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帶兵橫掃尹家寨,三俠齊力殺魔頭,神秘老頭暗中幫忙

2022年10月09日01:30:11 故事 1742

續三俠劍71:九點梅花老魔頭尹宏,怒沖沖剛要殺黃三太四位弟兄,突然得到稟報,苗王率領無數的苗兵圍攻尹家寨。他是大吃一驚,心中暗想我跟苗寨井水不犯河水,素來沒有什麼仇恨,因何發兵打我,其中必有原故哇。尹宏一想,我要不把苗兵殺退,今後我在這地方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想到這,一聲令下:“來人,馬上點鼓集合。”這尹宏也是本地的一霸,由於這地方荒涼偏僻,他仗着戶大人多又有手段,把附近很多村莊都聯合起來,修了這麼一座尹家寨,有些善良的百姓,為了謀生,迫不得已就得聽他的擺布,平日給他們家捕魚打柴做苦工,戰時還得給他們玩命。

一聲令下鼓響如雷,剎那間六百寨兵全都集合了,尹宏吩咐一聲:“把寨牆給我牢牢地守住,待本寨主前去觀看。”他姑娘尹春香、老婆杜氏、大兒子尹飛龍、二兒子尹飛虎、三兒子尹飛彪全在後頭跟着,順着梯子蹬上寨牆,他這寨牆也有一丈八尺多高,上面有四、五尺寬,站人巡邏不成問題。老賊尹宏蹬上寨牆,手扒垛口往外觀看。

就見東庄門外全都是苗兵苗將,手舉着火把照明了天地,藉著火光觀瞧,為首並排有四匹馬,當中有苗王庫爾汗,手裡提着紫金大鏜,上垂首正是他三女兒桑多,人送綽號夜明珠。旁邊還有一個儒家打扮的,正是他的謀士毛春宇,再往前一點有一匹黑馬,馬鞍上坐着一個丑鬼,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麻子臉,梳着衝天杵的小辮,手裡拿着鑌鐵大杵,正是金頭虎賈明

尹宏看罷多時高聲喝喊:“呀--呔,苗王,我且問你,你我同居雷州,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咱們相處二十餘裁素來沒發生過衝突,今日因何無故興兵犯我疆界?”苗王庫爾汗聽不明白,他的謀士毛春宇向他作了翻譯。

苗王聞聽哈哈大笑:“姓尹的廢話少說,雖然咱們同住雷州,平日也沒什麼仇恨,但是你不能跟我比呀,我是本地人,我們靠的是捕魚捉蟹打獵伐木為生,正經的良民;你發賣熏香蒙汗藥,盜取嬰胎紫合車,男人採花,女人倒採花,開黑店販賣迷昏餅,手段殘忍,心如蛇蠍。當然,這些事情都歸官府管,我管不着。”

“但是今天我來是有原因的,你抓住了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當中還有一個是我的門前嬌客未來的女婿,我女兒桑多已經許配在他的身旁了,我是為姑爺而來,你快快開開寨門,把這四個人交給我,我馬上退兵,如果說個不字,我一怒之下踏平尹家寨,血洗整個山村,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毛春宇又把苗王這話作了翻譯,尹宏聞聽一陣冷笑:“哈哈……,真是怪事呀,我真佩服十三省總鏢局的人手段高明啊,什麼時候跟你結上親了,真叫本寨主可發一笑!我只想告訴你,我不管你們和總鏢局的人是不是親屬,我跟總鏢局的人有血海深仇。我正下令殺他們給下五門的門人報仇雪恨,因此,說什麼這人我是不能給呀,你還敢把我怎樣嗎?”

