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好只是場嚇人遊戲,六人相約參與後,其中四人卻真的死亡

2022年07月05日09:41:11 故事 1742

故事:說好只是場嚇人遊戲,六人相約參與後,其中四人卻真的死亡 - 天天要聞

本故事已由作者:田一步,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避免給身邊的朋友…不對,應該再加上陌生人。”劃掉——

“避免給身邊的朋友和陌生人帶來任何麻煩。”字太擁擠了,一點都不工整,揉成團,扔掉——

“避免給身邊的任何人帶來麻煩。”再加上一行很小的字:“這是封遺書。”

他是有點忍不住了,寫完之後刻意聳着肩膀全身抽搐個不停,那是他特別興奮才會有的應激反應,就像是有人看見不可思議的東西會脫口而出“我操”一樣自然,但他從來不說髒話,“操”聽起來不堪入耳,那麼他就只是聳肩膀並且全身抽搐而已。

“實在是太不雅了。”我是說這個動作。

所以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從來不會做出這個動作,他怕嚇到別人。應該是覺得這會沒人就要一次抖個舒服一樣,好半天他才鎮定下來。

將字條放好,我是說那條“遺書”。

他把可食用的紅色素拿了出來。對了,應該提一句——那枚食用紅色素里是有毒的,製作者將兩顆異常毒的老鼠藥磨成了粉,然後跟水色素融在了一起……呃,沒錯,還是正常的顏色。

*

這套房子的大門是兩扇很重實的實木紅漆門,形似於古代城樓的那種,推開之後就是寫“遺書”那位正獃著的客廳了。一廚一衛一廳,廚房和衛生間在入門的左側,客廳里擺着一套潮流簡約沙發,地板上鋪着ins風的好看地毯,那麼主人的卧室在——大門正對着,穿過沙發和地毯,上七階樓梯,左轉再上四階,那階梯是安裝了燈光的,“網紅踏步樓梯燈”,主人覺得很潮流。

不僅是樓梯燈,連睡覺的地方也是——只有兩張很厚,足有襁褓中嬰兒身高那樣比例厚的床墊放在地板上,主人每次都會站在最後一階樓梯上“蹭”的一下飛上床。可如果力度太大,就像上周三那天晚上一樣,因為晚餐時剛吃過夢寐以求的章魚刺身進而開心到在“蹭”的時候用大了勁,一頭撞上了床邊的牆板,頭就像是被無數條閃電劈過一樣疼了一晚上。

沒錯,二樓只放了兩張床墊蓋起來的“床”,如果不算那張小到只能放下一杯咖啡和一包濕紙巾的床頭櫃的話確實只有那張床了。然後就是關於那面卡其色的牆板——真是大到不可思議啊,主人為了讓其更加生動一些,親自動手畫上了一幅巨大的夜幕,繁星點點,星空下還被添了一扇十分立體的漆黑窗戶,一位短髮人物時刻趴在上面看星空。

誰家的二樓中間會隔着一面牆板呢?真是很怪的格局啊。

或許是開發商的腦子被炮轟過,這條街區的房子都是如此,在馬路上看的話,所有的二樓就只是一個尖。

還是說房間內的事吧。

*

寫“遺書”那位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時針指向六,傍晚六點,估計是又想到了“嚇死人”計劃,他又忍不住地抽搐起來,比上次更久。

突然,他敏捷地抬頭看了看,似乎是天花板上的祈禱有了效果,盯着好一會兒,可並沒發現什麼異樣,沉下心來,仔細想想“嚇死人”計劃,六點了,該開始了。

對了,我只是覺得一個平常很正經的人做出這種動作真是有夠尷尬的,才會想着:“你他媽別動了。”

他,也就是寫“遺書”那位,先是將一條白到不能再白,嶄新的床單從手提袋裡拎了出來。那手提袋是他參加什麼滿減抽獎活動獲取的獎品,上面印有主辦方的Logo和名稱——“食品街第一”。那枚食用紅色素就是在這家食品店裡買的,當時剛好就剩下了那一枚,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幸運到家了,但他不知道,他離開食品店的時候,有一位正看着他的背影,這位偷窺者的臉上泛着難得卻又病態的喜悅。

