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歲月:女同學絕情和我分手,後來我娶了民辦教師生活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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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的人生經歷吧,雖不是一帆風順,倒也沒有太大的坎坷和波折,下鄉插隊時雖然吃了一些苦頭,可和農民伯伯比起來,我吃的那點苦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何況下鄉插隊期間,我還遇上了一位淳樸善良又漂亮的民辦小學老師,收穫了幸福美滿的婚姻。

我是1969年春天乘坐火車離開天津的,到達承德後,我們又乘坐汽車,來到了承德地區的石洞公社,我們七名天津知青被分派在好地大隊第六生產小隊插隊落戶,臨時住在了隊部大院的兩間土坯房子里。三名女生住一間房子,我們四名男生住一間房子。因為我是高中生,也數我的個子最高,於隊長就指派我擔任了知青小組的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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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大隊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當年那裡的貧窮與落後一般人是無法想像的。到了春天,鄉親們還穿着厚棉衣,不管是大人孩子,都是光着膀子穿棉襖。等到天暖和了,脫下棉衣直接穿單褂,整個生產隊,就於隊長有一件夾襖。

於隊長很淳樸也很善良,我們天津知青來插隊,最操心的還是於隊長。因為那時鄉親們的生活都不富裕,大家對我們插隊知青都有抵觸情緒,都說我們是來跟他們爭口糧的。於隊長把鄉親們都召集到隊部,給社員們反覆講解上級的政策,說知青是帶着口糧來插隊的,社員們才算接納了我們。

剛來到好地大隊那段時間,於隊長給我們送菜送鹹菜,幫我們挑水,還讓他媳婦幫教我們做飯,隊里不給記工分,屬於義務幫忙。一直到了春耕春播生產開始以後,於隊長的媳婦才不幫我們做飯了。

我們六隊的耕地基本上都是山坡地,有的地塊距離村子四五里路遠,一上午只能往地里擔三趟土雜肥。於隊長走路快不偷懶,他一上午最多也就能擔四趟土雜肥。

第三天往山坡地挑糞,我同學李玉靜不小心崴了腳,不敢走路,兩個人攙着她也不行。實在沒辦了,於隊長就讓我把李玉靜從山坡上背下來,然後用隊里唯一的一輛架子車把李玉靜拉回了隊部。李玉靜在家歇了四天,紅腫的腳踝才消腫。

就是因為我把李玉靜從山坡上背了下來,李玉靜總覺得不好意思,看到我就臉紅。有時同學們說悄悄話,我就以為他們在議論我和李玉靜,我就覺得不自在,就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位男同學還偷偷對我說:「張和平,你背了人家李玉靜,以後就得娶人家。」那位同學為什麼這麼說,我一直想不明白。

李玉靜和我是同班同學,上高一時我是班長,她是文娛委員兼課代表,我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李玉靜的父親是區委幹部,她母親是街道主任,她算是幹部子女,所以有點清高,和同學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因為她清高,同學們大都敬而遠之。我雖然也不喜歡她清高自傲的性格,但我和她的關係還是比較好的,畢竟我倆都是班幹部。

1970年秋天,好地小學總算複課了。當初公社教委說我們大隊的學生少,想把我們大隊的學生合併到別的小學去。因為學生家長都不滿意,大隊書記郭修禮也覺得不妥,一個大隊連一所小學都沒有,這也不體面呀。

大隊書記找了公社幹部,就說社員群眾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去別的學校讀書,公社書記一句話,好地小學也就正常複課了。但公社書記有要求,必須讓文化程度高的插隊知青去學校任教。

為了不讓公社書記挑毛病,大隊書記就讓我去學校當民辦教師。我就對郭書記說:「郭書記,我們知青點的李玉靜也是高中生,她比我學習好,還會唱歌,就讓她去學校教書吧。」郭書記聽取了我的意見,李玉靜成了好地小學的民辦教師。因為這,李玉靜非常感激我,還送給了我一個塑料皮的日記本和一支沒用過的新鋼筆。

從那以後,李玉靜明顯對我熱情了,第一個月領到民辦教師補貼,她買了三十個雞蛋,請我們大家吃了煮雞蛋,還利用星期天不上課的時間,跑到公社供銷社買了一個手電筒和備用電池,誰用手電都行,就等於是公用手電筒。因為這件事,我們男知青和女知青對她的看法都有了改變,沒人再說她清高自傲難相處了。

1972年秋後的一天,李玉靜感冒發燒嗓子疼,不能給學生上課,我就替她去代課,讓她休息。過了一個禮拜,李玉靜感冒痊癒了,她才回學校教書。那個月領到民辦教師補貼以後,李玉靜塞給我兩塊錢。我能要她的錢嗎,就把那兩塊錢還給了她。第二天,她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工工整整寫着一行字: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因為那時人們的思想還比較保守,男女之間很少有自由談戀愛的,我一直沒敢公開和她戀情,怕給她帶來影響。可李玉靜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她說兩個人談戀愛你情我願,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什麼可隱瞞的。沒多久,社員們基本都知道了我們戀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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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秋天,我們大隊得到了一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郭書記極力推薦我去上大學。我猶豫再三,還是把上大學的機會讓給了李玉靜。我覺得我不能把她扔下一走了之,畢竟我是男人。

