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時期,蒼南縣仙河鎮往南的一個永生村,村民勤勞樸實,靠捕魚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年輕男子經常會相約着一起下海,其中一個男子叫王大虎,在他身上發生過一件離奇的事情,正因為這件事,改變了他的一生。
王大虎人如其名,今年35歲,還未成婚,村裡年輕姑娘多,就是沒有一人想和虎子過日子的,她們都覺得這男人就像缺根筋,看起來虎頭虎腦的,這種男人不會過日子,遇到任何人,任何事卻只會傻乎乎的笑,大夥給他起了個綽號叫虎子。
雖說虎子虎頭虎腦的,其實他一點也不笨,且樂意助人,村裡高壽老人活動不便,虎子都會把打來的魚蝦分他們一些,大夥也比較喜歡他。
話說虎子老實巴交,可偏偏母親卻比較的潑辣跋扈,任何小事在她嘴裡就變得西瓜般大,村裡人背地裡小聲議論着,虎子至今都娶不了媳婦還跟他母親的性格為人有關。
虎子的父親在他小時候下海捕魚,遇到颱風暴雨,漁船觸礁沉沒,人也一直沒有打撈上來。
那年虎子才六歲,虎子開始和母親李氏相依為命,好在李氏也比較勤勞,種得一手好菜,在村路口擺攤賣菜為生,硬是把虎子拉扯大。
如今李氏也快七十歲了,下地除草挖地這些活計也干不過來了,看著兒子今年都35了,比他小的同村男子都抱上了大胖兒子,再看看兒子,李氏日夜焦慮,茶飯不思,再不催促他成婚怕是到頭了都抱不上孫子嘍。
虎子雖說不會像李氏一般能種一手好菜,小時候跟着父親下海,父親教他了一些捕魚技術,所以他能捕得一手好魚,他心裡知道母親的苦,也只能默默肚子里咽。
近幾年來,可能是村民的大量捕撈,魚蝦再慢慢的減少,又偏偏氣候多變,很多男人下海後都會空手而歸,唯獨虎子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這一天,狂風剛過去,很多男人害怕在海里遇到什麼狀況就沒有下海,唯有虎子一個人拖着漁網上了漁船。
同村人都勸他為了安全就別去了,近幾年來捕撈的魚蝦屈指可數,靠漁業怕是不行了,虎子不這麼想,他還有母親,還要生活,這個家他必須撐起來,最後一個人出了海。
果然和村民說的一般,無論虎子捕撈技術很好,父親教他的方法他都用上了,最後卻只捕撈不到幾隻。
就在他快要放棄收船的時候,不遠處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看着就像小魚小蝦出來覓食的樣子。
虎子心裡一喜,哪裡沒有魚蝦嘛,這不就是嘛,只見他嫻熟的張開手臂,一張大網揮灑出去,“唰”的一聲,大網罩在了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不多大會,虎子興奮的收着網,心想着這一次肯定大豐收嘍,不由得賣力的干起活來。
可當大網收上船的時候,傻眼了,才發現裡面的魚蝦用手指頭都能數過來,這年頭漁業越來越不景氣了,怕是不多久就會像外面一樣餓肚子了。
虎子嘆了一口氣,看着大網裡面還躺着一隻鱉,上面長滿了藤壺,虎子摸了摸上面的殼,看樣子的有一些年頭了,多半得千把來歲了。
想着家裡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母親,自己又沒捕到魚蝦,回去也不好交差,母親好久也沒吃上一口肉了,於是打算把老鱉拿回去給母親煲一鍋湯補補身子,虎子也不做多停留,收了網就往家回來。
“回來了虎子”,剛上岸,同村的張大娘就笑嘻嘻地迎了上來,虎子知道張大娘腿腳不靈便,這次來等他,是因為知道他捕魚技術比同村任何人都好,張大娘知道每次虎子回來都會給她分一些魚蝦。
這次看着虎子只提着一隻鱉回來,她笑着搖了搖頭,也沒再好意思和虎子開口要。
見張大娘走後,虎子看着手中的這隻鱉,看着鱉蜷縮着身子,兩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彷彿要和他說什麼。
