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重歸家庭(783)

2023年08月26日14:36:03 故事 1472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過長篇小說《離婚真相》《血色纏綿》等。

東北女作家傾情講述東北僱主和東北保姆的故事。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說明我的故事來源於生活,但又不同於某一個人的生活。


每天下午2點更新。

謝謝點贊、評論、轉發。


女作家去做保姆——重歸家庭(783) - 天天要聞

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轉眼,8月剩最後一周了。小豪和小雅旅行回來,到許家來看望老夫人。


我這些天都是在保姆房睡午覺,老沈說他很快就回來,但一直沒回來,說項目還有點事情,他需要在通遼多待兩天,我也沒問,我也不懂,就別催他了。


小豪和小雅是午後來的,我在保姆房聽見客廳的說話聲。


小豪說:“這次旅行沒去太遠的地方,就是在近邊走一走,逛一逛,小雅喜歡山區河流,不喜歡到大城市去,我們就在哈爾濱附近的城市轉一圈。”


老夫人說:“你媽媽怎麼樣?身體好點沒有?”


半天無話。隨後,聽到小雅說:“姥姥,她控制得挺好,我們陪她住了幾天。”


老夫人說:“陪陪你親媽,是應該的,她這輩子,也挺苦的,不過,小豪,你回來之後,別對你媽說牡丹江的事。”


小豪說:“姥姥,謝謝你理解我,我不去看吧,有點擔心,去看吧,又擔心我媽以為我心裡都是牡丹江,其實,我就是盡一點責任吧。”


老夫人說:“姥姥明白,姥姥這麼大歲數了,眼看90歲了,我啥不懂啊,我太明白我的大外孫的心了,大外孫太懂事了,你誰都想照顧到,那你肯定有照顧不到的——”


小豪說:“姥姥,我媽要是這麼想,我心裡就不會這麼揪着——”


老夫人說:“你媽這邊你放心吧,有我和你大姨呢,都會開導她。牡丹江那邊,你想去就想去。你想去了,就說明牡丹江那邊也想你了,為人子女,也就是這點緣分——”


半晌無聲。只有午後的微風滲入窗帘,把窗帘吹得輕輕地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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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去客廳,不想打擾客廳里靜謐的午後時光,把時光留給老人和孩子吧。


又聽老夫人說:“你呀,心事太重,姥姥告訴你,放寬心,你媽也是挂念你。你呢,每次回來,多給你媽買點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她就滿足了,覺得你心裡有她。你媽呀,沒長大,就像個小孩,總需要別人安慰她,記着她,要是一會兒忘了她,她就哭雞尿嚎的,以為你不要她了——”


客廳傳來小豪的笑聲。笑聲很輕,還有小雅的笑聲。


只聽小雅說:“姥姥,我都準備了,我擔心小豪粗心,不記得,我這次準備了很多,去看我婆婆,我婆婆說,家裡都有,買這個幹啥啊?下次不許買了,不過,我看到她拿着那些吃的穿的,很高興,馬上就回房間去換衣服。”


又過了一會兒,聽老夫人說:“你們咋樣,有動靜了嗎?”


小豪問:“啥動靜啊?”


小雅略帶羞澀地說:“姥姥,你太心急了,還沒動靜呢。”


小豪又問:“啥動靜?”


小雅說:“不知道就別問了,晚上回去告訴你。”


老夫人說:“要是沒動靜,就加把勁,早點有動靜,好給你媽找點事兒,孫子一出生,她就樂得找不着北了,就不在乎你去哪兒了。”


傳來小豪哧哧的笑聲。


老夫人說:“小豪啊,你媽沒心眼子,你呢,以後去牡丹江,別告訴她,也別讓她發現,她就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就不難受。你媽其實可好糊弄了。”


小雅說:“姥姥,小豪不想騙我婆婆——”


老夫人笑了,說:“這是為你婆婆好,說兩句謊話,老天爺不會怪罪你的。你呢,也別常去,你經常去,你媽就是再傻,也咂摸出味來了。”


小豪說:“姥姥,我知道了。”


老夫人說:“你現在給你爸幫忙,經常出差嗎?”