毛春宇又把他這番話傳達給苗王。庫爾汗大怒,把掌中紫金大鎲一晃:“呀……喨喨……好哇,既然不聽我的良言相勸,叭……塔碌。”一聲令下如山倒,這些苗兵苗將晃動刀槍,從兩翼開始進攻一齊開弓放箭,如同下雨一般,豎起雲梯開始攻寨。尹宏把鬼頭刀一晃傳下命令,庄丁用滾木礌石和弓箭頑強據守,雙方展開了一場激戰。

剎那間,死屍翻滾,受傷的人連續不斷地增多,兩方都付出巨大的代價。尹宏一想,我的庄牆並不堅固,照這樣攻打下去非攻破不可呀!看來光守不是辦法,還得出擊,想到這,他回頭看看大兒子、二兒子:“兒呀。”“在、在。”“你二人趕緊領庄兵殺出庄外,把苗番給我殺退。”“遵令!”

尹飛龍、尹飛虎順着梯子下了庄牆,吩咐一聲帶馬抬刀,庄兵們把馬匹牽過,這哥倆紉鐙搬鞍飛身上馬,手提銀面鬼頭刀,率領二百庄兵大開庄門,放下弔橋,“嗷”一嗓子就衝出來了。苗王一看他們殺出來了,恐怕中了埋伏,跟賈明商議了一番,往後退了半里地,在這裡拉開了戰場。

庫爾汗重新整頓人馬壓住陣腳,把掌中鳳翅大鎲一晃,雙腳點鐙飛馬直奔尹飛龍,“呱…”二話沒說掄鎲就砸。尹飛龍這小子可有把子力氣,平日眼空四海目中無人,根本沒瞧得起苗王,恨不能一刀把苗王砍死,因此也並不答話,使了個擎天捧日往上招架,“唉呀,嘡喨喨,”大鎲正好砸在上頭,把尹飛龍震得在馬上栽了兩栽,晃了兩晃,這把銀面鬼頭大刀好懸沒撒了手。

二馬一錯鐙,他反手一刀直奔苗王的頸嗓,苗王使了個鐙里藏身,尹飛龍一刀走空,二馬一照面,苗王掄鏜就砸,兩個人就像打鐵一樣叮叮噹噹,各使所能,殺了個難解難分。單說三公主桑多,因為小時候做了病了,一直沒長頭髮,儘管請了無數的名醫,卻都無法調治,為此桑多萬分苦惱,兩個姐姐都已出閣,就剩自己苦在家裡了。

雖說求親的也不少,但都不中自己的意,她很清楚,這幫求親的不是看中了自己,而是看中了她家裡的勢力,總想把苗寨篡奪過去,都是居心不良之輩。桑多想到這,萬分傷心。這一次他父親為媒,把她許配給少鏢頭楊香武,她感覺到非常滿意。心說,十三省總鏢局地處中原,我要嫁過去找個名醫好好治治,我這頭髮也許能再長出來,這輩子我可就心滿意足了,如果總守着這座荒涼偏僻的苗寨,恐怕我這一輩子也就要苦惱下去了。

但令她擔憂的是未婚夫被困尹家寨,朝不保夕,時刻有生命危險,如果這次交戰不能獲勝,這樁婚事就得作罷了。因此,桑多比他爹還着急。她看父親正在大戰尹飛龍。幾十個回合分不出高低,桑多急不可耐,抽弓搭箭對準尹飛龍就放了一隻冷箭。

書中代言,這苗民射箭可有準頭哇,不管男女老少,從懂事開始就練習弓箭,不說百發百中,也差不多少,而且弓力也非常足,箭射得越遠勁頭越大,耳輪中就聽“啪嚓,嗖,”這隻大箭直奔尹飛龍,尹飛龍光顧着跟苗王動手,未加防備,因此,這隻箭正射在腦門子上,“咔嚓”一聲射穿腦骨,尹飛龍“哎喲”一聲栽於馬下。

他剛想伸手拔箭,苗王把馬圈回來掄起紫金大鏜:“去你媽的,啪!”把尹飛龍砸得腦漿迸裂。苗兵苗將擂鼓吶喊以示祝賀。尹飛虎一看他大哥陣亡,真是痛斷肝腸,拍馬舞刀直奔苗王,倆人打鬥到二十幾個回合,桑多又放出第二隻冷箭,正射到尹飛虎的肩窩上,尹飛虎痛不可當時,撥馬就跑,跑出去沒有二十步,謀士毛春宇伸手把母弓盒子掏出來放了一隻母箭,正好釘到尹飛虎的後腦勺上,“咔嚓”一尹飛虎栽於馬下。

