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見識到我徒手劈山後要跟我和離

2022年07月03日23:05:20 故事 1926

我的夫君,見識到我徒手劈山、揮金如土、力大如牛後——

要跟我和離。

看着他找來一群姑娘們幫他助陣逼我簽和離書的樣子,我捏起了拳頭,下一秒。

人散了,他跪了。

「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可別動手啊嚶嚶。」

……

很好。

就是一副:看似順從,實則反骨,你若握拳,我必下跪!


1

玄清珏今日還是要與我和離。

他坐在我對面,氣勢洶洶地找來了一堆漂亮姑娘,在他身後拉起超長橫幅,上邊洋洋洒洒地寫着一行大字:清珏離婚,四季是春。

橫幅前邊還站着個長相清純的小姑娘,操着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聲情並茂地在做演講:“羅姑娘,人類的愛情純粹是荷爾蒙在作祟,荷爾蒙存在的期限僅僅只有三個月,你和玄公子結婚至今已經將近三個半月,荷爾蒙已經不存在,又何苦繼續為愛情同歸於盡呢?”

話音剛落,後邊就熱熱鬧鬧地響起一片應和聲。

玄清珏在我面前向來是個慫包,似乎這些姑娘的歡呼給了他無限勇氣,他拍案而起,臉頰都氣得發紅:“聽見了沒,羅甜甜,今日你不和我和離,我就,我就……”

他卡了一下,目光在我全身上下逡巡一遍,迅速放到了外邊那群姑娘身上:“她們今天就不走了!”

玄清珏是個名副其實的小白臉,這麼吼了兩句,臉頰都泛了紅,紅撲撲的,格外招人喜歡。想當初我攜帶巨款來到本地買夫,在一堆各式各樣的美男里,就看上了玄清珏。當時他穿着白衣服,臉頰又紅撲撲,整個人像是個被裹在白雲里的熟透了的紅蘋果,乖巧得讓我一眼看中。

那時候我以為玄清珏乖巧,很適合實現我的夢想。

可是現實像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

我和玄清珏成親至今不過三個半月,成親不過五天他就開始和我鬧和離,鬧到今天已經是一百零一次。期間用的方法從不重樣,從到官府告我家暴到半夜不睡找我談心,從送來美男引我出軌到找一群姑娘對我進行道德壓迫,花樣繁多,差點兒讓我以為他是離婚辦出來的。

我在桌邊坐了半晌,猶豫着該怎麼打腫玄清珏的臉。

正是三伏天氣,外頭日頭很大,玄清珏請來的那些“群眾演員”顯然不太有職業操守,在太陽底下暴晒一個時辰不到,橫幅都被扯成一塊一塊的。姑娘們三五成群地縮在大樹底下,用橫幅扇風,做演講的那位姑娘顯然是個領頭人,十分認真地和玄清珏補了條件:“玄公子,今日天氣太熱,因此結束之後,你除了支付應有的酬勞之外,還需要支付防晒霜費用和冰水、冰西瓜的費用。”

這句話一出,我沒忍住握緊了拳頭。

我的夫君,見識到我徒手劈山後要跟我和離 - 天天要聞


領頭姑娘虎軀一震,衝過來抱住我大腿:“羅姑娘!你冷靜!我家就住在你家隔壁的隔壁,你捶塌自己家事小,波及我家我幼小的弟弟可就再住不了學區房了啊!”

玄清珏的臉色自剛才起就紅了又綠,綠了又紫,非常難看。他以前生病就這樣,我有些擔心,抬手想去摸摸他的額頭。

可我抬手的瞬間,院子里爆發出一聲:“快跑啊!母夜叉打人啦!”

然後三秒之內,呼呼啦啦地跑了個乾淨。

玄清珏盯着我的手看了半晌,然後突然撲進我的懷裡,摟着我的腰不鬆手,抖着聲音說:“甜甜,我知道錯了。”

我一邊撫摸他的狗頭,一邊反思我究竟哪個地方長得像我那位以兇悍著稱的同僚。

2

我叫羅甜甜,是一個田螺精。

我有一個夢想,是成為一個賢妻良母。

我修成人形之後曾在海底學堂接受過《妖精守則》和《如何成為妖精榜樣》的課程教育,講課老師小龍女是個更年期水蛇妖,一口小尖嗓格外辣耳朵。因而她講的許多課程我基本沒什麼印象,唯獨妖界榜樣田螺姑娘的故事被牢牢刻在了我腦門裡。

