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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7、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祝明知無奈地問,而我一門心思都在飯菜上,嘴巴塞得像個倉鼠,吃着碗里的看着鍋里的,因此說話也不清楚,咕咕噥噥地回答:
「因為想你了。」
「想我?你不應該記得我啊。」他疑惑地撓頭。
「所以你趁我失憶就把我推給別人?祝明知,你沒有心的啊!」
因為嘴裏的飯咽下去說話的聲音清楚了不少,甚至都能聽出責怪的意味來。
祝明知慌了神色,結結巴巴地解釋: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算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垂着眼睛像小狗一樣喪氣。
「好啦,我不怪你,再去給我盛碗飯,沒吃飽。」
「哦~」
吃飽喝足人的困意就上來了。
祝明知帶着我上樓,他說趁我吃飯的時候加速收拾出來了一間屋子。
但我看着這精緻的裝修,一塵不染的桌椅板凳和乾淨的四件套,怎麼也不像是半個小時能幹完的樣子。
總而言之,屋子是個好屋子,但我不想自己住。
於是我扛着小粉被子在祝明知關上他的卧室門之前沖了進去,直直地摔倒在他的床上。
他被我這絲滑的動作干懵了,錯愕地看着我:「寧寧,你這是……」
我撐着頭,對他拋了個媚眼:「一起睡啊。」
他耳朵都紅了,別開眼低聲說:「別鬧了。」
「鬧個屁!老娘不遠萬里地趕過來逗你玩呢?離結婚就差一步,出了點破事你就把我扔下了,多有意思啊,誰家未婚夫有種成這樣!」
我從床上跳下來,拽着他的領子就親上去。
「寧寧……」
哦,上帝,他還是這麼純。
這段關係雖然是他先開始的,但處於主導地位的還是我,祝明知太溫柔禮貌,我稍微哼唧兩聲他就不動了。
不像我,很強硬。
「明知,明知,我好想你啊,你有一點想我嗎?」
我哄誘着他,雙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亂動。不錯,手感滑嫩,腹肌結實。
「想,很想……嗯……你別……」
祝明知聲音帶上了些哭腔,被羞的。
因為我正抓住某處,一邊壞笑一邊把他往床上推。
「來,用行動告訴我有多想。」
「別,現在還是白天!」
我跨坐在他身上,看着拉了一半的窗帘故作深沉地說:
「那你可得小點聲了,別吵到樓下的客人。」
「斯寧!」
更多的話都被我堵回去了,他一開始還推辭但漸入佳境後又反客為主。
動作不停,眼眶卻通紅,眼淚也跟着啪嗒啪嗒地掉。
「對不起,寧寧對不起啊……我真的很想你的……」
「嗯~我知道的。」
「但是我不能去找你,我怕……」
「怕什麼?」
「不能告訴你,不能。」
祝明知搖着頭,說不出來的委屈。我環住他的脖子安慰道:
「那就不說了,親一個。」
……
騷話說多了再溫柔的人也控制不住,到最後我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眼看着窗外由白天變成夜晚,我困得睜不開眼睛。
「明知,我有點想睡覺。」
「那我快點。」
終於結束,祝明知躺倒在一旁緊緊地錮住我。
「你來了,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斯寧,我就自私一回。」
8、
這一覺睡到了半夜。
我從床上突然驚醒,身側已經沒人了,但門縫裡透過來的暖黃色的燈光讓我安心。
我下床輕輕開了門,聽到祝明知的聲音。
「我已經儘力推動劇情了,可是沒辦法。」
「對不起,我做不到。」
「隨便你們,什麼懲罰我都接受,我只要她。」
我悄悄走出去在不遠的地方站着,他沒再說話只是依然呆坐着,等了好久他才轉身。
看到我的第一瞬間他愣了,但隨後鬆了一口氣,像是終於放鬆下來。
「明知,你在和誰說話?」