庫爾汗大喜,飛馬衝過去一鎲把他的腦袋砸碎。苗兵又是一陣熱烈的歡呼哇。老賊尹宏在寨牆上看得清清楚楚,一看二子畢命,把老賊疼得幾乎摔倒:“唉呀!兒呀,為父是必報此仇,來呀,給我帶馬抬刀!”他剛想出戰,尹春香在旁邊說話了:“爹爹且慢。”“女兒,因何阻攔?”

“哎呀,爹爹,賊勢甚猛勇不可擋,爹爹再加痛心,萬無取勝之理呀!”“那麼依你之見呢?”“爹爹,不如把黃三太四個人推上寨牆,當著苗王的面梟首示眾,看他能怎麼樣?”“唷,真是好主意,來人把黃三太楊香武推上寨牆!”“是。”尹春香的這個主意可夠毒辣的。

工夫不大,四小被推上寨牆。那些刀斧手都光着膀子,手中拎着大斧子,兩個架着一個並排站好。老賊尹宏一看一切就緒,高聲喊道:“呀-呔,苗王庫爾汗,你來觀看這是什麼?這是你要的那四個人!”“吁”,苗王帶住坐騎,手中端鎲,仰面觀瞧,牆上押着四個人,三個大個一個小個,他不知道哪個叫楊香武,心裡猜測大概長得最俊的就是我姑爺。

哎呀,這仨還真分不出誰最俊。苗王一愣問賈明怎麼辦?金頭虎心說不好哇,尹宏這老賊是狗急了跳牆,要對我四位弟兄下毒手,賈明心中着急,仰起麻子臉就問:“哎,老傢伙,你想幹什麼?”“哈……這還用問嗎?我想要他們的四條狗命給我倆兒子報仇,你們稍候片刻,現在我就把腦袋給你們!”

“哎喲。”賈明急得直拍手哇,可要了命了。連苗王庫爾汗也束手無策,眼見未婚夫就得掉頭,桑多急得哭了起來。但是,事到如今,干著急沒有辦法!楊香武晃了晃腦袋沖賈明說:“明啊,咱哥倆好了一場啊,你別忘了給哥哥報仇雪恨!”那三個人誰也不說話,把眼一閉等死。

尹春香拍了拍他們三個人的肩頭:“哎,小夥子,到了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沒有?你們三個不管是誰,只要答應姑奶奶的婚事,馬上我就把他放了,不然我就送你們上西天!”三位小英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連一句話也不說。尹春香一看他們心如鐵石,毫無改變的意思。

“爹,乾脆把他們殺了得了!”“來呀,拿斧子給我砍!”“是。”再看這些庄兵把斧子舉起來了,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咕咚咕咚”躺下好幾具屍體,但掉腦袋的不是黃三太他們哥四個,而是那四名刀斧手。原來,就在他們剛舉斧子的時候,從寨牆下邊“噌噌噌”躥出三位老者,這三位老者,飄銀髯晃兵刃,先把四名刀斧手給殺了。

寨牆上頓時大亂,黃三太不知道怎麼回事,回頭一看:“哎喲,老俠客,原來是你們幾位!”來人正是長壽翁石多石俊山、逍遙大俠古英和電光大俠周英。這仨老頭兒要說來早了不如來巧了。本來離開漁戶村的時候,三老五小商議好了,讓五小在前面開路,三老在後面跟着,雙方距離僅差一天,這樣不但人少目標小,行動起來也比較方便,出點事還可以互相支援,結果好事變成壞事,這五小才遇上這麼多麻煩。

那三老怎麼耽誤的呢?原來那一天這仨老頭兒走到海安鎮,他們準備問問路,進了鎮子一看有棵大樹,樹下有茶棚,三老進茶棚買了三碗大碗茶,邊休息邊喝着水,並向賣水的打聽姚家寨還有多遠。賣水的一搖頭:“這可不清楚!”三老一聽也不好勉強,正這時候,鎮子口外來了個老者領着倆小孩,老者是個殘疾人,天生的大羅鍋,臉幾乎要沾地了。