我曾認真分析過原因。

一是因為田螺姑娘與我是同族,有心理上的親切感;二是我年少時也曾被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少爺撿到過,他長得漂亮極了,可是我當時年紀太小,修為太低,化成人形都極其困難,更不可能和他發生什麼紅顏知己的浪漫橋段。加上後來我回到海里許多年,都沒能擺脫單身螺的宿命,所以那段不完整的經歷,我一直引以為憾。

再聽到田螺姑娘的故事,自然又勾起來我這丁點兒的遺憾,所以我會有成為第二個田螺姑娘的想法,這並不奇怪。

可是問題在於,我太能打了。

因為種族先天劣勢,我們田螺一族一向在武力值上沒什麼存在感,這一點兒從龍宮兵將設置含有蝦族蟹族卻沒我們田螺族什麼事上就可見一斑。由於不會打架,戰鬥力低下,打仗的時候我們族想當醫療兵貢獻一份力量,龍宮人事辦都不帶招收的。

沒有戰鬥力就沒有發言權,我們族人憋屈了百多年,終於碰上了我這麼一朵奇葩。

不只一路打敗蝦兵蟹將,更完勝白龍將軍,帶着龍宮的兵將大敗魔界,龍王爺直接封我做了大將,連帶着族人都從此出人頭地。

事業有成之後,我開始着手實現夢想。

可是我的名氣太大,正面誇我是戰神大大,背後叫我是暴力女魔頭,龍宮裡有點兒地位的雄性個個都被我捶過,就剩一個龍王爺……

他太老了!

我悲憤之下,帶着我打仗換來的諸多賞賜跑來了人間。

白龍將軍曾告訴過我,在人間,金錢是無所不能的。我想找個心儀的夫婿,又怕挑來挑去,條件權衡過於麻煩,所以不妨直接花錢,找一個看着順心的買回來。

但是販賣人口畢竟不是個什麼光明的事情,我打探了兩天行情,在一個夜裡跑去了揣着錢去找人,那天正好十四,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我滿心歡喜地覺得,這象徵著我的婚姻也能圓圓滿滿。

我正在一堆人里挑挑揀揀,忽然出現了一股子強大的牽引力,我毫無防備措手不及,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撞進了一個人懷裡。

那人就是玄清珏,我抬頭時瞧見他的樣貌,他沖我眨了下眼,雖然臉上有臟污,還是好看,我被他那一個眨眼偷走了心魂,斥巨資把膚白貌美的玄清珏買了回來。

玄清珏長得漂亮,聲音又好聽,喊我名字的時候像是在說情話,我一個常年奔波於戰場又心存戀愛幻想的鋼鐵直女,對他實在沒什麼抵抗力。

在成親最初,我像個活在青春期的人類少女一樣,把我們的美好未來想了無數遍,什麼他種田來我織布,他蓋房來我下廚,再生一兩個娃娃。幻想比較嚴重的時候,一個人心裡美還不過癮,還千里傳音把我的美好愛情告訴了閨蜜白龍將軍,白龍將軍當時正睡覺,被我吵醒聽完之後,忍無可忍地咆哮一聲:“羅甜甜你是傻逼嗎!你一拳就能懟出個窯洞出來還讓他蓋什麼房啊!”

我醍醐灌頂,了悟幸福生活原來比我想象中要幸福的多。

第二天一早我就拉着玄清珏去了附近一座山頭,跟他嘮叨了一路關於生活和未來的美好願景。到了地方,我鄭重地告訴他:“相公,我在這裡給我們搭一個新的居所,往後我們就在這裡好不好?”

玄清珏認真點頭:“好的,等明天我就……”

他話音未落,我已經一拳轟出,這座破山頭實在不太給力,我還沒有使大力,山就碎了一地。

我有些遺憾,想拉着玄清珏一起去找下一個地方,轉過身就看見玄清珏一臉驚恐,臉色花花綠綠的變,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然後昏了過去。

玄清珏昏迷了整整三天,期間高燒不退,嚇得我以為自己剛找了夫婿就要守活寡,日日跪在佛前懇求,如此擔驚受怕整整三日,玄清珏終於醒來。

他睜開眼,聲音虛弱,眉目如畫。

但是說的第一句話實在很沒有良心,他說:“羅甜甜,我要跟你和離。”

3

我主業是做妖的,雖然接受過小龍女的教育,但一來教育不太正規,二來教育時間有些短暫,人間林林總總的許多常識,小龍女縱是三頭六臂也教不完。所以面對玄清珏醒來後有氣無力的頭一句話,我作為一個賢妻,先答應了一聲好,才不恥下問地接了句:“不過,和離是什麼意思?”