「和,主宰這個世界的人。過來寧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別怕。」
9、
我們所在的世界只不過是被捏造出來的故事世界,世界的男主是付言。
而我,是他早死的白月光。
在原來的故事裏,我和付言在高三就嘗了禁果,後來懷孕,結婚。
我因為生孩子而元氣大傷身體越來越弱,但出國進修的付言又與陳清妍重逢曖昧。知道真相的我鬱鬱而終,付言後悔萬分,將一切的錯都歸到陳清妍身上,兩人相愛相殺最終在幾年後我忌日那天破鏡重圓。
「可惡,我怎麼會這麼下賤!」
「不是你的問題,這是故事本來的樣子。」
祝明知順我已經炸了的毛,安慰道。
「那你是為什麼突然過來呢?」
「因為,你覺醒了自我意識。」
談戀愛是我和付言情感的開始,但我覺醒了自我意識看透了他不過是個表裡不一的蠢貨後,立刻一刀兩斷。
由此,後邊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偏差。
我恍然大悟,「難怪呢,難怪你一開始就帶着付言往我身邊湊。」
和付言散了之後我們極少說話,但他來了之後付言單獨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確實增多了。不是沒懷疑過,但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祝明知撓着頭一臉愧疚,「抱歉了,那是為任務所迫沒考慮過你的感受。」
「可是,你為什麼要做這個任務呢?」以我對他的了解,祝明知不是能做紅娘的人。
果然,他吐了口氣,用遺憾又哀傷的聲音說:「我在原來的世界死了,他們說只要我完成任務就給我再生的機會。」
復活對人的誘惑是極大的,所以祝明知違背自己的良心和以往的準則,幫着小世界的管理者修復故事線。
但時間這個良藥會讓人撥開迷霧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祝明知一邊撮合兩人,一邊又不可避免地被斯寧吸引。
她果斷勇敢,心地善良,成績好人也漂亮,除了和付言談過之外好像沒有缺點。
互助小組事件更讓他進一步認識到,斯寧,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不受控制不受擺布。
想明白這個道理的那天晚上祝明知在斯寧樓下站了一夜,溫暖的燈光在夜裡十二點半時熄滅,這是她結束學習的時間。
與此同時天空開始落下雪花,一片一片,落在祝明知的臉上,心上。
單身多年的人意識到,自己墜入了愛河。
但他們現在還是學生,祝明知只能表達歉意隱藏愛意,剋制着自己的情感,一點一點向斯寧示好。
於是他們成為朋友,好朋友,曖昧對象,正式的男女朋友,未婚夫婦。
訂婚那天他穿了斯寧設計的白色西裝,站在台上笑得像個傻子,逗得賓客也滿面笑容。
「但是我沒想到,我的愛會害了你。」
祝明知抱着我泣不成聲,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我的肩膀上。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對我更改故事線的懲罰。我沒辦法,我不能眼看着你死啊。我們定下協議,只要你能活着,我可以永遠不出現在你眼前。」
「寧寧,對不起,對不起……」
祝明知哭得一抽一抽的,連話都說不完全。我心裏酸澀得厲害,眼淚控制不住地下落。
我活了過來,祝明知消失了,除了故事中的幾個重要人物所有人都沒了他的記憶。
他隱姓埋名遠離我所在的城市,在世界的邊界遊走,又在知道愛人結婚時忍着痛苦,不遠萬里送上一盒她愛的巧克力。
明知,你為迫不得已離開我而愧疚,又怎麼知道我為你的孤寂而痛苦呢。
「那我恢復記憶來找你,會受到懲罰嗎?」
他沒馬上回答,只是抱着我的雙手不斷地收緊,過了一會兒才破涕為笑:
「不會了,這次不會了,你會長命百歲的。」
他這樣說,但我還是心慌。