虎子轉念一想,千年的老鱉當然有靈性了,他怎麼就這麼冒犯,還想着燉湯呢,想到這裡虎子來到海邊,打開了網,把鱉放回了大海。
說也奇怪,老鱉慢吞吞的游進海里,還回頭看了一眼虎子,然後慢慢地沉入水裡。
回家後,李氏看着空手而歸的虎子,再看看沒有魚蝦的日子一天天蕭條下去,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天晚飯過後,虎子睡不着,一個人來到海邊吹吹風,他默默的走在海邊,腳上漫不經心踢着岸邊的石子,海腥味伴着海風迎面吹來,他覺得無比的享受。
就在這時,昏暗的海岸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哭泣聲,虎子定睛一看,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坐着一個人,從衣着髮飾,仔細來說,應該是個女人。
若不是有月色,虎子可能會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影和哭泣聲嚇個半死,他拍了拍胸膛往前走過去。
昏暗的夜色下,他慢慢來到姑娘跟前,虎子平時就很少和女孩子接觸,這不還第一次想要安慰一個姑娘家,可真為難他了。
他還是硬着頭皮湊了過去問道:“姑娘來自哪裡,為何大晚上在此哭泣,莫非遇到難事了,需要在下幫忙嗎”?
說實話,當時的虎子就差語無倫次了,好在姑娘聽了他的話,輕輕的抬起了頭,朝他點了點頭,又挽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小女子從外面逃荒來,路上父母突發大病離我而去,現我孤身一人,無可去處”,姑娘說完又抹了一把淚水,又吸了吸鼻子,一副委屈的樣子。
虎子虎頭虎腦的,又不知道安慰姑娘,頓時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大哥,我能去你家住一晚嗎,我啥農活都能做,我不白吃白喝的”,姑娘趕緊湊上前,語氣無助,只求虎子能讓她留宿一晚。
“留宿倒沒什麼,可是我家家徒四壁,就怕委屈了姑娘”,虎子撓着後腦勺,硬是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姑娘當然不嫌棄,一前一後,最後跟着虎子回了家。
虎子媽看著兒子帶回來的姑娘,高興的咯咯咯直笑,扶住姑娘的肩膀360°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邊發出讚不絕口的聲音,這把虎子可尷尬到了極點。
“我叫白蓮,從東邊逃荒而來,父母都離我而去了,求求大娘和大哥收留我吧,以後所有農活我來,我不白吃白住的”。
只見白蓮緊張的重複着這句話,生怕不幹活李氏和虎子會趕她走的樣子。
“幹啥活呀,以後你就跟着我家虎子得了唄”,李氏也毫不含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虎子更是在旁邊尷尬的不知所措。
白蓮也不生氣,反倒露出一種,害羞的樣子捂着發紅的臉,朝李氏點了點頭,把目光瞥向一旁的虎子,兩人四目相對,虎子頓時心裡一驚,白蓮眼睛水靈靈的,這個眼神他似乎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虎子拍了拍腦門殼,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給白蓮收拾出了一間屋子,以後她就住這裡,兩人還略顯生疏,畢竟第一次見,看着一個漂亮姑娘就這麼看着他,虎子臉頓時紅到脖子根,找了個借口跑了出去。
從這以後,李氏的身體也好轉不少,成天出去和大夥吹擺,自己現在有了兒媳婦了,看她那身材,一看就要生個好幾胎,就等着晚年抱大胖孫子了。
李氏病好了很多,手腳也麻利了不少,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虎子和白蓮也開始慢慢產生了好感,日久生情這句話一點不假。