玄清珏悲憤欲絕地瞅了我老半天,氣得哆哆嗦嗦,沒再出聲。

接下來的許多天里,玄清珏卯足了勁和我鬧和離,我開始不懂,覺得我挺賢惠一小姑娘,又有錢又能打窯洞,省了他蓋房子的功夫,他憑什麼對我有意見!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翻遍了各地縣誌,沒哪個賢妻良母是二婚的,還是頭婚幾天就離的那種!

玄清珏鬧了許多天,我全當沒看見,裝聾作啞不回應,直到玄清珏變本加厲,我忍無可忍,又捨不得打他,只能一拳捶向地面,拆了自家房子就算了,還不小心帶上了旁邊好幾家,所幸大家都在我家看熱鬧,沒有導致什麼傷亡。

我賠了錢之後帶着玄清珏灰溜溜地搬了家,玄清珏雖然還是鬧,但是在此之後總算有了些忌憚,造作完之後怕我發怒,就會抱着我的腰好聲好氣地道歉:“老婆,我知道錯了。”

我還能怎麼辦?我只能摸摸他的狗頭溫溫柔柔告訴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次別造了。”

當然,一次都沒有用。

我面上不動聲色,但是玄清珏屢次要與我和離,我其實很苦惱,夜裡玄清珏睡着,我就偷偷跑出去,躲在田螺殼裡偷偷哭泣,為我艱難維繫的婚姻和愛情。

白龍將軍是個好閨蜜,所以每天夜裡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時,就找他千里傳音,痛哭流涕地和他傾訴我婚姻的失敗。白龍將軍打着哈欠聽我嚎哭,認為我和玄清珏之所以感情脆弱,肯定是缺乏愛情基礎,要我好好追他。

我掛着眼淚正沉思,抬頭間忽然看見天上圓成餅的大月亮,隨口問白龍將軍:“今天又十五了嗎?”

“十四啊,誒對了,我前兩天聽我爹說,天宮最近福利太好,月宮仙子都胖了一圈,導致最近的圓月十分沒有美感,凡間的文人不情願了,天天上書請求月宮仙子減肥。你那看得到的吧?”

我仔細端詳着那個大圓餅,一邊想着我和玄清珏糊裡糊塗的也認識一個月了,另一邊垂着淚回應他:“嗯,挺像個餅的。”

話音剛落,初遇玄清珏時那種強大的牽引力又來臨,我愣了一下,爾後極力運功克制。白龍將軍聽見異動很不高興:“羅甜甜,你便秘嗎?”

我一聲咆哮:“你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

下一秒,我已經被強大的牽引力帶到了玄清珏的懷裡。玄清珏睡得迷迷糊糊,被我鐵頭一撞,悶哼一聲睜開了眼睛。看到我之後下意識直接推開我,惱羞成怒地指責:“羅甜甜!你幹什麼!”

他夜裡睡覺,換了單薄睡衣,由於睡姿不怎麼雅觀,這會兒已經露得差不多,我沒想到玄清珏長了一張小白臉,竟然還有胸肌腹肌。我們雖然成親多日,但一來我的目標是賢妻,二來玄清珏日日忙着與我和離,所以這樣子的玄清珏,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於是好色心起,一個沒忍住,伸手摸上了玄清珏的腹肌。玄清珏氣得哆嗦,吼聲里都帶了小顫音:“羅!甜!甜!”

我魂兮歸來,正巧聽到白龍將軍的咆哮:“羅甜甜!你倆都這樣了你還半夜找我哭?你們談戀愛的都這麼噁心人嗎!”然後不聽我解釋,果斷切了千里傳音。

玄清珏還在瞪我,因為長得好看,瞪人都像調情,雖然我十分能打,但這次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再暴力解決未免太不像話,只能好聲好氣地和玄清珏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個怪力的原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當然也說服不了玄清珏,他攏着衣服,彷彿真受了什麼奇恥大辱,質問我:“羅甜甜,你當我是個傻子嗎?”

我解釋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還是憋了回去。

玄清珏總和我鬧,但之前我從沒認真審視過這件事,我總覺得他這是新婚躁鬱症,鬧上一陣子就會無事。可直到如今,我才發現他興許是真的很討厭我,這世上的丈夫,哪有被自己妻子摸了一下就露出那種表情的?

