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時候,一偏僻山溝僅剩兩戶人家。一戶是獨居的潘老漢,上了年紀,因而不便搬走。還有一戶是獨居的寡婦紅杏,亡夫就埋在屋後不遠處,捨不得扔下丈夫,也不願搬走。
平日里,兩人會互相幫襯,往來十分密切。
這晚,潘老漢洗好臉,準備歇息了。忽然,隔壁傳來紅杏的痛哭聲,沒一會又轉變成大笑,十分詭異。潘老漢覺得奇怪,紅杏莫非出了什麼事?想到這,潘老漢急匆匆出了門。
潘老漢敲響紅杏的門,大聲喊着她的名字,等了一會,沒人出來開門。潘老漢心中越發著急,若是紅杏出了事,那以後就只剩自己了,更加孤寂啊!
於是,潘老漢搬來木梯,翻上牆頭。本來打算跳下去,但潘老漢這把年紀,就這麼跳,那骨頭不得散架?潘老漢坐在牆頭,緩慢移動着木梯,硬是扯了過來,這才順着木梯爬下去。
忙活這半天,潘老漢滿頭大汗,快步向屋內走去。推開門,只見紅杏躺在地上,緊緊抱着一隻肥豬,嘴裡說著奇怪的話:“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潘老漢嚇得不輕,難得紅杏發瘋了?
紅杏注意到了潘老漢,爬了起來,“你來得正好,你就見證我們的感情吧!”
潘老漢哭笑不得,“見證你們的感情?你和一頭豬能有什麼感情?”潘老漢仔細打量着這頭豬,就是紅杏家裡養的啊,沒什麼特別之處。
不料,紅杏卻開口道:“你好歹還是天上的月老,怎麼說出罵人的話?”
自己啥時候成月老了?潘老漢一臉迷茫,搖搖頭,看來紅杏是真的瘋了。唉,以後這日子就難過咯!
下一秒,紅杏看向了那頭豬,竟跟他說起話來,“大壯啊,咱不要那月老見證了,反正沒人能把我們再分開!”
潘老漢聽得真切,大壯?這不是紅杏亡夫的名字嗎?難道,紅杏把這頭豬當成了亡夫,把自己當成了天上的月老?
潘老漢想不明白,早上見着紅杏的時候還好好的,說是要進山一趟。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難道與上山有關?
忽然,潘老漢一眼掃到了木桌,上面還擺着吃剩的飯菜。潘老漢走上前去,有一道菜是炒蘑菇。潘老漢盯着蘑菇,似乎明白了。看來,紅杏是誤食了有毒的蘑菇,這才出現了幻覺!
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啊?潘老漢也不是郎中,把握不住,也不知道紅杏是不是一輩子就這麼瘋下去了。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一個老漢,自己都照顧不過來,還得再照顧一個瘋寡婦,那豈不得累死!
潘老漢想了想,竟拿起了筷子,夾着蘑菇,大口吃了起來。要瘋一起瘋,反正自己活到這把年紀,瘋了或許倒是件好事。
吃了幾口蘑菇,潘老漢又喝了一碗水。沒一會,潘老漢感到頭暈目眩。
這下,潘老漢也出現了幻覺,眼前穿着粗布麻衣的紅杏竟穿上了新娘妝,打扮得十分漂亮。而那頭肥豬竟看成了穿着新郎裝的大壯。潘老漢樂呵起來:“今日是你們大喜之日,我這個做月老的給你們送祝福來了!”
紅杏一聽,連忙跪了下來,“多謝月老,有你的祝福,我們夫妻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紅火。”紅杏看着大壯不說話,拍了拍他的腦袋,“道謝啊”。
這豬被打,哀嚎了兩聲。然而,在紅杏和潘老漢的耳中,卻成了道謝的話語。
隨後,潘老漢拿起桌上的茶壺,“來,本月老給你們夫妻兩敬酒”。說著,倒了兩杯茶水,遞了過去。
紅杏接過,一飲而盡,“好酒”。然而,大壯卻愣在原地,無動於衷。紅杏有些無奈,心懷歉意地說道:“我家大壯就這性格,太老實了。”說罷,接過杯子,給大壯灌了下去。這豬又是發出一陣哀嚎。
潘老漢看着門外,“現在天也黑了,我就不打攪你們夫妻了,我上天去了。”說罷,潘老漢擺着要飛天的姿勢,猛地一躍。殊不知,這把老骨頭,閃到了腰,重重地撞到了門上,竟暈了過去。
然而,紅杏見不着月老,只以為他真的上天去了,便拉着大壯,“走,咱們也該休息了。”然而,大壯體格太大,又不願走動。紅杏無奈,“我怎麼嫁給你這個笨蛋啊,有床不睡,非要睡地上,依你!”
就這樣,紅杏靠着大壯,睡著了。
次日,陽光灑進屋中,紅杏醒了過來,嚇了一跳,滿地狼藉,看着身旁的豬,驚訝地說道:“這豬怎麼跑這來了?”
下一秒,紅杏看到了躺在門邊的潘老漢,趕忙上前將他搖醒,“你怎麼在這睡著了啊?”
潘老漢摸摸腦袋,看着紅杏,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何事,紅杏同樣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聲明:故事取材民間,含虛構成分,並非宣揚封建迷信。若各位喜歡,歡迎點贊關注,給您帶來更多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