小豪說:“還行,大概一個月,能有一次吧,都是跑材料。最後拍板,都是我爸做的,我把材料拍下來,給我爸看,他就能分辨質量的好賴。”


老夫人說:“一個月一次,行,也夠了。下次你再出門,你提前一天走,錯後一天回來,余出的兩天,也夠你往牡丹江跑一趟了。”


小豪輕聲地笑,說:“姥姥,咱仨合夥糊弄我老媽,好嗎?”


老夫人說:“這叫啥糊弄?這是為她好,免得她想三想四的。”


小雅說:“姥姥,你這個辦法挺好,我看行——”


客廳里,女人的笑聲,男人的笑聲,老人的笑聲,還有孩子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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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曹芳帶着妞妞下樓了。妞妞一下樓,就跟一隻小燕一樣,嘰嘰喳喳的,櫻桃一樣鮮紅的小嘴總是叭叭叭地說呀。


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妞妞說什麼,但她自己說得可嗨了,跟你聊半天,你一句沒聽懂,可人家笑得可高興了,這就是跟孩子在一起的快樂呀。


我從保姆房出來,跟小豪小雅打個招呼,就去了廚房。


小兩口在沙發上陪着老夫人坐着聊天,小豪手裡拿着指甲刀,在給老夫人剪指甲呢。


哎呀,這段時間太忙碌,忽略了老夫人。


妞妞看到奶奶在剪指甲,她趴在老夫人的腿上,也把手指向小豪伸着,說:“要,要——”也不知道她要啥,估計是也想讓小豪給她剪指甲。


曹芳坐在沙發上,跟小雅聊天,小雅和曹芳看影集。是小雅他們旅行時拍的照片。


曹芳叫我也過去看,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是小豪和小雅站在夕陽里,晚霞那麼驚艷,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動。


陪你看朝陽的人,很多。陪你看日落的人,很少,更值得珍惜。


小豪和小雅沒在許家吃飯,等我做飯的時候,兩個人就起身告辭了,他們拿了許多吃的,老夫人給我曹芳一些零食。


後來,二姐來電話,要請許家人去飯店吃飯,說小豪小雅回來了。老夫人猶豫了一下,說:“不去了,你們一家四口聚吧。”


二姐又在電話里說了半天,老夫人還是沒有去。


老夫人撐着助步器,在客廳里來回地踱步。走到廚房,說:“紅啊,我想洗個澡,你有沒有時間?”


我說:“等會兒我切完菜,就給你洗澡。”


老夫人說:“小娟不在家,海生的心也沒了一半,忘記我洗澡的事兒了——”


老夫人說話說半截,說完,也不等我回話,自己走了。我看她穿過客廳,去了院子。


老夫人自言自語,說:“妞妞哪去了?剛才看到在院子里抓蜻蜓了。”


她接着又說:“你說人家蜻蜓兩個玩得挺好,她非要抓,跟她爸爸一樣。海生小時候可不是個東西了,用繩子把蜻蜓的尾巴繫上了,蜻蜓飛得好好的,個小犢子——”


我發現老夫人最近說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不過,看她精神狀態還行,每天都會撐着助步器,走一走。腿疼了,就坐下歇一歇。


我把米飯燜上,把菜切好,就到院子里去找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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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開了,老夫人沒在院子里。我到外面去找,看到門口有玩撲克的,但沒有老夫人的影子。


這老太太幹嘛去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發語音,也不回。


我給曹芳打個電話,說:“曹芳,你在樓上,還是在外面?”


曹芳說:“我帶着妞妞在小區的遊樂場玩呢,這個小區也有遊樂場,以前我不知道,咱們總是從前門走,沒從小區走過。小區里的遊樂場,比二嫂住的小區的遊樂場更大呢。”


我說:“大娘去找你們了嗎?”


曹芳:“沒看見她呀,我沒跟她說到遊樂場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遊樂場的——”


我把大門鎖上了,想了想,廚房裡沒有明火,我還沒有做菜呢,只有電飯鍋在燜飯,那沒事。


我準備去找老夫人,不怕她丟了,現在誰拐老人呢?拐回去當祖宗啊?我是擔心她摔倒了。這個年齡的老人,身體就是豆腐渣,一碰就碎。她要是摔倒了,那可能就一病不起——


附近都看了,沒有老夫人的身影,我詢問一個在樹蔭下,觀看玩撲克的老人。我說:“大娘,你看到老許家大娘了嗎?”