我頭一次在婚姻之中產生了絕望感,心如死灰地下了床,想去我的田螺殼裡靜靜。可我剛下床,那股子怪力又來作祟,我一個沒注意,再一次撞到了玄清珏懷裡,鼻子正好撞在他的胸骨上,生理上的疼痛加上心裡的委屈,我一個沒忍住就開始哭。

玄清珏沒見過我這個陣仗,手足無措地摸着我的腦袋:“哭……被看光還被摸的是我,你哭什麼啊?”

我揪着他的衣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玄清珏在遇上我之前,估計也是個萬年單身狗,一句頂用的安慰話都說不出,只是一遍遍地拍拍我的背,或是摸摸我的腦袋,然後就是放任我揪着他的衣服,蹭的他胸膛上全是眼淚。可是這個愚蠢的方式卻對我格外有用,我縮在他懷裡,哭的累了,就沉沉睡了過去。

4

玄清珏這人有個壞毛病,每每外出歸來,總帶着一掛一掛的破銅爛鐵,然後坐在院子里一堆一堆捯飭好。

我初見他時,他窮得被人當成貨品出售,我以為他是打小生活艱難,所以養成了這麼個勤儉的習慣。

我有點兒心疼,給了他一盒金葉子當零花錢,沒想到玄清珏臉色一沉:“羅甜甜,你不要以為這點兒臭錢就可以收買我!”

我認真搖搖頭:“當時買你真的沒用這麼多錢。”

話說出口,我猛一拍大腿,張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玄清珏毫不客氣地抓了我的金葉子收好,理直氣壯地跟我理論:“這是精神損失費!”

然後冷着臉色翩然遠去,未過多久,就用我給的錢請了一群群眾演員,上演各種人倫慘劇來對我進行道德壓迫,期許我能覺得良心好痛與他和離。

玄清珏畢竟年輕,我一個在戰場上橫行霸道過的田螺,他竟然指望我該留有良心?

但是,我的錢畢竟也是廝殺出來的,玄清珏這麼個敗法我還是很心痛,所以發現了玄清珏在編故事上的巨大天賦之後,我在自己家布置了一堆板凳,邀請左鄰右舍時不時地來我家觀賞最新的和離方式。

大家娛樂方式太過單一,玄清珏編的故事又穩准狠地踩到了婆媳們的關注點,所以每一次票房都很不錯。

玄清珏折騰完回來,我翹着二郎腿數錢數得正開心,看到他更歡喜,沒忍住摸了一把他的小白臉:“相公真厲害,我好久沒見過這麼多錢了。”

沒等他發作,我迅速地丟給他一塊碎銀:“對了,這是摸臉錢。”

玄清珏不知今日受了什麼刺激,一把推開我滿桌子的銀錢,把我推到了桌子上。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些什麼,心裡期待又忐忑,卻沒想到他摟着我的腰,目光涼涼地打量了一遍我,然後把碎銀扔到那堆銀錢里,重新拿了兩個銅板:“你胸大,算你便宜點兒。”

我:“……”

自從我在玄清珏那裡嚎了一次之後,玄清珏變了很多,整個人越來越透出一股子賤氣來,前不久被我摸了一次就紅眼圈的人好像根本就不是他。

時隔多日,我又一次和白龍將軍千里傳音,答應了一堆喪權辱國的要求,白龍將軍終於不再直接切我千里傳音,他很耐心地聽我說完,建議我去出個軌試試。

我氣呼呼:“白小龍你注意一下,我不是那種田螺!”

白龍將軍解釋道:“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指,你可以做出一些類似出軌的行為,刺激一下他……就激將法!這麼說你懂了吧。”

我當然懂。

可是我和玄清珏來本地不久,給本地人就兩種印象,開始是暴力妻子和鬧和離的嬌弱丈夫,近來升級成為以和離為名義的恩愛狗,所以找一個願意撬玄清珏牆角的人還挺難,雖然我貌美又賢惠。

我正為人選頭疼,隔壁蕭公子來找我。每每與他見面,我總覺得有些尷尬,因為玄清珏當時找來引我出軌的美男子,就是他。

蕭公子有個很體面的名字,叫蕭清和,但因為他在家中排行老四,又長得不錯,來來回回不知掠奪了多少少女的芳心,所以總被叫作蕭四郎。

玄清珏當時就是看中他這點,才找了他來。

蕭四郎是個好人,但腦子有點兒毛病,信奉為兄弟插自己兩刀的人生信條。當年玄清珏在他面前把我形容成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兇悍女人,他都敢拍拍自己弱不禁風的胸膛打包票:“兄弟放心,我幫你解決。”

據玄清珏後來所說,蕭四郎特地去煙花場所進修了五日,期間被他爹抓回數次口頭威脅數次暴力毆打數次,仍然為了勾引我堅持不懈地去進修,雖然進修的結果非常不盡人意。

這回蕭四郎應該是喝了酒才過來,臉上紅撲撲,呼吸還帶着酒氣,一雙眼睛盯着我,盯得我怪不自在。

正這時候,玄清珏回來了,我喊他過來招待蕭四郎。

可我前腳剛邁開步子,後邊蕭四郎突然喊了我一聲:“羅甜甜!”

