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文)和頂流隱婚的第十年,沒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2024年04月13日01:25:05 娛樂 1432


(完結文)和頂流隱婚的第十年,沒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 天天要聞


和頂流隱婚的第十年。

沒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只有節目中他靠着椅背,輕笑着評價我的劇本:

「寫得真爛啊。」

只有採訪中我面對無數閃光燈,淡定評價他的演技:

「演的什麼東西。」

誰都知道我跟周仰在娛樂圈裡不對付。

誰都不知道我倆領證十年,在備孕。




1

第十四屆滄州電影節頒獎現場。

最佳男主角公布。

周仰眾星捧月般站在領獎台上。

台下的閃光燈直對着他狂拍。

一位記者將話筒塞到他面前。

「周先生,我們都知道,這是您第二次拿影帝了,對此,您有想要感謝的人嗎?」

台上的男人微俯身,湊近記者遞來的話筒,輕笑了聲。

「我還真有位特別需要感謝的人。」

「哦?是誰呢?」

這明顯調動了記者的好奇心,一大片攝像頭對着他狂拍。

下一秒,台上男人的視線,就落到了坐在遠處的我身上。

「那當然是傅青青小姐。」

「要不是她拒絕讓我參演她的新劇,我想,我這次是沒有機會拿影帝的。」

「……」

一瞬間全場嘩然,攝像頭齊齊調轉方向,對着我亮閃光燈。

對。

因為我拒絕讓周仰參演我的新劇,他才有機會演上現如今這部包攬各大獎項,在影圈掀起驚濤駭浪的電影。

我坐在台下,抱着臂,面對數不清的閃光燈,職業假笑。

但他裝什麼裝。

這部電影,我也是投資方。

2

地下車庫。

我摁開車鑰匙,鑽進車裡。

車內一片昏暗,剛準備拉安全帶,就猛地被人拽進了懷裡。

「老婆……」

「從我車裡滾下去。」我摁住他的手腕。

混合著冰涼的薄荷味和酒氣,他高挺的鼻樑就抵着我的脖頸。

我的發言好像逗笑了他。

略硬的指節勾了勾我的耳垂。

「老婆,我喝醉了。」

「找代駕。」

「你忍心給我找代駕嗎?我這麼出去,不得被一波人追着拍。」

我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指節。

「那可不,你是大影帝了。」

他笑得更歡了,摟着我不放,車子的後視鏡中,倒映出男人越來越得寸進尺的手。

「生氣了,嗯?」

「周仰,現在生不生氣我不知道。」

「但你要再往下摸,我肯定生氣了。」

我猛地打開車子里的內置燈。

暖光落下,我清晰地看見他那張放大的俊臉,還有輕癢而散漫的笑容。

什麼毒舌高冷影帝,都是假的。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才適合他。

發佈會後的慶功宴,他被一群人圍着敬酒,肯定是喝醉了。

要不然……對我的語氣也不會這麼軟。

我把他推到一旁的座位,給他繫上安全帶,頭偏過去時,還被他猝不及防地低頭親了下。

男人的指骨順着我的脊背撫了撫,然後輕笑一聲,歪在我頸側。

最後一句話,似是好久沒聽過的呢喃。

「小乖,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3

第二天,我不用打開電腦都知道,全網肯定炸了。

打開熱搜,鋪天蓋地地都是:

#傅青青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傅青青曾拒絕影帝

#傅青青 腸子都毀青了

大意就是,因為昨天周仰那段採訪,全網都在嘲笑我沒有格局和眼光,白白放跑了周影帝這麼好一個資源。

讓周仰來演我那部片的男主,說不定現在得大獎的人就是我了。

這件事還沒完,中午的時候,那部獲獎電影的編劇,出來發了個博文:

「感謝大家對《白蓮花》的喜愛與支持。說來有趣,我們最應該感謝的,還真是編劇傅青青小姐。雖然她跟我們整個劇組的拍攝毫不相關,但卻為我們送來了最寶貴的男一號。」

「也正是因為周先生的合作,才為這部劇賦予了不一樣的色彩,讓它有機會走進大眾的視野。

所以說,我還是要感謝傅小姐的。傅小姐和我師出同門,都是電影學院畢業,我也期待跟她有更多合作的機會。」

博文的最下方,還艾特了周仰的個人賬號。

……她那劇還需要找什麼人來演白蓮花,她直接去本色出演不就好了。

我一翻微博底下,震驚於評論區全都是誇她的。

「欣欣姐姐真的又有才又漂亮!」

「冷知識,傅青青在電影學院期間就各種打壓欣姐,是我們欣姐一步一步自己爬上來的。」

笑死了,傅青青不是拿獎拿到手軟嗎?偏偏我們欣欣今天得的獎,她就沒拿到過!」

「我早就看傅青青那女人不爽了好嗎?拿了幾個國際大獎就裝,她有資格批評我們影帝嗎?」

我剛想拿小號在下面回復一條,「不瞞你說,我是他老婆,最有資格。」

就看到一條評論,正在迅速被頂起。

是周仰在一分鐘前發的:

「期待下次合作。」

這「期待下次合作」誰發都沒問題,除了周仰。

畢竟,我以前電影宣發時也艾特過他,他從沒回復過我。

這人一年發不了十條個人微博。

「我去我去!什麼情況!是我周大影帝嗎?!」

「他回復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有關製作下回復吧?」

「哇塞,有點磕到了怎麼回事……」

「好溫柔啊,欣姐也長得很漂亮,他倆好配,不會因戲生情……」

「……」

我盯着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

一個小時前,我給周仰發了條:

「你在哪?早上起來沒看見你。」

到現在,依舊沒有回復。

他有時間回一白蓮花微博,沒時間回老婆微信。

我咬了咬牙,把他的名字移進了黑名單。

4

「你果然還是破防了吧?」

火鍋店中,我的經紀人兼閨蜜把一盤肥牛下進了鍋中。

「其實你很在意這個獎項的,因為這是你在國內唯一沒拿過的獎了。」

「而且還被白欣拿到了,她可是你最討厭的編劇。」

「而且這其中還有你老公的助力……」

「而且你老公還是被你親手甩下的……」

「……你能不能別說了,咱吃飯就好好吃……」

我終於一橫筷子,打斷了她的話。

其實閨蜜說得對,儘管我告訴自己要雲淡風輕地面對一切,

當看到白欣拿到的獎還是我唯一沒拿到的時。

當看到周仰轉身就去幫白欣演戲時。

我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揪了一下。

明明,我知道周仰就是這樣的人。

明明,他跟我說過咱倆各憑本事,頂峰相見。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當初你為什麼不讓周仰參演你這部劇?」

「我記得你那劇本都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吧?」

閨蜜俯過身,好奇地問我。

我盯着咕嚕嚕冒泡的火鍋,抽了抽嘴角。

「因為那時候我正好跟他吵了一架。」

「吵什麼?」

「吃火鍋到底該不該放辣鍋鍋底。我吃辣,他不吃辣。」

「……」

閨蜜無比震驚。

我抬頭,補了一句:

「家裡的鍋沒有那種分開的款式啊,只能下一種鍋底。」

「……」

「不是,你就因為這個不讓他參演你的新片?!」

說到這裡,我話里也帶了點委屈。

「那我哪知道他說不參演就不參演嘛……」

眼見着閨蜜的眼神逐漸帶點無語,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工作上的事,等她接起,卻把電話遞給了我。

「周仰打來的,你咋把他拉黑了?」

「……」

我才想起來,因為他不回我消息,卻回復了白欣的微博,我確實把他拉黑了。

接起手機,耳邊傳來男人散漫的聲線。

「把我拉回來,乖。」

「……」

我沉默了會,回他。

「不要。」

此時好巧不巧,火鍋店的電視里正放着昨天電影節的新聞畫面。

白欣和周仰站在一起,兩人因為攝影師的要求站得有點近,我又莫名想到微博上說他倆好配的評論。

還有,周仰在她微博下的回復。

「期待下次合作。」

從不回復人的影帝,第一次回復。

我捏了捏裙邊,鄭重地朝電話里說。

「我們離婚,周仰。」

男人的聲線低了一個度。

「你說什麼?」

「離婚。」

那邊傳來似笑非笑的氣音,我知道,他確實被我氣笑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憋足了氣,回地字字清晰。