老人說:“那個拄着助步器的老太太呀?”


我直點頭。老人說:“好像往馬路上去了。”


我的天哪,老夫人太能作人了,我趕緊往馬路上跑。剛跑到馬路上,看到老夫人在遠處的人行道的石墩上坐着呢。


我連忙走過去,說:“大娘,你咋到這兒來了?”


老夫人說:“我想去花店買朵花。”


我說:“你叫我呀,叫我陪你去。”


老夫人說:“在房間里,我沒想買,剛才出來,就想遛達去。可走不動了,走到這兒,歇歇。”


我說:“大娘,你的手機可不是擺設,你沒事要聽聽手機,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


老夫人說:“我忘了——”


我讓老夫人在馬路上坐着,我快步跑過十字路口,到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


我拿着花,和老夫人回家。


我說:“大娘,以前不是都買一枝花嗎,這回咋買這麼多呢?”


老夫人抿嘴笑,不吭聲。


回到家,老夫人讓我把玫瑰花放到她房間的桌子上,並沒有插在花瓶里。她躺在床上休息了,也不提洗澡的事兒。估計是忘了。


我說:“大娘,還洗澡不?”


老夫人說:“累了,明天再說吧。”


隨後又說:“紅啊,明天給我絞絞頭髮吧,頭髮長了,挫脖子了。”


我說:“好,明天下午行嗎?”


老夫人不說話,累了,好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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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先生回來吃飯,吃飯的時候,老夫人說:“海生啊,你一會是不是還帶着妞妞去看小娟?”


許先生抬頭看着老夫人,說:“媽,你有旁的事兒?”


老夫人說:“我屋子裡,有一捧花,你出門的時候,給小娟帶去。”


許先生沒說話。這幾天,他也沉默了不少,不像過去,一進屋就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飯後,曹芳給妞妞換了衣服褲子,許先生領着妞妞出門,坐在沙發上的老夫人說:“兒子,你還沒拿花呢?”


許先生似乎有點抹不開了,說:“媽,我不用拿花吧?整的太那啥了——”


老夫人說:“跟你有啥關係?那是我送給小娟的花,讓你給捎去!”


許先生沒說話,到老夫人房間拿了花,抱着妞妞,走了出去。


老夫人坐在客廳里,笑微微的,也不知道笑啥呢。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過着。時而藍天白雲,風平浪靜;時而小雨沙沙,波濤翻滾。無論是晴天還是雨天,都是日子。


這天上午,我去許家上班,許夫人給我發來短信,說:“紅姐,妞妞最近在家裡玩得咋樣?”


其實,許夫人天天晚上都能看見妞妞,在攝像頭裡也能看見,她為啥這麼問我呢?


我回答說:“還行,要不要我給你發個視頻?”


許夫人說:“不用了,最近我不在家,你多照看一眼妞妞。”


我說:“好的。”


後來,許夫人又說:“小芳可能幹不長,我還得再找保姆。”


我想問問原因,但沒問,別打聽太多了,僱主不喜歡這樣。我就說:“好的。”


不知道是曹芳自己想要辭職,還是許家想要辭退曹芳?我也不能問曹芳這句話,要是問了,就向她透露了很多信息,可能對妞妞不利。


曹芳照顧妞妞吧,怎麼說呢?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但有一樣,妞妞不跟她,或者說,妞妞跟她不親。


只要許先生或者是許夫人在家,妞妞就不跟曹芳。甚至大姐二姐來了,妞妞也不跟曹芳了,就跟大姐二姐去玩。


在老夫人房間也一樣,妞妞趴在奶奶的床上,就不下來,曹芳要抱妞妞,有時候妞妞就發脾氣,一臉嫌惡地用手撥拉曹芳。好像曹芳的手上有刺似的。


曹芳呢,也不能說她哪裡做得不好,就是感覺上,她好像照顧妞妞不那麼主動。當然,也許這是我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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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家裡總是有客人,斷斷續續的。蘇平也來做客。


每次蘇平來許家,曹芳都不太舒服,她看着蘇平的目光,有些戒備。


蘇平來的是午後,她上午先給我打了電話,說:“紅姐,下午想去看看大娘和妞妞,你在不?”


