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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你們懂的!!!
深圳·李宅。
2023年五一勞動節,李家的僱主和保姆經歷過休假或住院後,又恢復了正常生活。大人工作,孩子們上學,保姆們在家裡各司其職。
這一天,麗芳早餐還沒做好,就接到了趙師傅的電話。
“阿芳,我摔了一跤,不能送垚垚去學校了,你另外找人送吧。找不到就讓小劉先送垚垚,再回來送瑩瑩吧。”
這麼早摔了一跤?他肯定又出去跑步了。
麗芳忙問:“摔得嚴重嗎?你現在在哪裡?”
趙師傅說:“在路邊上。腿動不了,我叫了車去醫院,正在等車。”
麗芳問:“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我現在過去找你?”
趙師傅說:“不用了。哎~呀,噝~~~,哎~呀。”他的聲音里透着極力壓制的痛苦。
麗芳說:“老爺子應該已經起來了,我去和他說一聲吧?”
麗芳的是想着看李老爺子能不能主動提出來送垚垚上學。
趙師傅說:“不用了,一會兒李總下樓了,你告訴他一聲我今天請假就行了。”
麗芳說:“那你告訴我哪家醫院,我做好早餐過去。”
怕他不肯,麗芳又說道:“總得要有一個人跑腿吧?”
趙師傅說:“好吧。”
都說多事之秋,可今年是多事之春了。最近盡出事情。
麗芳心裡七上八下的做着早餐。
麗芳剛才和趙師傅通話的時候,小瑞已經抱着嘉嘉下來了。
這會走進廚房問:“趙師傅怎麼啦?”
麗芳回頭,看着小瑞我不擔憂地說:“說是跑步摔了,腿動不了,該不會骨折了吧?”
嘉嘉睜着清亮的眼睛認真地看着麗芳,‘啊’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麗芳笑着叫了聲嘉嘉。
小傢伙馬上咧嘴露出雪白的乳牙沖麗芳笑了起來,叫道:“姨!姨!”
小瑞說:“沒有這麼容易骨折吧?應該扭傷的機率大。可能就是崴了一下吧。”
麗芳說:“但願吧。”
飯快做好的時候,麗芳決定告訴一下紅蓮。想着她是不是能先去醫院看看趙師傅,跑跑腿什麼的。畢竟兩人好過一場,她的社保現在還是趙師傅代繳呢。
可電話打通了,才知道紅蓮剛上戶沒兩天,居然陪着僱主去了北京。
紅蓮在電話那頭很着急地問:“到底傷得怎麼樣啊?”
既然她人不在本地,麗芳就不想讓她着急。便說道:“他自己給我打的電話,說腿動不了。已經叫車去醫院了。我一會去看看。”
紅蓮說:“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
麗芳說:“看你自己吧。我就是告訴你一聲。”
樓梯上已經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掛了電話。
是垚垚和李先生下樓來了。
嘉嘉一看到,就笑着開始爸、爸、爸的叫着。
李先生微笑着,邊朝嘉嘉走邊回應道:“哎,嘉嘉越來越乖啦。”
小瑞伸直手臂把嘉嘉交給了李先生。
李先生抱着嘉嘉,父子倆互相凝望着。一個寵溺,一個軟萌。
垚垚站在一邊拍了拍嘉嘉的屁股說:“走!看我們吃早餐去!”
說完就自顧地朝餐桌走去,惹得嘉嘉像小泥鰍一樣扭着小身子追隨哥哥的身影。
李先生抱着嘉嘉也走向了餐桌。
眼看着他們父子三人親昵完了,麗芳才上前說:“李總,趙師傅今天跑步的時候摔了,腿動不了,現在去醫院了。”
李先生吃了一驚問:“摔啦?嚴重嗎?”說著就拉開椅子,但沒坐下,還在等麗芳的回話。
麗芳說:“不知道呢。他自己打電話給我的,又自己叫車去的醫院。”
李先生坐下,開始打起了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李先生問:“怎麼樣?”
趙師傅說的這邊聽不到,只聽李先生說道:“昨天回來得那麼晚,我下車的時候就讓你今天早上別跑了,多睡會兒,怎麼不聽呢?”
他的語氣並不嚴厲,是很柔和地埋怨,更多是關切吧。
李先生說:“行,那你先檢查吧。”
“不用管,一會我送他。”
掛了電話,李先生對垚垚說:“今天我送你去學校。”
垚垚問:“趙伯伯沒事吧?”
