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鄰家辦喜事,請我幫忙料理,兩天時間,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餘的人

三天前傍晚,我剛吃完晚飯,剛要出門去閑逛溜玩,忽然聽見門口有車響的聲音,出門一看,從車上下來的是我的舊鄰居大慶

大慶告訴我,他兒子過兩天就要結婚了,今天特來邀請我去幫忙。

大慶今年50歲,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我呢,和他的情況基本相似。

20年前和我是以前的鄰居,都住在街道的農貿市場裡邊。

那個時候,他開家五金店,我開的是小吃鋪,我們都是一牆之隔,是近的不能再近的鄰居了。

大慶家是我們那兒的大戶人家,我們那個5000多人口的大村裡,他「一家人」就佔據了將近三分之一。

他祖父老兄弟6人,到了他父親這輩,叔兄弟就有二十多家,到了他這輩堂兄弟就有40多家,是我們村裡名副其實的大戶人家。

在我們這兒,依仗自己戶門大,軟欺怕硬,愣充二紅磚的「下三濫」有的是,而大慶不是這樣的人。

他忠厚,老實,勤快,善良,為人處事比較講究,從來沒有脾氣,見人說話總是喜笑盈盈,用鄰居們的話說,是說什麼都是好商量的一個人。

我們一塊處鄰居時,無論同誰見面,都是他首先笑臉相迎,先給眾人說話。

我們街道那兩排人家,無論誰家有紅白喜事,如兒娶女嫁,生孩子,搬家,開業,老人去世等等,他都熱情幫忙,隨便奉上一份禮金。

我比他年長5歲,兩個孩子結婚時,他都到場幫忙,並隨上200元喜禮。

後來由於身體緣故,我放棄了正在乾的紅紅火的小吃鋪,離開了原來街道上的那個家,房子租給了他人,繼續從事着小吃生意。

離開家那天,我置辦了一桌酒席,答謝多年來對自己照顧有加的鄰居們,大慶也是其中一人。

以後的日子裏,傍晚的時候,我從老家出來遛彎,時常到大慶等他們家裡串門座座,拉拉家常。

他們那邊幾個要好的鄰居,到老家看望父母之時,也常到我們家坐坐,共敘村裡之事。

我們這兒農村有個風俗,每逢遇到兒娶女嫁的喜事,受邀請的幫忙人頭天就要到主家幫忙,做準備工作。

兩天以後,一大早吃過清起飯,我就早早來到了大慶家。

我到那時,還沒有來一個幫忙的人,我在他家等了一個多小時,才陸陸續續看到他的叔兄弟,堂兄弟,三個一群,五個一簇,說說笑笑,提着茶杯,來到了大慶家。

又過一大會子,辦喜事的廚師,拉喜棚的車子,送菜的買辦,出租家什的的士,都陸續來了。

大家一齊上去。搭棚的搭棚,卸桌凳的搬桌凳,摘菜的摘菜,忙活了3個多小時,準備工作基本就緒了。

第一天沒有什麼感覺,第二天,我感覺越來越不對味,那些幫忙的人中就我是一個外姓局外人,忙來忙去一點不自在。

忙活完兩天後,我辭別了大慶,大慶把我送的老遠,順便給我兩盒我們這兒上等的好煙,對我又是感恩又是道謝,弄的我有些無所適從。

回家後的幾天,我同原來的幾個鄰居見了面,問及他們大慶家的喜事。

他們說,大慶也請他們幫忙了,他們都沒去,只是禮隨到了。

我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都輕輕的一笑,說著我,人家是搗實(十)錘,你是搗十一錘。

你想,人家一家人那麼多,哪差你一個人幫忙。

人家請你幫忙,那是在提醒你別忘了跟人家隨喜禮,因為你們之前有來往。

我生性愚鈍,沒有那麼多心眼想這麼多。

真是世道變了,人心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