我說:“我在,你自己來嗎?能行嗎?”


蘇平說:“甜甜放假一天,來陪我,我正好去看看你們,下個月,我就不動地方了,就等着生寶寶。”


蘇平說到最後一句話,笑起來,那笑聲,透着一種自信,還有一種美好的期待。


我對老夫人說了,我說:“大娘,小平下午要來看你。”


老夫人驚喜地抬頭看着我,薄薄的皮膚下,能看見淡青色的纖細的血管。


她太瘦了,皮膚裹在骨頭上,給我一種脆弱得像蝴蝶骨頭的感覺。


老夫人說:“那太好了,讓她中午來唄,中午整點好吃的。”


我說:“可以這樣,她下午來也行,晚上包餃子,大家一起包,還熱鬧。”


老夫人說:“行,就這麼辦,再買點排骨,燴酸菜,別只吃餃子,再整點別的硬菜。”


老夫人喜歡熱鬧,喜歡人多。


中午,許夫人按點回來吃飯。飯桌上,老夫人說:“小平下午來看咱們。”


許夫人想了想,對智博說:“兒子,等你平姨來,你把樓上我收拾出來的一兜書,給你平姨拿回去。”


智博好奇地問:“啥書啊?我平姨還看書啊?”


許夫人說:“你平姨挺愛學習的,她會捏麵人,後來又考的育兒嫂證,還結婚了,還懷了孩子,這都需用勇氣——”


許夫人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她把筷子搭在手邊,好像想起兩年前的往事。


許夫人唇邊掛了笑意,說:“想起蘇平剛來時的樣子,有一回在超市買菜,打特價的菜,她覺得菜不好,大概是這麼回事,被理貨員給訓了,說她買不起,別翻動菜——”


許夫人說到這裡,看向智博,說:“你爸那天正好去超市買水果,看到你平姨被欺負了,他把理貨員給訓了,你平姨哭着走了,傷自尊了。”


許夫人看向我,說:“紅姐,我記得還有一次,她臉上有傷,戴着眼鏡還是口罩,來幹活,你問她之後,才知道她被僱主打了,還不給她工資。”


智博說:“那僱主也太不像話了,還打我平姨?”


許夫人說:“事出有因,後來你紅姨領着你平姨,去給她要工資去,你爸也跟着摻和——”


許夫人說到許先生,打住了,沒再沿着許先生的那條線往下說,她又說蘇平:“你看看你平姨,那時候可熊了,幹活總低着頭,臉上也沒個笑模樣,你看看現在,多陽光,多自信呢,人呢,年齡不是學習的障礙,活到老,學到老。”


智博笑了,說:“媽,你這是我拐彎教育我呢,讓我考研究生?”


許夫人說:“你答應小晴了,就去考吧。別三心二意的。朝三暮四的人,啥也干不好。”


智博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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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我睡醒一覺,醒來,看到蘇平的短信,她說:“紅姐,你們午睡醒了嗎?”


我推開門,想看看老夫人醒沒醒,卻看到老夫人坐在沙發上,正往窗外望呢。


我給蘇平發短信,說:“醒了,等你呢。”


蘇平說:“我一會兒就到。”


我開始和面,切肉餡,準備包餃子。


老夫人看到我在廚房,她就撐着助步器來到廚房,說:“紅啊,冰箱里的好吃的,都拿出來,該燉的燉,該炒的炒,家裡好多天,沒熱鬧了。”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娘,小娟和海生,現在到哪步了?啥時候,海生接小娟回來呀?”


老夫人笑了,說:“談判呢,快了——”


老夫人的話把我逗樂了,我想具體地問問老夫人,都是哪方面的談判,後來想想,還是忍耐吧,等着許先生夫婦自己揭開謎底。


蘇平和甜甜來了之後,智博也從樓上下來,拎下來一兜書。


蘇平把那些書拿出來看,原來,都是育兒的書。


蘇平笑着說:“智博,當年你媽懷上你老妹,不打算生下來,你爸就買了很多書,放到床邊,讓你媽看,你媽不看,都扔到垃圾桶,讓我撿回來了,沒想到,我現在自己用上了。”