我回頭看他,蕭四郎憋紅着一張臉,不知是喝酒上臉還是害羞,對着我大吼一聲:“我喜歡你!”

我以為玄清珏想不出什麼新花招,又玩起了復古流,可我嫌棄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先看到了玄清珏黑如鍋底的臉。

我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

5

如果小龍女在這裡,她一定會把這裡的情況詳細記錄清楚,編成教材告訴新一屆的小妖怪們不守婦道的可怕之處,以她奇葩的想象力和創造力,興許還會給我掛上一個“禍世妖螺”的名號。

但是此時此刻,本禍世妖螺有點兒慌張。

蕭四郎和玄清珏對坐着,兩個人四目相對老半晌,沒一個人說話。

蕭四郎終於清醒了一點兒,嘆了口氣,深沉地對玄清珏道歉:“清珏兄,對不起。”

玄清珏冷哼一聲,蕭四郎又接道:“可是你也明白,愛情總是不講道理的,你與羅姑娘日日鬧和離,可見早已沒了愛情這樣東西,倒不如成全我們。”

玄清珏眼皮都沒抬:“蕭兄聖賢書讀的不怎麼樣,歪理倒是不少。我和羅甜甜既然沒走到和離那步,再怎麼鬧都是我們夫妻的家事,有沒有愛情與你無關吧。”

蕭四郎含情脈脈地看了我一眼,我偏過頭去,蕭四郎嘆了口氣:“羅姑娘,我今日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前些日子所做,皆是因為你。”

他說完瀟洒離開,玄清珏閉了門,眼神冰冷地盯了我許久,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我正想要解釋,卻突然想起來白龍將軍給我的建議,現在的情勢雖然不是太好,但蕭四郎這麼一來,反而誤打誤撞地合了我的意。我看了玄清珏一眼,垂下眼皮沒再解釋。

玄清珏等了須臾,十分憤怒摔門而去。

我心裡閃過一絲歡喜,心想這麼多日的夫妻畢竟不是白做的,玄清珏雖然總和我鬧,但並非一點兒都不在意我。

那日之後,玄清珏當真沒再同我鬧過,不過也不怎麼搭理我,日日早出晚歸,帶回一堆又一堆的破銅爛鐵,然後沉默又仔細地將他們仔細分好,在院子里堆得老高。

白龍將軍說,這叫冷戰,常見於情侶之中,十分正常。

而他冷着我的這段時間,蕭四郎倒經常來找我,仔仔細細地解釋了他對我的愛情是崇高的愛慕,而非世俗的喜歡,我被他洗腦太多遍,也接受了這個鬼說法。

蕭四郎去風月場所進修學到的那些東西,並不是完全沒用的。起碼他比起玄清珏來,要善解人意很多,能十分精準地把握住我的喜好,也特別會說些討人開心的話。比如,我做了一碟糕點給玄清珏吃,他拿了一塊就再沒後續,但是蕭四郎不只會認真品嘗,還會仔細詳盡地評論一下味道。

接連幾日下來,我被他誇得飄飄然。對比玄清珏日日對着我那張死人臉,我嘆一口氣,覺得自己已經慢慢在出軌的邊緣試探。

一個已婚少婦終於在別的男人那裡找回了一丁點兒戀愛的感覺。我在半夜想起來這件事,心裡頭突如其來的泛了酸。

在玄清珏之前,我和男性的接觸並不多,好不容易有個白龍,又混成了我閨蜜,我為了夢想來到人間,迷迷糊糊的,想找個順心的男人結婚過日子,可是怎麼樣的男人讓我順心,我沒有一丁點兒概念。

所以在那股強大的牽引力將我帶到玄清珏的懷裡之後,我雖然沒說過,但我心裡其實存了一些關於緣分的念頭。上天帶着我撞進他懷裡,偏偏這個人,從頭到腳都叫我歡喜又滿意。小龍女上課時候,我和別的雌性海生物在底下偷偷傳閱人間的話本,話本上說,這叫一見鍾情,叫命中注定。

