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保家衛國之六十四 停戰談判達成全部協議

2022年07月15日08:54:14 軍事 1557

1953年4月26日,朝鮮停戰談判重新復會後,朝中首席代表南日在會上提出了解決全部戰俘問題的6條方案(即朝中方面確定的第一方案)。

該方案主張:

一、在停戰生效後兩個月內,應將一切堅持遣返的戰俘分批遣返,不得阻撓,送交給戰俘所屬一方;

二、直接遣返的戰俘遣返完成之後的一個月內,將不直接遣返的其餘戰俘送到一個由雙方協商決定的中立國家去,由該中立國當局指定地點加以接收和看管;

三、在6個月的期限內,由戰俘所屬國家派人前往中立國對戰俘進行解釋,消除他們的顧慮,通知他們有遣返的權力;

四、經解釋後,凡是要求遣返的一切戰俘,應由中立國協助遣返;

五、6個月期滿後仍在中立國看管下的戰俘,其處理辦法應交由停戰協定所規定的政治會議協商解決;六、戰俘在中立國家的一切費用,應由戰俘所屬國家負擔。

但是,“聯合國軍”首席代表哈里遜在會上,認為朝中方面的方案不能接受,仍堅持其4月16日信中所提的3點意見,反對將戰俘送出朝鮮境外,主張將戰俘送至非軍事區內由中立國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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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6個月的解釋期太長,主張縮短至兩個月,並建議瑞士為臨時收管非直接遣返戰俘的中立國。

關於戰俘的最後處理,他主張在解釋期滿後交由政治會議處理,30天後仍未遣返的戰俘應予釋放或交由聯合國大會處理。

雙方的主要分歧點是:

一、對不直接遣返戰俘的看管地點,朝中方面要求將不直接遣返的戰俘送往中立國家,以擺脫拘留方的軍事控制和影響,而美方反對將戰俘送往中立國,主張在朝鮮交由中立國接收和看管;

二、對不直接遣返戰俘的解釋時間,朝中方面主張解釋時間為6個月,美方主張2個月;

三、中立國問題,美方堅持瑞士為中立國的理想選擇,朝中方面對此尚未提出具體建議。

美國在選擇中立國問題上煞費苦心,美國國務院和參謀長聯席會議指示克拉克準備兩種選擇:

如果朝中方面提名印度,則聯合國軍方面可提名印度與瑞士(或者瑞典);如朝中方面提名印尼,“聯合國軍”可提名印尼與瑞士,在談判時與朝中方面討價還價。

經過10餘天的談判,在全面解決戰俘問題上仍無進展,但朝中方面已弄清了美方的全部意圖,隨即按原定步驟,於5月7日提出8條新建議(即第二方案)。

這一方案採納了美方建議中合理的部分,建議成立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由波蘭捷克斯洛伐克、瑞士、瑞典、印度組成。雙方不直接遣返的戰俘,在原拘留地點從拘留一方的軍事控制和收容下釋放出來,交由中立國遣返委員會接收和看管。中立國遣返委員會在接管以後,應立行進行遣返戰俘的安排。

新方案堅持戰俘所屬國有權向戰俘解釋,並將解釋期限從6個月縮短為4個月,經過解釋後,凡是要求遣返的戰俘,中立國遣返委員會應負責協助他們迅速返回祖國,解釋期滿後,仍在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看管下的戰俘,應交政治會議協商解決。

在此前一天,周恩來根據毛澤東的指示,接見印度駐華使館參贊高伯登,將朝中方面的第二方案交其轉達印度政府,並指出:我方提出新方案後,仍保留4月26日的方案,如果美方對我方新方案態度惡劣,我方仍然回到老方案上。

朝中方面的新方案,受到國際輿論的普遍讚揚,印度總理尼赫魯於5月15日發表聲明,主張以朝中建議作為朝鮮停戰談判的基礎,並贊成召開大會最高會議討論和平問題,緬甸政府也發表聲明,贊成以朝中建議作為朝鮮停戰談判的基礎。

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及其一些政治軍事顧問們,也認為朝中方面的這些方案表現了讓步精神,為談出一個可接受的停戰協定提供了基礎。