那條白床單……應該是找不到更好的東西來代替了,那股白與整間屋子裡的模樣擺設都格格不入,但或許寫“遺書”那位要的就是“顯眼”的那個勁。

他將可食用紅色素用牙齒小心翼翼地咬破了一個尖放在嘴裡,找准位置後要確保不會直接吞進肚子里,接着他像是要搶什麼似的,迅速把白床單展開,自己則是躺在客廳那個長一些的沙發上。

“天吶,真是完美。”他想。那主人躺上去會多出一雙腳的沙發則是把他剛剛好卡在了裡面,那沙發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簡直不能再合適了。

喜悅之中,他將白床單從腳蓋到頭,躺下來不怎麼好整理,那床單有褶皺他覺得不太完美,像是每個人睡前都會調整被子一樣,這位用腳揚了一下床單。“感覺沒弄好啊,再來一次。”

床單是弄好了,第二次調整之後他就覺得舒服很多,可另一個麻煩也來了,剛才揚腳的時候太過專註,既要感覺床單也要照顧嘴裡的東西,所以第一次才沒能成功,這第二次只是鬆懈了一點點,嘴裡的東西就破了。

“真是服了。”他心想,但這也不算糟糕,能感覺到一條紅色順着嘴角流出,很快流到了耳後的位置,這位心想:“如果透過床單能直接看見那“血”,說不定能把他們也嚇一跳呢。”於是,他的雙手不再撐着床單,任由那股喪氣白蓋在臉上,大概三十秒?或許再少幾秒,能看到順着嘴角的那條紅已經隱約印在了那股白上。

而已經被蓋着的這位決定不再動了,“剛才的步驟從來一次也太麻煩了,可能還會把紅色素弄的其他地方也是,只留朦朧的一抹紅是最完美的。”雖然有股說不上來很不對勁的感覺如鯁在喉,但他確實是不打算動了。“或許食用紅色素本就是這個味道吧。”他想。

我想象,打開門如果突然看見這麼一位的話肯定會被嚇一跳,雖然此時不覺得有多驚人,但已經逐漸陰暗的屋裡,一直盯着這位看也確實有點滲人,還是別看了。

*

時針悄無聲息地走啊走,突然停住了。

一陣驗證指紋並成功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來人了,該看看了。”

樓下一位形似“長板凳”的人進了房子,這會屋裡暗着,天上有顆月亮,將“長板凳”的身影從門口拉進屋裡,很長很長。

“長板凳”先是愣了片刻,因為他一眼就瞅見了沙發上的那位,或許沒有看到人,但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個人。

片刻過後,“長板凳”抬手把燈給打開了,暗黃色的燈很有安全感,當他真正看見沙發上那位的時候噗嗤笑了一聲,他捂嘴笑很是嬌羞的模樣。

“我去,你演得還真像。”“長板凳”朝着白床單小聲說了一句,接着緊走兩步順手把門給關上了,大門“滴”的清脆聲示意已上鎖。

那條“遺書”就放在沙發前的玻璃圓桌上。“長板凳”直接拿了起來,很費勁的皺着眉看,當他看清楚手裡是封“遺書”的時候,他的心猛的揪了一下,不是害怕,是覺得這位今年格外的用心。“遺書”配上喪氣白,不知道是不是“服毒自殺”,白床單上像是嘴的部位還有滲出的“血。”

“誰給你出的主意?這也太絕了。”“長板凳”問道。

我是想替躺着的那位回答的,但這話不是問的我啊。

而躺着的那位也沒說話,應該不會是藥效發作了吧?哪有這麼快。

“用的是紅色素嗎?聽說那是甜的,劇組用的那種,是不是真的?”“長板凳”繼續問。

還是沒人回答。

“長板凳”突然覺得一股恐怖襲來,實在是太安靜了,不是感受到了暗處藏着的抽象敵人,因為他微微上前伸手想要摸一把躺着的那位,他覺得眼前“裝死”的人大概率是真的死了,要不怎麼不說話呢?