「明知,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和他沒領證,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結婚辦婚禮好不好?」
「還得等等,」他輕輕說:「這裡是小世界的邊界,什麼都不齊全,要想結婚還得回去。管理者得重新調整我們才能領證呢。」
「那就先辦婚禮。」
「我給你做婚紗。」
「好。明知,親親我,親親我。」
淡淡的不安感一直縈繞在心間,我迫切地需要肉體的接觸來緩解我的焦慮。
祝明知察覺我的情緒變化,在我的臉上、身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虔誠的吻。
10、
我過上了曾經暢想的生活。
白天在咖啡店幹活,晚上問祝明知索取報酬,心血來潮的時候也會用樓下的烤箱製作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心,配上他做的巧克力隨咖啡送給客人。
來往此地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是被愛流放,或是怯懦逃離,或是謀求新生。
路過咖啡店的時候他們會進來喝一杯老闆煮的咖啡,吃一塊老闆娘手作點心。
咦,好奇怪的味道,好奇怪的兩個人。
「你們怎麼會想起在這開咖啡店呢?不掙錢的。」
「因為老闆在等老闆娘,因為老闆娘要找老闆。」
「繞口令一樣,好奇怪。餅乾可以再續嗎?怪好吃的?」
「可以,得加錢。」
……
那晚之後,祝明知拿出準備已久的材料縫製婚紗。
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不厭其煩的剪裁繡花,甚至還學習編織蕾絲,看得我連連咂舌:
「你可太厲害了寶貝,這都會,什麼時候學的?」
「離開你的時候。我當時想,就算我們沒有可能也得做點什麼,起碼給自己留個念想。」
「但我回來了。」
「嗯,你回來了。」
他嘴角上揚,編織動作不停。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婚紗終於做完了上身。
我偷偷從人台上取下來在鏡子前比了比,合適,好看。
「姐姐!有客人來了,小餅乾沒有啦!」
「好,我知道了!」
我匆匆放下婚紗,無奈地圍上凱蒂貓的圍裙下樓,小餅乾太火了,一度取代濃情巧克力成為店裡的招牌,看來得再找個幫手。
我便思索邊走,剛一進店就被突然躥出來的人嚇了一跳,竟然是付言!
他瘦了很多,形容憔悴,頭髮眉毛胡茬都亂糟糟的,完全沒有從前……
從前他什麼樣來着?好像有一個世紀沒見過他了。
「阿寧,回家好不好?一切的事我都處理完了,我們回去重新開始!」
我嫌棄地後退兩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這人,我真是見一面都嫌臟!
我跟祝明知在一起沒多久他又跟抽了風一樣找過來,說什麼後悔了,只喜歡我一個人。在我嚴厲拒絕後走極端直接綁架我,祝明知得到消息緊趕慢趕在公路上堵他。
然後就出了車禍,我死了,天選男主毫髮無傷。
而且還有一點,即便我重生,他還和陳清妍糾纏不清,在我昏迷的時候一邊立情聖人設一邊和別人苟且,完全不像是後悔的樣子。
「你這個人,行為不正,說謊成性,虛偽至極!」
我恨他恨得牙痒痒,還想讓我回去,呸,做你的春秋大夢!
「阿寧,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陳清妍已經被我處理乾淨了,再也不會有人插入我們之間。你回頭看看好不好?只要你回頭,我什麼都給你。」
「你可真是個禽獸。虎毒還不食子呢,陳清妍懷了你的孩子就這麼被你打發了!」
我冷笑着看他,真噁心,這就是你們的男主?選半天選這麼個玩意兒?是不是走後門了啊。
「我不喜歡她,那是一次意外,寧寧,我只喜歡……啊!」
付言抽搐着倒地,拿着電棍一臉冷漠地妹妹啐了一口,「當著我的面拆我cp,找死呢吧。」
然後把付言拖了出去。
好棒的妹妹!
