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鍾書說: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
但是錢鍾書先生漏了幾種人,那就是有些城外的人因為嚮往自由並不想進去;而有些城裡的人因為婚姻幸福沉浸其中,並不想出去。
一千個不同的人因對象不同,對婚姻就有不同的看法和期盼,正如走過苦難的我48歲,與一身陽光56歲的他相逢,註定走進婚姻。
自述人:錢小寧,48歲
我叫錢小寧,今年48歲了,認識我的人都說現在的我容光煥發,比原來那個形容枯槁的錢小寧相比,隨便年青十多歲。
他們不知道的是,曾經的錢小寧心如死灰,而現在的我,因為有了愛情的滋潤,正在煥發出自己的生機。
我的前夫羅浩,比我大五歲,在他50歲時突然腦出血導致半身不遂,他的父母和妹妹悲痛欲絕地來看了他一回,然後便杳無音訊。
我帶着他,輾轉在各大有名氣點的醫院看病,希望能看到轉機,然而我失望了,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欠了債,也沒能使他好轉。
他癱瘓了兩年,我一邊上班一邊照顧着他,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給他洗臉、刷牙,準備早飯,喂他吃完,換了尿不濕,我便匆匆跑去上班。中午人家休息,我還得跑回來照顧他。
我也想請個保姆,我實在太累了,前夫生病前我120斤的體重,兩年後到前夫去世時我只剩下80斤!那時候我做夢都想有人幫我一把,然而我失望了!
前夫去世後,我累成了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女人,這兩年里,說句亳不誇張的話,我算是嘗盡了生活的苦,看遍了人間的世態炎涼。
前夫去世一年後,在我閨蜜的介紹下,我認識了現任駱向南,儘管到了56歲的年紀,他乾淨、清爽得宛如十七八歲的精神小伙,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比我大八歲的老傢伙出現在我面前時,宛如一縷陽光照進了我陰霾的心田。
在那一刻,我忽然記起自己原來也是個女人,也渴望有人愛、有人疼。
開始我叫他駱先生,他笑了,說:「小寧,你叫我駱先生,讓我感覺很陌生。你看我大你八歲,正好當你大哥,以後你叫我駱大哥就好。」
我與駱大哥正式交往了,他是一個工廠的電氣工程師,白天我倆各上各的班,晚上他會跑來我家,和我一起奏響塵世里的鍋碗瓢盆交響曲,炒個三兩小菜,喝杯紅酒,訴訴衷腸,我們戀愛了。
這樣的搭夥日子過了半年,駱大哥說:「小寧,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去扯證結婚吧!你看吧,咱倆現在這麼年輕,以後在一起還有幾十年,沒有婚姻,感覺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可是我們要結婚,卻遭到了雙方孩子的極力反對和百般阻撓。
我的女兒反對我和駱大哥結婚,她說我一把年紀了,還結什麼婚?她還說她爸爸去世才兩年,我就和別的男人結婚,讓她懷疑我對她爸爸的感情。
她的話讓我很心寒,我一個人上着班照顧一個癱瘓在床的男人兩年,瘦了四十斤,如果沒有感情,我怎麼做得到?現在他走了,難道我就得為他守一輩子寡,不能開始擁有一段新的感情嗎?
駱大哥的兒子已紅成家生了孩子,他反對我們的婚姻很簡單,駱大哥住着三室兩廳的電梯房,作為電氣工程師,他月入一萬五千元左右,手裡也有一定的存款,如果駱大哥不再找對象,以後就會都留給他,而如果駱大哥找了我,他兒子肯定不會同意,怕我和他爭奪駱大哥的家產。
駱大哥沒聽兒子的話,兒子為了反對駱大哥娶我為妻,最後竟然以斷絕父子關係來威脅我們。
我心寒了,對駱大哥說孩子們都反對,要不就算了吧?咱倆搭夥過日子就好。
他不同意,他說我們活了大半輩子了,孩子們也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和家,憑什麼我們剩下的日子還要由他們來決定。
我們扯了證,沒有辦酒,也沒有告訴雙方孩子,我們決定在以後的日子裏,珍惜和呵護對方,餘生好好為自己活一次。
我想問下大家,咱們辛辛苦苦把孩子撫養長大,他們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難道作為父母的我們就要一輩子聽他們的話,從他們的利益出發度過老年嗎?我們就不能好好為自己活一回嗎?
(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必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