但是,美方節外生枝,於5月13日突然提出26條反建議,要求在停戰後將不直接遣返的全部朝鮮人民軍被俘人員“就地釋放”,中國人民軍志願軍被俘人員交給中立國遣返委員會後,60天解釋期滿後“就地釋放”,同時遣返委員會停止工作予以解散,並對中立國遣返委員會臨時看管和協助遣返戰俘的工作,以及戰俘所屬國向不直接遣返的戰俘進行了解釋工作,提出了種種無理的限制。

美方這一方案,是繼續強迫扣留戰俘,較哈里遜4月16日的3點建議是個倒退,朝中方面對美方這一毫無誠意、強迫扣留戰俘和出爾反爾的倒退行為,進行了嚴厲譴責,表示堅決不能接受,並建議雙方通過朝中方面公平合理的方案,以便進行具體細節的討論。

美方鑒於這一方案引起朝中方面的強烈反對,並且志願軍在正面戰線上的作戰又活躍起來,為了進一步研討對策,哈利遜遂於5月16日建議,停戰談判休會至5月20日(後又提出延遲25日),朝中方面表示同意。

由於美方立場的倒退,破壞了全部解決戰俘問題的談判基礎,致使談判再次出現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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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朝中首席代表南日發表聲明,闡述了朝中方面全面解決戰俘問題的立場和觀點。

他指出,雙方對立的方案所包含的基本方針存在着嚴重分歧。

朝中方案的基本方針是:“在停戰後,將全部不直接遣返的其餘戰俘轉交中立國,以保證對他們的遣返問題的公正解決。”

而“聯合國軍”方案的基本方針是:“在停戰後,將聯合國軍所拘留的不直接遣返的其餘戰俘分裂為二,其中朝鮮人民軍被俘人員將在聯合國軍控制地區就地釋放而不轉交中立國,這就是直接的強行扣留;中國人民志願軍的被俘人員則交給一個受着種種限制而被癱瘓了的中立國委員會,經過60天拖延之後,仍然在聯合國軍的控制區內就地釋放,這就是變相的強迫扣留。”

分歧的關鍵“就在於交戰雙方是否願意將全部不直接遣返的其餘戰俘真正轉交中立國,並尊重和信任他們對戰俘的遣返問題求得公正解決,而不受交戰雙方的任何干涉和壓迫”。

聲明指出:“朝中方面為了消除在戰俘遣返問題上的障礙,曾經做了明顯的讓步和重大的努力,先後提出了兩個建設性的方案,其方針就是主張將全部不直接遣返的其餘戰俘轉交中立國,不管送到中立國去,或是中立國委員會到朝鮮來,都須使他們真正具有執行其合法職務和責任以控制在其管轄下的戰俘的權力,以確實‘保證全體戰俘在群戰後都有機會行使其被遣返的權利’。”

“但是讓步必須來自雙方,協議方可達成。聯合國軍在其26條方案中不僅沒有表現出讓步,而且還從其4月16日的3點建議的立場上倒退了。”

美方“只要放棄……各種無理主張,而真正同意將全部不直接遣返的朝中其餘戰俘交給中立國委員會去接管,使他們的遣返問題得到公正解決,那麼朝鮮停戰便可立即實現。這就是朝中方面所提的方案可以達成光榮協議的基礎”。

志願軍在戰場上的作戰,朝中方面的揭露和駁斥以及國際輿論的敦促,促使美國當局不得不做出妥協。

美國國務卿杜勒斯在訪問印度期間,於5月12日與印度總理尼赫魯討論了朝鮮停戰問題,在此期間,美國政府還多次和英國政府交換了朝鮮停戰的意見。

5月23日,華盛頓當局通過參謀長聯席會議給克拉克下達訓令,主要內容是:

一、同意印度擔任中立國遣返委員會主席並提供看守部隊,放棄停戰後立即釋放不直接願意遣返的朝鮮籍戰俘的建議,同意將這些戰俘同中國戰俘一樣全部移交給中立國遣返委員會。

二、按印度方案進行協商,堅持自願遣返原則,保證在解釋時不得對戰俘進行威脅。

三、需由中立國遣返委員會決定的問題,接受朝中方面提出的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四、對不直接遣返戰俘的解釋時限以90天為限。90天解釋期滿後的其餘戰俘提交30天時限的政治會議協商解決,120天看管期滿後尚未處理的戰俘,或釋放為平民,或由聯合國大會決定其命運。