可話本上也說,單方面的愛情不會有結果。

眼睛有些發漲發熱,我縮在田螺殼裡偷偷抹淚,想着或許我真的應該放手,讓玄清珏去找他喜歡的人,反正蕭公子對我也不錯,我賢妻良母的夢想雖然有個二婚的污點,但應該也不難實現。

我抬頭時,又看到一輪餅似的圓月。

不待我有什麼反應,那股牽引力再次造訪,我避之不及,又一次撞進了玄清珏懷裡,這一次他沒有醒來,迷迷糊糊地摟住了我的腰,說了句:“甜甜,別鬧了,快睡覺。”

我縮在他懷裡,照舊揪着他的衣服,心裡的委屈翻江倒海,不講道理,索性惡狠狠地撕開他的衣服,貼着他的胸膛,聽到他心臟有力的跳動。

我東海第一女戰神羅甜甜,人生頭一次生出了不般配的想法。

我和玄清珏不般配,這大概是我螺生至今,最為絕望的一件事。

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玄清珏的咆哮:“羅甜甜!你睡覺怎麼該有流口水的臭毛病!”

我睡的正迷糊,翻身將他摟得更緊,“啾咪”一下在他身上留了顆草莓。

6

我醒來時,玄清珏正在盯着我發獃。我對上他的眼睛,眨了兩下他才回過神,一瞬間換成了無比嫌棄的表情:“醒了就起來,我胳膊麻了。”

我“哦”了一聲,慢吞吞地坐起來。

玄清珏長嘆一口氣說:“甜甜,我們談談吧。”

我點了點頭。

雖然這段婚事我努力維繫,但它畢竟不是一段正常的婚姻,沒有愛情基礎就算了,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沒有,更何況,新郎還是我買來的。

我梳洗完畢去尋玄清珏,他坐在涼亭里等我,目光落在院子你那堆破銅爛鐵上,不知在想些什麼,我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發現他已經剝好了一小碟瓜子。

我愛吃瓜子但不愛嗑,玄清珏嫌棄過我無數次,跟我鬧和離的時候還把這個當成無法相處的一個原因寫了上去,我禍害的他接受了這個毛病,卻還是要和他走到這一步。

玄清珏開了口:“我不是人。”

我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解釋:“也……也沒有啦,感情不和畢竟是常有的事情,你也不用這麼說自己啊,而且我……”

他打斷我的話,注視着我的雙眼:“羅甜甜,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人類。”

雖然這個結果讓我挺訝異,但我畢竟也不是什麼正經人類,玄清珏已經坦白從寬,我聲音弱弱的跟了句:“其實吧……我也不是……”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玄清珏率先打開尷尬局面:“怪不得你會有縛靈紙……”

我有些茫然,玄清珏解釋:“就是你讓我簽婚書的那張紙。”

縛靈紙顧名思義,能捆綁住凡人以外的一切生靈,所以紙上的契約也必須遵守,我之前天天打仗,妖魔打仗效率很高,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簽個合約,所以我有隨身攜帶縛靈紙的習慣。那一日簽婚書,我隨手拿出來一張,想着玄清珏是個凡人,影響不大,誰知道誤打誤撞,反而真正捆住了玄清珏。

玄清珏繼續說:“我來凡間,是為了尋找資格物件,此處我已經仔細尋找過,又在此地耽擱良久,是時候去下一個地方了,甜甜,當時我剛來凡間不久,身上沒帶什麼銀錢,又不能動用法術,所以活得十分落魄,被你買回來,本來想着回去之後多贈你二十年歲月,看來是不必了。”

“你是天神嗎?”

玄清珏點了點頭。

我恍恍惚惚又想起來刻在我腦子裡的“不般配”三個字,心裡有些發苦,卻還是強撐着笑:“好了,我同意和離,稍後我會準備和離書,然後你就自由啦。”

玄清珏沒有說話,我一個人跑回卧房裡倒騰,盯着和離書上的“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八個字,刺的眼睛疼。

玄清珏接到和離書,垂着眼皮同我道歉,他說:“對不起。”

我推着他離開了家,然後躲在門後邊悄悄流淚,我們之間,哪裡用得着這三個字。

7

知曉我和離成功,蕭四郎往我家裡跑得越發頻繁。

我原本剛剛和離鬱鬱寡歡,愣是被他折騰出了一點兒生氣來。蕭四郎約我出去玩兒,被我拒絕數次仍然鍥而不捨:“甜甜,就在城南的蘇戶山,離得很近,權當散散心也好啊。”

