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時期,在永安縣鐵牛村,有一個農戶是個愣頭青,每次種的菜都是要送給鄰居,而且還矇著面,不讓別人知道他的樣子。
這個農戶是李二牛,來到鐵牛村實屬機緣巧合。李二牛能夠有片瓦遮擋,已經很知足了。
所以,他總是把自己種的菜,都大部分給了村民,自己則留了一點吃。說來也奇怪,李二牛從來都是遮住自己的樣子,不讓別人看見。
誰能想到,這李二牛走了桃花運,竟然被鎮上一個員外女兒看上。那個千金小姐,名叫趙婉兒,是個十足的美人兒。
趙婉兒為了能和他在一起,還和家裡的關係鬧掰了。這個事情一直被村民們討論,大家都想知道這李二牛究竟有什麼本事。
於是,好事的村民悄悄來到李二牛的家,偷偷看了一眼李二牛。但是,這些村民都錯了。這李二牛非但不是醜八怪,還生得非常俊俏。
村民們這才明白一些,定是猜想這小姐看上了李二牛的英俊面龐。沒過多久,很多人都知道了李二牛的秘密。
大家私下裡都叫他李美男。要知道在村裡,這樣的美男子可是很少見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勤勞的美男子。
趙婉兒不後悔嫁給李二牛,但是時間久了以後,卻慢慢地覺得有些倦了。後來,趙婉兒生下一個兒子,取名李小虎。
在李小虎還只有一歲時,趙婉兒還是忍痛離開了他們,回到了自己家中。後來,趙家拿了一筆銀子,給了李二牛。
李二牛居然真的就收下了這些銀子。村民們都覺得李二牛的行為太沒骨氣。雖然李二牛貌勝潘安,但是村民們都對他指指點點,認為他是一個孬種。
趙婉兒回去以後,就再也沒來見過自己兒子,而是嫁給了又一個做生意之人。據說那個人不嫌棄趙婉兒,因為趙家能夠給他很大的支持。
李二牛沒有覺得生氣,看着自己的兒子李小虎,心裡也算是有了一些慰藉。
於是,父子二人相依為命,一直生活了十年。在李小虎十歲時,李二牛為了給兒子過生日,就決定去深山打一隻野兔。
然而,李二牛這一去就再沒回來。有人看到,李二牛徒手殺掉了老虎,幫助村民除了一害。村民們深知這很不容易,就又對李二牛心存感激之情。
李小虎沒看見父親回來,聽村長爺爺說道:“你爹啊,就住在山裡了。等你十八歲時,他就會回來的。”
這個話令李小虎深信不疑。從此以後,李小虎就吃着百家飯長大。慢慢地,他也跟着村民叔叔阿姨學會了做飯,能夠自己照顧自己。
轉眼間,李小虎也長大了,快到十八歲的生日。這一天,李小虎背着竹筐,在地里摘菜。
這時,一個婦人來到他的面前。此人正是趙婉兒,她的雙眼已經不再有神。她看着自己的兒子,想呼喊他的名字,卻還是止於喉嚨,把話又咽了回去。
後來,趙婉兒從兒子面前離開,來到了村長家。趙婉兒這樣說道:“老村長啊,你收下這些銀子吧。就當這些年來,你們對小虎的照顧。”
經過一番了解,村長這才知道趙婉兒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當年,趙婉兒改嫁到一個生意人。他卻慢慢地把趙家吃空了。最後,趙婉兒被趕了出來。那個生意人又找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趙婉兒回憶到這裡時,已經是梨花帶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村長看見趙婉兒的遭遇,心裡也是一陣酸楚。
村長說道:“那小虎怎麼辦?”
趙婉兒沒有說話,思考良久後,說道:“我也沒有臉再去見他。他就當沒有我這個娘吧。”
就在這時,李小虎在門外聽到了這一切,頓時傻眼了。李小虎眼中的淚終於落了下來,說道:“你不配!”