半年後兩人也在村民的見證下順理成章的結為夫妻,恩愛有加。
二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了大概一年,時間一天天過去了,看着白蓮的肚子也不見動靜,李氏開始着急起來,心裡有些火急火燎起來,時不時抱怨一下白蓮。
白蓮生性良善,也並沒有過多在意婆婆的抱怨,而且更加賣力的幹活,更加孝敬她。
誰知李氏看白蓮生性軟弱,更是氣打一處發,出門被村裡人笑話,這更讓李氏生氣,全都撒在兒媳婦身上。
很多時候,虎子為了生活要出門,一去就是好幾天,白蓮只能和婆婆一起在家生活,每當這個時候李氏就開始變本加厲的刁難白蓮。
白蓮每天早出晚歸,下地幹活,過來還要給李氏做飯洗衣服,還時不時故意給白蓮找事情做,原本細嫩光滑的小手已經粗糙的不成樣子。
無論白蓮怎麼精心照顧,可就是不入李氏的眼,經常被她無緣故指責辱罵。
這天,知道虎子回家,李氏又開始裝模作樣的朝白蓮獻殷勤,還給白蓮燒了洗澡水,一副姦邪的樣子。
被蒙在鼓裡的虎子還自以為母親和老婆相處和睦,就沒有在意到手都已經起老繭的白蓮。
白蓮心裡苦,但是為了虎子,她不願意把事情的原委告知相公,她擔心因為她的存在影響兩人間的感情,而是獨自咽了苦水,微笑着接受李氏的虛偽。
白蓮想要洗澡,虎子好久也沒見妻子了,只想和妻子好好相處,也可以給整天任勞任怨的妻子搓搓澡,可是白蓮說什麼也不幹,看虎子執意,白蓮還有些生氣了,直接把虎子趕出了浴室。
虎子搖搖頭,他卻有些奇怪,在一起那麼多年,妻子從來沒有讓他幫忙搓過澡按過摩什麼的,就連每次洗澡,她都是有意無意支開他,要麼就趁他不在家偷偷就洗了,起初,他覺得白蓮害羞什麼的,這下越發覺得有些奇怪。
也就這樣,虎子故意說著要去偏方弄點東西,實則他偷偷的站在了柴房門外,聽見白蓮往桶里加水的聲音,過後就安靜了下來。
白蓮在裡面呆了很久很久,虎子覺得有些奇怪,他輕輕地走過去,透過柴房的門縫卻沒有看到白蓮的身影。
他在外面喚了好幾聲,也沒見白蓮回應,柴房裡面啥也沒有,只看見那個冒着霧氣的浴桶,也沒見白蓮。
虎子怕白蓮出什麼狀況,便擅自推門而入,他翻遍柴房所有能藏身的地方,就是沒有發現白蓮。
就在他把頭伸向浴桶裡面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後退幾步,只見霧氣繚繞的浴桶裡面突然出現一隻鱉。
而這隻鱉,上面的藤壺,還有那長滿苔蘚的殼,還有那雙囧囧有神的大眼睛,這就是他放生的那隻鱉啊。
然而浴桶裡面的鱉卻沒有發現外面的虎子,而且悠哉悠哉地泡在水裡面。
這隻鱉怎麼會出現在白蓮的浴桶裡面呢,那白蓮到底去了哪裡呢,自己一直在門外也沒見她出來過,仔細一看,在鱉的脖子上戴着一條項鏈,正是成婚當日他拿積蓄,專門去店裡面給白蓮定製的項鏈。
而虎子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鱉精不可能和她的白蓮有任何關係,肯定是那天他打算把它燉湯喝,所以鱉精才懷恨在心,吃了他的妻子。
虎子跑出了柴房,藏起了白蓮隨身攜帶的一根大簪,悄悄合上了門,他抱着腦袋在院子里發愣,母親李氏走過來詢問白蓮,虎子支支吾吾半天,對母親謊稱白蓮洗過澡後去了地里了。
說完,虎子起身定了定氣,和母親說自己要出去一趟,虎子沒去哪裡,卻徑直去了臨村的一個破廟裡面。
因為,他聽人說過,有個很厲害的道士居無定所,經常露宿在這個破廟裡面,於是他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詢問出點什麼。
虎子走進寺廟,卻真的發現一個白髮老頭,身穿一身藍色青衫大馬褂,腳蹬一雙藏藍色翹頭厚布鞋,右邊胳膊上搭着一百須拂塵,盤坐在寺廟正中間。
虎子咽了咽口水,徘徊在寺廟門口,最終還是抬着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見他說明來意,道士想要一睹對方隨身攜帶的東西,便可知對方是不是妖物。
