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獨》:幸福的秘訣,是與獨簽下尊嚴的協定

百年孤獨》詮釋了孤獨:這世間唯有孤獨永恆。

幸福的秘訣,不過是與孤獨簽下不失尊嚴的協定罷了。

人生如一座孤島,孤獨是生命的常態,卻不該是生命的歸途。

來時一人,走時獨自。唯有過程偶遇同行,驚喜、悲涼、迷茫,各種滋味,冷暖自知。

人這一生,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對抗孤獨,比如,努力融入人群,維繫人際關係;努力追尋最美好的愛情,與之攜手到老;拚命事業,確立社會一席之地,滿足存在感。


人為獨立,成事卻離不開與人合作。在追求成功路上,做着不是自己的自己,有些人為了讓自己合群,不惜隱藏真實的自己。

這樣真的就能幸福快樂嗎?

答案是否定的。即便事實很殘酷,我們並不願意接受,但是最終還是會敗給孤獨。


《百年孤獨》家族七代人,第一個人將被綁在樹上,家族中的最後一個人將被螞蟻吃掉。

第二代的里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上校,神奇「戰爭」的數十年,也是他孤獨的一生。

他是堅信自己生命有終點,這也成為他的信念,讓他在槍林彈雨中從未受過傷。

深陷孤獨的他,不再感知到預兆,回到馬貢多只有在很久遠的回憶中尋求一絲慰藉。

曾幾何時的真實經歷,在青春不可抗拒的激情後,對現下的他只是虛無而已。

與孤獨者簽下不失尊嚴的協定,儘可能體面過活。



講到這裡,不免會想到現代很流行的話題:「社恐」。

社恐,在集體主義的文化里,總會被評價為「性格不好」「不合群」,其實,這是一種偏見。社恐看似是弱點,但也正是天賦和優點所在。

社恐,會主動迴避在社交活動中耗費能量,他們可以細緻地思考過去和未來的事件,有更強的洞察力。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許多優秀的作家、藝術家都是社恐。

作家張愛玲就是個典型的社恐。在她的第二任丈夫離世後的二十多年裡,張愛玲都是獨自生活的,為了不讓別人找到她,一年裡她要搬很多次的家。

所以,張愛玲的用度很簡單,一台電視、書信和少量的衣物。

很奇怪的是,她的家都大多是鄰街的,家裡的電視是常常開着的,你可以理解為她只聽聲音。與人隔絕的張愛玲,並沒有與世間的喧鬧隔離。

在鬧市裡,必須有電視節目,這裡不難看出,她也許只是不願意與人交流。

她保持着書信交談,但書信也不是封封都會回,能交往的人也很少很少。

有人猜度張愛玲窮困,所以不喜與人准入,但在她的遺物里還有萬元的存款。也許張愛玲只是喜歡精神世界裏的孤獨吧。

這使外界很難清楚地了解張愛玲生命的後二十多年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張愛玲的天賦是獨特的,她給人們留下的文字卻是耐人尋味的。


正如《百年孤獨》里許多荒誕不經的愛情故事,感慨唏噓這浪漫的愛情,在無限渴望里被現實打敗的愛情卻無法消散始終沒法消散。

百年孤獨中的七代人都用自己的獨特方式面對自己的人生,卻遭遇着同樣的結局:孤獨感。

人生就像一艘獨特、孤獨、被遺忘於岸邊的船,是不是在靠岸的一刻,曾經的相遇相守不過是身外之物,幾十年的生活不過是一個個轉瞬即逝的夢境。

《百年孤獨》的作者並不想讓我們孤獨,只是讓我們認清人生的本質以孤獨為伴。

人生最好的狀態就是接受孤獨,不刻意去迎合任何。

當然,和孤獨作伴最起碼也要有自己的喜好。

家族的第一代烏爾蘇拉愛上表哥並嫁給了他,擔憂近親結婚會像姑媽一樣,生下帶尾巴的孩子,每晚裹着自己入睡。

後來,烏爾蘇拉還是與表哥生育了兩男一女,布恩迪亞因精神失常被烏爾蘇拉綁在了樹上,講到這裡,寓言的前半部分,第一代人將被綁在樹上的預言實現了,最後一代則是被螞蟻吞噬則在故事的結尾實現。

也許在烏爾蘇拉拒絕與丈夫探索新的世界時,就註定了整個家族的悲劇。

我們的生活又何嘗不是因為恐懼,而膽怯地止步不前,甚至拒絕接受新鮮事物,更願意在舒適圈裡被安全感保護,而這種所謂的安全感又何來安全,坍塌或者就在瞬間。

開放接納,才能迎接新生,封閉里輪迴的就是百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