好巧不巧的,躺着的那位的手從床單下滑了出來,抽搐兩下就不動了。

“長板凳”安心了,那位不僅沒死,還示意自己快藏起來。他回憶起上次也是要藏起來嚇唬誰來着,明明可以說一句“你過去”,但躺着那位只是用力擺了擺手,那也是過去的意思。

“嘴裡有東西啊,嗯,那我去藏了,你別忘了把手放回去。”

“啪”的一聲,燈被關上了。

*

好幾天前,“長板凳”就將輔助工具放在了這個房子里,那天他拿了一條很大很大的彩虹樣式“襪子”,那不是襪子,只是和襪子一樣,有一個能鑽進去人的筒。

他對房子主人說:“這個,先放在你這裡。”

主人接過抱住,只覺得這玩意有點沉,除了裝人什麼也幹不了。

“我送女朋友的,過幾天是戀愛紀念日,放家裡容易被發現,所以……”

主人一口答應,趁着這幾天又將“襪子”改裝了一番。

*

“長板凳”看着廚房與客廳交界處五顏六色的“襪子”一臉疑惑,為什麼筒口的地方加上了拉鏈呢?

但隨即便將“是誰加上了這條拉鏈?”的問題給拋之腦後。“有了拉鏈就可以藏得更好,誰拉開的時候就突然扮鬼臉。”他抑制不住的想象誰被嚇了一跳的驚恐表情,捂嘴笑了起來。“媽的,真是絕了。”他想。

是有些困難的,他的身高就像是一條細長的板凳,真正鑽進去的時候才又感受到了第一次“試鑽”時的那份難受。

我沒看到那位是怎麼把拉鏈給拉上的,這會到處都是黑的,但我確定拉鏈已經被拉上了,因為聽到了很清脆的鐵物掉落地板的聲音,那拉鏈被動過手腳,在拉鏈剩餘“兩指”距離就可以完全拉上的地方有幾顆“鏈牙”被剪了下來,那拉鏈頭卡住之後慣力必定會往前拽一下,而就是這一下的力度,就完全可以將拉鏈頭上僅被剪了還只連着一點點拉鏈扣的鐵片給拽下來。

“我真想笑啊。”我想。

“長板凳”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着急了,自己完全可以等規定時間前的十分鐘再鑽進去,不過現在已經進來了,再想出去就……

“他媽的,這質量也太差了吧。”“長板凳”試着用兩根光禿禿的手指去扣拉鏈頭。“這也太難了吧。”他心想。

沒錯,他現在只能等着有第二個人來幫他拉開這個天殺的拉鏈頭,鑽進來之前他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時針好像快到了七。“再等會吧。”

而我知道“長板凳”此刻有多受不了那個狹小的黑暗空間,他的頭夾在兩個膝蓋中間,胳膊則是抱住腿的,這很容易損傷頸椎,還有可能造成小腿抽筋,如果真的抽筋的話……我想他是掙不開那條巨大“襪子”的,那“襪子”的針腳是用大頭針縫起來的,足有手機充電線那麼粗的針腳,密密麻麻排滿了四周啊。

“長板凳”後悔起來,當初自己還因為成衣鋪那個胖胖的老闆娘用了最小號的細線而生氣,他坐在老闆娘的對臉說:“用最粗的線,我可不想出岔子。”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高會把那細線給頂開,殊不知,那胖胖老闆娘的祖上曾是給皇室做成衣才立業的,那是用頭髮絲就能做出韁繩的人家啊。僅僅半天功夫,一條堅不可摧的“襪子”就被做了出來。

“堅不可摧”加上“密不透風”,這個獨特的黑暗空間此時節充滿了絕望。“長板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看不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讓他有點按捺不住的焦躁了,彷彿有一股熟悉又可怖的味道鑽進鼻腔里鑽進他大口呼吸的嘴巴里。

“這是花粉的味道嗎?希望不是。”“長板凳”像是脖子扎進土裡的鴕鳥一樣勸了一下自己。他自小就對各式類的花很是排斥,花,有花粉,他對花粉過敏,到了僅僅是捧一下就會呼吸困難的地步。

