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拆遷,老媽的分法遭兒女抗拒:老糊塗了,咋白白便宜一個外人

聽母親電話里說,這次拆遷並不是整體拆,是我們村西頭要通一條南北大馬路,全村有十多家房屋礙事,我父母以前的三間老瓦房和兩間平房就在其中。

我家在河南東部一個小地方,那些年雖然借黨的好政策,解決了溫飽問題,但是仍然很窮。

隨着人們思想意識的改變,對美好生活都有着熱切的嚮往,中青年人都紛紛外出,尋找自己的機遇。

留在村裡的絕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的,還有就是些婦女兒童。

我們家就是。

我父親早年病故,我媽拼盡全力為我們四兄妹遮風擋雨,大哥十四歲便停學不上,幫母親支撐起了這個家。

當年十四歲的大哥農忙時幫母親下田種地收莊稼,農閑時跟村裡人去工地當小工,搬磚拉灰,一天能掙幾塊錢。

後來大哥很快成了熟練的瓦匠師傅,幾十年如一日奔波在一個一個的建築工地上,工資也從當初的兩塊錢漲到二百多。

也正是有了大哥的犧牲和付出,我們這個家才在風雨飄搖不定中穩定下來。

二哥從小就是個機靈鬼,可惜他心不在書本上,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便嚷求大哥給他點本錢,他要做買賣。

三哥人踏實勤奮,高中畢業後順利考上了一所一本大學,畢業後留在了省城。

我從小得三個哥哥呵護,沒吃過什麼苦也沒受過什麼累,對學習不上心,初中畢業後只讀了所職高。

畢業後,便在我們當地的小城市頻繁換工作,服務員、銷售員……再後來便遇到了我現在的老公。

頭天接到母親的通知,第二天中午之前,人便匯齊在大嫂的家裡。

一進屋,大嫂便笑迎迎地向每個人親熱地打招呼讓座,端茶倒水。


「你們一路勞累,先坐下陪咱媽說說話,飯馬上就好。」說完便去廚房忙活了。

我對着她快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哼,別想着讓我們吃了你的嘴就軟,這可是百萬巨款,不是仨核桃倆棗。

你一個外人怎麼就能分我們老劉家的家產呢?這些天,不知她在老媽耳邊吹了什麼風,也不知她給老媽灌了什麼迷魂湯,老媽咋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身旁的二嫂也是斜愣着大嫂遠去的背影不屑地說道:平時看她不顯山不露水的,老好人一個,咋一見到錢眼就開了呢?

難怪人們都說:錢是照妖鏡也是良心尺,這回她這個老好人原形畢露了吧。

一旁的二哥見狀忙說道:剛到家先吃飯,先問問咱媽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放心吧,有我在,決不能眼睜睜看着咱老劉家的財產讓她一個外姓人拿走。

三哥三嫂對我們說的話置若罔聞,只顧着和我母親嘮嗑。三嫂還拿出她新買的衣服讓媽試。

這事兒惹得二嫂直咧嘴,小聲對我嘟嚷,這都火燒眉毛了,她還有心思顯擺!等拿到了錢,我給媽買個最好的羽絨服。

那頓飯我都不知道是咋吃的,連我最愛吃的紅燒肉都沒吃出一點以前的味道來,我看二哥二嫂也是心不在焉地在盤子里扒來扒去的,只有三哥三嫂吃得津津有味的,還不時地誇大嫂的廚藝依舊是那麼好,永遠都記得兄弟妹妹們的喜好。

大嫂開始一直在一旁端茶倒水,給母親夾菜添湯,二嫂說,咱都是自家兄妹,誰喝啥吃啥自己來,你都忙活了大半天了,趕緊坐下來陪陪我們。

母親見大嫂推託,便伸出手拉她坐在了她身旁。

就這樣,一頓飯在各自懷着自己心裏的小九九中草草結束了。

吃罷午飯,母親在大嫂的攙扶下在客廳沙發上坐好,她示意我們都找好位置坐下,她要宣布正事兒。


母親微笑着看了一眼二哥二嫂和我,說道:這次你們三個表現挺好的,回來的速度怪快的,我記得以前我有事打電話,你們不是說太忙抽不出時間,就是說不湊巧,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又或是要陪孩子幹什麼幹什麼的……

二哥尬着臉道:媽,這都過去的事了,您咋哪壺不開提哪壺呀,咱說正事兒。

我在旁邊也咐合道:就是就是。

接下來媽說道:這次老屋拆遷,一次性賠付了1200000,沒有安置房。

我是這樣打算的,你們兄妹四個,我誰也不偏向,一碗水端平,每個人分250000,剩下的200000留作我養老用。

母親話音剛落,二哥就嚷道:「媽,我大哥已經不在了,怎麼還有他一份?」

我和二嫂忙在旁邊幫腔:就是呀,媽,你得按三個人分才對。

你大哥不在了,還有你大嫂。」母親提高了嗓門。

我大哥又沒有一男半女的,我大嫂她不姓劉,兒子也是別人的。」二哥一點都不含糊,一語中的。

我和二嫂在旁邊敲着邊鼓: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把這事兒給忘了?

