莫斯科土地的時候,知道已無可挽回的毛澤東哭了。原來在賀子珍輾轉去莫斯科的這一路上,毛澤東動用了身邊的所有人來勸賀子珍,但是都沒有勸動。
賀子珍到達莫斯科之後,她與毛澤東的孩子不久就夭折了,這給她的打擊非常大。一個弱女子身在異國,又孤苦無依,痛失孩子的她開始後悔自己當時意氣用事,離開祖國,離開毛澤東。
慢慢回心轉意的她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並附帶了一張自己的照片,拜託回國的戰友捎給毛澤東,但是這封信一直沒有等到回應。
直到周恩來和鄧穎超來莫斯科看病才給她帶來了回信。讀完回信的賀子珍明白她和毛澤東之間的夫妻關係已經徹底結束了,賀子珍的精神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靈魂。
賀子珍在去蘇聯之前就已經懷孕,那個孩子剛剛去世,賀子珍還沒有從悲傷中緩過來就又收到了這封信,對於她來說,前途一片渺茫。
從此,賀子珍整夜失眠,一躺到床上腦海中就會像放電影一樣,呈現出來的全部都是她和毛澤東曾經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在賀子珍最難受的這段時間裏,女兒嬌嬌的到來才給她陰暗的生活照耀進了一縷光。
賀子珍當初出走蘇聯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女兒嬌嬌留在了毛澤東的身邊,來到蘇聯的賀子珍又痛失孩子,一個人在蘇聯孤苦無依,不得已才寫信給毛澤東。
毛澤東得知賀子珍的遭遇也是十分心疼,為了好好安撫賀子珍,毛澤東就決定把女兒嬌嬌送到蘇聯來陪伴賀子珍,希望能夠緩解她低落的情緒。
嬌嬌的到來讓賀子珍終於從思念毛澤東的日子裏走了出來,這還是嬌嬌第一次在賀子珍的身邊呆這麼長的時間,賀子珍把自己的全身心撲在這個女兒身上。
從小嬌嬌就待在國內,從來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第一次來到蘇聯,賀子珍就用自己的零花錢來打扮女兒,並讓嬌嬌接受新鮮的事物,有時候還帶嬌嬌去舞廳。
通過這樣的忙碌,賀子珍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這樣才讓她從思念毛澤東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賀子珍的舞蹈是在蘇聯學會的,剛到蘇聯的她因為和毛澤東吵架負氣出走,更因為那個和毛澤東跳舞的美國記者史沫特萊心情很糟糕,於是賀子珍決定塑造一個新形象,於是開始接觸蘇聯的新鮮事物。
回到祖國的懷抱
回到祖國後,賀子珍一直住在哈爾濱,直到1948年東北三省解放,才從哈爾濱來到了瀋陽。在這裡,賀子珍見到了自己的妹妹賀怡,在賀怡的鼓勵下,賀子珍終於鼓起勇氣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
1949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已經解放了北平,祖國實現了統一。毛澤東住進了香山的雙清別墅,這時,毛澤東的身邊只有毛岸英,於是他就想起了嬌嬌。
毛澤東十分想念嬌嬌,於是就派警衛員前去瀋陽徵求賀子珍的意見,看能不能讓嬌嬌來毛澤東的身邊,賀子珍表示同意,賀怡帶着嬌嬌進京。
見到毛澤東的賀怡一心想要為姐姐賀子珍出頭,便和毛澤東說道:「我這次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嬌嬌送過來,第二件事就是想為我姐姐掙一個名分。」
毛澤東聽到後只留了一句話「:「你讓賀子珍來吧,這是歷史造成的原因,我們還是按老傳統辦吧。 」
聽到這句話賀怡就帶着姐姐賀子珍來到了北京,沒想到兩人來到山海關的時候,賀子珍卻被自稱為組織的人攔在了山海關,不準進北京大門。直到毛澤東逝世,賀子珍再也沒有踏進北京一步。
得知毛澤東逝世的消息
後來,作為老朋友的陳毅把賀子珍留在了上海休養,女兒嬌嬌成為了毛澤東和賀子珍之間唯一的聯繫。
1954年9月,全國人大一屆一次會議召開,賀子珍通過收音機聽到了毛澤東的講話,已經17年沒有聽到毛澤東聲音的賀子珍在那一刻激動的暈了過去。
第二天才被人發現,毛澤東得知賀子珍病倒的消息之後,第一次在嬌嬌的面前留下了眼淚。
毛澤東托嬌嬌給賀子珍帶去一封信,信中表達了自己對她的關心,希望賀子珍保重自己的身體,毛澤東的來信讓賀子珍的病情很快得到了恢復。
就這樣嬌嬌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信使,不斷穿梭於北京和上海之間,一次,毛澤東委託女兒帶給賀子珍一塊已經泛黃的白手帕,這是毛澤東一直使用的。這裡寄託着他們之間的深深的思念。
後來,機緣巧合,他們在廬山匆匆見了一面,面對着曾經的愛人,毛澤東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為什麼當年要不辭而別,沒有等到賀子珍的回答,他們又匆匆分開了。沒想到再見面,已是陰陽相隔。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去世。當賀子珍通過廣播得到這一消息時,她的情緒一連幾天都十分的低落,她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去北京為毛澤東奔喪,只能在家裡默默的祭奠毛澤東。
她把對毛澤東的一片真情深深地埋在心裏,她無法忘記和毛澤東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歲月,她每天以淚洗面,身體終於承受不住。
賀子珍一直放不下毛澤東,毛澤東同樣也是。
毛澤東病重,嬌嬌得到消息前來看望父親,那時候毛澤東身體已經不大好了,不能說話,毛澤東為了表達自己的情感,用自己的左手拇指與食指在女兒的面前畫了一個「圓圈」。
原來賀子珍的小名里有一個圓字,嬌嬌看望他的那一天正是中秋節,毛澤東向嬌嬌做出這個動作是在詢問嬌嬌賀子珍的情況,同時也寄託着他對賀子珍的關心。
賀子珍含淚說出最後心愿,李敏立馬聯繫鄧小平
賀子珍身體也十分不好,含淚告訴女兒自己的心愿:
「聽說毛主席紀念堂對外開放,我想去北京,我想去看看你爸爸。」
李敏立馬聯繫鄧小平,替母親提出去毛主席紀念堂去看看毛主席。經過多方的周折,這位老人終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1979年9月3日,中央派人將賀子珍接到北京,那天距離毛主席逝世三周年紀念日還有六天。
賀子珍在女兒女婿的陪同下來到了毛主席紀念堂瞻仰毛澤東的遺容。面對着逝去的毛澤東,賀子珍滿眼通紅,嘴裏咬着一塊白手帕,由於病情的原因,她只能強忍着內心的悲痛,沒有哭出聲。
廬山會面已經過去了20年,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天人永隔。如今的他們,一個在裡頭,一個在外頭;一個躺着,一個踉蹌站着,一個永遠沉睡,一個格外清醒,然而清醒的人卻是最受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