老者滿頭的白髮,梳着小辮,穿得很破,補丁撂着補丁,腰裡扎着麻繩,穿着黑布的襪子,蹬着雙靸鞋,肩頭背着錢褡子,上面也縫着幾塊補丁,裡面鼓鼓囊囊不知裝的是什麼,手裡拎着木頭槍木頭刀,還拎着一隻堂鑼,兩鬢流着汗,氣喘吁吁正奔這茶棚來了。

這倆孩子穿得也挺樸素,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這個小女孩能有十歲上下,小男孩也就是七八歲,每人手中拎着個包,也是滿臉流汗。等這三個人進了茶棚子,把手中的包放下,一邊擦汗一邊說:“賣水的,快快給我們來三碗茶。”賣水的把茶倒好了端過去這個老者付了茶錢,也沒坐在凳子上,蹲着就把水喝了。

喝完跟孩子說:“孩呀,你們倆看看這地方怎麼樣?咱就在這掙它一弔兩吊的唄!”“爺爺您說了算,哪都行!”“看見這棵大樹沒有,還挺蔭涼,就在這吧!”老者說完就拿大木頭槍在地下划了個大圓圈,把他這點破爛全拿到圓圈裡去。倆小孩喝完了水,擦着嘴也進了圓圈。老頭一伸手把堂鑼拿起來了,“嘡喨喨,嘡喨喨咣,嘡嘡嘡。”

鑼聲驚動了海安鎮的百姓,不少好奇的人圍了上來,工夫不大男女老少圍了能有一百來人。老者一看人來得差不多了,把小堂鑼放下:“各位父老鄉親大家好哇!小老兒我是外鄉人哪,帶着一個孫女一個孫子來到貴地,我們到這呀,一不是辦事,二不是串親。我們是打算掙倆錢維持生活。那位說,你靠什麼掙錢呢?我一不會賣葯,二不會相面,就是我這倆小孫孫都多少會點拳腳,讓他們練一練,在各位面前獻醜,諸位要覺得不錯呢,你就給個零花錢,一文二文,求大家賞個方便,一人湊一分錢就把我們爺兒仨給成全了。咱們說練就練哪!孩子們過來練一練吧!”

“哎!”這倆孩子真聽話,把腰裡的帶子勒上,那個女孩拿着扎槍,男孩拿起單刀,這小姐倆往人群當中一站,走行門邁過步練了一趟單刀群槍,也就是單刀對花槍,單說石多這三位老俠喝着水,歇着腿,看得非常真切,一開始三位老俠沒注意,後來一聽他們是練武的,就有了憐憫之心,所以三位老者來到人群後邊看着,不看則可呀,三位老俠一看吃驚不小。

他們發現這倆小孩的功夫不比尋常,小女孩練的是六合絕命槍,小男孩使的是八封絕命刀。全有真功夫在身,這可不是一般跑江湖混飯吃的。三位老劍客就注意了。等這倆小孩兒練完放下木頭刀槍往旁邊一站,老頭兒手捧堂鑼沖周圍一笑:“父老鄉親們,大家見笑了,方才我說過,我們是混飯吃的,想求各位賞個一文兩文的,不管練得好與歹,倆小孩兒不容易,請大家賞個方便吧!”

說著話先奔東邊,人都愛看熱鬧,一談到給錢就有點捨不得,東面有好幾十人就有兩個給錢的,這老者也不嫌少:“謝謝,謝謝!”又奔西邊,西邊還不如東邊,就一個人給了兩文,老者表示感謝,又奔南面。南面一個給錢的也沒有,老者一笑沒說什麼,又奔北面,這三位老俠都在北面,見此情景三位老俠很是不悅呀。

心說:這個海安鎮是個什麼地方,這塊的人簡直是不通情理,這麼熱的天這老少爺三個容易嗎?不用說練武,就什麼也不練求到你名下,你也得動點惻隱之心哪。因此石俊山從懷裡取出紋銀十兩,逍遙大俠和電光大俠每人也拿出十兩銀子,湊齊了交給石俊山,石俊山往裡一遞:“老朋友,我們帶的銀兩不多,就這一點小意思,請你收下吧!”