艾森豪威爾要求由美方代表在25日板門店談判復會時提出上述方案,美國當局的這一決定,基本上接受了朝中方面5月7日的方案。

其實,美方關於停戰談判的一切決定都是由美國當局單獨作出的,只是在決定作出之後,才同李承晚當局“會商”,迫使其接受美國的決定。

在談判代表團中,美方代表和南朝鮮代表之間是互相戒備的,因南朝鮮當局反對停戰,美國擔心有關談判的一些決定過早泄露給南朝鮮,會遭到他們的干擾,因此,盡量對他們保密,直至即將在談判中宣布之前才告訴他們。

南朝鮮則擔心美國為了早日停戰,會出賣所謂“韓國利益”,而想方設法企圖在早些時候得知美國有關談判的一些決定。

據參加談判的南朝鮮軍代表崔德新說,哈里遜17日飛往東京時,他也找借口一同去了東京,以探得有關情況,並始終與哈里遜等保持聯絡,然而,直到24日,美方代表返回汶山,崔德新竟對美國關於談判的新決定一無所得。

美國的新決定,將於25日11時在板門店談判會上宣布,而直到25日10時,克拉克才同美駐南朝鮮大使布里格斯將美國的新決定告訴李承晚。

為了安撫李承晚,求得他的配合,克拉克轉交了艾森豪威爾給李承晚的私人信件,同時轉達了美國政府向南朝鮮的如下保證:

一、如果共方破壞停戰協定,那麼在韓國作戰的16國將保證團結對敵,那時16國所採取的報復將不僅限於韓國國土之內。

二、將南朝鮮軍隊擴充到20個師,並援建相應的海軍和空軍。

三、美國政府保證最少提供10億美元的經濟援助。

四、直到朝鮮真正實現和平,保持在朝鮮和沿海的戰備態勢。

對於美國的決策醞釀過程,李承晚一直蒙在鼓裡,當克拉克將美國的最後方案通知他時,李承晚就像遭到了“驚雷轟頂”一樣。

會見後,李承晚緊急通知南朝鮮參加板門店停戰談判的代表崔德新,不再出席談判會議,此後,直至朝鮮停戰實現,南朝鮮代表外未出席談判會議。

美方沒有理會李承晚的行為,按預定計劃,於25日在談判會議上宣布了新方案,放棄了5月13日方案的立場,除對戰俘的最後處理(即120天看管期滿後,尚未協商處理的戰俘,或釋放為平民身份,同時解散中立國遣返委員會,或將其最後處理交由聯合國大會決定)外,在主要方面均採納了朝中方面5月7日方案的建議。

南朝鮮代表不參加會議,則由一名泰國將軍頂替。

朝中方面為仔細研究美方方案,作出全面評論,建議休會至5月29日,美方建議休會至6月1日,以便充分考慮,後又延至6月4日。

鑒於美方的新方案,基本上接受了朝中方面5月7日方案的建議,因此,朝中方面準備接受美方的新方案,但還需對美方方案做些技術上的修正。

在朝中方面未對此作出明確表態之前,美方心中沒底,於是,美方又通過多種途徑表達他們的願望。

5月26日,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發表聲明指出,現在“自由世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把門店的停戰談判上面”,“聯合國軍司令部於5月25日再一次努力謀求給朝鮮帶來光榮的和平,並謀求戰俘問題的公正與人道的解決”。

但是,聯合國軍方面主張得有些根本原則,是不可改變的,那就是“沒有一個俘虜可以被強迫遣返,不得對任何一個俘虜加以任何強迫或恐嚇,同時,他們被拘留的時間必須要有一定的限度,處理政府的程序必須符合這些原則”。

在所有這些方面,盟國的意見是完全一致的,並符合參眾兩院的多數意見,是和聯合國54個會員國所正式通過的原則完全一樣的。

5月27日,“聯合國軍”總司令克拉克致函金日成、彭德懷,在信中,克拉克希望朝中方面接受聯合國的方案,並說新方案迎合了朝中方面公正解決問題的條件,是美方以完全的誠意所能提出來的最高限度。信的最後,迫切懇請朝中方面利用現在的機會,能給予緊急與最嚴重的考慮。