我低估了付言的煩人程度。
他在小鎮上租了個房子住下來,每天來咖啡店遊盪,但妹妹手持電棍他不敢靠近,只能在門口騷擾豬咪。
後來被豬咪撓了之後連門口也不敢靠近了,現在不遠處形容憔悴地看着我們。
我是無所謂,但店裡的顧客倒是起了好奇心,邊嗦咖啡眼睛邊往外瞟:
「唔,老闆娘,外邊那個走頹廢風的帥哥是誰呀?你的追求者?」
「仇人。」
「懂了,又一個追妻火葬場的。」
亂說話,我撤走了他的餅乾。
「喂喂喂,開個玩笑嘛不要這麼小氣。」
「出去揍他一頓怎麼樣,我給你免單,再送兩盤餅乾。」
客人站起來大概比量了一下雙方的身高體型,憂鬱地坐下:「不行啊,打不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所以這些天和祝明知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快樂都沒少。
某天午飯過後,我拉着祝明知上樓午睡,一進門就發現攤在床上的婚紗。
「哇,你做好了!」
「嗯,試試吧。」
祝明知靠着門輕笑,我起了壞心思,在他面前脫乾淨衣服拿着婚紗過來。
「可以幫我穿嗎寶貝?」
「可…以…」
祝明知呼吸瞬間急促,從脖子紅到臉,雙手熱得發燙,我故意在他調整衣服的時候亂動,這樣他就不得不觸碰潔白柔軟的胸口。
「別動了,小心被拉鏈夾到。」
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再玩下去可能真的過火了,我乖乖地站直。
穿好婚紗他把我推到鏡子面前,拿出一條珍珠項鏈來戴在我脖子上。
「這也是你自己做的?」
「嗯,珍珠也是我自己撈的。」
「寶寶真棒,獎勵一個親親。」
我轉過來印上他的嘴唇,祝明知很快反攻,動作強勢的讓我感到詫異。
「別扯壞了,我換下來。」
我迅速脫了衣服,猴急地爬上床,然而祝明知卻有些不對勁。
他的臉色煞白,蜷縮身子雙手搭在腹部。
「怎麼了明知,不舒服?我們去醫院。」
「不……」
話還沒說完他就嘔出一口鮮血,我嚇了一跳。
「明知,明知你怎麼了,別嚇我……」
「別怕,我沒事……」
又是一大口鮮血。
整個房間現在就像是兇案現場,我怎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人現在突然會吐血呢!
他用勁所有的力氣朝我伸出手,我哆哆嗦嗦地抓住,他勉強地笑:「別怕,別怕……」
隨後閉上了眼,徹底暈厥過去。
我這時才從驚慌中反應過來,咬着牙強迫自己冷靜,拿起手機趕緊叫救護車。
11、
醫院中
祝明知在病房裡昏迷不醒,我坐在外邊的走廊上整個人如墜深淵。
檢查報告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是說他是健康的,但他的身體卻正以極快的速度衰敗。
這麼過了五天,醫生已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了。
難怪祝明知說我會長命百歲,原來這次的懲罰是放在他身上。
可是為什麼呢,我們只是相愛而已,我們只是想有自己的生活而已,有這麼罪大惡極嗎?就因為是所謂的故事世界,所以人就該被鋪寫、控制?
因為付言是男主我就應該愛他嗎,就能來拆散一對愛人嗎,是男主就可以……
等等!
有什麼在我腦中如電光石火般閃現。
原來的故事線中我是早死的白月光,只要死了就行,所以按理來說我的死亡時間並沒有那麼重要。
能夠再復活完全是因為祝明知和管理者談了條件。
他們怎麼可能談條件呢,除非祝明知做了什麼讓他們害怕的事……
男主是吧……
12、
我請了一個臨時護工幫我照顧祝明知,自己立馬殺回咖啡店。
許多人聚在門口,看我回來立馬圍上來好奇地:
「老闆娘,怎麼好幾天不開門啊?你們去哪裡了啊?」
「不會是真賺不到錢要搬了吧?哎喲那可怎麼辦啊,我好喜歡你的餅乾呢。」
「老闆呢,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啊?」
我微笑回應,穿過人群看到站在路邊的付言,他依然消瘦憔悴,但眼中卻有了神采,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
「各位,店裡要調整業務所以關幾天,不會走的。」
「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
人群三三兩兩地散去,付言慢慢走上前,面上帶着一些陰沉。
「阿寧,你要是喜歡這裡我可以盤下來,以後我們搬到這裡。」
我瞟了他一眼,轉過身打開店門淡淡地說:
「進來聊聊吧。」
付言坐在店裡神態安詳,我在櫃檯上調咖啡。
「嘗嘗吧。」
他端起來抿了一口,讚賞道:「好喝。」說罷一口喝乾了。