說著就把銀子放到堂鑼里了。這個老者手托堂鑼就是一愣,仔細打量石俊山等三人,一看這三位老者舉止文雅,穿衣打扮與眾不同啊,這老頭兒滿臉賠笑:“老三位,你們都是一起的吧?”“正是!”“哎呀,怎麼好心人都湊到一起了呢?我這倆小孫兒不會練武,無非是瞎蹦達,怎麼能值這麼多銀子,我不敢收。”

“哈哈哈,老朋友你別客氣了,要說別人不懂還可以,我們不能說這話,方才看了你孩子練武,確實不比尋常。慢說三十兩,三百兩也值。”“哎喲,我謝謝三位,謝謝!”老頭兒說完把銀子揣起來,點手把倆小孩叫過來:“還不給三位爺爺施禮嗎?”“謝謝爺爺!”三位老劍客一樂,拍拍小女孩和小男孩的頭頂。

那老者一看有這麼多錢很高興:“哎呀,看來普天下還是好人多呀!今天該我們祖孫三人走運氣,意外發了個小財。為了報答這三位老爺子,我也練練。”真不錯,還有人給鼓掌,那倆小孩在一旁等着。單表這位老者,站在人群當中,把小堂鑼放下,挽了挽袖面,先練了趟拳腳,他本人是個羅鍋,直不起腰來,練的都是下三盤,別人看不出來,可三位老俠一看,練得果然有功夫,說不出來十分好,但是不錯。

這老者還真賣力氣,練完了累得滿頭大汗,一個勁地喘粗氣:“哎喲,老了老了,人老了就算完了,就蹦達這麼一會兒,折騰了一身汗,各位休見笑,休見笑!因為我練的拿不出手來,不能向各位要錢,要那樣做良心上過不去,哈哈哈哈,怎麼辦呢?我給大家練個小玩藝兒,讓眾位看看。”

這老頭兒說完從兜子里拿出仨盤子,這盤子都是七寸盤,他在手中一托互相撞了撞,噹噹:“各位看見沒有,這是仨瓷盤,我可買不起,這是在前邊的那個飯館偷來的,不怕眾位見笑,留這盤子就是為了耍這小玩藝兒。”說著,老頭兒就用手指頭轉這盤子,就像耍雜技拿竹桿練盤差不多,老者練了一會兒,開始把這盤子扔向空中,越扔越高,越扔越快,開始誰也沒注意,大家都咧嘴樂。

因為串江湖的這些藝人差不多都會這玩藝,沒什麼奇怪的,後來看他把這盤子扔得比樹都高,就引起眾人的注意了,這玩意接不住掉地上就得摔碎,要是砸在腦袋上就得砸開瓢呀!老者“刷刷刷”練到高潮的時候,衝著身後這倆孩子說:“孫兒,還愣着幹什麼,還不來幫幫我的忙嗎?”

“哎,哎。”倆小孩把衣服收拾收拾過來了,就見他們腳尖點地,“噌,噌”縱身而起,就跳到盤子上了,盤子不大,一隻腳剛能擱下,老頭扔盤子,小孩就隨盤子轉,盤子多高小孩多高,一上一下,在場的人全驚呆了。心說這老頭兒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能會妖術邪法,不然的話怎麼能把這倆孩子扔這麼高啊,怎麼人能跟盤子走?別人看熱鬧胡猜,可三位老俠客一看無不驚嘆!

