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時期,清水縣有個縣令,妻子長得如花似玉。
關鍵是夫妻二人情感較好。縣令還沒中舉的時候,只是一個落魄秀才,這女人便靠賣豆腐養他,供他讀書。終於秀才中舉,於是當上了縣令,這女人也跟着享福。
然而,女人本以為成了縣令夫人後,便有幸福日子過了。哪想上天跟她開了個玩笑,結婚五年,夫妻二人竟沒動靜。縣令呢,對老婆恩愛有加,也沒想着要納個妾。
“相公,你貴為縣令,膝下無子,多次出去,在同僚中均抬不起頭。不如納個妾吧!讓那小妾給你生個一兒半女,也算是彌補了你的缺憾。”
縣令看娘子紅着眼,便擺手道:“夫人想哪去了?沒有夫人,我這縣令從何得來?生孩子這種事情急不得,把心情放好,同時你我都吃些葯,我相信一定能懷上!”
轉眼又過了兩年,依然沒有動靜,這縣令夫人就急了。
“相公,我聽說有座青峰山,山上有座寺廟,那兒的菩薩很靈,聽說還能召喚送子娘娘,我這就去試一試。”
縣令微笑道:“只要夫人高興,無論夫人做什麼,我都答應!”
就這樣,縣令忙着公事,夫人則帶了一男一女兩個僕人丫鬟,上山去了。
到了山上,才發現這座廟並不大,裡面只有一個年輕和尚。
這和尚長得健壯,且帥氣。
見到縣令夫人的第一眼,這和尚便動了凡心。
原來,這和尚並非真正的出家人,早年在山上落草為寇,後來被官兵追捕,於是跑到寺廟去削髮為僧,跟着別的和尚修行兩年,因犯了色戒,被驅逐下山。
此後,和尚一路流浪,便到了這青峰山。
青峰山上面有座破廟,多年無人修繕。於是這和尚便拿出些錢財,請了工匠,將三間房屋修繕好,又塑了幾尊菩薩,設了香堂,給自己改號叫凈空,同時還擺了功德香。
說白了,這和尚修行是假,避難和賺錢才是真。
可惜當地人見這和尚白白凈凈,文質彬彬,竟不知其來頭。
見他頭上有六個香眼,還持有相關的佛帖,自然沒有懷疑。凈空和尚呢,靠着這廟宇,一年也積累了不少錢財。碰到有錢的,比如地主員外,或者錢莊掌柜一類,這和尚便想方設法,從他們身上搜刮錢財。尤其是一個名叫趙黑的浪蕩公子。
此人給和尚不少錢財,對和尚道:“兄弟我別無他好,就好女人這一口。兄台在這廟裡,每年有如此之多的女香客上山,何不幫我勾搭幾個?”
這和尚一開始還虛情假意,後來在趙黑的利誘下,便答應了他。
此後,和尚變着法子,讓那些身體不好的,祈福消災的女香客,留在了山上。
表面上是修行,實則是安排他們跟趙黑親近。
一部分女香客,見趙黑有錢有勢,便依了他。
一些不想妥協的,卻被和尚下了蒙汗藥,送到了趙黑的屋裡。
這天縣令夫人剛上山,那和尚便怦然心動。
縣令夫人雍容華貴,穿着綾羅綢緞,身邊還跟着家丁丫鬟,一看身份不凡。
再加上平時很少幹活,保養得體,這縣令夫人,看上去既高貴優雅,又白皙窈窕,當下心動不已,往日的那些手段,竟浮上心頭。當日,和尚不緊不慢,帶着縣令夫人在廟裡,燒香拜佛。各種流程,讓縣令夫人感覺十分專業,毫不生疑。
只是拜完佛,當縣令夫人想要離開時,這和尚才追上來道:“夫人既來求子,有句話貧僧不知當講不當講!”
縣令夫人看了和尚一眼道:“師傅直說無妨!”
和尚道:“夫人只知今生業報,卻不知,人有三生三世。前世今生和來世。貧僧見夫人慈眉善目,一定是個心善之人,實在不該斷子絕孫啊!”
縣令夫人問道:“師傅這話從何說起?”
那和尚道:“夫人今生的修行,只會在來生才能用得上。今生的不順,卻是那前世的孽在作怪。要想順利懷上兒女,須找到前世的孽緣,再加以修行方可。”
縣令夫人一聽,覺得有理,便問:“大師,這前世的孽緣,如何尋得?”
和尚道:“夫人留在山上,把一些信物交給小僧,小僧自然尋得!”
“大師需要些什麼信物?”
和尚看了看縣令夫人身邊的丫鬟和家丁。
“這裡不方便說!”
那夫人便讓家丁和丫鬟,等在佛堂外面,自己跟着和尚進了廟宇。
和尚道:“那信物,自然是夫人之貼身的物件。比如衣物首飾一類。”
縣令夫人臉一紅,此次出來匆忙,竟未帶任何首飾。
和尚道:“沒有首飾,便需要衣物罷!”
縣令夫人無奈,只好把一肚兜交給了和尚。
和尚得了信物,轉身走進了另外一間佛堂,將其房門緊閉。
過了良久,和尚才出來道:“夫人前世的孽緣,小僧已經幫你找到。剛才小僧已經問過菩薩,菩薩說要化解這段孽緣,夫人須在山上住上一月。”
縣令夫人頓感為難。
可是為了懷上孩子,這山上一月的清苦,她還是忍受得了的。
更何況她身為縣令夫人,並不需要下田勞作,在家裡修行,和在山裡修行,也都是一個樣。於是,縣令夫人對身邊的家丁道:“你獨自回去,跟老爺說,我在山上修行,一月後回。杏兒留在我身邊,相安無事,讓老爺放心。再說,我乃縣令夫人,何人敢造次?”