此刻,“長板凳”呼吸困難,他很清楚自己有了窒息的感覺,是這條“襪子”縫隙里無數的細密花粉造成的。““襪子”里怎麼會有花粉呢?”他心想。

“襪子里放上花粉很難看出來吧?”改裝“襪子”時,主人心想。

本就憋屈的黑暗空間加上足以致命的窒息花粉,短短五分鐘,瘋狂掙扎的“襪子”就不動了,原本是立在客廳牆角的“襪子”此時躺在了廚房的門口,像是被誰隨手丟棄的垃圾一樣礙眼。

上次和上上次的聖誕節,“長板凳”作為“嚇死人”隊伍里的重要戰力,用了損透了的方法讓主人感受到了一次比一次深的恐懼。

大家都是朋友,這麼用心的想嚇死人也太過分了,你嚇我,我嚇你,是誰想出這既無聊又恐怖的遊戲的呢?主人只是覺得這既無聊又恐怖。

現在,我說現在。

聽着樓下沒了動靜,而周遭又是死一般的寂靜和黑暗,我有股難忍的生理反應很想去上洗手間,可這會幾點了來着?看窗外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馬路對面的鄰居已經將門口的聖誕樹通上了電。

“再等會吧。”我心想,聖誕節前夕夜晚“嚇死人”計劃還在進行,我可不想上廁所的時候被誰剛好開門給看到,這也太尷尬了,還有就是房子現在有兩三具屍體,突然想想還真是挺嚇人的。

*

時針又開始走了,偷偷的一點點前進,而後突然像是遇到了什麼想不開的事往前走了一大格。

夜間八點整,指紋驗證的聲音再次響起,此時的月亮迸發出了最強的亮光,兩抹影子從門口射進了屋內。

一位體壯如同“怪獸”一般的人和相比小了一號的“精靈”女孩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外。

時間凝固一般的兩人同時愣在了原地,沙發上如同恐怖小說里才會有的“包袱”——像是蓋着死人的白床單讓所有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會膽顫。

作為歷年來擔任過好幾次“嚇死人”計劃的總指揮,“怪獸”很快恢復了鎮定,他捏了捏仍舊沒緩過來的“精靈”女孩的胳膊示意沒事。“這應該是……”“怪獸”說出了白床單下那位的名字,關於他是怎麼知道的,畢竟是總指揮嘛,安撫人心什麼的最擅長了。

“精靈”女孩表現的有些猶豫,但還是邁步進了屋。

冷場幾秒之後,一束白光亮起,先是照在了地板上隨後是玻璃圓桌和樓梯,緊接着便朝天花板划過最後回到了玻璃圓桌上。

“傻瓜。”我小聲罵道。

“精靈”女孩突然抓住了“怪獸”的胳膊。

“怎麼了?”怪獸回過頭問。

“精靈”女孩說:“你有聽到什麼話嗎?好像是在罵誰。”

“怪獸”沒聽見有誰在罵什麼,從進門開始他就在找藏身的地方,順便看了看廚房門口躺着的“襪子”。“這會是哪位啊?”他心想:“還有一個藏哪去了?”

關於還有一位藏哪去了這個問題,此時節所有人員都已到齊,一共六人,不算已知的“白床單”和“襪子”,“怪獸”對“精靈”女孩說:“不知道還有一個藏哪去了,不管了,你男朋友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女孩眯眼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食品店今晚會有些忙,大概會到九點左右吧,畢竟明天就是聖誕了。”

“……”

“你在看什麼?”

“怪獸”回過頭:“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咱們看。”

像是故意要嚇唬人一樣,女孩不合適的朝“怪獸”靠近了一些,兩人貼着彼此屬實是有些親昵。

“說實話,我也感覺有人盯着咱們。”

“你為什麼不把燈給打開呢?這手電筒是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怪獸”說:“開了燈外面就能看見了,萬一你男朋友發現屋裡有人怎麼辦。”