這三位俠客闖蕩江湖都幾十年了,軟硬的功夫沒有不會的,一看就知道,老頭兒帶這倆小孩都有絕藝在身。這倆孩子練的是真正童子渾元功,他們腳踩着盤子就能騰空而起,這老者就更不用提了!祖孫三人配合默契,後來盤子扔得比樹尖還高,倆孩子仍然跳得那麼高。這老者談笑自然,最後把仨盤子一收,倆小孩“噌噌”落在地上。一個叫好的都沒有,人們全都嚇呆了。

石多跟兩位老俠一商議,見高人不能交臂而過,非問問他們是誰不可。三位老俠客就往裡擠,可這老頭兒練完了,把盤子往兜子里一揣也沒要錢,領倆孩子直奔鎮外而去,石多在後頭就喊:“老人家留步,三位留步,我有話說。”那老頭兒一回頭:“哎喲,有話改日再談,我們爺仨餓了準備吃點飯,再見,再見!”

嘴裡說著,腳下加緊,三位老俠緊跟不舍,但是走了沒三里地,就見這爺仨進了樹林,三位老俠追進樹林再找是蹤跡不見正這時候,古英抬頭一看:“哎,這是什麼?”周英和石多一看,樹上釘着個紙條,是用一根大針釘上的,石俊山把紙條拿來一看上寫四句話:“可笑勝英朋友多,面對強敵無奈何,往返徒勞空歡喜,只怨不認真假佛。

三位老俠客同時一愣,古英想起一件事來:“石老俠客你還記得嗎咱們從十三省總鏢局趕奔海州,途經連環堡的森林時,也遇上個人,此人曾投出一封字箋,上有四句話,跟這四句話差不多,我看這字跡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莫非就是這羅鍋老頭兒不成?由於他的暗示,咱們才到連環堡大戰崔兆通,救了勝英、蔣伯芳和葉成龍,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石多說:“當然記得,這才幾天。”“那麼您看留那封字箋的人,和這個人是不是一回事?”石俊山點點頭:“我看筆跡也差不多少,不過這三個人究竟是誰呢?”古英搖搖頭:“我怎麼能知道呢?”三位老俠客驚嘆了半響,找不着人只好把紙條帶上繼續趕路。他們正走着忽聽樹林之中有人高唱山歌,唱詞跟這字箋上寫的是一模一樣。這是那老頭兒的聲音,這三位順着聲音就追,追了一段路,歌聲停了。

過了一會兒,又聽見有人唱,這次是那倆小孩的聲音,三位老劍客又追,追了一段路又停了,就這樣追了一程又一程,就來到了尹家寨。那祖孫三人一晃身進了寨牆蹤跡皆無,老三位也追進寨牆,這才知道三太幾個人出了危險。三老俠顧不得找那爺仨了,還是救人要緊,這才大喊一聲沖向寨牆把四名刀斧手殺了。那麼,這祖孫三人是誰呢?下文書另有交待。

閑言少敘,書歸正傳。這三位老俠衝進寨牆,把庄兵打散解救了四小。四小喜出望外,謝過三位老俠,找兵刃加入戰群。楊香武主意特別多,跳下賽牆,先把寨門打開,然後放下弔橋,他站到弔橋邊上,高聲喊:“呀--,賈明聽着,寨門讓我打開了,往裡沖吧!”賈明一看可不是嘛,原來楊香武被人救了,要這麼說,我們的人殺進去了。

賈明高興得不得了,跟苗王一說,苗王把大鎲一晃代替軍令,“嘩嘩……”苗兵苗將就衝進尹家寨。老賊尹宏率領兒子尹飛彪繼續頑抗,他老婆率領一幫女兵也在這死戰,無奈寡不敵眾大勢已去,老賊尹宏就死在亂軍之中。他老婆也被亂箭射死,尹飛彪、尹飛豹被苗兵砍下了腦袋,尹家寨的人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不到天亮整個徹底失敗。

苗兵佔領了尹家寨,打掃戰場,收拾後事,這才發現風流仙子尹春香漏網逃走了。下文書咱們說到七星島之時,這個女賊還露面,你可別小瞧了她,這隻狐狸專能搬弄是非,只因她引起了一場很大的風波,險些沒把老少英雄的性命全都斷送,那是後文書,暫且不提。