妞妞和曹芳也下樓了。曹芳看到蘇平,臉上的表情很冷淡。妞妞跟蘇平玩上之後,曹芳就上樓了,說是要給妞妞洗衣服洗被單。她就再也沒下來。


智博和甜甜叫到樓上,說是他有一些過去的高考資料,不知道甜甜會不會需要。


我跟蘇平說了兩句話,就到廚房做菜,先把排骨和酸菜燉到鍋里,再包餃子。


老夫人說:“小平啊,你晚上不能走,你得陪大娘吃頓飯,家裡現在人少,不熱鬧,吃飯都不香。”


老夫人說這話,蘇平沒法拒絕,看到我在包餃子,就跟妞妞也洗了手,到餐桌前包餃子。


過了一會兒,甜甜和智博也下樓了,甜甜手裡提着一兜子書,放到茶桌旁邊,也過來幫我們包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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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自己玩面,還要蘇平給她捏泥人。甜甜對智博說:“小哥,我看你桌子上有彩筆,你拿下來,給妹妹捏的面人上面塗色。”


智博跑樓上去了,一會兒,拿下來兩盒水彩筆。三個孩子在一旁禍禍一塊面。


老夫人說:“都洗手了嗎?”


智博說:“奶奶,就我老妹禍禍完的面,你還能吃呀?”


老夫人笑了,說:“個小犢子,我說一句話,你有三句話對付我。”


智博說:“奶奶,家裡人少,我再不逗逗你,你多寂寞呀。”


智博的話,惹得大家都笑了。


老夫人說:“智博啊,要開學了,你把小晴也找來,說家裡吃餃子,找她吃餃子,行不?”


智博說:“那我給她打電話吧,看她來不來。”


甜甜說:“小哥,我教你一個辦法,我小姐肯定能來。”


智博笑了,一雙眼睛看向甜甜,虛心地問:“啥辦法?”


甜甜臉上帶着笑,說:“你給我小姐打電話,就說,你在家等我,我一會兒去接你,來我家吃飯,我奶奶做了很多好吃的。”


智博笑了,點點頭,說:“你的意思是,我要親自去接她唄。”


甜甜說:“那當然了,尤其是吃飯這種事,你必須親自去,要不然,她肯定不來。”


老夫人說:“甜甜說的對,智博去吧。”


智博拿起手機給小晴打電話,電話通了,他笑着看了看眾人,往客廳走去,一邊接起電話。


智博說:“在家呢?不忙吧?嗯,等我啊,十多分鐘我就到了,接你來吃飯,我奶奶做了好吃的,捨不得吃,必須你到場,她才吃——”


甜甜用指尖點着妞妞的鼻子,說:“你小哥可真會說話!”


妞妞忽然抓住甜甜的手指,就往嘴裡送,還做出張口使勁咬的樣子。


老夫人嚇得急忙驚叫,說:“大孫女,可別咬——”


這時候,妞妞已經把甜甜的手指拿出來了,她還笑,看到奶奶着急的模樣,她笑得更歡了,還趴在地上,打滾地笑。


這孩子,真是個開心果!大人高興,她也高興!那就讓她無憂無慮地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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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博去接小晴了,騎着我的自行車去的。我的自行車,已經從許夫人居住的小區騎回來了。


蘇平看看樓上,放低了聲音,問:“大娘,她看妞妞怎麼樣啊?”


老夫人沒說話,往樓上看了一眼,才低聲地說:“我不太滿意,但現在找個好點的保姆,不容易。”


蘇平說:“妞妞漸漸地也大了,其實好看她了,就是要盯住她,妞妞這時候好動,盯不住她,就容易磕着碰着。”


妞妞額頭上的包已經消了,手指也好了。但妞妞聽到蘇平說到這兒,她急忙伸出一根手指,往蘇平眼前送。


蘇平沒明白怎麼回事,問我和老夫人,說:“妞妞啥意思呢?”


妞妞說:“疼——”


老夫人笑了,說:“我大孫女的手指前些天傷了,這都好了。”


蘇平心疼地握着妞妞的手指,吹了幾下,說:“不疼了吧?”


妞妞說:“不——疼——”也不知道她是說不,還是說疼。


蘇平說說:“這個時候孩子最好動,容易出事,多盯着點吧。”


智博後來把小晴找來吃飯。不過,這天晚上,許先生沒回來吃飯,大概是有客戶吧。


飯後,大家在客廳說話的時候,智博忽然驚訝地說:“哎媽呀,我爸發了一個朋友圈,跟一個女人燭光晚餐呢!”


