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此文前,誠邀您點擊一下“關注”按鈕,方便以後持續為您推送此類文章,同時也便於您進行討論與分享,您的支持是我們堅持創作的動力~
美國這個曾長期維繫全球秩序的超級大國,似乎正在放下曾引以為傲的“世界警察”身份。
從特朗普重返白宮以來的政治行為和戰略走向來看,他並非一味地退出世界舞台,而是正在試圖以一種更符合其“美國優先”理念的方式,重新安排這場世界權力的棋局。
不當世界警察
回溯歷史,美國曾憑藉兩次世界大戰和冷戰時期的戰略勝利,確立起全球主導地位。
它以“世界警察”的姿態四處干預,不惜耗費巨資和兵力以維護一種“基於美國利益”的國際秩序。
然而,時間進入21世紀後,特別是在幾場“失敗的戰爭”之後,這種干涉疲勞在美國國內日漸顯現。
從越南到阿富汗,美國的戰績遠不如其宣傳的那般輝煌,反倒暴露出長期海外介入的成本與效益嚴重失衡。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特朗普的戰略主張找到了民意基礎。
他的執政2.0並不是徹底抽身世界,而是有選擇地進行“戰略收縮”,僅在符合美國利益的方向維持控制力。
對他而言,“不再做警察”不等於不再謀主導,而是要改寫遊戲規則,削減成本,強化收益。
與其扮演那個需要無條件為盟友出頭的角色,不如重新議價,甚至通過威脅、封鎖、關稅手段,讓盟友為保護付費。
這便是他嘗試塑造的新全球格局的輪廓。
在特朗普的設想中,世界應由中美俄三方“分區管理”,各自擁有不可侵犯的勢力範圍。
美國掌控美洲及西方聯盟,俄羅斯默認管理東歐與中亞,中國則被設定在亞洲事務中自限勢力擴展——這是一種冷戰式權力劃分的回潮,但顯然並不為中俄所接受。
因為中俄都在推動多極化世界觀,反對任何形式的“劃界霸權”。
更何況,在特朗普內部設想中,美國依然是三方中最佔優的一極。他希望在不動用戰爭的情況下,用政策槓桿與交易能力繼續維持主導。
這種戰略背後透露出的,其實是他對當代國際政治“商業化”理解的極致運用。
在他眼裡,外交不是制度建構,也不是價值輸出,而是一場利益交換。
而這種極度功利化的對外交往方式,也引發了越來越多國家對美國承諾的質疑,尤其是在俄烏戰爭與巴以衝突中,美國“只拱火、不滅火”的策略已經讓不少盟友感到寒心。
不僅如此,特朗普試圖以“美國之手操控幕後”的方式,也逐漸讓美西方聯盟體系出現裂痕。
他要求北約國家增加軍費,對日韓要求駐軍經費“漲價”,對加拿大、歐盟則頻繁施壓要求讓利。
在他的體系中,“美國第一”不再意味着領導世界,而是做個掌控一切的“幕後運營者”,讓別人沖在前面,美國只在背後收割成果。
可問題是,這套機制需要高度的協調性與戰略清晰度,而特朗普政權的政策變動頻繁、人事更迭劇烈,常常在剛剛建立起某種機制之後便迅速推翻。
重構秩序
美國國內的輿論正在發生變化,也從側面印證了這一戰略方向並非憑空冒出。
根據多項民調顯示,大量美國選民,尤其是共和黨支持者,已不再認同大規模海外軍事干預的必要性。
他們更關注國內經濟、治安與福利,對政府投入巨額資源去支援烏克蘭或中東國家抱有強烈疑問。
在這種情況下,特朗普的“戰略收縮”正好契合民意,而其孤立主義背後打着“為美國納稅人節省開支”的旗號,也進一步鞏固了他在國內的支持基礎。
然而,這並不意味着美國真的“退出世界”。
相反,特朗普政府仍在強化印太布局、加緊在南海與台灣周邊的軍事存在;仍在通過金融制裁、技術封鎖等手段干涉他國發展;
仍在氣候議題、國際貿易、科技供應鏈等關鍵領域拉幫結派,試圖重建以美國為核心的全球新秩序。
只是不再願意為這種主導地位承擔全部代價,而是試圖讓更多國家“買單”,讓制度變成工具,讓道義變成籌碼。
這種做法的外殼是“收縮”,實質卻是“精控”。
在特朗普看來,“管理世界”不是打仗,而是定價,是設規則,是調度資源。
他甚至將這種思維延伸到了自我神化的層面,宣稱自己肩負“拯救世界”的使命,彷彿只有在他統治下,世界秩序才能得以恢復。
某些極端支持者甚至鼓吹他為“天選之子”,這種救世主敘事在特朗普陣營內部被反覆強化,幾近狂熱。
但真正的問題在於:這種戰略是否可持續?
在一個多極化趨勢愈加明顯、各國戰略自主性快速增強的時代,靠個人意志與短期交易邏輯去操控世界,註定難以持久。
特朗普可以憑藉其人格魅力與策略風格短時間主導輿論、操控局勢,但他所推動的那套“非制度化領導力”,既缺乏可信規則,也不具備長期盟友合作的信任基礎。
就像他鼓吹“三分天下”,可中俄根本不買賬;他裁撤國家安全機構,卻期望繼續主導全球博弈,戰略與執行的斷層將愈發明顯。
特朗普正在打造一場屬於他個人風格的全球重構計劃。
但歷史經驗告訴我們,真正能夠維持世界秩序的,永遠不是強人的意志,而是制度、共識與穩定的聯盟。而這一點,恰恰是特朗普執政風格中最薄弱的一環。
美國不再願意當“世界警察”,但它是否已經具備用另一種方式繼續主導世界的能力?這恐怕是特朗普自己也無法回答的問題。