單說賈明眾人佔領尹家寨之後,跟苗王商議,但能容人且容人,不該殺的,一個也不殺,苗王同意把抓來的俘虜全部釋放,凡是尹宏留下的財產,讓大家均攤,剩下的全部裝在車上拉回苗寨。然後苗王傳令就在尹家寨設酒慶功,剎那間,寨里寨外敲鑼打鼓,一片歡騰。

在尹宏的大廳里、院里擺開桌椅,眾人團團圍坐,賈明先逐個給作了引見,因為語言不通,還得求毛春宇當翻譯,等介紹完了,楊香武樂了:“明啊,你是怎麼跟苗王認識的,你是怎麼把他們給搬來了?“哎呀,我說瘦雞呀,看來你還太不知我賈明啊,我賈明向來是真人不露相,我的朋友有得是,你看我跟苗王的關係多好!”

“那以前你怎麼沒說過呢?”“沒說真人不露相嗎?我那時候要跟你說,顯得我有點吹牛,不如干點實事的好,你看現在用上了,到苗寨一說,我那有幾位弟兄遇到危險了,幫幫忙吧!苗王點頭答應,當時就出兵,這才叫夠意思呢!”黃三太知道賈明吹牛,把臉一沉:“明兒,休得胡言,究竟是怎麼回事?”

“哎,哎呀,既然師兄要問,我就告訴你吧。”賈明把詳細經過如實說了一遍,大伙兒一聽又驚又喜,全都感謝苗王,苗王也高興得不得了,親自給眾人滿酒。三位老俠也把經過講了一遍,眾人聽完無不吃驚,誰都猜不透那爺孫三個是幹什麼的。

不說別人,單表苗王,他把毛春宇拉到外邊,對毛春宇說:“你倒問問賈明啊,哪位是楊香武?誰是我的姑爺呀?我之所以發兵就是為此事,咱們現在也打贏了,賊也沒了,該談正事哇!”毛春宇一聽,對,讓苗王在院等着,他進屋找賈明去了。工夫不大把金頭虎找出來了,苗王指手劃腳把這意思一說,毛春宇作了翻譯。

賈明聽完心發虛,心說話,今天這根大蜡我算坐上了,這怎麼辦呢?唉,又一想,事到臨頭也豁出去了。賈明讓他們等着,二次進屋把楊香武叫到旁邊,楊香武還不知道什麼事,“明,叫我什麼事呀?”“嘿……兄弟,我給你道喜了!”“廢話,你是不是又想拿我開心?”

“不是,這回談點正事,你說咱哥倆好了一場,我能不關心你嗎?我知道你到現在還光棍一條哇,有道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婚姻大事至關重要,這回我給你保了媒!”“我說賈明你少放嘟嘍屁,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哎,你怎麼把好心當了驢肝肺了,你聽我說呀。你知道這姑娘是誰嗎?就是那苗王庫爾汗的三姑娘,名字叫桑多,哎喲,這姑娘長得簡直氣死貂嬋不亞西施,傾國傾城,天下第一的女子,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苗王就這麼一個老姑娘,愛如珍寶,這要是你們倆成了親,將來你也是苗王啊。你在山寨一呆,脫了光膀子,圍着熊皮,大口喝酒,大口吃生羊肉,那玩藝多好啊!再娶這麼個媳婦,沒事小兩口一談,有不懂的地方再找個翻譯,那可是別有滋味呀!”

“賈明,你他媽再往下說,我撕你的嘴,讓你再胡說八道。”“哎,瘦雞,這可不是開玩笑,這是真的,我紅嘴白牙都跟人家定妥了,你沒看苗王剛才把我找出去嗎?就專門提這件事!我就聽你的回信了,你到底樂意不樂意?”“不樂意!賈明,要真有此事誰答應的誰去坐蠟,我是一萬個不幹!”

“瘦雞,你端什麼架子,沒鏡子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皮包着骨頭,跟瘦雞有什麼區別呀!就你這模樣的,還打算娶媳婦呀,這一輩子你就當和尚吧,我是好心,結果你還一百二十個不答應,要不答應你跟苗王說去,我還不管了!”