李先生輕鬆地回答:“沒事。不用擔心。”
又對麗芳說:“你一會兒和小劉把瑩瑩送到幼兒園後,去一趟醫院,看看老趙到底怎麼樣,跑跑腿。”
麗芳說:“好。”又朝院外望了一眼,司機小劉已經站在院外了。
不一會兒,李太牽着快樂的瑩瑩下樓來了。還在樓梯上,就大聲叫着嘉嘉。嘉嘉立刻就咯咯笑了。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家裡有人下樓、從外面回來,他都會第一時間笑着打招呼。無論是父母、哥哥姐姐或是阿姨,從來不厚此薄彼。
用小瑞的話說,嘉嘉是家裡最合格的迎賓少爺。
李太很快就知道了趙師傅的事情。
她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淡淡地對麗芳說:“你去醫院吧。我送瑩瑩去幼兒園。”
李先生笑着問:“你送完她去幼兒園,再帶嘉嘉去親子班啊?”
李太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麗芳剛才已經匆匆吃了兩隻包子,現在也不等了,快步出了院子。
麗芳對小劉說:“李太自己送瑩瑩,我們去醫院吧。趙哥摔傷了。”
小劉問:“好好的怎麼摔傷呢?”
麗芳說:“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吧。”
小劉說:“你打電話問一下他社保卡帶了沒有?沒帶我們去給他拿上。”
一問,果然沒帶。兩人去了老宅那邊,打開他住的那間房,按趙師傅說的地方,很順利就找到了社保卡。
小劉邊開車邊說:“如果不嚴重,他肯定不會去醫院的。我是知道他的。”
兩人到了醫院,醫生也上班了。趙師傅正在等着拍片。
各個科室里都有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進進出出,估計他們正在做上班前的準備工作吧。
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叫號。顯示屏上,趙師傅排在前面。
麗芳問誰扶他進來的?他說正好遇到醫院的男護工出去吃早餐,本來說給點錢讓人家用輪椅把他推進來,人家把他推進來了,也沒要錢就走了。
趙師傅穿着短運動褲,右腳的腳踝已經開始腫了,右手的手掌也擦掉了一大塊皮。
麗芳問:“腿完全動不了啦?”
趙師傅說:“一動就疼。”
小劉問:“天天在熟悉的地段跑,怎麼摔得這麼嚴重呢?”
趙師傅看了一眼麗芳。沒說話。
麗芳坐到了走廊對面的椅子上。和趙師傅斜對着。
只聽趙師傅小聲說:“這兩天尿有時候是紅色,不知道回事。身體老覺得懶洋洋的,我以為是缺乏鍛煉呢。所以想跑跑步,誰知下台階的時候,一走神,眼前一黑,栽到了那個台階下面。”
小劉睜大眼睛問:“那你有沒有和醫生說尿潛血的情況?”
趙師傅說:“沒有說呀,前一段時間也這樣,後來自己好了。我估計是不是吃了紅莧菜還是什麼東西的原因?”
小劉說:“不不不,讓醫生開個單子查一下。”
還不到九點,醫院裡已經到處都是人了。
不僅外面的大廳里人來人往像早上的菜市場,各種檢查的電子顯示屏上名字都排滿了。
幾個人又折騰着去重新掛了號,開了驗血驗尿的單子。
來到這邊拍完片子,去做其他檢查。
公司還有事,小劉陪着一起開完檢查單就走了。
麗芳在醫院陪着,用輪椅推着趙師傅。
幸虧趙師傅今天來得早,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總算是把幾項檢查都做完了。
腿傷的X片出來了,輕微骨裂骨折。
醫生建議打上固定夾板,住幾天院再說。
其間,李先生打了電話來,趙師傅沒有說尿潛血的事情,只說腿傷要住幾天院,可能一段時間內沒法上班了。
醫院比較吵,趙師傅開的免提,麗芳聽到李先生說:“那你們就辦住院吧。大姐還在醫院吧?”
趙趙師傅說:“在呢。辦完住院沒什麼事了,讓她回去吧。”
李先生說:“行了,你找個護工吧。她待在那裡也不方便。”
現在找護工也方便。不僅在護士台可以預定,病人還可以下載掌上醫院,在系統里自己找護工。
麗芳在去護士台的途中,打了電話給李先生說:“李總,趙師傅不止腿傷,他還有尿潛血,開了檢查單,有些項目下午就能出結果。小劉的意思說讓我最好在醫院等出了結果看看情況再回去。”
李先生有些吃驚地反問:“潛血?”