「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答非所問,「他教我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僅做咖啡還會種花,做衣服。下雨天就窩在家裡吃火鍋看電影。」
付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雙手纂得咯咯作響,「你喜歡我也可以陪你。」
我搖了搖頭,「你不會。你心裏只有你自己,我也好陳清妍也好,都是你興起的玩物,你不會在乎我們的愛好、思想。其實你誰也不喜歡,只是受不了有人不圍着你而已。」
「而且我不是喜歡這些事,我是喜歡祝明知。」
付言被我戳中白了臉色,冷笑着:「那也沒辦法,祝明知要死了,你只有我。」
「他不會死的付言,你真蠢。」
「你......」他的眼皮開始打架,「你要幹什麼?」
我站起身來收拾餐具,慢條斯理地說:「我只想爭一個未來而已,別緊張。」
店裡有一個地下室,本來是堆放雜物的,現在看來做案發現場也不錯。
我將付言拖下去,用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往他的肩胛骨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迷藥的藥效還在,他沒醒,但似乎感覺到了痛抽搐了一下。
我以同樣的辦法在他身上扎了18刀,刀刀避開要害。
地下室留下了一灘血,付言在劇痛中掙扎着醒來,因為失血的原因他的面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良久,他才艱難地開口:
「你,要殺我?」
我拿着刀抵上他的喉嚨,「你知道的,我是醫生,能在三秒內割斷你的喉嚨。」
「我是男主,沒了我這個世界也沒了。你,祝明知,你們偉大的愛情都沒了。你甘心?」
他扯着嘴角輕笑,語氣里都是嘲諷。
我使勁地握住刀,面部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他知道我不甘心,他什麼都知道!
人渣!
「他活不過來也沒關係,我會陪着他死。而你,你們,這些妄圖操控別人的卑鄙螻蟻,永遠都別妄想擊敗我們的靈魂!永遠別想讓我們屈服!這個該死的世界早該完蛋了!」
憤怒奪走了理智支配大腦,我一瞬間意識不到自己在幹什麼,刀子劃破了他的喉嚨,眼前的血越來越多,付言的臉色也愈加蒼白恐懼。
「夠了,停手吧。」一道機器音突然從空中傳來,緊接着是密集的電流聲,「你贏了,你們贏了。」
這幾句話重複了好多遍,直到最後一個尾音完全消失,才反應過來到是什麼意思。
我咬着牙控制着不讓自己失態,「祝明知會活過來?」
「會。」
「我們不會再被劇情控制?」
「不會。」
「他呢,」我話鋒一轉,看向垂死掙扎的付言:「他的主角光環還會影響別人嗎?」
「不會了,」對方嘆了口氣,「沒有主角光環了,你們反抗的太激烈小世界的氣運都崩了,再沒有什麼男女主了。祝你們好運吧。」
聲音徹底消失不見,我按住怦怦跳的心狂喜,太好了,太好了!
付言眼神灰敗神色絕望,脖頸處的口子還在流血,「阿寧,我好疼啊。」
處於人道主義的關懷我叫了輛救護車,跟着車去醫院風風火火地跑進祝明知的病房。
護工看見我一臉激動地說:
「你可來了,你丈夫突然好轉了,現在被帶去CT室檢查了。」
我趕緊下樓,在CT室翹首以盼。
半個小時後,醫生一臉莫名地走出來,我着急地問:
「怎麼樣怎麼樣,他好了嗎?什麼時候能醒?」
「喏,來了。」
身後跟着好端端的祝明知。
「好奇怪,太奇怪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能讓你男朋友留下來我做個研究嗎?」
醫生揪着他為數不多得頭髮百思不得其解。
我倆卻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祝明知雙目含淚,極力剋制住哭聲,顫抖着回答:
「當然可以,但是可能需要過幾天,我們得先結婚,歡迎您來見證。」
我和祝明知的故事線又回來了,反而和付言的那段又消失不見。
家人都記起我們兩個的婚事,催着盼着,沒多久我們就在祝福聲中結了婚。
婚禮當天我倆互相穿着對方設計的衣服,在藍天白雲大海的見證下宣誓了愛情。
那天之後付言消失在我們的圈子中,雖然管理者仁慈讓他的傷口痊癒和了,但也因為沒了男主光環,他幹什麼什麼不成,付家家境一落千丈,再有他的消息時他已經窮困潦倒了。
咖啡屋開到了市立,我和祝明知每天都很忙,誰也沒空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畢竟這是我們拼了命換來的自由,當然要珍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