女孩沒再說什麼,兩個人又嘀咕了好一會,最後才將早已等候多時的那條“遺書”拿了起來。

“避免給身邊的任何人帶來麻煩。”這聽起來像是一位“討好型”人類的蓄謀已久啊。

“你們就是這樣嚇唬人的?這也太幼稚了吧。”“精靈”女孩一改剛剛的那副膽小的模樣,坐在了“白床單”對面的沙發上。

“可你真的不害怕嗎?你看看他們。”“怪獸”指了指“白床單”和遠處的那隻“襪子”。

“不怕,因為我知道他們都是活的,現在他們是演員,正在劇情里當然不能隨便動了。”

“可你真覺得他們還是活着的嗎?”“怪獸”將最後四個字拉長了音調,言語中像是邪惡的策划了一切的大反派。

“怪獸”是在故意嚇唬這個女孩,他想着女孩會因為害怕而全程緊緊攬着自己的胳膊,那舒服的觸感……

可女孩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東張西望。

見狀,“怪獸”問道:“你真覺得有人盯着你呢?”

“嗯。”

“心理暗示罷了,你一直覺得有,一口咬定它的存在,這敏感的錯誤認知才會導致你胡思亂想的。”

“怪獸”信誓旦旦,接着便開始尋找藏身之處。

女孩說:“好吧,我想上廁所。”

“怪獸”說:“這不是你男朋友家嗎,廁所在哪你肯定知道啊。”

女孩當然知道廁所在那,可這會屋裡實在是有點黑,如果不是“怪獸”手中的手電筒微微照亮了四周,她甚至都看不清牆上的石英鐘和若隱若現的衛生間玻璃門。

女孩本是想讓那位在一旁陪着自己的,這屋裡躺了那麼安靜的兩位,換誰估計都會緊張,可又一想,這是在男朋友的家裡,如果跟其他男生走的太近難免會有負罪感,不像是在賓館,做什麼也就做什麼了。

至於為什麼去賓館?女孩不想解釋,難免會碰到更優秀的人,女孩將此歸於“人性的本質就是如此。”

*

那扇衛生間的門,在廚房的旁邊,老氣到還是球形門鎖的鑰匙已經被主人丟進了洗衣機放水管道的下水口了,女孩試着轉了兩下,沒成功,就又試着往上提。

“怎麼了?打不開嗎?”怪獸問道。

“嗯,好像鎖上了。”

兩人的內心都在想“為什麼衛生間的門會被鎖上?”可並沒人說出來。強壯如真的“怪獸”一般的男人走了過來,兩隻手緊緊握着那顆小球,像是跟誰較勁似的用了不小的力量,門鎖就被扯壞了,門自然是開了,“怪獸”瀟洒的轉身離開,剛邁過女孩,就聽見了身後一聲凄厲又恐怖的尖叫。

*

在衛生間里掛着“正在上吊”的那位,六人組裡“不知道藏哪去了”的就是這位了。

看起來,從地板上那塊已經融化到只剩下一點點並且還在繼續融化的冰塊可以確定,“上吊”的人才像是真的自殺死了。

沒錯,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珠像是被誰殘忍的扣了出來,又並不完美的塞了回去,腫脹到要爆出來的模樣在那束極為刺眼的手電筒白光下顯得尤為恐怖。

如果不是“怪獸”在身後,女孩絕對會來一個標準的平板摔,試問,突然看見這麼一位帶着滿臉怨恨的死人,你會不害怕嗎?

我是害怕的,在將這位掛上去之後,又從冰箱里搬來作為“腳凳”的冰塊的過程中,我心跳如擂鼓一般震顫。

“怪獸”和女孩比我要更害怕,兩個人形似靈魂出竅般的愣了好一會,隨即踉蹌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兩個人退回到足夠遠的區域,先前女孩坐過的沙發位置,之後,女孩正常的開始嗚咽了。

如此情況下,“怪獸”不愧為總指揮,聲顫着佯裝很有氣概的說了一句:“別怕,有我在。”

像是終於想起來房子里還有燈的事實,“怪獸”三兩步走到門口將燈給打開了。

依舊是暖黃色的燈,眾人的眼睛終於有了舒服的光線。

*

很舒服的暖黃色——比剛才黑咕隆咚只靠一點點白光的可視程度也增加了。

發現房子里有死人之後,眾人的心裡都多少發生了變化。之後,在客廳沙發旁的兩位才想起還有另外兩個人的存在。

“怪獸”小心翼翼的朝那隻五顏六色的“襪子”走了過去,估計是預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一幕,手指抖的厲害,幾次之後才將拉鏈頭給完全拉開。