楊香武一聽真急了:“賈明,你這是坑我呀,你打算要我這條小命,咱倆不是朋友咱倆是冤家,你今個就結果了我吧,我也不活了!”這倆人越吵聲越大,驚動了老少英雄,大家把筷子放下就過來了:“明兒,你們倆口角什麼?”“別提啦!”賈明也知道隱瞞不住,把這事就說了。

老少英雄聽完全傻了,怪不得苗王領兵攻打尹家寨這麼賣力氣呢,鬧了半天人家是為女婿而來,大夥對賈明又氣又恨。你這不是騙人嗎?楊香武長什麼模樣,人家是沒見着,人家見着能樂意嗎?“唉呀,”石老俠客用手點指賈明:“明兒,你太混帳了,你,你怎麼能這麼辦?”

“嗯,老俠客,我怎麼辦呢,為了救他們幾個,憋得我胡說八道,你說,這苗王等着回信呢,我怎麼回答?”眾人都急壞了,這可不是小事,苗王這人挺熱心,人家為的是什麼?到時候說話不算數,欺騙人家,拿人家耍着玩,豈不是把人得罪到底了嗎?從良心上也過不去呀。

眾人左思右想沒有主意,忽然楊香武想起了一件事:“哎,諸位,我提件事你們看如何呀。我是無福享受這位美貌的女子,我早已打算終身不娶,所以說這門婚事連門都沒有,那麼,咱們能不能給傻小子孟金龍把這媒給保下來,這孟金龍跟這桑多姑娘豈不是天生的一對嗎?”

賈明一拍大腿:“對,對對,乾巴雞,你這主意太妙了,我孟大爺就為這傻小子的事操心哪!真要是跟桑多站娘訂了親,那是再好也沒有了。”大夥一聽都同意,那麼這件事叫誰去說呢?還得叫賈明,金頭虎把腦袋搖個不停:“我說各位呀,換別人吧!我都歉騙人兩回了,我再去說換人,激怒了苗王,他非把我腦袋扭下來不可,我說呀誰愛去誰去,我得躲一躲。”

不容大伙兒分說,這賈明跑到裡屋躲起來了。大家一看怎麼辦呢?只有叫黃三太出頭,因為黃三太是大師兄,他就得負有全責呀,三太點頭答應:“那我就試試看。”就這樣黃三太來到外面,先見到毛春宇,毛謀士作了自我介紹,毛春宇不知道怎麼回事,把黃三太領到苗王近前,黃三太一抱拳,先給苗王施了禮。

苗王心裡高興,這小伙長得是堂堂的一表人才,不用問,他大概就是我門前的嬌客,哈哈哈。賈明說的一點也不假,我找了這麼個好姑爺,太叫人稱心滿意了。苗王性子急,沒等引見,他就認定這是姑爺了,所以把黃三太給拉住,哈哈大笑。

苗王帶兵橫掃尹家寨,三俠齊力殺魔頭,神秘老頭暗中幫忙 - 天天要聞

故事分類資訊推薦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 天天要聞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陳乾看着手裡的玉佩嘆了口氣,這是他當初送給未婚妻林可兒的定親信物,陳家敗落後,林家嫌棄他窮,退了婚事,這玉佩也送還了回來,他一直沒捨得典當,如今家裡就剩這麼一個值錢的物件,他打算典賣了作為趕考的路費。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聞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1.母親走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我跪在靈堂前,淚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回蕩着親戚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裡卻空蕩蕩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親走得很突然,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 天天要聞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張鴻蓄着一頭烏黑的短髮,眼神中帶着些許鬱鬱寡歡,他站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邊緣,獨自望着遠方林立的高樓。每一天,他就像無數城市裡的普通職員一樣,重複着簡單枯燥的工作內容。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時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坐進自己格子間的角落。“張鴻,這份文件你檢查過了嗎?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 天天要聞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絲,心裡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着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裡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着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出租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