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時期,有這樣一群女子,她們的命運如同被黑暗籠罩,那就是通房丫頭。
一、通房丫頭:特殊的存在
古代小姐出嫁,總會帶着貼身丫鬟陪嫁。這丫鬟一到婆家,就成了通房丫頭。這通房丫頭啊,就像是被命運推進了一個奇特的漩渦。她們就好比是住在主人家旁邊的 「人形鬧鐘」 與 「超級保姆」 的結合體。白天,像個陀螺似的圍着主子轉,伺候穿衣吃飯;夜晚呢,睡在主人卧室隔壁,那根神經就像繃緊的弦,時刻準備着主人的召喚。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主人行房時,她們還得在一旁守着,端茶遞水,各種聲響都得聽着,這場景光是想想,都讓人渾身不自在,彷彿有無數小蟲子在身上爬。
二、賣身契下的無奈人生
這些通房丫頭大多出身貧寒,父母為了一點錢就把她們賣給大戶人家。賣身契一簽,就如同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要是碰到善良的主子,日子或許還能勉強過下去;可要是遇上刻薄的,那簡直就是生活在噩夢中。就說那個叫春桃的丫頭吧,就因為夜裡睡得沉了些,沒聽到主子叫人,就被夫人用雞毛撣子打得遍體鱗傷,下不了床。
就像《紅樓夢》里的平兒,作為賈璉的通房丫頭,住在小耳房裡,半夜只要聽到主子咳嗽,就得像彈簧一樣彈起來倒茶,這哪是住的地方啊,簡直就是被囚禁的牢籠,睡覺都得提心弔膽。
三、侍寢背後的辛酸
女主人來月事或者懷孕時,通房丫頭就得頂上去。這看似是個能改變命運的機會,實則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有個秋蓮丫頭,被老爺寵幸後懷了孕,滿心以為能成為小妾,過上好日子。可夫人嫌棄她出身低微,硬逼着她喝下打胎葯。在夫人眼中,她們就像用過就丟的破抹布,只是生育的工具。
就算像《金瓶梅》里的春梅那樣從通房丫頭熬成了小妾,也沒好到哪裡去,還得給正房吳月娘端茶倒水,稍微慢點就被罵得狗血淋頭。那些沒熬成小妾的,老了就被打發到莊子上干粗活,運氣好能有點養老錢,可那點錢連糊口都難,只能天天喝稀粥啃窩頭。
四、女主人的精明算盤
正房夫人為什麼願意讓丫鬟侍寢呢?這其中的算盤打得可精了。她們是怕老爺在外面沾花惹草,找個自己屋裡的丫頭,知根知底,好掌控。就像《知否》里的大娘子,明明知道老爺寵通房丫頭,卻裝作沒看見。可這對通房丫頭來說,就是個甜蜜的陷阱。
就算生了孩子,地位也比妾低。妾好歹有名分,通房丫頭就算熬到老,可能也就是個 「屋裡人」,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清朝有個通房丫頭,跟了老爺三十年,臨死想讓兒子叫自己一聲 「娘」,都被夫人狠狠責罵。
五、凄慘的晚年
通房丫頭的晚年,那真是凄慘無比。年輕的時候把身體熬壞了,老了一身病。要是沒攢下錢,就只能靠主子施捨。有個劉姓丫頭,在張家伺候了一輩子,老了被趕到柴房,吃的是剩飯剩菜,冬天連厚被子都沒有,最後凍餓而死,連口棺材都沒人管。運氣好一點的,主子給點錢讓出去嫁人,可也常被人騙。
像秀兒拿了十兩銀子離開王府,本想做點小生意,卻被騙子騙光,最後只能到妓院做老媽子,受盡打罵。留在府里的,給年輕主子當嬤嬤,也是受盡氣。《京華煙雲》里的桂姨就是如此,還得給少奶奶端洗腳水,稍微慢點就被罵,連下人都能給她臉色看。通房丫頭的一生,從賣身契開始,就沒有了自我,在深宅大院里默默消逝,如同被黑暗吞噬的燭光。
參考文獻
《中國奴婢制度史》,商務印書館,1943 年。
《紅樓夢》人物考證,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 年。
清代《浮生六記》中丫鬟記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
《京華煙雲》社會背景分析,北京出版社,1991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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