猶豫一會,虎子還是把順手取來的發簪遞給了道士,道士接過發簪一看,瞬間臉色大變,瞳孔放大。
虎子見狀,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心也跟隨着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道長有何事不妨直說,我妻子白蓮是不是凶多吉少”?虎子的聲音略帶顫抖,他真怕白蓮真出啥事。
只見道士搖了搖頭,眼神死死盯着手中的簪子說道:“你妻子並非人類,也並非善茬,她是千年鱉精所化,好在她沒有傷害你,但是時間一長,你們的精氣神必將受到損害,人妖殊途,你們緣分也該盡了”。
“畢竟是畜生,和人類呆久了,也不一定始終善茬,還會故作善良欺騙別人的好意”。
聽到這,虎子一身癱軟,整個人坐在地面上,兩眼無神,他怎麼也沒想到恩愛那麼多年,白蓮竟然是鱉精所化,要說不怕是假的。
臨走時,道士給了虎子七道黃符,並且再三囑咐,每天子時把一張黃符燒成灰燼揉碎之後泡水裡面,必須看着白蓮喝下去,這樣能削弱鱉精的元氣,七天後,他必定會來收服鱉精,不讓她以後禍害人間。
虎子拿着黃符失魂落魄的回了家,還未進家門,就聽到母親在房間裡面破口大罵,他仔細一瞧,卻見到母親兩手叉腰對跟前的白蓮指手畫腳,白蓮卻在一邊勾着頭小聲哭泣,母親見白蓮哭泣罵得更加起勁了。
虎子心裡不覺得一驚,難道自己平時不在家,母親就是這麼對帶白蓮的嗎?
白蓮待他和父母一直都很好,雖然是妖,怎麼也不像道士說的那樣啊。
虎子的心開始有些動搖,他不願意相信這麼唯唯諾諾的妻子會是鱉精所化,或許白蓮並不像道士說的那般會危害人間?
但是很快虎子打消了這個念頭,記得道士還說過,妖喜歡偽裝,說不定白蓮一直都在偽裝,也說不定啊。
想到這裡,虎子又折了回去一段路,故意咳嗽幾聲才進屋,發現原本囂張跋扈的母親,現在卻對白蓮笑臉相迎,白蓮也乖巧的坐在旁邊,一切看起來都很和睦。
虎子說什麼也不敢相信,她的母親一直趁他不注意時候這麼對待白蓮,現如今他暗中知道白蓮的真身,似乎也沒有那麼憐惜了。
看到他回家,白蓮熱情的過來問候,可是虎子一想到浴桶裡面的鱉看看妻子的臉,不自主的避開了白蓮伸過來的手,無意間他看到白蓮細白的手腕上一道疤痕,似乎是剛剛才被用枝條勒打過一般,虎子心裡酸痛了一下,轉而消失,他依舊面無表情,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着白蓮。
白蓮以為虎子太累,也沒有多想,轉身高興的回廚房做飯去了,在白蓮眼裡,只要有虎子在,哪怕再苦再累她都毫無怨言。
夜晚睡覺時候,虎子重新拿了一床被子,目的是和白蓮分開睡,和一隻鱉精躺一張床上,對於虎子來說還是需要一些膽量的,為了不打草驚蛇,虎子聽了道士的話,還是裝作淡定的樣子,只是睡覺時候一直和白蓮中間隔着很大一條道。
夜裡虎子裝作睡着的樣子,其實他是故意閉上眼睛,等到白蓮睡着後,他悄悄下床,掏出道士給他的其中一道黃符,來到偏房,用蠟燭點燃燒盡過後,把黃符的粉末揉碎泡在水裡,藉著給妻子倒水為由,騙白蓮起床喝下了黃符灰水。
第二天,第三天也如此,直到第四天,日上三竿了也不見白蓮起床,見兒子外出,李氏開始刁難起白蓮,直接把白蓮從床上拖了下床。
此時的虎子躲在不遠處靜靜偷看,只見母親指着趴在地面上的白蓮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白蓮沒有反駁,任由母親對她施暴,虎子突然心口一痛,覺得自己這麼做太對不起自己的妻子,此時的白蓮看着有氣無力的樣子,軟綿綿的趴在地面上一聲不吭。
李氏邊罵邊責備養了只白眼狼,不會生孩子的女人要什麼用。
“夠了”!虎子實在看不下去,衝進屋裡面,朝母親吼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吼自己的母親,李氏見也瞞不下去了,裝不下去了,便索性“啪”的坐在地面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虎子忙不得管母親,急忙抱起白蓮輕輕放床上,此時的白蓮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在她身上虎子發現了大大小小癒合沒癒合的傷疤,痛苦的虎子抱住白蓮說著對不起。