他說得誠懇,我不勝其煩,索性同意。

玄清珏還在的時候我明明已經權衡過利害,認為實現我的夢想,蕭四郎是更合適的人選,可是與玄清珏真正和離之後,我整日恍恍惚惚,再想不起來我還有個夢想。

白龍將軍說,這叫相思成疾。

我不承認,說我和玄清珏沒什麼感情基礎,白龍將軍長嘆一口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

氣得我直接切斷了傳音。

蕭四郎說蘇戶山上風景秀麗非常,有曠世奇觀,我信了他的邪,跑過來一看,才發現蘇戶山雜草橫生,明顯是荒無人煙的。

蕭四郎堆着笑:“你急什麼,風景在深山呢,多走走就看到了。”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我很想吐槽,但畢竟已經到了這裡,真有奇觀的話不去看看未免可惜。可我一個打遍東海無敵手的田螺,今天爬個山就覺得體力不濟,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

蕭四郎回頭看到我,跑回來攙着我:“你近來沒休息好嗎?”

我悶悶應了一聲,何止是休息不好,簡直日日以淚洗面。

蕭四郎輕輕笑了一聲,攙着我繼續往深山中走。

在我徹底失去力氣之前,我終於覺出了不對,我再怎麼體力不支,也不該是這麼個狀態,我猶豫之間,蕭四郎放開我的手,失去支撐,我的雙腿根本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而我眼前,是一口巨大的銅爐,內里點着藍綠的幽火。

我心道不妙,慢騰騰地往來路上爬,蕭四郎仰天長笑一番之後,回頭將我抓了回來,臉上的神情也早已變得陰險狡詐:“羅將軍,若是你跑了,我的神兵要拿誰來練呢?”

我闔了雙眼。

小龍女從前告訴我們,殺孽太多是要遭報應的,可我天生神力,為了守衛東海,手上沾了許多血。最初我也會害怕,是白龍將軍告訴我:“殺孽也分善惡,有人殺生,是為了蒼生。”

我信了他的話,以為我這樣的人不會來報應,可是現在,正好應了那句報應不爽。

我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死了也好,反正玄清珏也不會知道。

蕭四郎使了術法,青藍幽火更旺,我即將下爐,內心有些緊張,不恥下問的問蕭四郎:“蕭公子,練神兵用田螺,敢問是什麼騷套路?”

蕭四郎挑了挑眉:“你可不是普通的田螺啊羅甜甜,你自己想想,哪有像你這麼能打的田螺?”

為了讓我死個明白,蕭四郎為我一個人開了回講座。天界玄天族人丁稀薄,人人出生都帶着舉世罕見的凌塵鐵,這塊鐵是鍛煉神兵的絕佳材料,因而玄天族也是天界的主要戰力。我羅甜甜之所以作為一個田螺還如此能打架,皆是因為我幼年時,誤食了玄天族的凌塵鐵。所以蕭四郎鍛造神兵,要拿我下爐子。

“這既然是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得比我還清楚?”我皺着眉頭:“你不會真暗戀我吧?”

蕭四郎冷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滿身的漏洞,怕也只有身邊人覺察不出來。更可笑的是那個玄清珏,為了找凌塵鐵來了人間,天天和你睡一塊也沒發現,真是愚蠢透了。”

我躺在地上,發自內心的感慨:“蕭公子,你不做情報頭子真屈才了。”

蕭四郎燒好了火,就沒空搭理我的廢話,他使了術法將我推起,往爐子方向移動,我閉着眼睛和蕭四郎打商量:“火不要那麼燙啊……”

感受到火焰溫度的時候我有些難過,又覺得老天其實待我不薄,若是取凌塵鐵的那個人是玄清珏,我得多難過啊。可我又覺得遺憾,他需要的東西,我將死之時,也不能給他。

溫度越來越高,我在火焰里燒出了幻覺,聽到玄清珏拔高聲音的咆哮:“羅甜甜!”

8

再醒來時我已經在東海。

白龍將軍守在我的床邊,瞧見我醒來鬆了一口氣:“你可算醒了。”

我腦子彷彿卡了殼,空了半晌才斷斷續續的想起來一些之前的事情:“我竟然沒被燒死嗎?”