麗芳忙說:“潛血是小劉說的,人家醫生說要先檢查。”
李先生這才放下語氣說:“那就這樣。我還有事。”
那邊沒了反應,麗芳掛了電話,仍然去了護士台那邊預定了護工。因為趙師傅打上固定板後,沒法上廁所,需要在床上解決。
這活麗芳可幹不了。
病房是兩人間,隔壁床住着一個三十多歲出車禍的小夥子。
照顧他的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時髦女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都溫聲細語的先問他。
麗芳回了病房在趙師傅床邊的椅子上坐着。兩個人看着隔壁床的女人一會兒給老公削個蘋果,一會給他喝點水,一會兒又扶着他上廁所。
當隔壁床的兩夫妻又一次進了衛生間後,趙師傅問麗芳:“你打電話告訴紅蓮的?”
麗芳說:“嗯。她沒在那家帶孩子了。又找了個工作,是照顧單身女老闆。昨天正好陪僱主去了北京。”
趙師傅看着年輕的女人扶着那個拄着拐杖,右腿蜷着,左腿一跳一跳走路的男人從衛生間里出來。
一直到那個女人把自己老公扶上了床,又輕輕從他手裡接過拐杖,把他安頓在床上躺下後,趙師傅才開口說道:“都已經結束了,還告訴她做什麼呢?她下戶又上戶也沒告訴我。”
看着趙師傅失落的表情,麗芳一時無言以對。
趙師傅又說道:“她現在的工作比我們的都要複雜細緻。她心細,適合干這種工作。”
麗芳說:“她如果在深圳,肯定會來看你的。”
趙師傅露出一個苦笑來,沒再說話。
兩個人沉默地坐着,現在的檢查結果出來,最先顯示在病人的手機上。要到第二天早上護士才把紙質的報告拿到病房來。
所以,一過下午三點,麗芳就問:“趙哥,你看一下手機上有沒有結果了?”
趙師傅拿出手機看了看,臉沉了下去。
麗芳也湊過去看了。覺得挺可怕。
血檢報告和尿檢報告上全是上上下下的箭頭,感覺就沒幾樣正常的。
還有幾項檢查結果沒出來。
報告上只有化驗結果,沒有診斷說明,所以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只是一臉凝重地坐着。
麗芳說:“要不,我們去找醫生問一下吧?或者把報告發給趙剛也看一下。”
趙師傅想了想說:“還有幾項結果應該明天能出來,等出來了先聽聽醫生怎麼說吧。”
看到麗芳滿臉的擔憂,趙師傅又笑道:“放心吧,死不了的,你先回去吧。”
麗芳說:“和李總說一聲吧。”
趙師傅說:“和他說什麼?他那麼忙,再說他也不是醫生。先聽醫生怎麼說。”
一位五十多歲的男護工過來了。問趙師傅:“是不是你這裡要護工?”
趙師傅說:“是的。”
男護士問:“你現在要不要上廁所呀?”
趙師傅說:“不用。你留個電話,我有事叫你,你就過來。沒事的時候你忙別的。你不止照顧我一個人嘛,對吧?”
護工也沒說自己要照顧多少人,護工的工資是按護理級別定的,大家沒有什麼異議,他笑着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後走了。
四點多,麗芳的手機響了。
李先生問:“大姐,你還在醫院嗎?”
麗芳說:“在呢,我一會回去做晚飯。”
李先生說:“我現在正好有點時間。過去看看,順便捎上你回家。你告訴我他的病區和房號吧。”
很快,一個修長洒脫的身影在門口一閃,李先生出現了。
麗芳估計他剛才已經到了醫院了才給自己打電話的。
李先生仍穿着早上的白襯衣,戴着一副銀邊眼鏡,兩手空空的進來了。
趙師傅本是躺在床上,見李先生進來了,想坐起來。
李先生說:“別動別動,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趙師傅說:“還有幾項沒有出來。”
李先生也不多問,只道:“把出來的拿給我看看。”
趙師傅的手機放在床頭,李先生看到了,走過去拿起了手機。
趙師傅的手機現在居然沒有密碼,李先生按了開鎖鍵,直接操作了起來。
看這樣子,李先生用趙師傅的手機用得就跟自己的手機一樣熟練。
他們的關係之親厚,體現在樁樁件件小事上。
李先生的臉色也變得和麗芳剛才一樣,凝重了起來。
抬起頭問趙師傅:“平時有沒有感覺尿少或下肢浮腫?或者乏力?”
