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道,2025 年 5 月,菲律賓政壇迎來一場震蕩,而這一切的背後,與中菲南海爭端的起伏緊密相連。5 月 21 日,菲律賓 3002 號和 3003 號公務船未經允許,非法闖入中國南沙群島鐵線礁、渚碧礁海域,菲方人員甚至搭載衝鋒艇非法登上鐵線礁活動。面對這一挑釁行為,中國海警依法採取管控措施,在鐵線礁海域對菲律賓公務船使用水炮,同時出動高速艇圍堵菲方船隻,依法登礁檢查並亮出國旗宣示主權。整個過程中,中國海警展現出了專業規範與剋制,水炮精準打擊菲船主桅杆起到震懾作用,卻儘可能避免傷及人員。反觀菲方船隻,在靠近中國海警時故意左轉舵試圖撞擊中國艦艇,最終被中方逼停,而這兩艘船此前已多次參與南海非法活動。
菲律賓此次在鐵線礁的挑釁,明顯違背了《南海各方行為宣言》中 “不設設施、不派駐人員” 的共識,是對中國主權的直接挑戰。然而,中國的回應既強硬捍衛主權,又保持了剋制與專業,充分彰顯了中方主張和平解決南海爭端的態度,但也明確傳遞出絕不會對挑釁坐視不管的決心。
就在中菲海上對峙持續升溫之際,馬尼拉政壇爆發大地震。5 月 22 日,菲律賓總統馬科斯呼籲全體內閣部長禮節性辭職,以便在中期選舉後重新調整政府。截至當時,菲律賓已有 52 名部長級官員遞交辭職,其中包括外交部長馬納羅。5 月 23 日,馬科斯任命菲律賓外交部原副部長拉扎羅為新任外交部長。
馬納羅在任期間,是菲律賓外交政策的執行者,也是對中國態度日益強硬的代表人物。而新任外長拉扎羅是菲律賓資深職業外交官,曾在多個關鍵崗位與中方接觸密切,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她曾是與中國就仁愛礁補給問題進行談判的負責人,在她的斡旋下,中菲一度就物資補給達成臨時安排,避免了局勢進一步惡化。從這一點來看,馬科斯提拔拉扎羅,外界普遍認為有希望為中菲關係止血降溫的意味。
馬科斯此次推動內閣 “大換血”,背後承受着戰略和民意的雙重壓力。在戰略層面,儘管菲律賓屢屢拉攏美國等外部勢力介入南海,但在多次對峙中卻頻頻碰壁。無論是美菲聯合軍演,還是向南海增派艦艇,都未能改變在與中國海警對峙中處於下風的態勢。每次菲方 “作秀” 後,最終都以中國海警堅決應對告終,而且外部勢力在關鍵時刻大多只是喊喊口號,並未給予菲律賓實質性支持,這讓菲律賓不得不反思自身的戰略決策。
在民意層面,就在宣布內閣重組的同一周,馬科斯陣營在中期選舉中表現慘淡,多個參議員候選人未能當選,引發外界對政府能力的質疑,尤其是外交政策的激進做法,更是招致不少民眾不滿。許多人擔心,一再與中國對抗會導致兩國關係破裂,進而影響貿易、投資和民間往來,使菲律賓得不償失。在這樣的背景下,馬科斯需要通過更換外長等舉措,一方面對外交路線進行調整,釋放對華緩和信號,另一方面在國內政治層面顯示他在重新掌控局面,減少黨內對其施壓。
值得關注的是,除了更換外長,馬科斯還要求所有內閣成員提交 “禮節性辭呈”,為更大範圍的 “人事重組” 鋪路。菲律賓總統府發言人表示,此舉是為了全面改革內閣架構,提升效率,並回應民眾對 “結果而不是借口” 的呼聲,這無疑是一次政治修補與形象重塑。
而在亞細安峰會期間,菲律賓外長(此時已為拉扎羅)告訴媒體,雖然中菲近年來因南海問題關係緊張,但菲律賓仍然願意跟中國達成更多有助於維持南海和平的協議。這一表態與菲律賓此前在南海的挑釁動作形成了鮮明對比。從現實情況分析,菲律賓有這樣的轉變,一方面是因為在多次挑釁中嘗到了中國海警水炮等反制措施的威力,意識到挑釁行為只會讓自己陷入不利境地,同時也受到國內經濟壓力和民意的影響,馬科斯為了自身支持率,有理由在南海問題上尋求緩和;但另一方面,由於馬科斯政府此前多次出爾反爾,也不排除其以退為進,存在利用其他東盟國家對中國施壓等 ulterior motives。
回顧中菲在南海問題上的交鋒,從去年的仁愛礁多次交鋒,到後來菲律賓試圖在黃岩島鬧事引來解放軍,再到此次鐵線礁事件,中國始終採取堅決且克制的反制措施。中國始終主張和平協商、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只要菲律賓不再挑釁,中國不會主動激化矛盾。如今拉扎羅上任,她在仁愛礁談判中的表現讓外界對其推動中菲關係緩和抱有一定期待。但中菲關係的未來走向,關鍵還在於菲律賓是否能拿出實際行動,真正回到務實的對話軌道,而不是繼續在兩面拉扯、左右逢源。
此次菲律賓內閣大換血,尤其是外長的更換,或許是南海局勢趨穩的一個潛在轉折點,但最終能否實現局勢緩和,還需要雙方共同努力,特別是菲律賓要以實際行動展現出解決問題的誠意。中菲關係的發展,不僅關乎兩國的利益,也對地區的和平與穩定有着重要影響。希望菲律賓能從自身利益和地區大局出發,妥善處理南海問題,與中國一道推動雙邊關係朝着健康穩定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