「我、們、離、婚。」

「……」

男人在對面沉默了好一瞬。

而後,他的聲音又低又危險。

「老婆,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解你……」

「……」

最後那兩個髒字大概沒有說出來,因為手機已經被閨蜜搶走掛掉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倆啥情況?」

「又離婚?」

閨蜜護住手機,大不理解地看着我。

「你想想你倆都結婚多久了?現在離婚?不還在備孕期間?這合適嗎這……」

「有什麼不合適的。」

我看了她一眼,將面前的橙汁一飲而盡。

然後站起,拉着她往外面走。

「走,去喝酒。」

5

常去的酒吧私密性很高。

但你也常常能在閃耀的綵球燈下,尋找到電視劇中熟悉的身影。

比如我閨蜜,就發現了她一直在追的男明星。

斑駁的光影下,兩人隨着音樂身體律動地越來越近。

我仰頭喝了一杯又一杯。

躁動的音響好像能屏蔽人的五官。

直到閨蜜扯着嗓子,將我喊回過神來。

她好像有些醉了,摟住我的肩膀。

「青青,我最懂你了,你知道嗎?」

「你很難過,你特別難過。」

「你才沒電視上表現得那麼雲淡風輕呢,你輸給白欣了。」

「還因為周仰,你輸給了白欣。」

「……你最愛的人,站在了你最討厭的人那邊。」

「……」

琥珀色的酒液因球型冰塊的折射而散出昏黃的光,撞在玻璃杯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直到頭暈目眩,然後——

一隻手握住我的腕骨,把我拉進懷裡。

躁動的音樂鼓動着人的耳膜,他把我摁懷裡,捂住我的耳朵。

我想掙扎,可力量太過懸殊,

他抱了我好一會,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今早十一點半的飛機,下了飛機就看見你的消息。」