趙師傅微張着嘴,輕輕噝着氣想了想說:“有時候是乏力。我以為是沒休息好太累了。沒覺得尿少或浮腫呀。”
李先生點了點頭,他自己的手機響了幾聲後,把趙師傅的手機重新放回了床頭柜上。
就站在床頭,在手機上忙着什麼。麗芳估計他是把報告發給他的醫生朋友們看。
不一會兒,李先生從手機上抬起頭來,滿臉嚴肅地說:“老趙,說不排除腎衰的可能。”
腎衰?麗芳不懂這個詞,馬上就聯想到了尿毒症、透析之類,胸悶又開始了。
趙師傅躺在床上沒有說話,眨巴了幾下眼睛。眼裡有擔驚和迷茫,還有不確定。
李先生說:“通知一下你兒子他們吧。最好讓他過來一趟。”
趙師傅說:“不是還有幾頂檢查沒出結果嗎?等明天出來了再看看嘛。”
李先生說:“不用等了。你這腎上肯定有問題,只不過問題是大是小的區別。讓他來一趟吧。”
趙師傅不再說話,朝上扭轉着腦袋,眼睛愣得大大的,伸出一隻手尋找着床頭柜上的手機。另一隻手上還輸着液。
麗芳趕緊走過去遞給他了。
李先生說:“我和他說吧。”
趙師傅順從地把手機又遞給了李先生,說:“叫趙剛。”
李先生邊翻手機邊說:“我知道。”
電話響了,李先生極有耐心地等待着。
一直到響鈴結束,也無人接聽。
隔壁床一直輕聲細語說話的小兩口也不說話了,一直旁聽着這邊的動靜。
李先生把手機拿在手裡,對趙師傅說:“也不用太擔心,有些是可以逆轉的。只不過要治療一段時間。”
麗芳也站了起來,朝病床走近了幾步,無不擔憂地問李先生:“腎出問題了還能逆轉嗎?”
李先生沖麗芳點了點頭,很肯定地說:“有些能。”
麗芳的心又放下來了一點。頓時覺得呼吸順暢多了。
吊瓶里的藥水沒有了,麗芳按了鈴喚了護士過來。
護士又拿了一瓶藥水換上。
李先生問:“這瓶打完了還有嗎?”
護士拿着空藥瓶說:“沒有了。”
李先生說:“我給你叫點營養餐,一會打完針了你先吃飯吧。”
趙師傅說:“你們快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叫。”
李先生不再回答,開始在手機上操作着。
他手裡還拿着趙師傅的手機呢。這會響了起來。
李先生接了起來很禮貌地問:“是趙剛嗎?”
安靜的病房裡,能聽到那邊細小的聲音說道:“是的。您是哪位呀?怎麼用我爸爸的手機?”
李先生說:“我是你父親的同事。他身體出一些問題,在醫院裡。可能需要你來一趟深圳。”
趙剛問:“我爸爸怎麼啦?”
李先生說:“他早上跑步的時候摔了一跤,輕微骨裂骨折,另外啊,從他的血檢和尿檢來看,腎上可能有點毛病。但是具體的還需要進一步檢查。現在住在醫院裡,需要你們家屬過來。”
趙剛說:“好的好的。我馬上請假,最遲後天就能到。咦,對了我問一下,紅蓮阿姨在不在醫院?”
李先生說:“不認識。你儘快來吧。不要後天了,買最快的航班,坐飛機來。”
趙剛說:“我爸爸現在情況怎麼樣?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李先生把手機遞給了趙師傅。趙師傅開叫道:“剛子。”
趙剛說:“爸,您現在覺得怎麼樣?”
趙師傅說:“還行,剛才打電話的是我老闆。”
李先生走出了病房,去門口的走廊上站着打起了電話。
趙剛在電話里為難地說:“我們的崗位一個蘿蔔一個坑,總得讓我明天和別人交接一下吧?紅蓮阿姨呢?沒陪着您嗎?”
隔壁床的小兩口相視而笑,妻子小聲問:“晚上想吃什麼?”
那個丈夫搖了搖頭,平躺在床上。
趙師傅說:“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了。那你就和同事交接好,把家裡安頓好了再來吧。我先請一個護工頂兩天。”
趙剛說:“好。我儘快儘快。最遲後天就到了。爸,你沒事吧?我聽你說話聲音和平時差不多呀。”
趙師傅說:“沒事就掛了吧。”
麗芳重新走到椅子上坐下,對趙師傅說:“腎上的問題可不比腿疼。你還不讓他快點坐飛機來呀?”