李玉靜回天津上大學的頭一天傍晚,她拉着我來到村口的那棵老柳樹下,深情地對我說:「張和平,我回天津等你,咱倆一輩子不離不棄。」

李玉靜回天津讀書後,我頂替她的位置,到學校當了一名民辦小學老師。那時的好地小學已經開設了五年級的課程,教五年級學生的老師是一名女教師,她叫馬秀芝,當年二十歲,初中畢業生,是大隊會計家的女兒。我教四年級的學生,校長還讓我教音樂課,因為李玉靜是學校的音樂老師,她走了,就沒人教學生唱歌了。

我雖然也會唱幾首歌,可我唱歌不好聽,有時還跑調。那天給五年級的學生上音樂課,馬秀芝老師聽到了我唱歌。下課後,她就告訴我,說我唱歌的節奏有點快,還有點跑調了,她還把那首歌給我唱了一遍。萬萬沒想到,馬秀芝老師的歌喉竟然那麼好,她比李玉靜唱歌還好聽。我當即提出讓她擔任音樂老師,馬老師沒推辭,就痛快答應了。因為這件事,我從心裏感激馬老師。

兩個月後,我接到了李玉靜的來信,她說她父母不同意我倆談戀愛,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說服她父母,讓我原諒她。言外之意,就是和我斷絕了戀愛關係,還說希望我能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對象。

雖然我也想過我和李玉靜的感情問題,我也擔心過她回城後會提出分手,但我還是心存僥倖的,因為李玉靜回天津的時候,牽着我的手再次發下了愛的誓言。突然接到她的親筆絕情信,我還真有點接受不了,一向堅強樂觀的我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馬秀芝看我的眼睛紅了,情緒明顯低落,就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沒隱瞞她,直接把李玉靜寫給我的絕情信給她看了。馬老師也不知道怎樣安慰我,就讓我回知青點休息,她說替我代課。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接觸了解,我發現馬老師是一個很熱情很善良的人,她處處都關心我,還從家裡帶來好吃的東西給我。

1977年春天,我倆一起去公社開教師大會,回來的路上,馬老師說她父母又催着她訂婚,她說她不太喜歡那個小夥子,那個小夥子家雖然很富裕,可他沒讀多少書。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自己喜歡的人要被別人搶走似的。糾結了半天,我紅着臉說:「馬老師,你看我怎麼樣?」我好像是在開玩笑,其實那是我的真心話。要是非說是開玩笑的話,長到二十五歲,我那可是第一次和女生開這樣的玩笑。當時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馬老師笑了笑說:「張老師,說句心裏話,我真的很喜歡你,只是一想到你是知青,是高中生,我就覺得配不上你,何況你早晚都會招工進城,我覺得咱倆不太可能……」

沒有過多的語言,我倆就這樣相愛了。

那年冬季,我得到了恢復高考的消息,我就鼓勵馬秀芝和我一起報名參加高考。起初她有顧慮,怕自己考不上別人會笑話她。在我的鼓勵下,她決定報考師專,我倆就全力以赴複習功課,準備迎戰高考。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1978年春天,我倆幾乎是同時接到了承德師範的錄取通知書,我考上承德師範中文系(本科),馬秀芝考上了承德師範專科班(中專),我倆在一所學校讀書,只是學制不一樣,她兩年就畢業了。

馬秀芝畢業後分配到公社中心小學任教,當了一名語文老師。我畢業後分配到縣教育部門工作,成了國家幹部。參加工作的第二年,我和馬秀芝領取了結婚證,那年我二十九歲,馬秀芝二十六歲。在好地大隊,馬秀芝是最晚結婚的女青年。

婚後的生活和睦幸福,馬秀芝是一個賢惠勤勞的女性,家務活基本不用我過問,洗衣做飯基本不用我動手。當時我倆一個在縣裡工作,一個在鄉里教書,但兩地距離不到十里路,每天下班我都回到她教書的學校去住。後來我們在縣城安了家,馬秀芝就天天回縣城,騎單車二十多分鐘,也不算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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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芝退休那年,我們的女兒也考上承德師範學院,我們就在承德買了房子,馬秀芝住在承德陪女兒,我還是在縣裡工作。

我退休後的第二年,女兒考上了南開大學的研究生,女兒去天津讀書,我和馬秀芝也就借這個機會回到了天津,和我的父母一起生活。令我欣慰的是,我的父母都長壽,我和馬秀芝陪伴我父母度過了幸福的晚年,馬秀芝盡到了一個兒媳的義務,也得到了賢惠孝順兒媳的美譽。

近幾年,我們年年回承德,因為那裡是我的第二故鄉,那裡是我愛情的搖籃,那裡有我難忘的父老鄉親。

我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經歷就講完了,我年輕時雖然經歷了一些坎坷和挫折,但我很知足,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好老婆,我擁有了一個幸福家庭。我覺得人生只要婚姻幸福,就是最大的收穫,您說呢?

作者:草根作家(根據張和平先生講述整理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