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我提干回家探親,火車上偶遇一位女軍醫,分別時互留了地址

2025年01月18日08:54:16 歷史 1615

「你這是去哪兒啊?探親嗎?」對面那個姑娘突然開口問我。

她聲音不大,但在車廂里嘈雜的環境中卻清清楚楚地鑽進了我的耳朵。

我一愣,抬頭看了看她,才發現她穿着軍裝,手邊放着一本厚厚的醫學書。

「啊,是啊,回家看父母。」我點點頭,笑着問,「你呢?」

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聲音輕輕的:「也是回家過年。」

那是1982年的冬天,我提干後第二次回家探親。

家在南邊的小城,十多年沒回去了,爹娘盼得都快急了。

火車硬座,兩天一夜的路程。

我坐在又硬又冷的椅子上,肩膀酸得很,忍不住活動了一下。

這姑娘就坐在我對面,低頭看書,專註得很。

她的水壺放在旁邊,時不時有人經過,都會碰得哐哐響。

我心裏琢磨着,同行的戰友,這可是咱部隊的「自己人」。

要不搭個話?

「咱一個部隊的吧?」我裝作隨意地問。

她抬起頭,微微笑了一下:「是啊,我在後勤醫院。」

「哦,怪不得看你拿着醫學書呢!」我笑了笑,心裏一下子就熱絡起來。

她告訴我她叫杜嵐,家在南方一個縣城。

1982年我提干回家探親,火車上偶遇一位女軍醫,分別時互留了地址 - 天天要聞

我們聊了一會兒,發現她的家離我家不過幾十公里。

「這可真是巧了!」我高興地說。

杜嵐笑得很溫柔:「是挺巧的。」

她說她是家裡唯一的孩子,父母盼她回去過年。

我說我家兄弟三個,就我一個當兵,爹娘總念叨我不常回家。

她聽完,點點頭:「那你這回得好好陪陪他們。」

路上,她一直抱着那本厚厚的醫學書在看。

我問她:「大過年的,還這麼認真啊?」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笑着說:「咱們醫院條件有限,醫生們得多學點,不能讓戰友們的傷拖着。」

我聽完心裏一陣佩服,覺得她不只是個愛學習的人,還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你們醫院的營養口糧,是不是比我們連隊的好啊?」我突然問。

她一愣,隨即笑了:「你這話說得,我正好有幾塊,拿來給你嘗嘗。」

她從包里掏出幾塊口糧遞給我。

我打開一聞,香的,是軟糯香甜的那種。

嘗了一口,我忍不住誇:「這也太好吃了!」

杜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那晚,火車在黑夜裡穿行,車廂里的燈光昏昏暗暗。

外面的風呼呼地刮著,窗戶縫裡漏進來一股涼意。

1982年我提干回家探親,火車上偶遇一位女軍醫,分別時互留了地址 - 天天要聞

我靠在椅背上,睡不着,心裏老想着杜嵐。

她跟我見過的姑娘都不一樣,說話不多,卻透着一股乾脆利落的勁兒。

看她低頭看書的樣子,我心裏就有點痒痒的。

第二天快到中午,杜嵐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許峰,借你筆和紙用用。」

我愣了一下,從包里翻出日記本和鋼筆遞給她。

她低頭在本子上寫了幾行字,遞過來:「這是我家地址。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寫信來。」

我接過本子,心裏一陣激動,連忙點頭:「好,好,我一定寫。」

到了下午,杜嵐要下車了。

我幫她把行李搬到車門口,心裏卻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她站在車下朝我揮手,眼裡帶着笑:「許峰,到了家好好陪父母,別忘了寫信。」

火車開動了,我看着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完全看不見。

回到家後,我第一時間給杜嵐寫了封信,告訴她我到家了,還說了些家裡過年的事。

信寄出去沒幾天,杜嵐的回信就到了。

她寫得很長,講了她調到後方醫院的事,還叮囑我多注意身體。

這之後,我們就一直保持書信往來。

過了年,我回到部隊,心裏總惦記着杜嵐。

1982年我提干回家探親,火車上偶遇一位女軍醫,分別時互留了地址 - 天天要聞

連長看出了我的心思,問我是不是有對象了。

我也沒隱瞞,把火車上認識杜嵐的事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連長半開玩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抓緊點兒,別讓人跑了。」

趁着休假,我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去了杜嵐家所在的城市。

她家在一個老舊的小巷子里,我敲門的時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開門的是她母親,滿頭銀髮,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你是小杜的朋友吧?快進來。」

杜嵐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我們一起到附近的小飯館吃了頓飯,我把心裏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杜嵐,我是真的喜歡你。咱們都是軍人,我知道將來會有很多困難,但我想跟你一起面對。」

杜嵐低着頭沒說話,耳朵卻紅了。

我緊張得不行,生怕她拒絕。

過了半天,她才輕輕點了點頭:「許峰,你別讓我後悔。」

聽了這話,我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我們開始了交往,但因為都在部隊,見面的機會少得可憐。