趙師傅朝外面掃了一眼,小聲說道:“再急也不遲在這一天呀。他那邊工作上總得人別人交接下,家裡又是孩子又是孕婦,總得安頓安頓呀。”
其實他躺在那裡,只能看到隔壁床的床尾,根本看不到病房外面。
麗芳說:“也是,他也有家有口的。”
李先生打完電話,朝病房裡走來的時候說:“大姐,一會我們回去。”
又站在床尾問:“把趙剛的電話給大姐,看他明天什麼時候到讓人去機場接。”
趙師傅說:“讓他自己打車過來就行了。”
李先生說:“接一下吧。”
於是,趙師便報了趙剛的手機號給麗芳。
李先生又問:“護工請好了吧?”
麗芳起身說:“請好了。剛才已經來過了。留了電話有事就讓他過來。”
李先生又不放心地問道:“要不要讓小劉來陪着你?”
趙師傅說:“沒事的,前一段時間小便也帶過紅色,過了幾天自己就好了。”
李先生深深看了趙師傅一眼說:“那你休息吧。”
出了醫院,麗芳坐在車子後排給趙剛打電話說:“趙剛,我是你爸爸的同事,我叫麗芳。你什麼時候到深圳打這個電話,會有人去接你的。”
趙剛問:“我叫你阿姨吧。現在誰在醫院陪着我爸呀?”
麗芳回答道:“只有一個護工。”
趙剛在那邊生氣地說:“老闆沒有派人去陪護嗎?還有紅蓮姨為什麼也沒去?晚上把我爸一個人丟在醫院,出了什麼問題誰負責?”
麗芳說:“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你問我這些,我也不知怎麼回答呀。”
趙剛說:“我爸累死累活的替他們工作這麼多年,沒有一點人情味嗎?以前李老爺子他們也不是這樣的呀!”
麗芳趕緊把手機的音量調到最小。
趙剛的憤怒還在繼續:“還有紅蓮姨!我爸以前身體都好好的,和她在一起才多久啊?怎麼腰子都壞了呢?”
麗芳不耐煩地說:“這是你一個做兒子的該說的話嗎?我就是和你說一聲,什麼時候來我們去機場接你。別的我不知道。”
說完就氣呼呼地把電話給掛了。麗芳內心承認自己對趙剛是有些不滿,所以語氣有些情緒化。
李先生在前面緩緩地問:“老趙他兒子啊?”
麗芳嗯了一聲。
現在有些手機不知怎麼回事,用聽筒別人也能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李先生沒再問,麗芳但願他沒有聽到剛才趙剛的話。
回家的時候,阿雲已經做好晚飯了。
還好,這兩天麗芳鹵了些豬尾巴、豬舌頭、豬耳朵、牛腩、土雞之類的,拿出來熱一熱或是加白蘿蔔、土豆燉一下,再炒個青菜,煲點米飯就能吃了。
在廚房裡吃晚飯的時候,阿雲說:“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衛生還沒打掃完。”
麗芳說:“沒關係,一會我去打掃。”
吃完飯上二樓,果然連衣服都沒有洗,主卧、書房自然也沒有打掃。
不怪阿雲,自己經常往外跑,阿雲一個人承擔了兩個人的事情。關鍵是沒有補貼,而自己拿的是管家的工資,該多干。
這一天晚上,麗芳打掃衛生、整理衣服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半。送了吳老師下樓,又去二樓給瑩瑩洗澡、哄她睡覺後,才回到自己房間,紅蓮就打了電話來問趙師傅的情況。
麗芳說:“暫時就是腿傷,住在醫院了。趙剛這幾天會來的。”
在醫院裡跑了一天,午覺也沒有睡,草草說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累得麗芳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麗芳打了電話給趙師傅,問他怎麼樣?腿疼得好點沒有?身體有沒有其他不舒服?
趙師傅說和昨天差不多。沒什麼事。
麗芳說:“我中午給你送點飯去。”
趙師傅很誠懇地說:“不用了。你畢竟有自己的工作,天天往醫院跑太耽誤事了。為這些小事不必要。”
那好吧,麗芳就聽趙師傅的不送飯了。只是告訴他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在掛電話之前,趙師傅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紅蓮打電話問起,你就說我腿受傷了,不用說其他的。找一份喜歡的工作不容易,再說人家和我都沒什麼關係了。”
麗芳忍不住說:“我是可以不說呀,保不準趙剛不說。”
趙師傅沉聲道:“我和他說已經分手了。”
這一天,麗芳午睡的時候,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外地號碼,顯示的地域是趙師傅老家的。
麗芳以為是趙剛,欣喜地接了起來,卻是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用麗芳聽不太懂的方言問:“你是司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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