那家丁於是便獨自回去了,只留丫鬟跟縣令在山上。
這下,正好中了和尚的計謀。
這和尚,淫蟲上腦,自然已經沒了個輕重。明智眼前的女子是縣令夫人,他也沒放在眼裡。總之這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事兒,都做過了,還怕一個小小的縣令么?
縣令夫人呢,留在佛堂,便向和尚問起,這修行之法。
和尚裝模作樣道:“這修行之法,分為內修和外修。外修需要念經磕頭,每日往功德箱裡面放些錢財,點些香火便好。這內修,則需要夫人跟大自然融為一體。”
“如何才能跟大自然融為一體?”
和尚道:“後山有一水潭,平日荒無人煙,那水潭的水清澈見底。夫人需要在水潭中打坐修行。這有才能實現天人合一的境界,汲取大自然的浩然正氣,以後才好保胎。”
“大師,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當然!胎氣正,則孩子生下來既聰明又英俊帥氣。”
這縣令夫人雖覺有些荒唐,可有句話叫病急亂投醫,況且只是泡個山泉而已。
於是,當天,趁着天氣好,縣令夫人便去後山泡澡去了。
按照和尚的交代,這夫人自然將衣物放在岸邊,讓丫鬟守着。
那和尚,則躲在附近的樹林,爬上了一棵松樹。
如此這般修行了幾日。這天,和尚拿來一包藥粉,對縣令夫人道:“這是觀音土配置的藥材。夫人喝下去以後,晚上睡夢中,那送子觀音便會到來!”
縣令夫人欣喜若狂,問道:“大師,送子觀音真會來看我嗎?”
“夫人只管服了葯,早些休息變好!對了,丫鬟也服一些吧。這觀音土是為了隔絕凡人的氣息,若丫鬟不服,那送子觀音便不來罷!”
縣令夫人此時已經把生孩子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和尚身上。
加上缺乏社會閱歷,便讓丫鬟和她一起喝了葯。
和尚看在眼裡,當天下午便下山,找趙黑喝酒去了。
“趙兄,今日你須殺只雞招待兄弟我,只因兄弟給你找了上等的貨色。”
那趙黑,就是一個無恥之徒,聽聞有好貨上門,自然將和尚好生款待一頓,還報出自己多年的陳釀,去鎮上的牛肉館,切了三斤牛肉,跟着那和尚去了寺廟。
“趙兄,如若對方醒來問起,你就說自己是送子觀音派來的神仙!”
“好!好!一切都聽大師的!”
兩人藉著夜色,便分別潛入廟堂去了。
第二天,那趙黑興高采烈道:“沒想到大師還有這等手段!昨日高興,今日自當殺羊招待兄弟。以後有這等好事,別忘了兄弟我。”
那和尚春風得意道:“自然不會忘記,但趙兄也別害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一定!一定!”
就這樣,那縣令夫人在廟裡,一共被送子觀音給送了三四次,這才住滿一月下山。
下山那天,縣令夫人還蒙在鼓裡,竟對來送別的和尚道:“若此事回去懷上孩子,我自當捐獻白銀數十兩,犒勞大師。他日,這寺廟,便是孩子的再生父母。”
那和尚道:“曾有人在此修行,回去懷上了雙胞胎,也祝縣令夫人早日兒女雙全。”
就這樣,縣令夫人帶着丫鬟下山了。
只丫鬟不明白,問縣令夫人:“那送子觀音為何也來找我?”
夫人一問,臉色微紅道:“此事萬萬莫向他人說起!”
就這樣,回去的第二個月,縣令夫人忽然有了壬辰反應。
不僅如此,就連丫鬟也都懷上了!
縣令起初萬般高興,可當得知丫鬟也有了孩子時,瞬間明白過來。
不過縣令並未將此事傳出去,而是給了丫鬟一些錢財,將她打發走了。
等孩子出生後,縣令道:“那寺廟果然靈通,待本縣令去好好還願!”
當日帶了銀兩,布匹,等禮品,足足兩三箱,讓隨從挑着,上山去了。
這些禮品裡面,竟然還有些好酒。
還了願,縣令到了山下,竟找個地方住下,半夜無眠,忽有一條黑影從屋外傳入,對縣令道:“大人,果不其然,那和尚喝了咱送的好酒,已經爛醉如泥。廟裡還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據說此人叫趙黑,也是一個淫棍。”
“好!那便照我的計划行事,事成之後,你便遠走高飛!”
“一切聽大人的差遣!”
於是當夜,這廟裡竟然火光衝天。
第二日,有人發現火堆里,出現兩具白骨,竟是那和尚跟趙黑。
此後縣令查案,最終卻說,那寺廟是被天火燒的。
時間偷閑過,縣令的兒子一天天長大,卻再也沒有人向他提起當年,其母上山求子的事。
那和尚跟趙黑,也都漸漸被人遺忘了。
只這縣令的兒子,越長越像那和尚,竟眉清目秀,高大魁梧。
縣令呢,對這兒子,疼愛有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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