大多數時候,我們靠寫信維持聯繫。

她的信總是寫得很仔細,叮囑我注意訓練安全,還寄了些她自己做的小手工給我。

1982年我提干回家探親,火車上偶遇一位女軍醫,分別時互留了地址 - 天天要聞

我也會給她寄些連隊里的特產,或者寫日記的時候畫些小畫寄給她。

一年後,杜嵐突然告訴我,她家裡出了點事,她得轉業回家。

我聽了心裏一陣難受,但也沒辦法阻攔。

她回到家鄉的醫院工作,而我們之間的距離也更遠了。

後來,杜嵐的父親病重,她母親一個人忙不過來,家裡希望她儘快結婚。

她寫信問我:「許峰,你願意為了我轉業嗎?」

看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轉業對軍人來說,可不是小事。

但想到杜嵐,我沒有半點猶豫,立刻向連長提出了申請。

連長卻用力拍了拍桌子:「小子,你知道你在放棄什麼嗎?!」

我沉默了很久,才低聲說:「我知道,可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扛着。」

連長嘆了口氣:「去吧,別後悔。」

轉業手續辦得很快,我帶着僅有的行李,坐上了去杜嵐家的火車。

那天,她在車站接我,臉上的笑容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後來,我們結了婚。

我在她所在的城市找了份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日子過得很踏實。

1982年我提干回家探親,火車上偶遇一位女軍醫,分別時互留了地址 - 天天要聞

我們有了兩個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每次想起那趟火車,我都覺得,那是命運給我的最好的一次安排。

「你這是去哪兒啊?」我偶爾也會問自己。

但每次答案都是一樣的。

去見她,去見我的家人。

歷史分類資訊推薦

「80後」正廳史麒麟,兼任縣委書記 - 天天要聞

「80後」正廳史麒麟,兼任縣委書記

來源:石阡黨建、政事兒貴州銅仁市「石阡黨建」微信公眾號7月6日消息,近日,銅仁市委副書記、市委政法委書記、石阡縣委書記史麒麟走訪看望慰問部分老幹部。上述信息顯示,銅仁市委副書記、市委政法委書記史麒麟,已兼任石阡縣委書記。史麒麟(資料圖)公開簡歷顯示,史麒麟,男,布依族,1980年11月生,研究生學歷,法學碩...
太平天國失敗後,殘餘逃亡到此國,現有20萬華人,還講着廣東話 - 天天要聞

太平天國失敗後,殘餘逃亡到此國,現有20萬華人,還講着廣東話

聲明:本文內容均引用網絡資料結合個人觀點進行撰寫,請悉知。他們說,那些太平軍最後去了南美,聽起來像傳說,但人還在,說粵語,過春節,幾十萬人,真真切切地活着。天京破了,城牆塌得連塊整磚都找不到。湘軍圍了三年,餓得城裡人啃樹皮,喝髒水,死人都沒
前蘇聯加盟國里,又冒出了一個烏克蘭?阿塞拜疆為何要和俄撕破臉 - 天天要聞

前蘇聯加盟國里,又冒出了一個烏克蘭?阿塞拜疆為何要和俄撕破臉

這些日子,阿塞拜疆和俄羅斯之間的矛盾,直接擺到了檯面上。起因是俄方抓了境內的阿塞拜疆人,甚至還造成了2人喪生的結果。俄方面表示,這些阿塞拜疆族人,是俄國國籍,且涉嫌謀殺案件。阿塞拜疆方面則表示,這是俄在針對阿塞拜疆人的暴行,因為他們有被打過的痕迹。因此,阿塞拜疆方面,也開始抓境內的俄羅斯人,同樣給他...
大罷免忍受侮辱迫害!連勝文轟民進黨:放任「黑熊」攻擊國民黨 - 天天要聞

大罷免忍受侮辱迫害!連勝文轟民進黨:放任「黑熊」攻擊國民黨

國民黨5日下午在台北市政府前,舉辦首場反罷造勢。國民黨副主席連勝文表示,台灣不準有皇帝,民進黨不要想着當皇帝。他也轟民進黨放任自己的禽獸攻擊國民黨,世上沒有後悔葯,如果不想後悔就出來投票。連勝文宣講反罷,他說,颱風來的前一天特別悶熱,感謝大家願意為了捍衛台灣的監督與制衡站出來,防止絕對權力絕對腐化,...
民進黨發動的大罷免就是大惡罷!戴錫欽批:他們與惡的距離是零 - 天天要聞

民進黨發動的大罷免就是大惡罷!戴錫欽批:他們與惡的距離是零

國民黨一系列反罷免大型造勢活動中的首場宣講,5日下午在台北市政府前廣場登場。台北市黨部代理主委、議長戴錫欽上台助講表示,這次民進黨所發起的大罷免,是台灣自由法治推動三四十年來面對的最大人禍,還批所謂的大惡罷「民進黨與惡的距離是零」,他們就是惡的代表!戴錫欽指出,7月5日沒有發生大地震,也希望剛形成的台...
馬達Ⅱ感知·感恩·感奮 - 天天要聞

馬達Ⅱ感知·感恩·感奮

104年,在人類歷史長河中,或許只是短暫的一瞬。然而,對於中國共產黨而言,卻是從苦難到輝煌的一部奮鬥史。在這不平凡的104年里,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書寫了一部波瀾壯闊、氣吞山河的壯麗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