5月28日,美國駐蘇聯大使波倫接受美國政府的委託,拜會蘇聯外交部長莫洛托夫,通報了聯合國在朝鮮談判中提出的新建議。指出美方新方案放棄了“就地釋放”朝鮮籍戰俘的主張,在解釋時間、移交政治會議解決和中立國遣返委員會工作原則等方面作出了讓步。但不直接遣返戰俘的最後解決辦法,應移交聯合國大會處理。

他表示,這是美方為達成停戰協定作出的最大讓步,已無法再做讓步。希望蘇聯政府能注意聯合國的新方案,在促進朝鮮停戰談判中發揮應有的作用。

莫洛托夫表示將儘快研究這些問題。

5天之後的6月3日,莫洛托夫會見波倫時,表示解決朝鮮談判問題不取決於蘇聯政府,同時向他傳遞了一個明確的信息:“可以滿意的斷定,順利的完成板門店談判的途徑已初步確定。”波倫感謝莫洛托夫的通報,並表示立即向美國政府通報這一消息。

5月27日,周恩來接見印度駐華大使,闡明中國對美方25日新方案的意見。

6月4日,雙方代表團大會復會,在會上,朝中首席代表南日全文宣讀了朝中方面擬定的《關於政府遣返問題的協議草案》。

南日在發言中表示,基本同意美方5月25日的新建議,願意接受美方的新方案,並以此作為雙方達成關於戰俘遣返問題協議的基礎。同時,對美方新方案中的各項條款提出修正,並建議以朝中方面的修正案為雙方關於戰俘遣返協議草案。

朝中方面的修正案,除對不直接遣返戰俘的最後處理、對不直接遣返戰俘的解釋人數、解釋代表所需通訊設備和人員等有關條款外,其餘同意美方的新方案。

在戰俘處理條款中,朝中方面建議:

在中立國遣返委員會120天看管內未被行使遣返權利,又未經政治會議為他們協議出任何其他處理辦法者,應由中立國遣返委員會宣布解除他們的戰俘身份,使之成為平民,然後根據個人的申請,其中凡有選擇前往中立國者,應由中立國遣返委員會和印度紅十字會予以協助。這一工作應在30天內完成,完成後中立國遣返委員會即停止工作並宣告解散。

對此,哈里遜提出異議,希望做進一步的解釋,總的來說,美方認為朝中方面提出的方案是令人滿意的。

6月6日和7日,雙方代表團繼續開會,就最後幾個有爭議的技術問題進行談判。

關於解釋人數問題,雙方互有讓步,最後同意每1000名不直接遣返戰俘的解釋人員不得超過7人,關於解釋代表所攜帶的通信設備和人員,美方同意朝中方面的建議,如全部戰俘集中在一個地點,應准許攜帶兩個通信組,如戰俘分散幾個地點,每一個點,應准許攜帶一個通信組,每組不超過6人。

哈里遜建議舉行雙方參謀會議,討論關於戰俘遣返問題協議草案的文字,以便把協議準備好,8日簽字。

6月8日,談判雙方最終就戰俘問題達成協議,並簽訂了《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的職權範圍》文件。

至此,一年多來唯一阻礙停戰達成協議的戰俘遣返問題獲得解決,停戰談判各項議程全部達成協議。

根據這一協議,一切不直接遣返的戰俘,應於停戰生效後60天內,由拘留一方的軍事控制下釋放出來,在朝鮮境內交給由波蘭、捷克斯洛伐克、瑞士、瑞典、印度五國代表組成的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看管。

戰俘所屬國家應有自由與便利,自中立國前後委員會接管戰俘之日起,派遣代表向一切依附於該國之戰俘進行90天的解釋。90天之後如尚有未行使遣返權利的戰俘,其處理問題應交由政治會議在30天之內解決。在此以後尚有未行使遣返權利的戰俘,而政治會議又未為他們協議作出處理辦法者,應由中立國遣返委員會在30日內宣布解除其戰俘身份,使之成為平民,並協助他們前往他們申請要去的地方。

