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年初,中越關係趨於緩和,雙方協商後決定交換老山戰役中的戰俘,中方以越方17名戰俘,換回被扣押多年的5位解放軍。這五位解放軍中包括四名普通戰士,和一位軍官,這位軍官就是汪斌,他於1984年被俘,關押了近6年之久,被交換回國時,體重僅剩37公斤。作為一名中國軍官,他在越方究竟遭受了怎樣非人般的待遇呢?
上個世紀70年代末,越軍在我國邊境處肆意滋事,故意挑起爭端,鑒於越方屢犯我國邊境,破壞我國領土完整,我國不得已對越發動了自衛反擊戰,戰役結束後,我軍按中央指示從越方撤軍回國。越方因此一戰損失慘重,黎筍集團非但沒以此為戒,反而在背後又搞起了小動作。不久後,越方調整部署,趁我軍不備之時,竟又派兵侵佔我國老山地區。越方這一做法徹底激怒了我國。
很快,我軍集結兵力奔赴老山地區,誓要收回老山,將敵軍徹底趕出邊境地區,1984年4月28日,老山收復戰正式打響。
汪斌所在的1營2連奉命進行穿插作戰。迂迴前進,插入敵軍後方,切斷敵軍後路的同時阻斷後方援軍。與我軍打交道多了,越方指揮官有點摸清我軍作戰路數,他們事先在我軍必經之地設好圈套和埋伏,待我軍一到,他們便開啟了猛烈進攻。
在炮火的猛烈攻擊下,1營官兵傷亡慘重,連長、副連長等人相繼犧牲,為避免全軍覆沒,汪斌下令讓大家分散開各自行動突圍,能活一個是一個,然而汪斌卻在突圍中不行受傷被俘。
越軍通過汪斌的軍裝和隨身攜帶的證件判定出了他的身份和職位,正是由於汪斌的身份,越方給予了他“特殊”的待遇。
中越開戰以來,越軍仗着自己有蘇方武器支持,完全不把我軍放在眼裡,然而,此時的我軍也不是吃素的,當時我軍的裝備早已“鳥槍換炮”,戰力值翻了好幾倍。小仗雖有失利,但打仗從不含糊。那幾年,越軍沒少吃虧,汪斌被俘以後,越軍覺得他們可以通過“撬開”汪斌的嘴,來獲取我軍的軍力部署和其他情報。
汪斌被越軍扔進了戰俘監獄,來到監獄後,他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鐐,越方還特意派了幾個人24小時輪番在他的監舍外看着他。為此,他有想到過自殺,以死明志,可是,狡猾的越軍為防止他輕生,早就將監舍內有潛在危險的東西拿走了,而且雙手雙腳都被控制着,除了撞牆別無他法,他曾嘗試過趁看守的人不備撞牆,只是,剛站起來還沒走兩步,腳鐐的動靜就驚動了看守的人。
幾日後,汪斌被帶到了審訊室,越軍先是好言相勸,許以高官厚祿威逼汪斌,但是,被汪斌當即拒絕,他告訴越軍:“身為中國軍人,我們的字典里只有戰死沙場,絕沒投降二字!想套取我軍的情報,死了這條心吧!”
越軍被汪斌的這番話激怒,眼見軟的不行,就上硬的,他們開始對汪斌動用刑。從皮鞭沾鹽水抽打,到老虎凳、辣椒水,再到坐電椅,審訊室里能看到的刑訊逼供裝備都往汪斌身上招呼過。汪斌咬緊牙關,死都不說一句話,為了防止行刑過程中汪斌咬舌自盡,越軍每次都會用東西堵住他的嘴。
每次從審訊室出來,汪斌都似丟了半條命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前腳被扔回監舍,越方軍醫後腳就跟了進來,他們怕汪斌因為傷口感染引發併發症死亡,這樣他們就更無法獲取情報,他們要汪斌活着。所以,基本上每次都是前邊行刑後邊治療,等汪斌的傷好一些了,就又被提到審訊室“招呼”一番。
在這種情況下,汪斌也曾試過絕食自殺,很快又被越軍發現了,他們先是將汪斌毒打一番,然後,再將食物強行灌進汪斌的食道,而汪斌每次都會趁他們離開後進行催吐,越軍發現後則又是一頓毒打,後來,越軍開始三五不時的給他打營養針,就算他絕食,有營養針護着,他也死不了,在這裡,汪斌算是見識到了越軍的狠辣。
新中國也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抗戰那麼多年,我軍在對待戰俘上,一向都是採用優待政策,從未像越軍這般慘絕人寰過。汪斌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遭遇這些。
在監獄的每一天,對於汪斌來說都是煎熬,可是,無論敵人對他多麼的殘忍,汪斌都未曾想過頭想當叛徒,他寧可死,也要保住清白,也要對得起黨多年來對他的教育。
在這般非人的待遇下熬了將近6年,汪斌終於迎來了曙光。1990年初,越方終於扛不住了,連年的征戰損耗過於嚴重,國內經濟已被拖垮,百姓反對聲越來越大,國際上的輿論和壓力也越來越大,越方開始求和了,為表誠意,越方主動提出交換戰俘,我方欣然同意。
1月19日,中越雙方在邊境處正式交換戰俘,汪斌和其他4位戰士終於回國。他們5位在越南監獄都遭受了非人般的待遇,汪斌作為5人中唯一的軍官,遭受的虐待也是最重的,昔日的戰友再次見到他時已經幾乎快認不出他。曾經的壯漢如今已瘦的脫相了,上稱一稱僅有37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