緊接着,李小虎就丟下手裡的菜,直接奔跑出去,不見了蹤影。趙婉兒想去追,奈何腳下不慎,竟然直接摔倒了。
李小虎望着眼前的一切,頓時覺得內心苦悶。他看着自己的手,全是泥土,不甘心自己的命運就這樣子下去。
待他足夠冷靜之後,他終於想到要如何找尋自己。等他回到村裡時,趙婉兒已經離開了。
她留下了一些銀子,交給了村長,並囑咐一定要給到自己的兒子。李小虎見到這些銀子,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憑什麼來補償?她又不是我娘親。”
李小虎的脾氣還是那麼倔,就像當年的李二牛。村長在心裡這般想着。
沒過多久,李二牛就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決定上山打虎,為自己父親報仇,也讓村民們能夠更好地生活。
當村民們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們都勸說道:“別去啊,那上面全是惡虎,會讓你喪命的。”
李小虎戲謔地說道:“那正好,我就和父親一同再見。”這時,村民中有一些年輕人也想跟着去山裡。
他們都紛紛說道:“我也去,我我去!”在這些人中,他們的親人不乏被餓虎吃掉。於是,他們的內心都被李小虎的義舉點燃了。
然而,李小虎看着這些比自己還大一些的大哥,卻說了這一番話:“各位大哥,你們就不要與小弟去爭了。我這一行,全是為了我的父親,不想連累你們。如果我去了,你們就引以為戒,別再上山。就這樣吧。”
李小虎說完以後,就拿着繩子和柴刀上了山。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一些人在跟着他。
當李小虎發現時,他們已經跟着上山了。他們都是一些十五六歲,手裡拿着一些鐮刀匕首等工具。
李小虎看着大家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於是,他便想着,就這樣吧。只要他們不去添亂,遠遠地躲着就行。
就這樣,一群人上山打虎的隊伍就出現了。李小虎拿着工具,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老虎的蹤跡。
這時候,他的心裡有了一絲着急,一個不留神竟然踩空,掉到一個很深的地洞里。
那些小孩看見這一幕,紛紛想要過來救他。但是,李小虎去大聲說道:“你們別過來,老虎會來找我的。”
沒想到李小虎還能這麼冷靜,想到用自己作為誘餌,引誘老虎出來。
果然,不多時,一隻兇惡的動物出現了,李小虎定睛一看,發現居然不是老虎,而是一隻巨蟒。
就在巨蟒正準備下到洞里時,一隻白虎出現,用自己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打到蟒蛇身體上。
一瞬間,鮮血就流了出來。巨蟒哀嚎着,就馬上予以反擊,被老虎一下就躲閃開了。老虎的身形變化之快,實屬罕見。
經過一番打鬥,巨蟒不敵白虎,敗下陣來,竟然灰溜溜地就離開了。白虎來到地洞之上,看了一眼李小虎,隨即跑向一個角落,用嘴刁來一把繩子,甩了一邊下去。
李小虎順着繩子爬了上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被一隻老虎救了。於是,李小虎打消了心裡的念頭。
他想着,這老虎可能沒有那麼壞。這時,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這些繩子是哪裡來的?
接着,他拿起繩子,竟然發現了上面特有的標記。
對!那是父親特有的標記。李小虎還記着那些標記,就是父親經常打的標記。
白虎看着李小虎,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於是,它示意讓小虎騎在自己背上,然後奔跑去了一個地方。
李小虎從虎身下來,看到了一個茅草屋。那裡坐着一個人,正是他父親李二牛。
李二牛選擇了隱居,看着自己兒子能夠獨擋一面,心中甚是欣喜。
李小虎對父親說道:“父親,這到底是為何?”
父親這才說出了原因。原來,當年李二牛淪落至此,是因為從戰亂中出來。他是一個小兵,幸運的是活了下來。
他給自己做了一個面具,讓面容徹底變了樣。於是,李二牛揭開面具,露出了真的面容。那是一張被戰火摧殘後的臉。
李二牛說道:“我不想成為村裡的罪人。我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找來的。”
說著說著,李二牛不禁潸然淚下。李小虎看着父親,實在說不出什麼。最後,李小虎選擇了離開,不願提及見到父親這件事。
後來,李小虎告訴村民,山中的老虎已經特別厲害,不是村民們能夠做到殺掉的地步。
因此,村長宣布,村民們不得擅自前往山上,否則會被虎所傷。村民們看到李小虎身上的傷,也相信了這一切。
時間又過去五年,李小虎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幼稚,而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後來,他選擇去到軍營,成為一個真正地軍士。當年,趙婉兒給的那些銀子,他一分沒要,而是都送回了母親手裡。
李小虎在留信中這樣寫道:“母親,你更需要這些錢。你就拿着吧。”趙婉兒看到母親二字,頓時釋然了。
站在不遠處的李鐵牛,戴着面具,心裡也落下了石頭。他轉身離去,並沒有繼續到山裡去,而是去往一個鐵匠鋪,成為專門為軍隊打造兵器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