那種未知的懼怕在女孩的心裡蔓延開來,當唯一的同伴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還很可悲的往後爬了兩步之後,無以復加的恐怖要命的快到了頂峰。

無以復加的恐怖,像是遭遇了比衛生間里那位更加兇狠殘暴的虐待,拉鏈頭被拉開之後,如同開閘泄洪一般,一個脖子很長的頭瞬間掉了出來,那青紫到快要脹炸的臉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下一秒就有可能“爆炸”的頭此刻摔躺在地板上,下半身連同胳膊仍舊在如男人宿敵般的漂亮“襪子”里。

然而,“怪獸”還沒狼狽起身的時候,女孩就驚聲尖叫喊了起來。

聽了女孩幾乎瘋癲的話,“怪獸”像是被逼急了,他迅速起身,狂奔似的來到“白床單”面前,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把掀開包床單,還對女孩怒吼:“他怎麼可能動呢!”

那位表情十分難受,像是受了多少委屈一樣嘴巴撇着的“白床單”男人當然不會動了,他死了。

意識到這點之後,“怪獸”縮了縮手,隨即去往那扇厚重的大門,將藏在角落瑟瑟發抖已經絕望到哭出來的女孩一把抱進了懷裡。

只有女孩的哭聲,那一抽一抽的聲音既單調又煩人,哭了能有大概十分鐘,“怪獸”才低低說:“報警吧,我們先出去等着。”

“……”

女孩力竭腿軟,被男人架着用一手開門。

“滴滴”兩聲,指紋驗證失敗,女孩換了個姿勢繼續按,仍舊是滴滴兩聲。

“我來吧。”“怪獸”覺得女孩是嚇傻了,傻到門都打不開的程度,可當自己的手指放上去同樣是“滴滴”兩聲之後,一股難以訴說怪異讓兩人對視一眼。

不信邪的兩人瘋狂的嘗試了十九根手指之後,當最後一根手指同樣失敗,“怪獸”再也忍不住了,他詛咒般的不知是罵門還是什麼,沒詞可說之後他對女孩說:“給你他媽那個該死的男朋友打電話!”

女孩可憐兮兮的答應,隨後將手機掏出來,快速找到了男朋友的電話撥了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怪獸”將頭扭上樓梯的方向,而女孩則是迅速看向天花板的位置。

不知到底是哪個位置,先是響起一聲“叮叮噹”隨後立馬聲音消失,換成了很清脆的震動悶響,像是手機放在了木板上,對,就是這個聲音。

“怪獸”回頭問:“他手機沒帶嗎?還是……”

關於“嚇死人”計劃的受害者,這座房子的主人,“怪獸”很難想象他會在家,如果真的在家,那麼房間里的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一個殺三個嗎?

話到一半,“怪獸”被女孩的舉動嚇到了,那剛才還癱軟到像是沒了骨頭的女孩此刻正奮力仰着頭,眼睛則是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像是要刺穿什麼似的,也或許早就被刺穿了,僅憑女孩的眼神不可能將天花板刺出一個洞來,可那個真的存在的洞是怎麼回事?

剛剛,女孩對着“白床單”驚聲尖叫道:“動了,動了。”就足夠嚇人了,可此時,女孩那句“上面有人。”彷彿是顆原子彈般的在“怪獸”頭頂炸開,頭皮發麻的感覺啊。

那扇門,門裡門外可以更換指紋的智能家居此時是緊閉着的,面對打不開的門和屋子裡發生的突變,“怪獸”和女孩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或許是事情總要解決,“怪獸”扯了扯女孩的袖子,雙眼又看向樓梯,那意思是想上去看看。

女孩先是扯手拒絕,死活都不肯上去,見狀,“怪獸”只能示意女孩在第一層樓梯處等着,自己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女孩慌亂的點了點頭,沒了依靠,她緊緊握着手機,等男人完全上了拐角樓梯之後才想起應該報警這回事。

*

“怪獸”只見兩張床墊疊起來的“床”和床頭柜上一根耷拉着的數據線,他疑惑啊,這地方一覽無遺,怎麼可能藏人呢?