關於戰俘遣返問題達成協議後,雙方即轉入重新校定軍事分界線的工作。

自1951年11月27日談判雙方達成關於軍事分界線協議以來,雖然當時校定的軍事分界線沒有大的變動,但志願軍越戰越強,在許多局部地區均有推進。

因此,美方企圖仍按當時校定的軍事分界線不做變動,但遭到朝中方面的反對。

朝中方面堅持按雙方達成的軍事分界線協議的規定,如果停戰協議在30天後簽字,屆時則按雙方接觸線實際變化重新修正軍事分界線。

而這一條,正是美方堅持要加上的,同時,考慮到在簽訂停戰協定前,雙方實際接觸線是不穩定的,為使停戰早日實現,朝中方面建議停戰後再劃定軍事分界線,但是美方不同意朝中方面的建議,主張要麼承認原來劃定的軍事分界線,要麼重新劃定軍事分界線。

既然美方不願意停戰後劃定軍事分界線,朝中方面同意在停戰前按照協議的原則重新校定軍事分界線。

這時候,志願軍夏季反擊作戰第二階段作戰已經開始,特別是第60軍和第67軍在北漢江東西地區,攻佔南朝鮮第5、第8師共3個團的陣地,使美方感到緊張,於是要求以6月16日零時雙方控制的陣地為界,進行重新校訂。

6月10日以後,談判雙方代表團大會休會,由雙方參謀人員重新校定軍事分界線和進行停戰協定的最後的文字修改。

15日,志願軍停止了夏季反擊戰役第二階段的作戰,經過談判雙方參謀人員卓有成效的工作,於6月16日完成了軍事分界線,重新校定工作,17日在雙方代表團大會上獲得通過,這次校定的軍事分界線較1951年11月27日時的軍事分界線,志願軍和人民軍共向南推進了140平方公里。

準備簽訂停戰協定的其他各項工作也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朝鮮停戰協定草案早在上年8月已寫成,現在只是對協定草案的一些具體細節和文字進行某些校正和補充,雙方參謀人員經過逐段逐句逐字的協商,於6月18日,對停戰協定文本條款和文字最後達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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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雙方達成的協議,中立國監察委員會由朝中方面提名的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和聯合國軍方面提名的瑞典、瑞士等中立國指派的軍官組成;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由波蘭、捷克斯洛伐克、瑞典、瑞士與印度5國指派的委員組成,根據《朝鮮停戰協定》和《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的職權範圍》的規定,雙方向參加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的國家發出了正式邀請,以便停戰後立即開展工作。

朝中方面經過協商,決定由中國政府全權向捷克斯洛伐克、印度、瑞典、瑞士、波蘭等國駐華使節發出邀請。

6月10日,中國政府外交部副部長章漢夫在北京分別接見捷克斯洛伐克、印度、瑞典大使、瑞士公使、波蘭臨時代辦,正式邀請5國參加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的工作。

11日至13日,上述5國先後接受中國政府邀請,同意參加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的工作。

美國方面在發出邀請時,瑞典政府很快於6月9日接受美國的邀請,同意參加遣返委員會的工作,但在邀請瑞士時遇到點麻煩。

瑞士對南朝鮮能否遵守停戰協定持懷疑態度,瑞士政府提出,除非包括南朝鮮在內的所有參戰國保證遵守停戰協定的條款,才會考慮派人到朝鮮充任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的成員。

美國連忙作出解釋,南朝鮮軍隊是受聯合國軍指揮的,聯合國軍有權同朝中方面進行談判,另外,所有戰俘都是由聯合國軍司令部收容,而不是由各參戰國收容。經過交涉,6月13日,瑞士答應美國的邀請,並要求對方必須提供充分行使職能的條件。

此外,因為南朝鮮反對印度作為中立國成員和反對印度部隊進入南朝鮮,即將擔任中立國遣返委員會主席和提供武裝部隊的印度,將面臨巨大困難,儘管如此,印度政府仍然於6月13日接受了美國的邀請,6月15日,波蘭和捷克斯洛伐克也向美國表示,願意充任中立國遣返委員會的成員。

中立國接受雙方邀請後,美方多次要求,參加兩個委員會的中立國成員儘快到朝鮮,以便停戰協定簽字後能立即開展工作。

至6月18日,停戰前的各項準備工作均已完成,停戰協定簽字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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