老夫人一聽,臉就板起來了,不高興地盯着智博,說:“你這孩子這麼不懂事呢,胡嘞嘞啥呀?”


小晴在旁邊呢,智博說自己的老爸跟外面的女人燭光晚餐,老夫人擔心小晴會看低許先生。


但智博卻拿着手機,遞給老夫人看。老夫人不高興地說:“我不看!等你爸回來的!”


智博又把手機給甜甜看。甜甜看完,捂着嘴笑,又給蘇平看。


蘇平笑了,說:“我二哥這不是跟我二嫂燭光晚餐呢嗎?”


老夫人一聽,眼睛一亮,說:“孫子,手機給我看看,真的假的?”


智博說:“真的!”


智博把手機遞給老夫人,老夫人看了手機,笑了,什麼也沒說,只是笑,笑得很欣慰。


許先生兩口子這是濤聲依舊了?那就看看明天晚上,許夫人回不回家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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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許夫人回來吃飯,晚上,許夫人也回來了,跟許先生一起回來的。兩人這是徹底重歸於好了吧。


最高興的是老夫人和妞妞。妞妞見到許先生夫婦一起進門,她當時正跪在地板上擺積木,抬眼看到爸爸媽媽一起回來的,她驚喜地尖叫一聲,撲到許夫人懷裡。


妞妞又用手攥着許先生的手,把兩人往老老夫人的房間里拽。大聲地喊着:“奶奶,媽媽來,爸爸來——”


老夫人已經從窗戶看到兩人一起回來的,笑着說:“紅啊,再打開兩盒罐頭,再開一瓶酒,晚上喝點。”


老夫人一直認為她的罐頭,是招待貴賓的硬菜。


兩口子和好了,我這個做保姆的,也感到高興。


我把飯菜端到餐桌上,又從櫥櫃里拿出兩盒罐頭,一盒魚罐頭,一盒午餐肉。智博幫我打開盒蓋,把罐頭倒在盤子里。


許先生給老夫人倒了一點紅酒。他給許夫人倒酒的時候,眼睛看着許夫人,說:“倒多少?”


許夫人淡淡地說:“我多大的酒量,你不知道啊?”


許先生說:“不是說好了,重新談一回戀愛嗎?你酒量多大,我應該不知道。”


許夫人不好意思了,用腳尖踢了許先生一下。許先生也笑了。


兩口子都回來了,和好了,家裡的氣氛頓時不一樣,升溫了。雖然冷秋漸近,但屋子裡卻感覺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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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許先生看了一眼許夫人,又轉頭看向老夫人,說:“媽,小娟說,這個周末,請大家到咱家來聚聚,好長時間沒聚了,想他們了。”


老夫人說:“你二姐前兩天還念叨這事兒呢,她說這個周末去她家聚,那就去她家吧。”


許夫人輕聲地說:“媽,你到別人家去做客,沒有在自己家裡待着舒服,再說,大家到這裡來,就感覺回到過去的老家一樣,還是在這兒吧,就是——”


許夫人說到這裡,一雙丹鳳眼看向我,說:“就是紅姐要辛苦一點。”


我連忙說:“不辛苦,我已經習慣了。”


咱就是干這個的,掙這個錢的,不辛苦的話,那就離被辭退不遠了。


老夫人很高興,又推讓着,說:“去你二姐家也行,就是,我不太願意折騰。”


智博說了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智博說:“到了別人家,我奶奶是客人,在自己家裡,我奶奶是主人,那你們說,做客人好,還是做主人好。”


妞妞不懂,插嘴說:“好——”


曹芳給妞妞夾菜,被妞妞這句話逗笑了。


許夫人說:“就這麼定了,大家也習慣了,到這裡,就像到了家一樣,到別人家裡,我們都會有做客的感覺。”


這件事就敲定了,我偷眼瞄着許夫人,她在外冷靜這些天,都冷靜啥了?生活中,好像啥也沒改變呢?連聚會也沒改變。


但是,以我對許夫人的了解,她這麼多天沒搭理許先生,現在終於回歸,肯定已經完成了某些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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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靠在出租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