李氏第一次見兒子這般憤怒,於是也不敢再鬧,起身灰溜溜的走出屋子。
虎子實在沒忍住,見白蓮有些清醒時候,他把在柴房見到的過程和找道士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蓮。
白蓮眼神先是一愣,轉而憂鬱,並沒有責怪她,而是動了動身子,靠在床沿上,她想把這一切都告訴虎子。
原來白蓮一家生活在海里,近年來食物匱乏,父母只能每天都會來海面透氣找尋食物,卻不料遇到一天遇到一個披着羊皮的道士,騙取了父母的信任。
卻在父母沒有防備心的時候,道士使用法力奪取了白蓮父母的千年靈珠,被奪取靈珠的父母如今已經變回原形,和平常的鱉沒什麼兩樣,也不敢再出現在海面。
那天白蓮出現在海面,就是出來尋找父母,不料被虎子給捕了回去,好在虎子心善最後放生了白蓮。
白蓮心生感激,那天夜裡故意出現在虎子面前,一來是想要報答虎子的救命之恩,二來是想要找到那個道士替父母報仇,奪回靈珠。
說道這裡白蓮兩眼淚汪汪,虎子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深知這幾天對白蓮愛答不理,兩人恩愛那麼多年,卻抵不過道士的一句話。
白蓮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並告訴虎子自己已經有四月的身孕,虎子喜極而泣,抱着白蓮痛哭流涕。
虎子來到海邊,把剩下的三張黃符毫不猶豫的扔進海里,他知道正因為他喝了這些香灰水,才使得白蓮身體發生如此大的重創,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虎子聽了白蓮的話,他堅信即使妻子是妖,但世上也有好妖壞妖,人也有好人壞人,兩人打算合力,制服這個道士。
果不其然,白蓮沒再喝黃符灰水後,身體很快恢復往日,白蓮和虎子暗地裡偷偷串通好,目的是引出道士。
第七天夜裡子時,道士如約而至,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蓮,道士很快露出了真面目。
“臭道士,就是因為你奪取我父母的千年靈珠,今天我要討回公道,替他們報仇”,白蓮死死盯着眼前的道士。
“哈哈哈,孽畜,你奈我何,怎麼黃符灰水厲害吧,別說你父母的,你的,我也要定了”!道士甩過拂塵,捋着長長的白鬍須狂笑着。
虎子這才真的明白,原來眼前的道士是想利用他來奪取妻子身上的千年靈珠,好在他最後和妻子講了實話,不然這次真的着了道士的陰謀了。
此時憤怒的白蓮從床上起身,道士見白蓮身體無大礙,一時慌了神,白蓮也趁時機主動出擊,幾個來回下來,凡人總歸凡人,邪不勝正,最後被身懷千年道行的白蓮幾下就拿下了道士。
手無寸鐵的道士歸還了白蓮父母的靈珠,白蓮拿着手中的靈珠,回頭看了一樣虎子,眼神裡帶着幾許憂鬱和無奈。
隨即白蓮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夜空中,虎子追趕着,大聲哭泣呼喊着妻子的名字。
直到他追到海邊,看着一縷白煙沉入海中。
他記得白蓮和他說過,她會還有事情要去完成,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再見面。
往後的日子裡,虎子每天做工回來,都會來海邊走很久很久,他希望有一天能看到白蓮,他有很多話要對白蓮傾訴,他只想和白蓮廝守終生。
皇天不負有心人有心人,三年後,虎子走在海邊漫不經心的踢着小石子,抬頭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不遠處,她的身邊牽着一個小孩童。
故事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