白龍將軍寬慰我:“禍害遺千年,放心,你命長着呢。”

我休養了幾日終於可以下床,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那塊凌塵鐵確實離我而去,失去了凌塵鐵加成,我的力氣比普通田螺還差,什麼都幹不了,成天待在白龍將軍宮裡混吃等死,間接實現了人生第二目標。

我也曾問過白龍將軍那日的事情,他只是嘆了口氣:“那日,有人將你放在了東海之外,夜叉巡邏時撿到你,將你送來的。”

“我後來去問過夜叉,她說當時你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受了很重的傷,沒走出多遠就倒下,被人帶走了。”

我“哦”了一聲算是回應,白龍將軍看出來我不開心,轉移了話題:“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既然你已經成了正常田螺,那完全可以在東海找個夫婿成親,做你的賢妻良母了。”

我懨懨應下,興緻不高。

白龍將軍卻開始幫我張羅,甚至在海底給我舉辦了一場比武招親,我不想去,被他強行壓着過去,坐在了擂台正對面。

我身側那位公子帶了個面具,看得興緻勃勃,一雙手生得漂亮,剝瓜子堪稱神速,就是自己不吃,全放在了一個乾淨盤子里。

我沒忍住抓了把瓜子吃,那位公子先開了口:“這比武招親,辦得真沒意思。”

我深以為然,那人又說了句:“從前我見過一個女子,一拳能毀一座山。”

旁邊的人也被他說得來了興緻,七嘴八舌地詢問那位女子的“豐功偉績”,那人舌燦蓮花,將暴力女子的事情說的相當傳神,甚至提到了那位女子如何如何厲害,結了仇家,險些被仇家鍛成兵器。

說到這裡他卻突然沒了興緻:“那個女子從前是我夫人,我與她鬧和離,真正分開了,又後悔了。”

旁人開始指責他,他卻突然掀開面具,露出一張英俊的小白臉,朝我伸出手:“甜甜,吃了我的凌塵鐵,就是我的人了。我阿姐喊我把玄天族的女戰神帶回家了。”

我盯着他,他的臉上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迹,我不是傻子,他是怎麼將我救出來的不言而喻,我只是站在他對面,眼淚突然就涌了出來。玄清珏走過來,將我攬在懷裡,我揪着他的衣襟哭:“你不好看了。”

“會恢復的。”

“你受傷了。”

“已經不疼了。”

“你不應該回來救我的。”

“那可不行,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9

我與玄清珏回玄天族那天,他二姐在門口接我,約着我打了一架才放我進去。

玄清珏在一邊為我吶喊助威,二姐一臉嫌棄地看他一眼,玄清珏毫不在意,仍然在為我搖旗吶喊。

二姐先開了口:“他那日為了救你,險些死在那裡。”

我喉間一緊,發不出聲。

二姐繼續道:“他從前頑劣,偷拿了我的凌塵鐵出去玩,結果弄丟了,又偷偷摸摸跑到下界去找,不知聽了誰的主意,附身在一塊磁石身上,想把凌塵鐵吸回來。他前兩天同我說,每逢十四夜裡,你就會到他懷裡,都這樣了,他也猜不出凌塵鐵就在你那裡。”

二姐嘆了口氣:“所以羅甜甜,玄清珏已經傻成這樣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請你不要放棄他,我們全家都謝謝你!”

我:“……好的。”

我偏過頭,看了一眼在被光影籠罩着格外柔和的玄清珏,他沖我笑,好看得不講道理,臉上的傷疤也在慢慢地變好,雖然還是有些痕迹,不過這不重要,我們之間還有那麼長久的時間。

用來等傷疤褪去,用來好好相愛。

(完)


文章來源於網絡,如有侵權聯繫必刪

故事分類資訊推薦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 天天要聞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陳乾看着手裡的玉佩嘆了口氣,這是他當初送給未婚妻林可兒的定親信物,陳家敗落後,林家嫌棄他窮,退了婚事,這玉佩也送還了回來,他一直沒捨得典當,如今家裡就剩這麼一個值錢的物件,他打算典賣了作為趕考的路費。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聞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1.母親走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我跪在靈堂前,淚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回蕩着親戚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裡卻空蕩蕩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親走得很突然,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 天天要聞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張鴻蓄着一頭烏黑的短髮,眼神中帶着些許鬱鬱寡歡,他站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邊緣,獨自望着遠方林立的高樓。每一天,他就像無數城市裡的普通職員一樣,重複着簡單枯燥的工作內容。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時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坐進自己格子間的角落。“張鴻,這份文件你檢查過了嗎?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 天天要聞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絲,心裡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着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裡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着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出租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