「我想回你,可惜你已經把我拉黑了。」

「我又趕緊搭最近的航班飛回來,所以……」

「老婆大人,你到底為什麼拉黑我?」

「……」

酒吧斑駁的光落在他的臉上,這樣混亂的影子,還是該死的好看。

我大抵明白他為什麼總被網友捧作神顏。

我張了張口,某些話到底沒說出來。

往門外走,他就跟在我身後。

直到出了酒吧,慢吞吞跟在我身後的人猛地發力,將我抵在牆壁上。

陰暗的角落,光線暗淡。

「放開我,周仰。」

我咬着牙。

可他的指骨正慢條斯理地順着我的後頸。

「到底為什麼生氣,嗯?」

「因為白欣?」

「……」

是,因為白欣。

可在周仰面前,我卻不想承認。

我總是在他面前有很強的勝負欲,

很可笑對吧,我怕我真的愛上周仰。

我可以跟他結婚十年,但我不能愛上他。

對一個人產生感情是痛苦的事,因為那樣,無論他做什麼,都會牽動我的心緒。

他會帶我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這個道理我明白,十年前就明白了。

「如果你在意微博上的消息,我可以解釋。」

「我的個人賬號和工作室賬號,都不是自己在打理。」

「工作人員忘記切賬號了,把本來應該發在工作室賬號的評論發在了我個人賬號上。」

「現在已經刪了,僅此而已。」

解釋完了,他鬆開我,俯身,盯着我的眼睛看。

「別離婚,好不好?」

我歪着頭,看他。

咬了咬後牙,說出兩個字。

「就離。」

「……」

6

那次之後,我大概有十多天沒跟周仰說過話了。

他換了十幾個手機號給我打電話,全被我拉黑了。

後來,他就不打了。

報復我似的,在微博上炒作和白欣的關係。

我一直住在閨蜜家。

其實以前忙的時候,我們倆一年也見不到對方几天。

所以就算結婚十年,實際我倆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可能連五年都不到。

「青青,有節目組找你,想要你參加一個綜藝。」

閨蜜風風火火地回家,將台本放在我電腦前。

我抬頭,問她。

「什麼綜藝?」

「戀愛綜藝。」

「不去。」

「出場費是你賣一個版權的十倍。」

「……」

我猛地抬頭。

「去。」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佬投資的,給我的出場費高得離譜。

那個戀綜其實也算個旅遊類綜藝,請三男三女,三對電視上常見的明星做嘉賓,去異國遊玩。

我被閨蜜以「誒呀,去散散心看看風景也是好的嘛」為由,推到了錄製現場。

於是,我就在那裡見到了暫時還不想見到的兩個人。

果然,價格給高是有原因的。

影帝周仰在。

編劇白欣也在。

7

「不是,我發誓,我真不知道白欣也來了。」

閨蜜在電話里連聲跟我道歉。

「節目組事先都沒通知啊……」

很明顯,節目就是想以我,周仰,白欣這三個人的關係作為噱頭。

現在整個娛樂圈都知道,我們三人的關係耐人尋味。

我掛了電話,嘆了口氣,看對面的人。

「好久不見。」

低沉的聲線在身前響起,周仰淡定自若地朝我伸出了手。

好像我跟他沒有恩怨,好像十天前把我堵在角落裡說別離婚的人不是他。

我一向習慣在鏡頭前保持體面,於是也伸手過去。

結果,一直玉白的手直接截住了我,跟周仰握在了一起。

「是啊,周學長,好久不見。」

白欣穿着鹿皮的小短襖,笑得溫良又可愛。

周仰……是在跟她打招呼。

我收回手,站在一邊,像是個自作多情的人。

……

攝像頭直對着我們。

環顧四周,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很明顯,節目組是有意要炒周仰和白欣這對官配的。

導演甚至巴不得我們三人,直接在現場打起來。

8

節目組請的六個人里,我和白欣都是編劇。

周仰是最大的流量咖,除了他,還有一名歌手和一位當紅小生。

最後,還有一名沒露面的素人。

……據說,是大街上直接拉過來的。

——熱心市民陳先生。

節目的第一輪是通過遊戲的方式來決定誰和誰「配對」做情侶。

所謂的遊戲,就是六個人回答相同的問題,看默契程度。

結果公布時,默契程度最高的是那個歌手和小生。

最低的是……我跟周仰。

我倆默契度,居然是 0。

……都給我看樂了,這好像比默契度百分之百更難。

周仰跟白欣的默契度是百分之七十五,除了最高的那對,就是他倆。

遊戲結束後,節目組把大家帶到一個廣場宣布結果,我有聽見白欣小聲地對周仰說:

「周學長,多多指教呀。」

結果節目組宣布,我跟周仰配在了一起。

……第一輪,默契度越低越可以在一起。

白欣的臉色不可覺察地白了下。

我撇撇嘴,更後悔參加這個節目了。

9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跟影帝周仰不對付。

索性我也不想藏了。

節目中的「情侶」要選擇出去玩的交通方式。

我選了飛機,而周仰選了輪船。

我抬頭,看他。

他揚了揚眉。

「我暈船。」

我朝他笑笑。

「我暈機。」

他看着我,輕笑着點點頭。

「好,那就坐船。」

這下輪到我不自在了。

我怎麼可能暈機,拍劇要全國各地地跑,哪次不是坐飛機。

可周仰他真的暈船。

而且是,重度的那種。

碼頭上,海風撩起身旁人的領口。

他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要不還是飛……」

「走。」

結果他直接過來,扣住我的手腕,登上了甲板。

「……」


10

「周仰,我付不起你醫藥費。」

船已經算是最好的船了,可海浪起伏,周影帝這次是真的臉白得跟紙一樣。

他趴在欄杆上,眼神卻落在我身上。

都這樣了,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笑的。

「付不起嗎?」

「那就以身相許。」

「……」

他拍過我的劇。

認識的導演也都誇,周仰是天生的演員,就適合活在鏡頭底下。

就像現在,戀人這角色,他是說代入就代入了。

可我不是演員。

我不像他,可以永遠在鏡頭面前保持體面。

當所有情侶到達此行的目的地後,就會進行第二輪的配對抽籤。

在游輪上,還有最後一餐可以吃。

兩個菜單,一個是偏清湯寡水的中餐,另一個是有異域風格的辛辣料理。

周仰看都沒看就點了第二個。

我坐在他的對面。

看着從不碰任何辣椒的他,不動聲色地把面前的料理全吃完。

吃到眼眶都紅了。

他有胃病,確實不能吃這麼多辣的。

我實在看不下去,叫停了節目。

最後還是換了不辣的料理。

晚上的錄製結束後,他追我追到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

晃動的夾板,海浪揚起陣陣風潮。

「青青。」

「船我可以坐。」

「辣我也能吃。」

「我什麼都可以向你妥協,我們能不能別離婚?」

「……」

繞了一大圈,好像又回到了這裡。

我抬頭看他,穿着白襯衫的人大抵還是頭暈的,他站不住,於是倚着欄杆看我。

像能被一陣風帶走一樣。

我搖了搖頭。

「為什麼?」

他問我。

「因為白欣?就因為我跟她互動了一下?」

「我不明白,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來往。」

我低着頭,周仰不懂,我知道的。

他永遠覺得他是他,我是我。

他永遠覺得他對我的評價與競爭,和他愛我之間是兩碼事。

所以他不會認為,他幫我的競爭對手有什麼錯誤。

所以他可以在大眾面前,面不改色地,評論我的劇本不好。

而我卻……貪戀他所有的溫柔。

想要他一心一意,想要他傾盡全部。

這樣的問題,其實早就存在,存在很久了。

所以……其實是我錯了。

他永遠都不可能做到那樣的,那不是他的愛。

周仰沒進電影圈時我就跟他結婚了。

他一直不知道我暗地裡其實為他鋪了很多資源。

後來,他跟我說事業上我們各做各的。

這些事,我就沒告訴過他了。

離婚是我想了好久的事,白欣只是個導火索。

或許,是太累了,感性的人總是得不到理性人的回應。

「還是離吧。」

我抬頭,輕輕地跟他說。

然後猛地被人抵在了欄杆上。

船體搖搖晃晃的,他額頭抵着我頸窩。

半晌,只能聽見他淹沒在浪潮里的聲音。

「好,別後悔。」

11

之後,周仰徹底不跟我說話了。

一直到下了車,開始第二輪配對。

鏡頭對着我們,而我倆再沒對對方說過一句話。

接下來六個嘉賓要聚在一起,做小遊戲熟悉彼此,直接互選來抉擇第二輪的對象。

周仰選了白欣,而白欣選了周仰。

這好像是眾望所歸的結果,其實,節目組裡的人基本上都覺得他倆就是來炒 cp 的。

現在總算是走入正軌了。

可周仰一直盯着我在看。

我被他盯着有些難受,最後還是選了節目組唯一的素人一起。

素人,說白了,跟他配對在一起的人,應該就沒什麼鏡頭了。

這樣也好,該吃吃該喝喝,別人來「戀愛」,我是來旅遊的。

只是面前的景象,總有兩個人礙眼。

噴泉廣場上,白欣俏皮地將水潑向周仰,而周仰只是寵溺一笑。

海邊,海鷗叼走白欣手中的薯條,白欣驚慌地戴上帽子,周仰還是寵溺一笑。

超市裡,白欣踮起腳拿貨架上的東西,周仰依舊寵溺一笑。

有一點我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為啥我走到哪,這兩個人非得跟到哪。

一隻指骨節分明的手搶走了我的視線,坐我對面的人將雪糕遞給我,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我看那兩人的視線。

「傅小姐,聽說你喜歡吃香草味的。」

……

素人小哥姓陳,叫陳亦天。

是家遊戲公司的程序員。

可一絲不苟的西裝,精緻而理性的金絲框眼鏡,無不暗示他跟程序員格格不入的裝扮。

如果忽略他手腕上戴的那塊,能抵普通程序員十年工資的手錶,我就真信他是程序員了。

估計又是哪個老闆閑來無事,來體驗生活的。

雖然說我是編劇,這些年擔任更多的,其實是製片人和投資人的角色。

這位「素人」有可能不知道,我曾遠遠地見過他幾眼。

華天集團,內娛最大娛樂公司的大老闆,雖然為人極其低調,但圈子裡卻都是他的傳說。

怪不得能出十倍的錢請我上這趟節目。

「陳小姐,我知道你猜到我身份了。」

攝像頭對我們這組真的蠻松的,陳亦天一個眼神,攝像大哥就把鏡頭關了。

「你和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那位故人不在了。」

「我不奢望能和那位故人真正談戀愛,之前出差的時候來過這裡。」

「就想帶跟她長得像的你也來看看。」

「……」

原來是替身和白月光的戲碼。

總裁想白月光了。

於是,他就整了個節目,再花大價錢邀請我。

所以人,都是他臨時起意的陪襯。

12

現在剛好是這城市的秋季。

復古的燈明明暗暗,汽車划過路板,引起一陣脆響。

我跟陳亦天蹲在路邊。

「你不是大老闆嗎?」

「傅小姐這話不對,我只是個商人。」

「好吧,你一個堂堂大商人,跟我蹲在路邊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他理了理有些皺巴的襯衫,撐着下巴看我。