一時之間,我媽沉默不語,眼裡溢滿了淚水。

旁邊一直沒開口的二哥二嫂忙走上前,安慰起媽來,大嫂見狀忙向我媽說,媽,我不是跟你說好了,這份錢我不要的。


大嫂見母親不吭聲,忙轉頭對我們說:「二弟二弟妹,小妹,我從一開始就沒想着要這份錢,你們放心好了,別再和媽爭論了,行嗎?媽已經夠不容易的了,這些天一直吃着葯呢!」

大嫂話音剛落,二嫂便一手往腰裡一杈,一手指着大嫂說:「你別在這裡裝好人,背地面不知跟媽都說了些什麼,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分老劉家的財產,哼,你算哪根蔥!」

母親抬起頭,環視了一圈說道:「別污衊你大嫂,是我要給她的,她嫁進老劉家已經二十年了,上敬老,下扶小的,她該拿這份錢。」

二哥看母親堅決要給大嫂,他急紅了眼大聲道:「自古以來,無父從兄,現在大哥已經不在了,我就是家中的老大。

我說說我的想法,大嫂也說了她不要,這樣最好,你們都知道,這三年以來,我生意賠了八十多萬,已經撐不下去了,就要跨了,大哥的那份應該給我救急。

我一聽二哥要獨吞這份錢,忙梨花帶雨似地哭訴,要說難,非我莫屬,二哥你雖然賠了點錢,可常言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身上隨便拔根毛就頂你小妹我辛辛苦苦幹一年了。

我和俊凱(我丈夫)兩個人都拿着每月不到5000元的工資,還有有兩個孩子要養,去年剛找婆家大姑姐借了十萬,加上公婆給的5萬才免強湊夠了一套房的首付。

自從買了房後,我們這一年多來都不敢吃肉,連件衣服都不敢買,我們倆還好說,可倆兒孩子正在生長發育期呀……


聽到這裡,一直沉默不語的三哥說話了,他語音低沉道:你們再難,能難過當初的大哥嗎?我看你們是被錢迷了心竅,忘了當年大哥是怎麼供我們兄妹上學的了,你們拍拍良心說,咱們上學、結婚、生子……哪一樣大哥不是跑前跑後,出力又貼錢的。沒有大哥的付出,能有我們的今天!

三哥哽咽着說下去,為了我們,大哥人過三十才成家,成家後又因不育症而遭前大嫂離婚,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懈怠,繼續無怨無悔地為這個家付出。

後來得遇賢惠的大嫂,大嫂也是苦命人,年紀輕輕死了丈夫,帶着一個5歲的兒子艱難度日,在得知大哥的人品後,毫不猶豫地帶著兒子嫁給了大哥。

大嫂進門後,上敬咱父母,下扶咱兄妹,和大哥心意相投,你敬我愛,知冷知熱的,一家人都為大哥感到高興,因為歷經生活磨難的大哥終於有了自己幸福的小家。

本以為大哥有大嫂陪伴,再把得來的兒子扶養長大,常言說:養恩大於生恩,大哥的晚年也不會差。

萬萬沒料到,5年前的一天,大哥下班後,騎着摩托車回家,半路上,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騎一輛兩輪電瓶車迎面撲來,情急之中為了不撞上孩子,大哥把車把轉向路邊,結果大哥連人帶車摔進了道路旁邊的深溝里,頭重重地磕在了一塊大的石頭上……

還沒等送到醫院,大哥已停止了呼吸……

說到這裡,三哥這個一米八的男子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三哥情到深處,難以自控。

三嫂紅着眼眶說:大哥走後,咱媽中年喪夫,又遭老年失子,椎心蝕骨的疼痛使她一下子病倒在床。

我們辦理完大哥的後事後,都因各種原因走了,把這個爛攤子扔給了大嫂和侄子。接理說,大嫂就是不管,別人也無可厚菲,親兒子親女兒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何況是兒媳婦!

大哥走後,母親身心具疲,身體大不如從前,腿疼是她多年的老毛病,離了拐杖走路都成問題,平常想去外邊轉轉,和那幫老頭老太太們嘮嘮,都是大嫂用輪椅推着去的。

母親腿腳不好,大嫂怕母親夜裡起床解手摔倒,從大哥走後這5年,大嫂就和母親睡在一張床上。

那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更不用說了,端茶喂葯。按着母親的口味做飯吃……

大嫂做的這些,她從不讓母親說。她常說:孝順是發自內心的行為,又不是做給別人看的。要不是那次母親在老三面前無意間說漏了嘴,誰能知道。

咱今天借這個機會,咱們各自都數一數,算一算,這些年來,你為母親都做了些什麼?

是過年過節拎幾樣禮品回到家,然後一邊叫嚷着累死了,累死了,一邊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大嫂一日三餐的服侍,連個碗筷都不收。

幾天一過,便火急火燎往回趕,臨走,大嫂還把她特意為我們準備的土特產塞個滿後備箱。

別以為咱每月給了老母親幾佰塊錢,回來時買點吃的就算孝順了,和大嫂相比,我們都無地自容!

今天我表個態,大嫂分得那份錢理所當然,那是她應該得的!

聽了三哥三嫂的話,屋子裡頓時變得寂靜了,寂靜的只聽見低低的抽搐聲……


這時二哥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母親和大嫂面前,撲通一跪,雙手左右開弓,啪啪打臉,我錯了……

見狀,我和二嫂也學二哥跪地,懇求母親大嫂原涼。

母親看着眼前跪着的我們,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一聲:唉,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大嫂上前將我們一個個攙起,連聲說:使不得,使不得。

最後大嫂三哥各拿出50000元給我,讓我暫緩危機。

他們又把剩餘的200000元,給二哥讓他重震旗鼓。

老母親哈哈大笑說: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樣子!

家,是在相扶相承中,為我們撐起的一片愛的天空;家是在困難與挫折中,所尋求的一座溫馨的港灣;家又是捧在手心裏的一支明亮的蠟燭;家是所有人在一起同甘共苦,風雨同舟,相互之間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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