接着環顧四周,似乎是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可當他看向那扇“窗”,視線就不可避免的停住了。

那是扇被畫在牆板上的“窗”,立體到簡直像是真的窗戶,“窗”前趴着一位短髮女孩,背對着,那背影很好看,如果女孩轉過身說不定是個胖乎乎的可愛模樣。

“怪獸”沒在看女孩背影,而是盯着女孩未趴完的剩下半扇“窗”看。

是不是立體的有點過分了呢?或許那真的是扇窗戶呢?

“怪獸”悄無聲息的朝“窗”走去,一條腿和一隻手放在床上支撐着,另一隻手慢慢伸向了那扇“窗”……

近看之下,那就像是一道深邃之極的“異次元的出入口”,就在“窗”被推開一點點的時候,那“出入口內”突然出現了一張腐爛的臉,眼睛還流着腥紅血液。

那股使人血液倒流,頭皮發麻的巨大衝擊讓“怪獸”害怕尖叫,並且往後退的步子凌亂到不知所措,被絆倒了,重重的滾下四階樓梯之後,很巧的頭撞上了樓梯拐角處的牆壁,不是頭,是脖子,那股清脆斷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座房子。

說好只是場嚇人遊戲,六人相約參與後,其中四人卻真的死亡

*

“關於我們一早就去看到的畫面,就是這樣了。”一位女警對身穿棕褐色食品店工作服的男人說道,那工作服上毫不謙虛的印着“食品街第一”的白色字樣。

那男人聽了覺得很是奇怪,這怎麼可能呢?自己的外甥昨天下午請假的時候還保證第二天會照常上班,可今天再有消息,怎麼就……

“我們費了很大勁才打開那扇門,打開之後屋子裡到處都是死人,您外甥,也就是化了一副鬼一樣的臉的那位,他就躺在女朋友的身邊。那女孩也暈死過去……”男人還記得,女警說到這裡的時候指了指呆愣在問詢室椅子上的外甥女朋友,那女孩像是傻了,脖子就跟抽筋了一樣,一直抬頭看着警局天花板的某處。

“不知道到底是誰開的槍,關於您外甥的頭到底是不是被唯一活着的人打碎的,目前那獵槍上只有你外甥的指紋。”

男人深想一些,外甥借走自己獵槍的時候好像很高興,但又摸着槍皺眉頭,一會哭一會笑的,也不知道當時他在想什麼。

“我們會給您一個真相,請相信我們。”

“……”

“再次向您表達歉意,因為昨晚是聖誕前夕,接線的同事一時興起就多喝了兩杯,沒能及時出警真的很……”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女警帶着同事搜查了整座房子,或許是出於職業習慣亦或者是對這詭譎怪誕的兇案有太多好奇,警官們格外認真的搜尋了每個角落。

沙發墊下,冰箱里,廚房的刀具套裝盒內,還有二樓,那個“繁星”下真的存在的窗口。

窗口裡,女警看到了尤其大的黑暗空間,像是刻意被留出來用來嚇唬誰似的,沒錯,如果誰在半夜輕輕敲擊那木質吊頂的天花板,是肯定會被嚇一跳的。

那封遺書,是女警從那個黑暗空間里找到的,那只是一張白色的巨大的A4紙,遺書的主人像是沒什麼文化又很想寫點什麼,但又無聊的用紅色筆尖在紙上戳來戳去,就跟下面是一樣的。

先是“我覺得我的人生”,這幾個字被紅色給劃掉了,又另起一行寫到:“如果沒人欺負我”,但又被劃掉了。女警猜測,接下來遺書的主人就思索着用筆尖戳紙……

最後的結局是,A4紙被橫了過來,那始作俑者咬碎了紅筆的外殼,用第一眼看就會覺得很醜的字體寫了:“我是天才!”(原標題:《為了給我驚喜,朋友把自己塞進了襪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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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絲,心裡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着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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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裡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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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着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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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靠在出租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