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學者觀點：漢族歷史上為何數次被少數民族統治

有人問：為啥歷史上漢族老被少數民族「統治」？元朝是蒙古的，清朝是滿族的，翻開史書好像外來政權輪番上場。這問題聽着像「誰壓着誰」，其實角度就低了。

真要講明白得換個思路：誰在推動文明聯名款，誰在做民族大整合？漢族從沒被邊緣過，反而在這些交鋒中拉着對方入圈，搞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

元朝能修三史、清朝能興文字獄，誰真當漢文化是外賣能送走的？你要看明白這事兒，得從「統治」背後的文明流動講起。

你以為是「被統治」？其實是改劇本了

公元1271年，忽必烈在大都定國號為大元。表面上看，蒙古騎兵把權力從南宋手中接過去了，天子換了姓，江山換了旗。可史書怎麼寫的？

脫脫主持編《遼》《金》《宋》三史，把金朝、遼朝、宋朝並排寫進正史，明明白白蓋章確認：少數民族建立的遼金政權，有資格寫進「正統」序列。

這是中國史上第一次官方打破「夷夏之辨」，不再拿漢族視角劃誰是「外人」，誰是「自己人」。

春秋戰國講「尊夏攘夷」，唐朝講「天可汗」，可都沒擺正少數民族的「政權地位」。

直到元代，國家認同被第一次寫進歷史制度，大一統不再等於漢族一統，而是多民族共同體的開始。元代的「統治」，並沒有讓漢族文化消失，反而把統一認同的劇本，提前演了一遍。

這個制度性革新發生在14世紀的元朝，由蒙古族主導，但吸收了中原官僚文化。

脫脫本人就是蒙古人，通漢文、懂儒學，修史不摻情緒，敢動「正統觀」，這才讓後來的明清兩代也無法否定元朝的「合法性」。

所以說，誰統治誰，有時候不是靠武力說了算，是靠誰有文化自信、制度定力。元朝讓「中華」成為多民族國家的共識起點。

歷史上的權力交替，並非文化被征服，而是認同在調整。接下來，看元朝「統治」背後，是如何推文化、建制度、辦教育。

你以為他們只會打？人家搞教育比你還卷

1271年建元，1279年滅南宋，蒙古大軍確實「打」得乾脆。可一進中原，忽必烈先辦的不是閱兵，而是開學校。

元世祖在全國設立「蒙古國子學」「回回國子學」，還把儒家《大學》《中庸》《論語》《孟子》翻成蒙古文，下令各地「學而優則仕」，讀書上岸成了草原漢子的新路子。

雲南、漠北、西域都設了書院，元曲、元雜劇遍地開花，四書五經走進各族家庭，文風比南宋還熱。

元代還幹了件其他王朝不敢做的事：全朝不設避諱制度。皇帝不怕你提他的名字，不搞語言控制。

結果就是文學高度自由，關漢卿、鄭光祖、白樸、馬致遠，各種戲文百花齊放。元雜劇成為中國文學三高峰之一。

宗教上也是一樣開放：佛、道、伊斯蘭、景教、天主教都能講經佈道，連泉州的天主教堂都能修個塔樓。

當時泉州成了世界第一大港，阿拉伯、波斯、東南亞的商人、傳教士、手藝人齊聚於此，你能說這是「民族統治」下的文化封閉？

你要真盯着「蒙古人管了漢人」這個標籤，那你根本沒看到文化主線在幹嘛。中原文化從來沒停滯，而是藉助元朝這架「大馬車」，往新疆、漠北、西域擴散，反而變成了「漢文化反輸出」。

所以，有些日本學者一口一個「征服」，卻閉口不談元代在制度和文化上打下的底子。征服容易，治理難，治理背後是真正的「文明影響力」。

元代的融合局面是怎麼出現的？制度有鋪墊，民族有聯動，文明有共識。下一節，我們講「聯名款」的由來。

誰在統治？其實是「民族聯名款」在運營

蒙古騎兵進城了，漢人官吏卻還在衙門辦公。你要說漢族「被統治」，那可太低估這塊土地的消化能力了。

元代的統治者說的是蒙古話，用的是漢人寫的法典，施的是多民族聯合決策。《元典章》《至正條格》，照搬唐宋律例，還夾雜西域回回的契約條文。

這種混搭制度，西方史學家叫「制度混合型帝國」，可我們自己的歷史早幾百年就玩明白了。

中華民族是個多民族共同體。這個概念不是21世紀造的，是元代就有雛形。西藏、雲南、漠北、遼東在元代第一次大規模納入統一國家架構，並且「民族政權」不再是個貶義詞。

三史修進正史、儒學推廣到邊疆、宗教多元共治，共同體雛形已現。

歷史學者姚大力講過一句話：「中華文明不是連續的政權，而是連續的文明。」元朝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政權換了，文明沒斷，甚至更寬。

別忘了，元朝滅亡時，明朝立馬「承接遺產」，沿用元代地理區劃、制度框架、文官系統。

說白了，你以為元是「插曲」，其實它是「鋪墊」。把中原文明從漢族的「單人劇」，推進到「聯名款」運營。

當今中國，56個民族共同發展，共同認同「中華民族一家親」。這不是政治口號，而是幾百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合積澱。

從元朝開始，政權輪替已不再決定文明走向，決定的是誰更能團結人心，構建共識。

所以，日本學者老盯着「漢族被誰統治過」，這角度太低了。我們看的是，誰推動了文明升級，誰補全了制度短板，誰加速了共同體形成。

參考資料：

東亞視角的蒙元史：元明之間的變革.經濟觀察網.2016-03-26.

元朝「四等人制」質疑與新說.中國社會科學報.2022-02-23.

講座｜蒙元帝國有「大一統」夢想嗎？不，他們只是見誰打誰.澎湃新聞.2024-11-07.

元朝在中國文化史上的地位和影響.光明日報.2006-09-04.

中華民族共同體形成和發展是人心所向大勢所趨歷史必然.人民網.2024-09-29.

姚大力談杉山正明：他的書對漢文讀者的衝擊力可能會最大.澎湃新聞.2014-0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