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我們正跳着廣場舞,忽然衝進隊伍里一對膀大腰圓的母女,把余大媽拽到了邊上,胖婦人控制着余大媽,小姑娘使勁兒的往下擼余大媽的金鐲子,余大媽大聲叫罵著,掙扎着…
廣場舞被迫停下,大家圍着她們七嘴八舌地說:“你們這是公開搶劫呀?”
“這是我姥姥的金鐲子,我們要取回來。”小姑娘理直氣壯地邊說邊往余大媽手腕上吐唾沫進行潤滑,終於取下了金鐲子,藏在了胖婦人身後。
胖婦人這才放開了余大媽。余大媽瘋了一樣去撕扯,爭奪那枚金鐲子。
胖婦人雙手各攥余大媽一隻手,嘴裡說:“大家都看着啊,我這是正當防衛,她再這樣下去,我就掰斷她這雙賊手。”
余大媽不敢再動了,大伙兒一擁而上地把兩人拉扯開。
胖婦人才說:“她是我媽的閨蜜,我媽中風後她打着照顧我媽的旗號來勾引我爸,竟然把我媽的金鐲子偷走了,我作為我媽的女兒,能不要回來嗎?沒臉沒皮的東西。”
“誰偷的?是你爸給我的,咱們找你爸對質去。”
“就算我爸給你的,我作為女兒不同意鐲子給你,我拿回我媽的鐲子怎麼了?”
兩人一通互戳肺管子的謾罵,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母女倆揚長而去,余大媽哭天搶地。
有人給余大媽的兒子打電話,讓來把余大媽接回去,她兒子來了句:“沒空,忙得走不開。”就掛上電話了。
大家只好勸着余大媽從地上起來,送回了家。
後來余大媽再也沒有來過舞隊跳舞了。
一個大媽對我說:“你趕緊把鐲子摘下來,現在誰還敢戴這玩意?讓人家以為鐲子來路不正。”
我苦笑着說:“你們戴的都是金鐲子,我這個是玉鐲子,沒事兒吧?”
“不管啥鐲子,咱們舞隊都不戴了。”
我一看舞隊成員手腕上果然啥都沒有了。
我們活在這個世上,做人不一定要風風光光,但一定要堂堂正正。處事,不一定要盡善盡美,但一定要問心無愧。別像余大媽這種人跟風,虛榮,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