「……」

突髮狀況,周邊的旅館都訂滿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得睡大街。

不知道其他幾對情侶怎麼樣了。

反正我和陳亦天在秋風裡相對無言。

我仰頭將手裡用以取暖的酒喝光。

「白欣。」

莫名地,他提到一個人的名字。

大老闆就是好,攝像頭此時又被撤走了。

「你到底跟白欣有什麼過節啊?」

他饒有興趣地問我。

也許是酒精的加持。

也許是,他對我來說還是個陌生人。

我眨了眨眼睛,問他。

「你也站在她那邊嗎?」

他歪歪頭。

「據我所掌握的情況,圈裡你跟她確實一直不太對付。」

「大多時候,是你在搶她的資源?」

這其實是很中肯的評價。

我已經不算是搶白欣的資源了,基本算是在打壓她。

莫名地,我又想起那天周仰對我說的話。

「你到底有什麼是跟白欣過不去的?」

「……」

或許真的是我做得太過分。

無論是我的愛人還是外人,都不站在我這邊了。

我嘆了口氣。

是,我覺得我會討厭白欣,討厭她一輩子。

13

大學時期在電影學院里,白欣是我學妹,我倆共同的導師,都是我爸。

小時候起,我爸對我的要求就特別嚴格。

他就是那樣的人,完完全全承擔了一個嚴父的角色。

對自己的女兒一點容忍度都沒有,考不到滿分就拿藤條抽一頓。

可對除了女兒外的其他學生,卻又和藹可親。

我仍舊記得上學時,他喜歡當著他所有學生的面誇白欣,卻總是數落我。

他總是在我面前念叨着白欣天賦極好。

然後搖搖頭看我,說我靈性不足。

那時我和白欣確實是電影學院最有實力的兩個新人,所以競爭也不斷。

那年,有一個交換生資格,需要導師帶着一名學生去新西蘭訪問。

我爸會在我和白欣兩人之中選。

我當然覺得我爸會選我,那是我爸啊。

他是我的親人,這麼好的留學機會,他怎麼可能不選他的女兒。

就算不考慮親情,至少,也應該讓我和白欣公平競爭吧。

結果那天晚上,他把我叫到他的書房。

告訴我考察資格他給白欣了,名單已經交上去。

下周他就帶着白欣出發。

那天,我就安安靜靜地跟他待在書房裡,跟他對視了好久。

然後怔愣地朝他開口:

「可是我各項評分,都比白欣高啊?」

我和他總是這樣,隔着一張書桌對峙。

無聲的沉默里,他緩緩開口。

「白欣確實比你有靈氣。」

「我有我的考量,你別管了。」

……

他說白欣比我有靈氣。

他總是說白欣好。

哪有父親這麼向著其他人的。

那時的我想不明白這點,長這麼大頭一次朝他吼。

「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啊??」

「……」

我摔門而去,十九年來,我從沒覺得他理解過我。

從沒覺得他愛過我。

也從沒覺得我和他的關係能再靠近。

我一個人跑去了朋友家,沒上課,在外面過夜。

後來還是我媽打電話,告訴我我爸已經帶着白欣啟程了,讓我回來。

「你爸這人,唉……」

「太軸,他愛你,可大概他覺得你是他女兒。」

「總是對你要求太高,覺得你受多大委屈都沒關係。」

「……」

是啊,反正是親人,距離再遠,又能遠去哪呢。

可我承認那段時間我確實賭氣了。

是我爸先給我服軟了。

他出國後,給我發了很多他在新西蘭的圖片,有美景,有雪山。

這些是他以前從沒分享給我的,以前他只會給我發一些學習資料和視頻。

可我都沒回他。

然後某天,他突然給我發了好幾條消息。

「女兒,你在哪?」

「你睡了嗎?」

然後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還在賭氣,盯着那撥來的號碼,把電話掛斷了。

然後給他發了條微信。

「我不要你做我爸了。」

「……」

他那天,過了好久好久,才回復我。

「女兒,爸對不起你。」

「……」

那時我不知道,新西蘭山上的風雪有多大。

也不知道他們的訪問隊出事故了。

一群人本來去雪山上玩,然後被困在了風雪中。

我爸用最後一絲力氣推開白欣,自己卻跌進了山谷里。

那些消息,是他臨死前發給我的。

也許那一絲絲信號,是奇蹟吧。

可我與他的離別,並不完美。

他發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

「女兒,爸對不起你。」

我發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

「我不要你做我爸了。」

14

那是我十年來,都不曾解開的心結。

其實我一直都恨他,連帶着知道他死訊時,也是恨的。

直到後來,我爸的同事在我面前說漏了嘴。

其實那次去新西蘭,我爸是準備帶我去的。

可不知為什麼,好幾個校領導都朝我爸施壓,

我才知道白欣家很有勢力,我爸一文人,根本就沒法抗衡。

他有他的清高,不想讓我知道他被脅迫了。

所以後來,每次見到白欣,我都恨她。

我對她的恨沒辦法消融,站在她那邊的人,我都討厭。

故事說完了。

秋天的風裡,陳亦天安靜地看着我。

後來我發現他不是在看我,是看我身後。

周仰站在那。

我是在我爸死後才跟周仰在一起的,這些事,他從不知道。

他好像愣在那,愣了很久。

我從他身旁走過,帶起一地秋天的落葉。

……

節目是在我們參加綜藝的三個月後播出的。

開播時我正坐在電腦前趕稿子。

微信彈出三個消息,是閨蜜叫我看熱搜。

我以為這小節目也不能帶起多大的風浪。

最多就是炒炒周仰和白欣的 cp。

結果我看到熱搜第一。

居然是我和周仰的名字。

#周仰 傅青青

#破碎感 cp

……

???

第一集節目組的剪輯和台本,明明都是往周仰和白欣身上靠的啊。

可是一打開視頻,底下的評論全是:

「我的天啊,你看周仰的那個眼神,快拉絲了……」

「他怎麼一直對傅青青都是苦笑啊?」

「好幾次他想牽她的手,都被避開了……」

然後不知怎麼的,「邪道 cp」「離異感 cp」就火遍了全網。

這屆網友還真是叛逆,好好有劇本的 cp 不磕,非得磕一些奇形怪狀的。

這件事本來到這裡也就結束了,因為後來我和周仰的劇情也不再有了。

可偏偏,有人挖到了周仰的小號。

周仰的一個……連我都不知道的小號。

影帝周仰從不發個人微博,上次工作人員誤操作在白欣底下的評論還被刪了。

他卻有一個,唯一關注我的小號。

還是我的超話主持人。

常常半夜下場懟黑粉。

……

這一下,直接給網友磕爆了。

「這就是隱秘的愛情嗎我哭死。」

「仔細想想,周影帝好多懟青青的鏡頭都好寵溺啊。」

「哈哈哈,你們看到沒,之前有個男演員跟青青互動,周仰那眼神,把他刀了的心都有了。」

「……」

和周仰隱婚的那十年,我不是沒想過網友議論我倆的關係。

大多時候,都是我的粉頭和他的粉頭互吵。

可到頭來要離婚了,這兩家反倒磕起我和周仰的 cp。

「你說周仰,他愛你嗎?」

車子里,閨蜜輕輕地問我。

我靠着車窗,樹木如流雲般翻飛,良久,才聽見自己的聲音。

「也許愛吧。」

不然也不會註冊個小號偷偷關注我。

不然也不會在每個夜裡輾轉着我的名字。

可惜。

「我感受不到。」

我累了,十年。

年少時匱乏的父愛,讓我像個怪物,偏執地想要獲得毫無保留的偏愛。

可周仰偏偏,太冷靜,太理智。

車窗外,周仰站在民政局門口等着我。

他穿着淺灰色的風衣,鬍子沒刮乾淨,就這樣愣愣地看着我。

突然想起十年前我倆結婚。

我是個還沒成名的編劇,他是個還沒踏進演藝圈的學生。

我們一人吃了碗二十塊的牛肉麵。

就這樣一人拿了張結婚證。

15

「傅小姐,聽說你離婚了。」

發佈會結束,我在地下車庫遇見了位熟悉的人。

他靠着自己的邁巴赫,百無聊賴地玩着手中的鑰匙。

「您消息真靈通,陳先生。」

……之前在那檔「戀綜」里認識的。

集團老闆。

「那我是不是可以邀您……」

「陳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目前沒有任何與異性交往的打算。」

我打斷他,往自己的車那走,經驗告訴我,和他那種人打交道,越深越無法抽身。

結果他上前兩步攔住了我。

「……」

我嘆了口氣,抬頭看他。

「陳先生,雖然你保養得很好,但你年齡都可以當我叔了……」

「其實我想把我的遺產給你。」

「……」

啊???

……

私人會所中。

我盯着面前一盤菜頂我一天工錢的食物,有些發愣。

「我遺產的百分之五十會捐給慈善機構,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給您,傅小姐。」

我抬頭盯着他。

「為什麼?」

「因為您和我一位故人很像。」

「就因為這個?」

他點點頭。

「……」

先不論面前的場景是不是有些魔幻,雖然他的年齡夠當我叔,但他離死也應該很久……

「我確診了癌症。」

一紙診斷書被推到了我面前。

我:「……」

於是,我再次抬頭看他,問出了我的第個疑問。

「為什麼?」

「您的那位故人去世了嗎?」

「……」

長久的沉默後,他點點頭。

「那您應該把您的遺產交給您那位故人的親屬啊。」

「為什麼要給我……」

說到一半,我反應過來。

「你和我媽……」

不對,我媽現在還健在,這會正在小區樓下跳廣場舞呢。

那麼。

「你和我爸……」

「……」

後面的話,我連說都說不出來。

我張了張嘴,怔愣地看着他。

可他的無聲,對我來說就是煎熬。

「我窮困潦倒時負了他。」

「他只得按照家裡定的婚約娶妻生子。」

「我到現在還記得分開那天,他拿腳踢了踢被人打得丟在街角的我。」

「說他願意陪我走下去,我沒答應。」

「後來我發達了,卻再也回不到他身邊。」

餐廳的水晶吊燈折射着璀璨的光,

男人的手指搭在餐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可我突然覺得咽下的食物全變成了干蠟。

半晌,我站起身,紅着眼看他。

「怪不得我爸不喜歡我。」

「……」

我以為,是我做得不夠好呢。

……

「你的遺產愛給誰給誰,別給我。」

走過他身邊時,我只能丟下那句話。

16

後來,佔據了本市報紙最大頭條的新聞就是。

娛樂公司老闆陳亦天於 7 月 28 日晚於家中服用過量安眠藥自盡。

遺書里有我的名字。

他還是把一半的資產給我了。

我又全捐給了慈善機構。

清明節時,給老爸燒紙。

以前來之前,墓總是被打理得好好的,我才知道,都是陳亦天先前來過了。

我一邊燒,一邊扯一些無所謂的話。

「我離婚了爸。」

「其實我這人,就不太適合結婚吧。」

「我真是繼承了你的軸,我不想被他牽着鼻子走。」

「他一站在別的小姑娘那邊,我就受不了了。」

「媽身體都挺好的。」

「我想讓她找個老伴,她也不找。」

「你看,她一輩子都沒得到過你的愛,放過她好不好。」

「陳叔叔死了,你倆估計在底下團聚了。」

「我在他遺物里找到你倆以前的照片,也燒給你啊。」

我盯着竄動的火苗,吞噬老舊的相片。

原來愛意是能在眼底看出來的。

「所以,我知道你也沒愛過我。」

「可是,可是……我現在才知道啊……」

「我要是以前就知道,就知道,至於那麼努力想要獲得你的認可嗎……」

「我至於,那麼努力想要得到你的愛嗎……」

視線模糊了,我才發現我哭了。

哽咽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四月的雨突然瀰漫開,冰涼的水絲溢進人的衣領來。

我站起身,回身往外走,旁邊的台階上,立着一個人。

周仰舉着傘在那看我。

路過他時,他將傘遞給我。

被我推開了。

……

至少,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對於我來說。

結束就夠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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